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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苍城,大斗场,观众席,包间内。

此时,澹台明末正翘腿置于案上,身靠锦裘黄梨椅,手执琉璃翡翠盏,不时探手取来产自帝国北地的上等果脯、蜜饯,源于帝国海疆的淡菜、干贝,在这秋夜的微寒里,融入身下柔软的皮裘之中,一句话——享受!

为自己斟满一杯上等红葡萄酿造的美酒,澹台明末高举琉璃翡翠盏,随着房顶月光石投射其上的光彩,琉璃、翡翠、美酒绚烂光彩与共,杯身轻转,甚是明艳!

“蒲萄四时芳醇,瑠璃千钟旧宾!”

“蒲萄酒,金叵罗,吴姬十五细马驮!”

“西园晚霁浮嫩凉,开尊漫摘葡萄尝!”

每吟诗一句,澹台明末便饮酒一盏,甚是惬意!

“昔时西王母于瑶池,以“夜光常满杯”宴客,果然,只有这翡翠杯盏方才配得上美酒葡萄!”澹台明末一脸享受,和慕景奚在山上受了那么久的罪,又天天面对着慕景奚这么个不成器的,澹台明末自己都觉得自己辛苦,不禁为自己的“师德”感佩,不好好享受一把可就天理难容了!

取出慕景奚留在自己这儿的钱袋,看了一眼慕景奚已为数不多的身家,澹台明末朗声道:“来人,再加两壶酒!”

就在此时,李滔突然推门闯入,吓了澹台明末一跳,赶忙收起先前的作派,切换回平日里的一派高人作风。

“呵呵,李滔呀,出什么事了?”澹台明末笑着道。

李滔喘了几口粗气,并未立马说话,这庄园内规矩甚严,平日里赛手出入庄园都有专门的通道,活动区域也几乎和客人没有重叠,为的就是保证不会打扰到客人,更别提直接来见客人了,要不是提前知晓澹台明末所在,又四处活动了一下,李滔这会儿还见不到澹台明末呢。上气不接下气,李滔摆了摆手,连忙道:“先生出事了!”

见状,澹台明末赶紧递给李滔一盏酒,示意其先润润嗓子。

“坐下,慢慢说。”澹台明末沉声道。

“是这样的,先前”



语毕,澹台明末也是知晓了事情的始末,对于李滔所说的慕景奚今晚将会碰到的对手也是知晓了一二,沉默了片刻,开口道:“照你所说,景奚今晚怕是要吃亏!要是景奚对敌人有足够的了解而有所防备,倒还不至于太担心,可现在他这么愣头愣脑的,只怕”

“先生,赶紧想想办法吧,真要与那人对上,慕兄弟只怕要吃大亏呀!”李滔急切地道。

沉默思索了片刻,澹台明末沉声道:“让他去吧。”

“先生”李滔刚想出声,便被澹台明末打断。

“其一,现在比赛即将开始,想打断也来不及了。其二,就算想停止比赛,我也没有路子,况且就算找到办法中止比赛,也势必引起庄园地关注,倒是只怕白白失去在此地的训练机会。其三,江湖险恶,各色人等手段层出不穷,不可能一一洞察,总归会遇上从未见过的手段,难道行走江湖还会有人告诉他自己的手段让他小心?提前体悟一番也是好事。其四,我对他有信心,景奚这孩子是遇强则强,又有些小聪明,谁吃亏也还不一定呢。”

“可是,先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呀。”李滔有些焦急地道。

“呵呵,没关系,你没什么事就留下和我看看这小子的比赛吧。”澹台明末笑着道。

见澹台明末如此坚持,李滔也只能苦笑着点了点头,心里念叨着:兄弟,你可千万要小心呀!

见到李滔的神情,澹台明末笑了笑,李滔哪里知道澹台明末如此淡定的原因,诚然,澹台明末对慕景奚还是极有信心的,但更重要的是,慕景奚的吊坠之内另有乾坤,只要他动一动藏于袖内的手指,任凭慕景奚遇到怎样的对手,碰上怎样的险情,也决计伤不了慕景奚一根汗毛!

就算是被乙木兰香园发现了什么,澹台明末也丝毫不惧,凭他的实力完全有底气保慕景奚和李滔安然离去,对于这乙木兰香园他还没放在眼里!

话分两头,就在李滔寻到澹台明末的同时,慕景奚已经在通道内等待比赛开始,此时的慕景奚并不再有第一次时的紧张忐忑,多了一丝从容,也没有了先前的轻率,多了一分谨慎,毕竟先前的失败慕景奚可不想再来一次。

此时的他心中竟有一些期待,想到这段时日里的训练,都是为了提升自己的实力,慕景奚渴望验证自己到底有多少长进,甚至希望立马就遇上那蛮王,能够一雪前耻!

当然,更重要的是要为了难在那即将到来的帝国盛事——彩鹢争流赛中为慕家、为父亲、为自己争一争脸面,慕景奚就愈发感觉心潮澎湃!

