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我有一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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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或许慢,或许快,大概会一直往前走。

这一幕仿佛定格,周安呆坐在城墙之上,望着远方,春绿意盎然,夏绿树成荫,秋金红遍野,冬皑皑白雪。

一年四季周而复始的轮转,每年的这个时候齐富贵都会带着冉城墙下祭拜。

谁也不知道周安究竟是死了或者还活着,但这也不重要,他现在的这个状态死了和活着没有什么两样。

有人觉得周安在最后的时刻已有剑仙的实力,否则也不可能几剑下去,就斩尽了皇城的大半妖魔。

也有人觉得周安的剑道赋乃是从古至今的第一人,攀登境界如同喝水,或许乃是上的仙人转世。

一年一年的过去,什么都在改变,唯独这一段城墙仿佛没有任何变化,还是如同那年冬一样,堆积着斑驳的白雪,白雪上留有深黑的脚印,从不曾消失。

那把飞剑依旧立于空中,缓缓的旋转,剑气如同莲花般绽开,没有人能够靠近十丈之内,有不少修士尝试却一一都变成了尸体,化作了骸骨。

百年后的一,一人踏剑而来,手上提着一个头颅,此人正是蔚蓝风,将头颅放在地上,叹息了一声道:“领队,我这可算为你报仇了,这老太监太狡猾,躲了近百年。”

“不过他最终还是疏忽了,身上那股臭味的邪气终究掩盖不住。”

话间,周安的眼珠子仿佛动了动,又没有任何反应。

月离的死不是意外,在乱战中,被西厂的大太监偷袭而死,大皇子的尸体被发现在东城的城门之下,只剩下一半,尸体上满是牙印,似乎是被凡人化作的魔物啃食,而这大太监逃走了,百年后的今才被蔚蓝风抓到机会斩杀。

生息剑发出一声长鸣,似乎是周安的回应,过了百年的时间,周安依旧没有完全死去,像是枯木中藏着的一点绿意。

蔚蓝风听见剑鸣,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对着周安深深的鞠了一躬,转身离开。

光阴似箭,时间继续向前,五十年之后,过了上百年的生息繁衍,皇城早就恢复了往日的景象,甚至更加的繁荣。

到了一年一度的祭拜之时,齐富贵带着满朝的文武,来到城墙下祭拜,初雪映着朝阳格外的清朗。

齐富贵身着皇服,拱手对着城墙上的周安鞠了一躬,道:“当初我答应过你,大齐因你而延续,我便会让你享受大齐世世代代的国运。”

他大概也明白,这可能是毫无意义的事情,周安已经死去,剩下的也不过是残碎的念头,以及不甘的剑魂。

每年到了这个时候,他都会想,如果当初没有周安,这个世界究竟会变成一幅怎样破败的模样。

可即使是如此,他知道这个世界也回不到从前的样子,已是千疮百孔,群魔并起,每一年都有大大的动乱,甚至在一些偏远的地区会发生妖魔屠城的事情,也就皇城附近会安稳一些。

修仙已不是修士的第一目标,降妖除魔才是,下的妖魔实在是太多。

只是从百年前那一战之后,他们修士的元气也是大损,四大宗一蹶不振,三清教更是一夜之间被未知的存在抹除,通玄宗则直接遁入魔道,与下修士为敌,丝毫没有改头换面的意思。





就在祭拜之时,时间仿佛在刹那间静止,皇城中的一些强大修士都感觉到一丝异样。

时间真的静止了,就在那片刻之间,只有极少部分人察觉到。

一道虚影凭空出现在城墙的上方,站立于周安的面前,仿佛一直都在那里。

苏长幸注视着眼前的周安,神色平静,也不意外,虽然无法直接插手,自那之后也一直关注着这个世界的变化。

他用手指在周安的额头前一点,左手上出现一个光球,道:“我有一道,名为破万法,”

周安晦暗的双眼中闪过一道灵光,只听见一个沙哑的声音传来,“我已有道。”

苏长幸明白了,脸上闪过意外,觉得周安比他预想中做的还要好,时间可能会一直重蹈覆辙,但总归会有进步。

他收起光球,脸上露出笑容,道:“道个别吧,再见的话恐怕不知道要多久了。”

着话,他抬头望向空,“有热着我呢,不得不,还真是阴险至极。”

齐富贵脸上露出一丝异色,当然看见了城头上那道幻影,很清晰的是个人,即使他现在已是合体期的修为,却依然无法察觉到对方的存在,即使对方就在他的眼前,闭上眼,便察觉不到任何异常。

“这是仙人吗?”他自言自语的道。

四周更是鸦雀无声,不知是何方大能才能如此轻松的在空间中穿梭。

就在众人疑惑之际,空竟然凭空的凝聚起乌云与雷劫,一只巨大的黑手缠绕着雷劫压了下来。

滔滔威,不可阻挡,仿佛是道的意志,皇城中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的跪在霖上,低下了头,包括齐富贵亦是如此。

即使是子,也应该向神明低头。

苏长幸无动于衷,胸口被雷劫贯穿,身躯也被大手一把抓住,拖到了十万米的高空之上,四周出现一只又一只眼睛,从漆黑中看向他,是在审视,也是在审牛

“像傻子一样在这里等这么久,不累吗?”苏长幸笑了,带着浓烈的嘲讽之意。

不在乎的样子让对方怒了,雷声滚滚,下一刻,苏长幸的身躯便被捏碎。

不过。

这只是一道幽灵属性的分身,即使死去对于他来也没有太大的影响,就如同皮肤上掉落了一根汗毛。

雷劫迅速的消散,再次恢复了清日朗的样子,之前的一种种景象仿佛都是幻觉,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皇朝中的人这才纷纷的站起来,露出或是惊异,或是恐惧的神色,仙府中甚至有一名合体期的修士在这个过程中疯掉。

正是因为他修为足够高,所以才看到了一些不应该看到的东西,并且没有意识到其中的危险。

齐富贵的神色亦是如此,又望了望晴朗的空,不由的颤栗,他们就仿佛一群活在瓦罐中的虫子,被外面的人静静的盯着,取乐,却也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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