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嫘红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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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灵大画师

“啊…”宋玉觉得自己听错了什么。

“我说把衣服脱掉”

江婪声音有几分着急,清都的文士绝大部分都好男风,宋玉以为江婪想要在这冰天雪地里干点什么!

“这样不太好吧,我虽然很感激你,但我还是更喜欢你给我的那幅画上,所画的人”

“你想什么呢,你看看下面!”

江婪用手一指他的衣摆处,在刚才他们说话的时间里,已经有一只蚕顺着紫绒嵩的叶片爬到了宋玉的衣服上。

江婪的声音很轻,生怕惊动这只蚕。

他的朋友不多,死一个少一个,何况退一万步讲,就算死了,尸体应该也是自己的,怎么算也不应该便宜了这只蚕!

但宋玉显然没有领会江婪的意思,脸上有些害羞。

这蚕的速度很快,就在宋玉愣神的片刻,已经从袖子里爬到了手臂上,江婪紧张到呼吸都快停止。

“你有没有什么感觉”江婪问。

“手臂上有些冰凉,没有其他感觉了啊”

“没感觉?这怎么可能”

江婪清楚的记得凤头鹰和白熊在见到这蚕以后惊慌失措的神态。

宋玉缓缓抬起胳膊,他的皮肤很白,如玉一般,而刚才那只蚕就静静的趴在他的手臂上。

察觉到并没有江婪说的那么可怕以后,宋玉更加大胆,居然准备用手去碰触一下。

“不要…”

“放心吧,应该没事的”宋玉笑了笑。

这只蚕和刚才吞食过整头白熊的蚕从外形上看明显一模一样,可是让江婪惊掉下巴的是,宋玉的手指碰到这蚕以后,并没有出现被冰封的情况,也没有出现任何不适,这蚕反而还很开心的拱了拱肥硕的身躯。

看着躺在宋玉掌心中圆滚滚的蚕,江婪都以为自己看错了,什么凶兽,这分明就是一只平平无奇的蚕宝宝。

“难道真的是我看错了?是我反应过度?”

看到这蚕在宋玉手中人畜无害的样子,还吐出了一段细丝,江婪的手抚摸了一下立刻疼的龇牙咧嘴起来。

同样丝线,同样的配方,同样的十指连心!

之前摸蚕茧时伤到了食指,现在中指被割出了一个口子正在滋滋冒血,而宋玉摸了一下却没有受伤。

“这是怎么回事”

就连宋玉也有些纳闷,同样的蚕,同样的丝线,却在两人身上表现出了完全不同的两种状态。

“放下我的蚕!”

江婪的目光瞟向一侧,突然看到了一个山崖处站着一个人。

“快跑”

江婪拉起宋玉就准备逃离,嵩山上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嫘红女!

他从胡媚娘哪里得知这嫘红女实力很强,就连那些天都大妖都不敢轻易招惹。

不过江婪想要逃离时,却感觉到自己的手腕上,脖子上传来一种冰凉的感觉,只是扭头看了一眼,脖子就被划出了一道伤口。

鲜血流出时,江婪才发现有一道微不可查的白丝缠在了他的脖子上,往前走一步就是身首异处!

“前辈,我们是文府的学生,来此地采风观察紫绒嵩,若有冒犯之处,还请赎罪!”

仙都山毕竟是文府统辖的地界,就连那些大妖都不会轻易伤人,江婪急忙搬出了文府想要让她投鼠忌器。

没想到这人根本不吃这一套,只是冷哼一声,嵩山顶上的温度都直降好几度。

“哼,我杀的就是文府的人,文府没有一个好人!”

这些丝线不止西微不可查,而且比起剑刃还要锋利,江婪身上已经有多处割裂受尽了苦头。

反观他来营救的宋玉却没有丝毫反应,困在他身上的丝线只浮于表面根本没有切入肉中,现在自己成了那个需要被拯救的人。

就连嫘红女也觉得有几分诧异,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江婪和宋玉都没有死而是被关押了起来。

嵩山顶上到处都是茫茫积雪,但嫘红女住的地方却异常温暖,刚来到这里便感觉到了暖洋洋的,四周草木茂盛还有花盛开。

花草之中盖着一间陈年老木屋,因为潮湿温热,就连木屋上都有不少地方抽芽开花。

“汤泉!”

江婪在这陈年老木屋旁边居然看到了一汪蒸腾着热气的泉水,正是温泉造就了雪山绿野这样独特的地带。

嫘红女把宋玉带走以后,把江婪单独关押在了木屋内。

这应该是江婪见过最脆弱的囚笼,只不过是几根丝线拉起来而已,但有了前车之鉴,江婪打死都不敢再碰这些东西。

江婪观察者木屋,屋内放着很多架子,架上一层层放着簸箩,里面盛放着不少紫绒嵩草叶,显然是为了养蚕。

木屋内陈设非常简单,一张没有任何任何铺垫的木床,简单的四方桌,一个香炉一辆纺车仅此而已。

不过最吸引江婪注意的是木屋中间悬挂着的一幅画,这是一幅人像画。

画上的人剑眉星目面庞消瘦,正直风华正茂的年纪,一头黑发散在背后,身着青衣背负书筒,左手提着酒坛,眼神中带着几分轻蔑,举止间又颇具潇洒倜傥之一,完全是一副浊世佳公子的模样。

原本是一幅完全陌生的画,但画上的人江婪却越看越觉得熟悉,总觉得眉眼之间与一个人非常相似。

来来回回反反复复看了无数遍,江婪终于确定,画上的人是卢道玄卢老爷!

“原来这老家伙年轻时这么帅气啊”

在木屋中被关了一段时间后,木屋的门终于打开。

嫘红衣穿着素纱衣,满头白发看起来年纪很大,但是皮肤却非常好,脸上连一个皱纹都没有。

“你把宋玉怎么样了”江婪急忙问道。

“杀了!”嫘红衣面如寒霜的说道。

“你杀了文府的学生,不怕文府的人打上门吗?”

“放心,只要你也死了就没有人知道,茫茫雪山葬一两个人不是什么大事”

嫘红衣的手指一勾,原本蚕丝编织的囚笼开始不断缩小,在这些细弱的丝线下,即便是钢铁都会被轻而易举的割裂!

“你不能杀我!”江婪急忙喊道。

“哦?为什么”

“我认识卢道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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