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关于一壶酒的闹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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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就只剩下这几文铜钱了?”唐欢问。

莫羡仙如实回答:“嗯。”

“那就奇了个怪了,我可是给了你十两银子。我倒要是看看你葫芦里装的是什么东西!”说完唐欢靠近莫羡仙、就开始扯他腰间别着的酒葫芦。

莫羡仙只能像只砧板上的小羊羔一动不动,要是因为动作过大、反而扯下自己的衣带,光天化日之下,让人误会了怎么办。想想那场景—狡黠的少女对自己说:我看了你的身子,就要对你负责。小公子,和我回家吧!

太可怕了,莫羡仙猛拍自己的额头,女人心海底针,你敢相信唐欢才第一天碰到莫羡仙、就敢对他动手动脚了?

唐欢取出木塞,像颗水滴般圆润小巧的鼻子靠近葫芦口、闻了闻。又自认为没有凭香识酒的好本领、心思一动,张开的樱桃嫩唇贴上了半径只有一厘米的小口。

毫无疑问的说—唐欢和莫羡仙的关系已经破天荒地提升到“接吻”的地步。我说“间接想吻”等于“接吻”,应该没有人有意见吧。

唐欢以为自己的恶作剧能够逗羞他,可惜莫羡仙好像不明白此举措的潜在含义。

无名生起的怒火,“这是酒吗?跟掺了水一样!难喝死了,你是不是故意买的劣酒、然后...骗我说只剩下这几文铜钱了。”

其实唐欢只是觉得酒难喝,对于真正掺没掺水,那是歪打误着。

清者自清,莫羡仙说:“没骗人。”

看着他那张像潭无波澜湖水的脸,唐欢愧疚:我怎么乱误会人,都怪我...不,要怪就要怪酒难喝、他拿的什么酒,害我喝后说话都不经过脑子。

胖老板被叫来,恭恭敬敬地回答:“贵客可有其它需求?”

只见唐欢伸出右手,掌心的葫芦颠倒,酒水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这就是你们卖的酒?”

脸黑的胖老板知道是被找茬了:“这就是小店卖的酒。如果小姐习惯了喝仙露琼浆的话,出门右拐、十里之外可能有想要的。”潜意思—爱喝不喝,不喝滚蛋。老子是世俗里摸爬滚打的小商贩,不是伺候你们这些生活在名宅深邸的下人。

黄昏的余晖笼罩大地,世界像是披上了一层红色的面纱。

来到陌生环境的唐欢怎么也没想到,有人敢如此和她说话,怒火中烧:“你信不信我封了你的店?”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不如不生事,莫羡仙出言相劝:“一壶酒而已,都给我安静点!”

以独特内力发出的声音准确有力地传达耳里,双方内心为之一振、顿时哑口无言。

他凶我,他竟然凶我,从小到大只有我爹才敢这么和我说话...原本公平公正的调止之语在唐欢看来就变成了偏心之举,同时也烙在傲娇少女的心中。

唐欢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的确有做的不对的地方,阳春白雪、下里巴人,不应该以刁钻的感受来否定他人的成果。可是再怎么说莫羡仙也是她的朋友,我也是要面子的好吧。虽然莫羡仙“强迫”让自己安静下来很有男子气概...

唐欢嘟着嘴解释:“卖的什么酒,敢收十两银子?”

在这里,一两黄金等于十两银子,又等于十贯钱。一贯钱等于七百七十文铜钱。换在现代一文钱约等于0.3元。

所以就相当于用2000元买了1壶酒。

胖老板脸不跳心不慌:“我就是卖十两黄金,都不关你屁事。”

“怕到时候就是给你黄金,你也不敢收。”

“小店虽小,但也放得下几根金条的。”

死鸭子嘴硬,唐欢从包裹里拿出一令牌、放在桌上,胖老板拿起端详,脸色大变、匆匆放下。

红玉鎏金令,正面雕有一只雄鹰,反面刻有大大的“唐”字。

“草民见过...”话还没说完,唐欢喝令:“闭嘴,我是谁不用你说。”

话都提示到这,胖老板自然知道唐欢乃秘密出行,不然就他之前说的那些无礼的话,估计都够下好几次地狱了。

“那草民...”

一直没说话的莫羡仙有点好奇:“草民是何物?”

唐欢不知作何解释,只得咳咳几声,胖老板赶忙接话:“我叫草民。”感到莫名羞耻,跳过这说:“本店最近新得一配方,制以美酒,女滋阴,男补阳。二位可有兴趣,品鉴一二?“

“有兴趣。”莫羡仙的话干净利落。

呸,怎么会有这样的酒方子。唐欢说:“酒可以上,不过只能帮他把葫芦满上,我的话就不用了。再准备一间干净的屋子,嗯、就我旁边那间就行。”

胖老板听后,心里像是被刀割了一样,拎起葫芦装酒去。一舀一舀,让男人重振雄风的珍藏的药酒就见了底。

............

或许人只有失去了才知道珍惜,离家西行数百里,已经是唐欢走过最远的距离。

不用看见那些围着自己的下人,也不用面对对自己指指点点的父母,短时间是自由的享受,长了难免寂寞。

推开二楼的窗,月光洒在少女香肩。天边是残缺的月,人也是分别的人。

西屋的唐欢靠着窗、念着乡;东屋的莫羡仙倚起栏、饮起酒。

这一道墙的距离,还要多久就会被打破...

翌日,天还没亮,唐欢被噩梦惊醒,连衣服都没有穿好,跑到隔壁房间敲门、没人回应。推开门,床上的被褥已被叠好,跑出门,马厩里的黑牛也已不见。

那个人带着他的牛朋友,好像只是路过自己的世界。唐欢腿软、跌倒在桌旁。

“唐姑娘,你起这么早干嘛?”

熟悉的声音,唐欢擦拭眼角的泪水,小跑过去、给莫羡仙肩头来上粉嫩的一拳。

“你管我?那你起那么早干嘛!”

大清早又被面前的娇气女子一顿“小揍”,莫羡仙也很是无奈:“习惯了。然后就去小溪边洗了个脸。”

“那你牵着奎干嘛?我差点以为...”“我带奎去喝水。你差点什么?”

唐欢打了个哈欠,“没~没什么。昨晚没睡好,我现在是不是状态很差?”心想:本来睡得好好的,不知道哪里传来的呼噜,还会换着调打鼾。

盯着莫羡仙看,他倒是始终充满精气神。

难道自己是在做梦?唐欢心想。

不,她不是—昨晚某三个不醉不休的大汉晕倒后的确鼾声如雷。

而对于莫羡仙来说,炼气就是修行。踏入这一道,静纳运功的过程在一定程度上就取代了部分的休息时间。屏蔽部分感知对他来说绝非难事。

“唐姑娘准备何时出发?”

“现在就可以啊。”见莫羡仙沉默地看着自己,唐欢往胸前一看,“哎呀、你先等等我”,便跑回房去。

收拾打扮结束,又是几炷香的时间。

唐欢下楼一看,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莫羡仙被窟陇三雄包围住。还听见—“你今天只能从我们兄弟叁头上跨过去,不然别想这般离开”。

莫羡仙从三人的包围圈缝隙里看见唐欢现身,内力由丹田而下,注入小腿。如同蜻蜓点水般跨过一米八的大汉,降临到少女身边,众人目瞪口呆。

不过那三人显然不想轻易放走他,冲了过来。

即使知道自己保护不了莫羡仙,但是出于本能,唐欢还是挡在他身前,就像那矮道人甩出飞刀那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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