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临水近川浮恶灵(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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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婪掌心中有一个古怪的符文正是噬魂符,这种噬魂符必须贴近对手的身体才能起作用,本以为是鸡肋,没想到如今却成了最后的底牌。

孟空庭原本就有很重的伤势,如今只觉如坠冰窖,修炼多年的阳神好似被无数根尖刺扎进。

肉身上的疼痛还可以依靠顽强的意志忍下开,而这种痛直入灵魂。

“胖虎!”

偷袭得手孟空庭对灵台秘界的掌控有些减弱,江婪所有的灵力全部注入胖虎体内,胖虎满嘴利齿直接咬断了束缚住他们两个的木桩。

就在江婪准备一鼓作气的时候,天空中一些画灵飞禽已经赶到此处。

孟空庭在遁入深山后就已经以秘法将消息传了出去,这十几人的队伍正是通宝阁的支援。

江婪只能放弃大好的机会,这些通宝阁的人也从未见过高高在上的孟空庭会如此狼狈不堪,鲜血已经染湿了衣裳。

通宝阁的人取出了一粒散发着清香的药丸,服下以后虽没有重回巅峰状态,但孟空庭的脸总算是有了一丝血色。

“随我去追,这小贼盗走了硌黄”

孟空庭化作遁光朝着江婪离开的方向追去,同时表情狰狞咬牙切齿的说道。

“李由琅,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在一个悟灵境的人手上栽了两次,这是孟空庭绝对不能接受的事情。

江婪骑在胖虎背上,如今的他灵力已经消耗的一干二净,而且孟空庭的攻击虽没有直接要了他的命,却让他五脏六腑都受到了重创。

胖虎每跑一步,江婪的身体都会传来剧烈的疼痛,本来想修整一下可是身后有一大群人正在围追堵截。

除了晖阳境的孟空庭外,还有两个玄灵境,四个居灵境的画师,即便是遇上其中一个都没有胜算何况是一群。

胖虎的身形敏捷,仗着山形地势总算是甩开了他们。

出了林子以后,面前便是浩瀚的镜水川,江婪在镜水川岸边找了一个容身的山洞。

江婪躺在洞中困乏无力,胖虎就卧在他身边肚子咕噜噜的直叫,时不时还舔一口江婪的脸。

休息了半天稍微恢复了一些体力,半躺着的江婪察觉到外面的河水有一种古怪的力量似乎在吸引着他,鬼使神差的来到了这川水前。

这里是三川之一的镜水川主脉,水面波光粼粼,在如今混乱的苜涑山只有这里格外宁静。

江婪看到了水面上升腾起一缕缕的黑气,胖虎跟在江婪身边隐隐觉得不安,似乎水中藏有大恐怖的东西,江婪摸了摸胖虎的头安抚了一下它暴躁的情绪。

这些黑气自水面而起被江婪吸引,一层黑气附着在手臂上,通过无数的毛孔进入了体内。

往河边走了两步,无意中看到了这水面中的倒影时吓了一跳。

水中的倒影居然不是他,而是一个面目狰狞的厉鬼,血红的双目黑色的利爪似哭似笑的表情,这分明是恶灵诅咒!

江婪脖颈子冒凉气,扒开自己的上衣看了一下,那原本咬着他脖子的恶灵消失了。

江婪惊骇的发现不止是镜水川,就连这天地间都充斥着各种阴力,耳旁鬼啸声连连。

“今天是中元节”

卢道玄当初与他说过,每逢中元节他的恶灵诅咒就会爆发,九觉无生,而今天是第一次爆发。

中元节是一年里阴气最盛的时候,江婪转身想要逃离可是双脚钉在了地上一步都移动不了。

胖虎怒吼一声,刚准备扑向水中的恶灵,但却巨大的身影凭空消失重新回到了画中。

这更让江婪心底发凉,这恶灵能够操纵他的画。

湖面山阴风阵阵浓云滚滚,江婪的双眼中逐渐变得赤红,在他眼中此刻的镜水川水面上出现了无数身披铁甲手持兵戈的将士。

一个巨大的漩涡将所有阴魂将士吞噬后,这天地间只剩下了一张狰狞的鬼脸。

一只尖爪鬼手冲破水面无限拉长,一把扼住了江婪的喉咙,拉扯着江婪要塞进自己的口中将其吞噬。

屋漏偏逢连夜雨,随着一道遁光滑落正是孟空庭和通宝阁的援军也追击至此。

江婪眼中的诡异景象这些人并没有看见,孟空庭察觉到此地有些古怪但也没有过多的在意。

“交出硌黄,留你全尸”孟空庭说道。

可是此刻江婪的身体根本不受控制,乃至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长老,跟他废什么话,一个悟灵境而已拿下便是”

一居灵境画师为了争功手持画卷释放出一头雄狮,雄狮飞跃就要将江婪扑倒,可是在利爪碰触到江婪时,画灵的身体被禁锢在了半空中。

于此同时画师也闯入了江婪所在的幻象中,在这一片扭曲充满了厉鬼的世界中尖叫恐惧,雄狮消散化作一滩模糊的颜料,那个画师更是五官流血当场暴毙!

“这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都被眼前诡异的一幕吓到,江婪分明没有做出任何动作。

孟空庭也多了一些谨慎,这个名叫李由琅的人身上有很多神秘,就连他都没有看透。

富贵险中求,又是一个居灵境的强者壮起了胆子,结局与刚才那个人如出一辙,人亡画灵碎!

居灵境的画师在清都一抓一大把,可是如今接连死了两个,甚至在场中的人都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长老,这该怎么办…”一人小心翼翼的问道。

未知的事情最让人心里恐惧,就连孟空庭一大把岁数心里都咯噔了一下。

他自己本身是晖阳境的强者,天下八府所有的攻击手段不说全部见识过起码也听说过,眼前这个人明显是画师,可是如今场面居然如此诡异。

“咱们要不要先撤退”

“就这么空手而回?”孟空庭冷眼斜视了一下那个提出撤退的人。

“不管如何,这块硌黄我们志在必得,谁若取来必有重赏。”

又是几人壮起胆子,这次他们汲取了刚才的教训,隔着远距离开始各自施展自己的手段。

一幅幅画卷展开,一头禽鸟掠过镜水川的上空试图从头顶攻击。

这一次所有人都看清楚了,这禽鸟在距离江婪还有一定的距离后虽没有受到任何攻击,却开始自动溃散化作了一堆颜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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