“现在,就请我们今晚的第一位选手上上场”

通道外,伴随着主持人的话音与观众地轰吵,铁栏应声而开,慕景奚带上面罩,紧紧攥住长枪,缓步踏出。

就在慕景奚出现在场内的一刹那,原本山呼海啸的声浪登时便削减了大半。

“切,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前些时的那小子。”一名中年男子阴阳怪气地道。

“哟,刘爷儿,这是生的谁的气儿啊?”一名被男子搂在左侧的女子娇媚地道,随即将一枚果脯轻轻送入男子口中。

“就是,刘爷儿,您来玩不就图个乐子,犯不着。”男子右怀中的女子附在男子耳畔又接着道。

先前慕景奚与蛮王的赛事他亦是在场,还下了不少钱押慕景奚,结果却输了个底掉,想他也算得上这庄园内的常客,结果却偏偏看走了眼,如今再见到慕景奚当然是没什么好声气。

“我就说这平湖马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两臂一紧,将两位可人儿往怀里送了送,男子又道:“这小王八羔子,害得爷被人笑话了足足好几天,你们说说怎么办?”

“哟,刘爷儿,就这小子还犯得着您生气,我看呀,他也就一短命相,和死人有什么好置气的?”

“哼,也是,反正他只怕得死在另一个的手里,不如给爷赚点。”男子冷笑了两声,随即下了注。

类似的场景在观众席上比比皆是,观众中不乏观赏过先前慕景奚的第一场比赛的,自然对他不看好,大多数观众虽不了解慕景奚,但却碍于另一位赛手的凶名,也未有多少人在慕景奚身上下注。

总之,由于对慕景奚实力的不信任、不了解,大多数人都没有欣赏一场精彩绝伦的争斗的心理准备,他们只是想要见识一下这“平湖马”被人大卸八块的新笔趣阁场面罢了。

此时的慕景奚立于场上,并未在意周遭的变化,现在的他心神全部贯注了中长枪之上,贯注在了即将到来的对手之上。

“各位,现在即将到来的,是我们斗场明星——骆驼王!”

一阵欢呼豁然响起,在众人的瞩目之下,第二道铁门缓缓而开,随即寒光一闪,一道阔影狠狠砸在地面,伴随一声金石之鸣,火花四溅。

寻声上看,乍见一柄斩马大刀横亘于前,随即一道粗犷豪迈、雄健高硕的身姿阔步昂首而来!

只见那骆驼王身着棉夹皮袄,头戴黄貂裘帽,脚踏豹皮棉鞋,八尺身肩,半尺美髯,炯炯烁眼!但见其行止之间轩昂气宇,磊落大方,一股拔山河、盖日月之冲天豪气排山倒海而来!

“几十几道湾上,几十几只船哎?几十几只船上,几十几根竿哎?几十几个那艄公嗬呦来把船来搬?”

慕景奚还未瞧清来人样貌,边听得对方朗朗歌声传来,只见那骆驼王将朴刀扛起,放声而歌,笑容满面,信步闲庭,好似这赛事、这对手、这观众全然与他无关。

“原来是帝国西北人士,难怪叫他骆驼王。”慕景奚喃喃自语道。骆驼王这出场开始,无不带着一股豪迈自如的气质,倒是让慕景奚大生好感。

这斗场内见到的赛事,大多透着一股阴戾狠辣之气,又或凶煞悍勇,让人喜欢不起来,倒是这骆驼王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磊落豪迈,甚是不同。

“兄弟,你可别大意啊!”李滔担忧地道。对于这骆驼王究竟是个什么角色,他可一清二楚,一句话——狠着呢!

见到骆驼王停在场上,慕景奚也是回过枪来,绷紧了身上的每一寸肌肉,他也不傻,这斗场内的赛手都不是好相与的,这一点他道不至于忘记。

随着观众的起哄声和主持人的示意,比赛正式开始!

就在主持人话音刚落之际,骆驼王兀地一变脸色,双腿一颤,随即凭空不见了身影,原地只留下一阵劲风和四起的扬尘!

“好快!”慕景奚双眼猛然瞪大,惊呼道,紧接着便感到头顶一阵寒意!

豁然抬头,只见一道寒光掠来,径直劈向慕景奚头颅!右脚支撑,转过身躯,随即向后一仰,同时抬枪一刺,慕景奚让过攻势的一霎,斩马大刀重重劈在地面,石砖炸裂,碎屑与火花四溅,同时一点寒芒直奔半空中的骆驼王而去。

半空中,骆驼王微微一扭身子,同时稍稍抬头,锋利的枪头便贴面而过,并未伤的其分毫。躲过枪尖,骆驼王顺势一抬手腕,那触于地面的朴刀便斜削向慕景奚腰背之处!

眼见刀锋迅至,慕景奚连忙调转枪头,倒插背后,只闻得一声刀枪相撞之声,慕景奚被身后巨力推开丈许之远。

骆驼王亦被震开丈许,随其在半空转体数周,落于地面,便立刻跳出数步,反手又是一刀,劈向刚刚稳住身形的慕景奚!

