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文宫震,景帝怒,赐贡士!(求票求追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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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文宫震,景帝怒,赐贡士!

严山明拄着龙头拐杖,手捧着一纸黄卷,走出了文宫大殿,凝望着残阳如血,周边浓云滚滚,山雨欲来风满楼。

他轻轻地将龙头拐杖往大理石地板上一敲,一艘御风舟如潜艇浮出水面般,从大理石底下缓缓凝实。

他在严之文的搀扶下,坐上御风舟,叮嘱一句,“好好搜集鸣州诗篇。”

“是。”严之文恭敬地点点头。

御风舟呼啸一声,朝皇城内的玉清宫方向飞奔而去,几息不到的功夫,严山明便来到了玉清宫。

他小心翼翼地下了御风舟,将拐杖一敲,御风舟便如烟般化于无形。

玉清宫外的太监见到严山明,赶忙上来扶着他缓缓踏上殿门外的玉石阶。

刚走几步,严山明就听见玉清宫内传来景帝无能的狂骂声。

一名蟒袍太监匆匆进来,在黄吕耳边说了几句,便退下去。

景帝盘膝而坐,静闭双眼,胸口大喘气,吹着胡子。

“主子,严阁老在殿外候着,有事启奏。”黄吕附耳上来,悄然道。

“让他进来。”

“宣严山明觐见。”

严山明在太监的搀扶下,缓缓步入了玉清宫。

“赐座。”

黄吕搬来一张红木圆凳。

“谢陛下。”严山明坐了上去,将黄卷递给黄吕,“臣启陛下,东南沿海的江州城今天举行一场院试,一名为苏诚的秀才,作出了一篇镇国之诗,特来呈奏圣上。”

黄吕将黄卷递过去,景帝象征性地瞄一眼,就递还回去,这么大逆不道的诗还成了镇国之诗,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臊得他这张老脸就差撕下来,做成擦脚布,给景国的老百姓们人手一条。

“严山明,这事,你怎么看?”景帝嗤笑一声,目光深邃地看着他。

严山明眼中似空洞无物,语气平和道,“按太祖定下的律例,鸣州之诗者,赐封贡士,来年可直接参与殿试考核,镇国之诗更是亘古未有,赐来年一甲及第,也未尝不可。”

“依你所奏,直接赐明年的状元给他了?”

“微臣拙计,望圣上乾纲独断。”

景帝不屑一笑,“连阁老重臣都如此推崇这位学子,朕若是再与之为难,夺了他即将到手的秀才头衔,死后免不了落个嫉贤妒能,心胸狭隘的名讳,光作一首诗,就要朕把明年状元的头衔给他,是不是太儿戏了点?”

严山明惊觉话里有话,表面像是在吐槽自己修道遭儒生唾骂,实则是在警告自己揽纳人才的心思不要过重。

“祖例不可违啊,就赐封他个名誉贡士参加明年的殿试考核,朕倒要看看,他是否有真才实学。”

“皇上圣明。”

……

江州城,文院内。

盘旋上文院上空的乌云,闪电,怒雷,狂风仍旧未褪去。

镇国之诗,举国震动,天地也为之撼动。

苏诚仰望着虚空,仿佛看到了圣人的虚影,正在一点一滴地凝实。

在朱子柳、程浩、纪随云三位大儒、城中百姓看来,天地间,泼天的浩然正气在凝聚,圣人的虚影巍然而立。

百姓们被这股强大的威压所折服,纷纷匍匐而跪。

苏诚拱手朝空中的圣人一拜。

一缕金光从乌云缝隙间洞穿,浮现出一把精致小巧的毛笔,缓缓地落在了苏诚的面前。

苏诚伸出右手,握住笔杆子,那一刻,乌云散去,闪电消失,怒雷殆尽,狂风息止。

只有残阳如血,染红了整座文院。

苏诚仔细地打量着手里的笔杆子,平平无奇,跟普通的毛笔差不多,算不上什么稀世珍宝。

可这笔杆子上流淌着温暖的力量,却彰显着它并非凡物。

远处的天空,突然有一名穿着绯色官袍的中年人,骑着白马飞至文院上空,他翻身下马,从袖袋中取出黄纸一卷,高喝一声,“圣旨到!”

文院中的精兵们,没有入品的官员们,纷纷下跪。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闻江州学子苏诚赋诗一首,举国震撼,有此大才,百姓幸甚,国之幸甚,朕感念其才,特赐名誉贡士,望来年殿前一会,钦此。”

“苏贡士,谢恩吧。”中年官员将圣旨递到了他面前。

苏诚只是拱手行礼,以他当前秀才的品级,便可见君不跪。

他接过圣旨,“谢主隆恩。”

中年官员宣旨完毕,骑上白马,扬起马鞭,很快便消失在天际。

儒道的世界,恐怖如斯啊!

一名带甲精兵,见苏诚接过圣旨后,这才上前,“这位大人,您既已出了号房,请先离开东厢房。”

出了镇国诗,被封名誉贡士,一脚平步青云,连称呼都改尊称大人了。

国库空虚,连这个名头都是虚的,就没有点实际的赏赐。

果然穷得叮当响啊。

苏诚默默跟在那名精兵身后,待他走出东厢房的门,朱子柳三人便激动地围了上来。

“苏诚啊,你这首镇国诗写的好啊,老夫活了这么一辈子,从没见过镇国诗,今天有幸得见了。”朱子柳声音颤抖着。

“是用我送的徽墨写的吧!?”程浩抓着苏诚的手,慈祥地笑了。

“苏贤侄,若不嫌弃的话,我愿意将我的宝贝闺女托付给你,咱们就结为亲家。”纪随云笑得合不拢嘴。

朱子柳:“……”

程浩:“……”

苏诚:“……”

冷不丁突然问终身大事,苏诚只好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多谢大人美意,只是……”

“现在正是求学上进的时候,谈什么郎情妾意,你个官场老油条靠边站去。”朱子柳挺起腰杆,直接喷纪随云恬不知耻。

“没错,现在得了名誉贡士的头衔,明年就要上京参加殿试,哪有时间谈情说爱。”程浩趁机补一刀。

“两个无耻老贼,莫不是你们家中也有千金想要嫁给他?”纪随云一语道破天机。

朱子柳和程浩互相看了一眼,这么巧,你也是!?

苏诚拱拱手,躬身拜谢三人,“这一个月来,多谢三位先生的悉心教导,虽然三位先生不能成为学生的正式师傅,可在学生心中,三位先生的地位和至圣先师是一样的。”

“我们也只是代圣人传道授业,说起来,还是沾了圣人之光。”朱子柳谦虚地捏着山羊胡笑着。

“就是就是,我们可不敢和圣人比,你心中能惦记着我们就够了。”程浩也跟着谦虚起来。

“苏诚啊,京城里水很深,有些事,我还得叮嘱你一下。”纪随云是务实派,不搞那一套虚的,上来就开门见山。

“恭听教诲。”

“进了京城,做什么事,要学会三思,思危,思变,思退,走一步,看三步。”

苏诚内心由衷地敬佩,不愧是官场老油条,一句话,总结得多精辟啊。

就目前而言,对他似乎没什么用。

名誉贡士,说白了,就是能进宫参加殿试,到时候,皇帝老儿不高兴,找个借口随便就能给你打发了。

这首镇国诗,实实在在是在扇景帝的嘴巴子,这个仇,他会不记?

这样一上京,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若不是手上握着【天眼通】,可以预知危险,他是不会选择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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