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瞒天篇六,沉重的线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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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王全义带着几个信得过的兄弟跟着善堂的堂主来到了青帮和假“青帮”火并的巷子,这才发现巷子口的地上躺着几个死人,都是身着青衣的青帮打扮,但是仔细辨认之后,明显不是一伙儿的人。靠近巷口外面的人穿着邋遢,都是苦力打扮,靠近巷口的人倒是规规矩矩,面色也不是寻常苦命人可比的。

所以等到王全义等人到了之后,被围堵到巷子里的“青帮”眼看大事不妙就准备往外跑,还没有跑出来就又被赶来的人挡了回去。无奈之下,领头之人准备先杀了杨叶,就带自己的手下先走为妙,就在准备动手的时候,就被王全义一枪给结束了性命。

本来就是刀头舔血的人,看到领头的人被打死,剩下的人赶忙做鸟兽散,翻墙的翻墙,想趁势混到赶来的青帮就准备“浑水摸鱼”,后面来的青帮汉子加入混战之后,就分不清楚双方到底谁是谁了,一群人乌泱泱的一片儿,砍刀与棍棒的碰撞声,两人互搏拳拳到肉的闷哼,各种声音都交织在了一起。打了半天,才发现大家都是青帮的,找了半天才抓到几个不是青帮的舌头,这才结束了这场闹剧。

抓到的舌头带回审堂就是一一审问,这才发现,统一都是一个说辞:“前天晚上,就是他们老大吩咐他们把人都搬到63号仓库里面,做成都是被杨叶杀的现场,然后就把里面的烟土搬出来,搬到仓库路对面的别墅里,之后就是今天把还活着的杨叶带回去,问一下有没有泄露什么信息,准备把人给灭了”。

青帮的人不清楚,王全义可是知道叶之平就是幕后黑手之一,就诈这些喽啰:“兄弟们,都是道上混的,你们山头不就是叶之平么,这有什么不好说么?”

舌头们听到叶之平这个名字都是一脸的疑惑,刚开始王全义还以为是叶之平的御下之术厉害,能让这些喽啰都甘愿为他而死,但是审堂的堂主亲自上刑之后,几个人都被打得没有人样了,他们还是刚才的说辞。

听到这里,王全义就更疑惑了,准备检查一下刚才被自己打死的领头的人,因为杨叶与叶之平的冲突,刘二也见过叶之平。带着刘二检查一下死尸,这才发现死尸并不是叶之平,两人完全长得就不一样,王全义怀疑是有易容,就又“搓”了一把死尸的脸,也没有明显的“套”人皮的痕迹。

案子走到这里,王全义这种也算是经验丰富的老油子都有点摸不着头脑,王全义不说办案无数,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尤其是这种骨子里透露着邪异的案子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解决的了的,但是听到双方一致的说辞,就有了一个想法。

既然杨叶和这几个舌头都说他们把人搬到了仓库路对面的别墅里面,那自己就去仓库路对面的路上看看是不是有人在“闹幺蛾子”。

王全义看着被下药迷晕的杨叶,就跟善堂的堂主说,这个人对你们没用,我应该能找到你们老板丢的货,等我找到货之后,这个人就交给我,其他人你们随意,你先跟老板汇报一下,他肯定会同意的。

王全义这就出了善堂堂口,叫上刘二,自己开车又来到了63仓库,到了地方就吩咐刘二道:“你去北边,我去南边,找一找,不出意外应该会有意外的收获!”。刘二听到这话,也是一头的雾水,但是自己的上司下令也不能不听,这就往北边走,找找自己上司口中所说的“收获”。

王全义也往仓库南边走去,走了还没有半个小时,这就找到了自己想找的线索,果然王全义在南边的杂草地上找到了一块儿被压倒的杂草,杂草旁边还有一道清晰的车辙印痕,看到这里王全义也被勾起了内心深处的恐怖回忆。

王全义在做土匪之前也是一个豪门英俊的阔少爷,那时候王全义还不姓王,那时候还是宛平城的钱家大少爷,平时是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宛平城有名的恶少。钱家是柴米油盐,漕运帮办那个赚钱做什么。

可惜钱老天爷(王全义的祖父)平时乐善好施,不喜阿谀奉承,每年的“孝敬”也都交给了宛平县令,但是前两年新上任的刘县令过于贪心,在钱家做客的时候准备强行索要钱家的米面铺面,准备交给自己亲戚运作。钱老天爷当场就不从,这就结下了梁子。