那近丈许之长,平常需得双臂齐力而行的朴刀,在骆驼王手中却犹如单刀一般运用自如,可见其臂力之强!加之骆驼王那高健硕壮的个体、迅疾如风的身法,大有一番劈山撼岳的声势!

见骆驼王步步紧逼,慕景奚并未有丝毫惧色,运枪一挑,正点在那横劈而来的朴刀下侧,并未花多少力气便将其挑开,随即右手虚握,左臂快速抽、插,舞出一阵阵枪花,笼罩骆驼王周遭要害!

骆驼王当即转动长刀,挡住枪花,随即双手持刀,劈、斩、削、刺、砍一气呵成!恰似雷霆万钧,声势骇人!

慕景奚以枪做棍,扫、撩、挑、戳、劈,好似浪涛海啸,连绵不绝!

那骆驼王,行止之间,大开大合,劲力十足,所过之处石碎风烈!正如其粗犷豪迈地气概!

慕景奚攻防之际,将李滔所授棍法运用自如,密集如雨,迅捷如风,枪尖所至似星辰流光!骏逸飞扬!

短短数息,二者便以斗招数十、数百!攻防变化!近退行止!刀锋寒芒!正可谓是难分难解,赢得一片喝彩!

你来我往,两人已缠斗将近一炷香的时间,然而皆为能突破对方防御,虽说骆驼王稍稍略占上风,然却仍旧奈慕景奚不得。

不耐烦的骆驼王徒然大喝一声,随即灵力暴涌,汇聚在刀锋之上,随即一道灵力刀锋猛然掠出,径直斩向慕景奚头部。抬枪一碰,灵力刀锋重重砍在长枪之上,令得慕景奚双臂一阵发麻。

“咻咻咻!”

又是数道刀锋飞来!这劈峰刃乃是骆驼王成名之技,最难应付地便是这连劈连砍!不过幸得慕景奚有所防备,枪尖汇聚澎湃灵力,一一将其击碎!

就在刀枪相交,两人皆被对付撼得退后之际,骆驼王忽然一抬手,只听得两道破空声响,慕景奚后退之际踏在一处被骆驼王劈裂的地砖之上,酿跄了一下,只觉其耳畔掠过两道劲风,耳廓之上隐隐有些新笔趣阁,随即便听得身后石墙传来两声巨响!

还未回过神来,骆驼王便是欺身而至,一刀斩来!慕景奚连忙横扫一枪,双臂俱力,将其挡住。

见慕景奚两臂运枪,骆驼王冷笑一声,又是一招手,随即两道黑影又是自其指间飞射而出,只射慕景奚面门。

“不好!”惊喝一声,慕景奚连忙一个下腰将其躲过,不过在其下腰之际,慕景奚为防止骆驼王再持刀相砍,也双臂压枪,将那朴刀压在地面。

不过,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骆驼王便是抬脚一踢,将来不及反应的慕景奚踢飞数丈!

“噗!”一口鲜血喷出,慕景奚只觉胸膛剧痛难当!然而,慕景奚还未起身,又是破风声传来!

“不好!死骆驼出阴招了!”李滔失声道。

不过算得慕景奚反应快,连忙打了个滚,堪堪躲过,耳畔传来地砖炸碎之音,慕景奚只觉脑海里一阵嗡鸣,偏头一看,只见碎石砖内嵌着两粒龙眼大小的八面棱形石子,那石子棱面之上还有着三菱形凸起,先前骆驼王所掷便是此物!

“飞蝗石?!”慕景奚失声道。

没来得及多想,只听得破风声又是传来,慕景奚强忍剧痛,连滚带爬,急忙避开!

“嘭嘭!”又是石砖炸裂,如若慕景奚再迟疑一秒,只怕其脑袋便要开花。

慕景奚随即急忙起身,就在其刚刚站起之时,只见两道黑影又是射来,慕景奚立即挥舞枪尖,将其生生打碎,不过那劲道却仍旧震得慕景奚长枪直颤,虎口生疼!

“先生!”李滔几乎尖声嚷道。

但澹台明末只是摆了摆手,仍旧未曾说话。

见状,李滔直急得跳脚,他明白,一旦用上了飞蝗石,就说明骆驼王是真的动了杀机了,也说明骆驼王是要使上那些隐藏的手段了!慕景奚对骆驼王全然不知,只怕

“我的徒弟,我了解,相信他!”澹台明末异常严肃地道。

闻言,李滔愣了愣,随即叹了口气,就算他和澹台明末再急,又有什么办法呢?也只有选择相信慕景奚了。

场上,那骆驼王不时挥刀进犯,又冷不丁地掷出两块飞蝗石,将慕景奚的节奏彻底打乱,见状,观众们不住地发出阵阵哄闹,仿佛已经见到慕景奚被斩马大刀劈成数段的场面。

而慕景奚对于骆驼王地攻击渐无招架之力,在心里默默念叨着:“莫非,我又要败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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