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4章 道长血祭念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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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xx0409

已经跨入新的一天,凌晨0点20分,我抄写了6页经书结束,手很酸,经过刚才一番伤感的回忆,眼泪飞鼻涕流的,我感觉到很疲倦,打算洗漱一番后去睡觉了。

我弄好后就跟肖说了声:“晚安。”

如果真的能安,就好了。

肖拿着手机示意我先不要说话,脸色有点凝重,我的心“唰”的登上了急急下降的电梯。

肖让我去书房拿了白纸和笔给他,然后就在大茶几前蹲下,左手拿着手机压在耳朵上,右手拿着笔快速记录着什么。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肖,然后又去看手机,心在狂跳。大概十分钟了,肖还在写着,我觉得奇怪,便起身想看看他究竟写了什么。

却听到肖连喊:“欧阳道长,欧阳道长,你在吗?”

对方电话挂断了……

肖看着我,很焦急的说道:

“欧阳道长给我念着诗,声音越念越弱,然后就没有声音了,电话还在通着,不过已经念完了。”

肖再打过去,电话没人接了。

我赶紧把肖写的东西拿起来看,那是一首挺押韵的打油诗,意思是让我们速速做出离开现居所在地的决定,无论西或南,都是我们最好的选择。

我的老家在南边,肖的老家在西南边,都可以选择回去,我们必须离开,因为此地不适合我们继续发展,更不利于儿子耀的成长……

什么态度?我离开家乡在此地打拼了20年了,现在才说我不合适?合着我的20年是瞎混,白混了?

我还真不信邪了!这是在挑战我的底线吧?看来我不发飙是不行了。

俗话说: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

我……咬着牙齿的想把那张纸撕个粉碎!但是我的理智瞬间回来了,我怎么觉得那首打油诗不是欧阳道长写的。

“不是欧阳道长的意思。”我肯定的说到。

“你疯了?既然是他念出来的肯定就是他写的呀。”肖觉得我有点神经质。

“你看我的样子像疯了吗?我觉得不像欧阳道长的风格,倒是像愔的风格!”

此番话一出,差点坐实了我就是一个疯子,一个会理智分析的疯子,意思是说我的前世亲弟弟在冥界替我安排阳世的前程。

虽然我没有见过愔,但是在前世的时候,我们两兄弟总归是亲兄弟吧,互相切磋文学总是有的吧,他的文采自然是在我的把握中。

我毫不犹豫的确认了是愔为我抒写的诗。既然是愔的意思,那么我就要费点心琢磨一下了,弟弟总不会害我的。

当下,我的态度180度转变,心平气和的坐下和肖一起商量。

所以说,女人心,海底针,不要试图去揣测,更不要去打捞。

肖的老家,压根不考虑了,我不认同那边的风俗习惯,小城市不够干净整洁,人的战斗力不足……

我的家乡倒是可以考虑,但是毕竟离开了二十年了,突然回去,朋友会不会猜:“难道她在外面混不下去了?”

哎呀呀,人都是好面子的嘛,活活憋死人的感觉。我和肖抓耳挠腮的,一会激情的决定回我的故乡去,一会又万分沮丧的否掉决定。

过了一个小时,肖心里惦记着欧阳道长,再打电话过去,是道长的徒弟接的,小徒弟泣不成声。

“道兄,我师父给你打电话后,因为失血过多晕倒了,他是坚持念到最后的……呜……他之前就交代我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再联系你,更不让你来看他,既然你打来电话,我就告诉你吧,我师父是一边放血一边给你打的电话,是血祭,他如今已经是满头白发了。”

天呐!我瘫坐在地上,尽管天气很冷,我的心更冷。究竟是要怎么折磨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因果关系呢?如此惨烈的感觉。

欧阳道长被送去医院输血了,但是生命在快速的衰老。

道长的徒弟再打来电话,几近哭着说道:“道兄,你救救我师父吧。”

救,当然要救,只是我们很奇怪,没有任何医术的我们,怎么救?

“我给师祖打电话汇报了情况,师祖叫我联系你们,说只有你们能救我的师父。”徒弟说到。

肖让徒弟把电话交给欧阳道长的师兄,很快搞清楚了原因。需要我们购买5克百年白参须,化水做法后喝下即可挽留生命。

须即续的意思,唉,讲究。

我们终于还是通过关系购得了白参须。

肖连夜赶到观里,等到凌晨4点左右,欧阳道长在医院输完血后被接回来,肖只看了道长一眼便失声痛哭。

能不哭吗?!在今夜之前,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满头黑发精神抖擞,但是转眼之间就变成了一个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老翁……欧阳道长的寿命至少减少了20年。

我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变化,但是我被彻底打击了,那种超自然力量究竟是有多么强大?有多可怕?

欧阳道长安慰着不停哭泣的肖,说道:“没事了,谢谢你又救了我。”

我真的玩不下去了,如果仅仅只是游戏,请结束吧,或者请永远删除软件吧,真的不好玩!

云淡风轻的,欧阳道长您难道就不能为自己伤心一把吗?

肖拍了欧阳道长的照片发给我,我在家里拿着拳头堵住了嘴。

“为何要把道长的脸部涂鸦了?看不清脸。”我边哭边打文字。

“欧阳道长不让我发他的相片给你看,我只好涂鸦后让他检查过才发给你的。”

又来了,又是不能给我看!我跑到镜子前,看到长得挺清秀的自己,默默的说道:“总有一天,会让你们见到我的。”

其实,我很清楚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是:我们就在那个世界相见吧。

时间的流逝,种种变化后的无法恢复,无一不在提醒着我:你不是在做梦,你不是在做梦。

白天,大姐回电话给我,说她会找朋友帮我打听孩子办理转学的事,最关键最麻烦的就是耀儿的转学问题了,如果只是我和肖,背起行囊浪迹天涯都未尝不可。

晚上,我小心翼翼的告诉母亲,一顿劈头盖脸的责备震耳欲聋:

“你是被哪个组织控制了吗?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都出去二十年了,突然回来,怎么跟那些亲戚交代?我真的看不下去了,你好自为之吧……”

啊,母亲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呀,我遇到的事不是正常人遇到的呀,我早说过一旦被外人知道了,肯定就会说我是一个疯子,一个臆想家……

“其实我们是被地下组织控制住了。”我压低声音说到。

“什么?你说大声点。”我的母亲吼着。

妈呀,您都七十又四了,能不能不要火气那么大呀,万一气出个好歹来,我目前没钱没时间回去照顾您呀。

我耐心的跟母亲又说了一遍,她冷静了下来。

“你自己看着办吧,能不回来最好。”

唉,理解万岁,哪怕什么都失去了,亲情还在。

“我除了您,大姐,姐夫,公公,婆婆,再没有其他亲戚,自从我的父亲去世入葬,他的兄弟姐妹连最后一程都不送的那天开始,我已和他们恩断义绝。”我说给母亲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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