没隔两年又遇上了光绪帝的“戊戌变法”,没过几个月慈禧太后干政,戊戌变法胎死腹中。时局朝堂动荡,宛平城其他几个县的粮价一涨再涨,唯有宛平城钱家的米面价钱还是跟以前一样,救活了不少的宛平百姓,几个县都开始进入“流民”模式,只有宛平城的百姓还能吃上一口热乎饭,这就让刘县令更加记恨钱家,就勾结江湖异人坑害钱家。

刘县令勾结的异人用的方法跟现在截走青帮仓库烟土的方法如出一辙,都是抓到人之后,审问之下都说:“东西都被搬到仓库附近的一个不存在的地方”。

时值北平城缺粮,北平下州县都接到了运粮的调令,钱家这就接到了刘县令下的催命符,本来宛平就靠近京城,但也不过是一小县城,能接多少漕运?钱家也不是第一次跟官家做生意,也没怎么在意,就在接到漕粮运回自家仓库,第二天再启程运往京城的时候,仓库里满满的漕粮就没了,看守漕粮的钱家家丁也都消失了个干干净净。

如果只是这样,大不了钱家把自己其他仓库里面的存粮兑出来也是够的,第二天下午钱家请的武师就找到了两个看守漕粮的家丁尸体,顺着线索就逮到了几个苦力汉子,抓到人一审问,都是一致的说辞。这几人都是乡下的,都没去过几回宛平城,前天有人找上了自己,一人五个大洋,雇了几个庄稼汉子,做什么没说,就说去宛平城搬点东西。

路上还都蒙上了面,等到了地方就是一个两层楼的独家小院,当天晚上就让自己几个人出门直走,走到了一个院门大开的院子里面,我们的工作就是把里面的东西背出来,雇我们的人说了:“谁敢偷奸耍滑就弄死它,大洋也别想有”。

我们也都听话地把东西都背了过去,剩下的事情就不知道了,当时钱家人也只找到了一处车马车辙压出来的痕迹,那些苦力汉子们说的两层小楼是怎么也没找到,他们说的位置只有一片儿的荒地,宛平城说大不大,说下也不小,钱家的下人都放了出去找,也没再找到任何的线索,车辙压出的痕迹到了城外的官道上就再也找不到了。

由于钱家没有把漕粮给运出宛平城,等了一天刘县令就狐假虎威地找上门来,指控钱家监守自盗,盗取漕运漕粮为己用,大发国难财,钱家主事的人都被刘县令锒铛入狱,最后又收买上面的人给钱家的人安排了个通敌叛国,戊戌变法余孽的罪名,就这么钱家就被稀里糊涂的诛了九族,钱大少就是当时唯一的活口。

当天,钱老天爷在漕粮丢的当天就察觉不妙,把钱家的嫡系子孙偷偷送出了城,其他人不是在出城的时候被刘县令盯着的人给堵了下来,就是半路跑丢做了流民,唯有钱大少平时喜欢斗狗,知道宛平城城墙有一处狗洞,专门是走私,一些身份不明的人走的密道,钱大少借着这个狗洞逃了一命。

钱大少逃走的第二天,钱家就判了个斩监候,刘县令以防夜长梦多,当天晚上就吩咐牢头把钱家的上上下下都给弄死了,对外就说钱家上下畏罪自杀了。

钱大少逃亡的路上也发现了自己家族没了,自己还被通缉了,所以半路上就落了草,改名王全义。

自此这段家仇就深埋到了内心深处,谁知道在上海滩又遇到了同一招数,还是莫名其妙地把东西都运走了,这让王全义如何不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非得找到这个使用这个招式的人,“好好问问”是不是当年陷害自己家的那个江湖异人。

等了片刻,刘二就从北边走了过来,他在北边并没有找到任何异常的线索,就喊了王全义一声:“署长?”。这才把王全义从记忆里拉了回来,王全义看到刘二走到了自己这边就猜到他的那个方向并没有什么收获,还是低沉的问了一句:“有收获没有?”,刘二挠挠头自然不做应答,王全义就让他看向自己刚才坐下休息的地方:“看那,你看到了什么?”,也准备考察一下自己这个小手下,看看他有没有做警察的天赋。

刘二仔细的查看一番,就不确定的说到:“这里之前存放过重物,还有车辙的印子,难道?”,王全义挑了挑眉说道:“跟我走吧,你去把车开过来,跟着我”。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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