第102章春游1(1 / 1)

加入书签


“我要出院!我可不想错过中学时代的最后一次春游!这可是比城市富豪更上档次的游戏了!”钱重一把掀开被子蹦下床来。
“是不容错过!我们口袋里的糖果已经不多了,青春中荡漾欢乐的时光也所剩无几,每一天都是永远失去不会重来的美好光阴,下个学期就是高三了,趁着还能玩的时候多玩玩,等到这个学期一结束,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了。你开始考虑考大学的事情了,对成绩单重视起来,没兴趣和漂亮女同学打打闹闹了,没心情躲在被窝里打着手电看那些让人心跳加速的爱情小说了,总之,整个人生都会发生改变。”唐天让满眼忧伤的说道。
“……”丁存笑透过窗户看着夕阳,仿佛又看了那个在斜阳下画画的身影。
这一场闹剧终于降下来帷幕,在唐天让的撮合下,白牛和钱重勉强握手言和,白牛同意加入足球队顶替钱重的位置。白牛回来上课了,他继续和唐天刈保持了较为密切的联系,唐天刈在长辈面前闹了个灰头土脸,狠狠的挨了一顿教训,他对白烬的能力产生了怀疑,也没有以前那么信任他了,钱重短时间内也不用再担心唐天刈他们会再来找自己的麻烦。
路思远插班进入四十八班,遭遇了许多离奇而又曲折的事情,最终又平淡的结束了,而大家期待已久的春游即将来临。
云淡风轻,天正晴朗。
湛蓝纯净的天空像被雨水洗过,散发出柔柔的香味。几朵绵羊般的白云,懒懒的伏在天际。
晨曦金色的阳光在云朵上闪烁舞动,从云彩的缝隙里一束束投射下来,如同扇子上的扇骨般四散开来,沉睡一夜的花朵们舒展了身姿,抖落那些冰凉的露水,接受着温暖的阳光,吐露出醉人的芬芳,世间一切的生命,都从黑暗中苏醒过来,沐浴在这最伟大最无私的力量中。
一辆大巴车颠簸在去往言镇的路上,车虽不大却把四十八班几十号人和那些菜呀米呀锅呀铲呀的一大堆东西统统装下了。
“老师窗前有一盆米兰,小小的黄花藏在绿叶间……”车上,陶冶子正打着拍子带大家唱歌,丁存笑看着前方跟着旋律也在轻声哼歌的风逐云沉默不语。
夏佳文坐在最后写着春游日记:这是一个春光明媚阳光灿烂的早晨,太阳公公带着毛茸茸的睡帽,睡眼惺忪的从暖和的被窝里爬出来,打了哈欠拿着杯子在窗前刷牙,外面的白云礼貌的向它打招呼,太阳公公脸上笑呵呵心里马赛克,一群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土燕野莺,蹲在快要枯萎的树上,叽叽喳喳的尖叫着嘶吼着,歌不成歌曲不成曲,不知嚎的是啥子玩意,我怀着激动无比躁动不安的心情,听着我家销量最差的垃圾专辑,坐在破旧大巴车上,吸着二手巧克力的味道,去那个毫无名气听都没听过的二泉湖,开展傻不拉几蠢到想哭的春游活动,更让人受不了的是身边这些幼稚的同龄人,还在车上拍着手唱歌,唱的是什么破烂玩意儿,真是摧残我的耳膜,自己是什么货色心里没点逼数吗,看着满车的心机妹,纹身哥,绿茶婊,傻甜白,土肥圆,矮搓穷,黑穷丑,脑残喷子,中二少年,佛系班干部……心情更是跌落到深谷里,我堂堂夏家大少爷,才华横溢相貌堂堂,做事潇洒脱俗做人不拘一格,千百年才出一个的不世之材,做牛做马好多次,六道轮回还不容易才到这人世间走一遭,却整天与这些战斗力只有五的渣滓为伍,实在可悲,他们自私自大,冷漠冷酷,无情无义,嘴巴上涂满了蜂蜜,心里却一个赛一个的狠毒,想到这里我的心情也如这些从黑色钢笔里流出来的黑色墨水组成的黑色文字一般变得无比黑暗起来,我其实也不喜欢无端揣测他人,可现实的耳光一次次的响亮打在我帅气逼人的脸上,平时不给抄作业,考试不肯传答案,一次次哀求他们,一次次被无情的拒绝,我把脑袋偏到一边不想搭理这些二逼中学生,甚至拒绝了身边女同学递过来的姜糖,他们这些还在读中学的家伙根本不理解我的感受,我要是不是什么姜糖,虽然我很想吃,可我更想要的是理解,是交流,是心与心的对话,是灵魂的碰撞与纠缠。窗外是一望无际的田园风光,光秃秃的电线杆一根接着一根快速的闪过,连绵不绝的电线把窗户分割成无数细小的碎片,我受够了这种孤单寂寞与世隔绝的生活,真想马上就去念大学,跟着博硕连读出国深造,然后进入跨国公司高层,每年有上千万的期权分红,游山玩水吃喝嫖赌,锒铛入狱死于尖锐湿疣,人生路漫漫何处是彼岸……”他埋着头奋笔疾书,不时嘴里默默有词。
窗外的树飞快地向后退,钱重把头靠在窗户边,欣赏着外面大片金黄的油菜花,风把他前额的头发轻轻扬起。
路思远坐在唐天让身边,疑惑的看看沉默的丁存笑和钱重。唐天让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没事,年轻人有时就爱装点酷,摆个臭脸。别理他们,让他们去深沉去沉沦去沦陷。白牛!给大家唱个小曲吧!”
“大牛……大牛……好大的牛……”白牛开始忘情的唱起他的“代表作”。
“白牛,你这唱的是什么呀?”陶冶子茫然的问道。
“这首单曲叫‘我是大牛’,主要是表现男人的雄性和刚猛,好听吧!”白牛得意的说道。
“好听!好听!大牛哥哥唱什么都好听。”白鹿拍手说道。
“好听什么呀,简直是牛叫。”陶冶子没好气的说道。
“陶陶,牛叫是这样的,哞……哞……”白牛说着模仿起牛叫来,惹得大家都笑起来。
“天让!你也给大家来一首!”陶冶子把手拢在嘴前喊道。
“他不在!他请假了!”唐天让埋着脑袋瓮声瓮气的说道。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