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夜宿路家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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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夜宿路家村

苏诚听完老村长的这番话,暗思这鬼物害人不是一天两天,若是在这住上一段时间,说不定就能碰上她。

“村长,我们想在贵村住上几日,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村里到处都是空置的房子,你们爱住哪就住哪吧。”

苏诚拱手道,“村长能否为我们准备一些饭菜?”

老村长面露难色之际,看苏诚掏出了几块碎银,便来了个川剧变脸,立马笑脸相迎,“两位这就随我进堂屋,我帮你们收拾下房间。”

果然,钱在哪个地方都好使啊。

苏诚和绛雪踏进了宅门,便看见一个身怀六甲的妇人,在天井晒菜干。

东边两间空房,西边两间空房,连着一个厨房。

“哦,这位是我儿媳妇。”老村长笑呵呵地介绍道。

那位妇人侧过头来,腼腆地颔首,便又回头翻竹篮中的菜干。

“您的其他家人吗?”

“老伴去附近窜门,儿子进城抓安胎药。”

老村长引着苏诚和绛雪来到东边拐角的一间房子,里面灰尘弥漫,布满了蜘蛛网,他歉然道,“不好意思啊,我们这平时也少人来住,没怎么收拾,别见怪。”

“没事,稍微清扫一下就行。”苏诚拿起角落的笤帚,象征性地扫一扫。

“那两位先呆着,我去给两位弄些吃的。”

老村长说完,便转身离开。

绛雪看着这脏兮兮的屋子,嘟着嘴问,“晚上要在这地方过夜啊?”

“你不习惯啊?”

“那倒不是,总觉得那个鬼物不会轻易现身,她一定躲在哪个角落,偷偷观察我们的动静,然后伺机报复。”

苏诚摇摇头,“你都说她是鬼物了,怎么可能大摇大摆,敲锣打鼓地喊,鬼来啦!?”

“那你有办法抓她吗?”

“遇事不决问元君。”苏诚自信地说着,一边用笤帚刷刷窗台的蜘蛛网。

“这窗户可以打开。”绛雪将格窗打开,探出头来,眺望着远处的河坡,突然叫道,“那里有个人。”

苏诚好奇地凑过来,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只见一个身形婀娜的女子,背着身,形单影只地站在一棵枯死的柳树下,双手好像抱着什么东西。

“就是那个鬼物。”绛雪笃定地说道。

“我怎么看不出来,上次我们碰见的,不是个老太太吗?”

“一定是她变的。我们现在就冲过去,逮她个正着。”绛雪义愤填膺,说话的腔调都奶凶奶凶的。

“我先问一下陆元君的意见。稳妥一点。”苏诚将房里那张八仙桌椅刷一刷,便坐上去。

绛雪努努嘴,“你居然这么怕死?”

“这不叫怕死,这叫稳健。”

两人斗嘴的功夫,老村长从外头捧着一盘干饭和两碗咸菜干进来,“两位先吃饭吧。”

“多谢村长。”苏诚想了想,指着格窗外的方向问,“村长,你见过那边那个女子吗?”

老村长狐疑地朝窗外看去,“没见过呀,穿这么漂亮衣服的,肯定不是我们村里人。”

“没事了,您先忙去吧。”苏诚微微颔首。

绛雪将门关上,苏诚静下心来,“我观想下文宫,问下陆元君的意见。”

绛雪撇撇嘴,拿过碗筷,自己添了一碗,放到自己嘴边,却嫌弃地推开。

“我是吃草的,不吃这些。”

苏诚摇摇头,没搭理她,收束念头,进入文宫大殿。

陆元君的雕像褪去,现出真身。

“元君,有礼了。”苏诚拱手道。

“客气了,你是寻找到那鬼物的踪迹了吧?”陆元君手一伸,止住他那一套文绉绉的繁文缛节。

“那鬼物正在桥头的河坡附近站着。”

陆元君捻住红须,正色道,“那鬼物既能大白天出来,想必有些道行,这样,我予你一张玄冰符咒,你近她身,伺机贴在她身上,只要她往水里一遁,滴水可成冰。”

“元君不是说符咒不可碰水吗?”

“玄冰咒与寻常符咒不同,需要借助一些元气。”

“请元君明示。”

陆元君沉声道,“用你的文胆。”

苏诚纳闷,文胆,不是转换才气和浩然正气的存在吗,还可以利用它来引用元气?

再者,元气是何东西,他仍旧一头雾水。

“如何用?”

“苦读众圣经典,从书中圣人圣言提取出来,暂时还不能被自己的文胆所吸纳的那部分,便是元气。”陆元君解释道。

“这有何用?”

“元气这东西,便是你学习唇枪舌剑的窍门之一。”

窍门?

苏诚想了想,之前朱子柳有提过说,高品的儒生,纸上谈兵,口诛笔伐,言出法随,只要一瞬间就能秒杀敌人。

唇枪舌剑,应该是诸如此类的初级技能,低品的儒生,尚不能肆意地掌控浩然正气,引气杀敌的效果大大降低。

因此,借用圣人圣言中蕴含着的元气,挪为己用,如同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唇枪舌剑,是相当于一种禁锢法术,可以用来限制敌人吗?”苏诚好奇地问。

“你的品级还不够高,文胆不够扎实,如果你直接用它来限制敌人,恐怕会适得其反,导致好不容易练出来的文胆当场碎裂,最好的练习途径,还是先对死物施加。”

懂了,稳妥,才是生存的第一要义。

“元君,可否再赐一张吸土成甲符给我?以保万无一失。”

陆元君嘿嘿一笑,“你很上道嘛。”

苏诚汗颜,在这个世界,步步惊心,小心驶得万年船,自己才刚在新手村里混,还是得夹着尾巴做人。

……

夜幕降临,清冷的月色照着空旷的田野,四周蛙声齐鸣。

桥下流水潺潺,河坡边的柳树下,三娘仍旧站在原地,不动声色。

老村长的儿子,路大柱,长得五大三粗像个莽汉,一手提着安胎药,一手提着一块五花肉,趁着月色往这边来。

当他走到桥头的时候,眼睛不经意一瞥,看向了河坡旁的柳树下,一个轻纱飘飘的女子,在低声啜泣着。

路大柱心里一咯噔,那凄婉的哭泣声,就算是生猛彪悍的自己听得都快融化了。

他缓缓地走上前去,低声问,“姑娘,你没事吧?”

“呜呜……”

三娘仍旧低声哭诉,没有回答他。

路大柱挠挠头,自思俺们庄稼汉都是实诚人,热心肠,不会放任不管,“姑娘,我叫路大柱,你是不是迷路了,天色已晚,去我家中留宿一晚,明天我帮你找人。”

“真的吗?”

“真的。”

“路大柱,你能帮我抱一抱这个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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