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杀你们的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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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的药,最大包投井里面,水缸里面放一小包就够了,两三天内都有效。”于蕊现在住进了褚宅,这几日间从各个药铺买各种各样的药材,终于把药给配好。

不是什么高端的黑武器,也就是加强版的蒙汗药,混在水源里面,不管是吃了用水做的饭还是菜肴,昏睡大半天不成问题。

褚东家缩在墙角瑟瑟发抖,他感觉自己苟且偷生是不是错了,这伙贼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要对蜀王府下手!

这要是被捉住,那可得凌迟!

“事情比我预料的要轻松,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那小子的行踪摸清楚没?”

“摸清楚了。”徐老五颔首道:“天下虽乱,可成都府一向承平,这小子也没什么戒心,往日里外出也就带三两个护卫,一般三五日就会去外室居处一趟,倒算是个长情的。”

冯恺嗯了一声:“这里是成都,是蜀王的地盘,蜀王府不但有府兵还有驻扎在城外的三千卫所兵,另外还有城里的巡防兵,务必小心为上,咱们要干的事不能有半点差错,稍微出了些许纰漏,没准就会把咱们几十号弟兄的命给彻底交代了。”

“二哥放心便是。”徐老五不以为意,反正已经走上绝路,能不能从绝路当中冲出一条生路,如今也只能是听天由命。

冯恺看了眼褚东家道:“褚东家很怕?”

褚正清战战兢兢道:“好汉,那蜀王府足有五百护兵,你们要……要寻蜀王的晦气,只怕……只怕……”

“老老实实做好你的事,日后如果咱们兄弟发达了,少不了你那一份,若是咱们兄弟死了,算你命歹。”

褚东家两眼发黑,这是上了贼船,想下是不可能了……

三日后,蜀王嫡子朱平棹出了王府,约了三五好友在艺馆吃了酒,待到申时过了大半,便领着两个护卫去了柳树街外室居处。

外室名叫尚莲,原本是成都府内一家艺馆的头牌,被朱平棹看中之后强赎了身,不过蜀王府怎能容艺子进门,于是便被朱平棹收了外室,这女子倒是个有手段了,被赎身快三年,愣是把朱平棹伺候的舒舒服服的,每隔个几日不来睡上一晚,都浑身不得劲。

成都府的人也都知道这里是蜀王子安排外室的地,所以也没谁不长眼敢来骚扰,这艺子带着一个伺候丫鬟还有一个厨娘,日子过的倒也安逸。

从朱平棹出了蜀王府的那一刻,消息每过两刻钟传到冯恺这,等到朱平棹进了艺馆,一直过了子时,五十三位弟兄之一,绰号‘瘦猴’的侯关就潜入了外宅,不动声色的在厨房里的水缸里面下了药粉。

于蕊亲自配制的药粉入水即化,无色无味,袁老四亲口试过,一小点融在满满一缸水里面,让那货足足睡了三个时辰。

尚莲知道朱平棹要来,早早吩咐厨娘做好了晚饭,还特意熬炖了一只母鸡,弄了几个下酒小菜,等到人来天色已然擦黑,不过很显然朱平棹已然喝高了……

“莲儿无需忙活,酒醉身乏,待我先睡一会。”朱平棹摆了摆手,径直去了内间困睡。

两名护卫也准备了饭食,不过他们的任务是保证朱平棹的安全,自然不可能饮酒,简单的吃了碗饭又喝了两碗鸡汤,便打算到门口守着。

谁知这一起身只觉得头重脚轻,险些栽倒。

“不好,饭菜有毒!”其中一名护卫惊呼,手已经按到了刀柄上面,谁知手上无力,竟然抽不出刀!

就在这时,院门开了……

冯恺带着袁老四、瘦猴、马疯子两人施施然走进院内,顺手还把门给栓上了。

满院子的除了厨娘还没来得及吃饭还有醉的人事不知的朱平棹外,其余几人全被撂倒。

不过护卫的抗体终究还是强些,尽管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可终究还是强撑着没昏睡过去。

“你们……是什么人?”

“杀你们的人。”冯恺冷笑一声看了眼满桌狼藉,还有缩在角落里的厨娘叹了口气。

厨娘是无辜的……

但是没有办法,身在乱世,若是心慈手软,死的只会是他和他的兄弟。

义不掌财,慈不掌兵呐。

袁老四干这事最拿手,也永远不会有负罪感,干净利落的干掉两护卫和厨娘,然后轻车熟路的找来铲子开始挖坑……

“你们是什么人?”同样的问话,没了护卫的愤怒,倒是多了三分女子绝望的惊恐。

冯恺看了一眼马疯子,随后两名女子香消玉殒。

朱平棹醉的不省人事,不过被一瓢冰冷的井水浇在脸上,顿时清醒了过来,看到房中的两个陌生人,也分不清个形势,怒道:“你们是……”

话问一半,便被一柄短刀抵住了咽喉!

朱平棹顿时怂了,不过毕竟是蜀王嫡子,尽管怂,可开口求饶的话还是没说出口。

冯恺有些意外,能否实施蜀王府计划,关键就在朱平棹身上,今日如果没有动小朱,那还能想其它办法,可既然动了就只能动到底,否则麻烦大了。

也就是说冯恺需要朱平棹因为怕死积极配合自己的行动,否则就只能杀了,可一旦杀了他,最迟明天晚上蜀王府就会得到消息,届时他能不能逃的掉,谁都说不准。

“说,俺妹子是不是被你劫去的蜀王府!”

朱平棹本以为死多活少,可现在听到这么一问,顿时不解道:“你妹子?”

“不错。”冯恺恶声道:“俺妹子一个月前被你们蜀王府的人劫去王府,你们这群狗贼,不拿咱们穷苦人当人,今天老子就算死,拉上你个天潢贵胄一起,也他娘的不亏。”

“你妹子叫什么,蜀王府谁劫的?”

“于蕊,只知道是什么王子看俺妹子有几分姿色,便动了色心派人劫了!”

“我没劫,父王也不止我一个儿子,不过父王管教甚严,我那些兄弟就算胆大包天劫人,也不可能公然藏在王府!”

“俺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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