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大婚(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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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几日,一片风平浪静,不管是朝堂还是后宫,都是平静至极。

只是一切的洪流都隐藏在暗处。

三皇子回去之后,因为中毒和刀伤的缘故,大病了一场,连着几日都没有上朝。

而在三皇子第二日没有上朝之后,皇后就猜出了,他应该是中招了,只是不知道为何又不像自己预想中的那样发展。

“到底是小看了谢元崇。”

太子恨恨的说道,他从来都不会将谢元崇这次脱困的原因归结到江清浅的身上。

那个草包废物,要是能救得了谢元崇,他或许不会那么强烈的和她退婚。

也不会想到雨妃那个的单纯到极致可称傻子的女人身上,在太子的心中,这些人都是不足为虑的。

只要自己想,日后总有办法可以除去他们的。

只是皇后和太子怎么都不会想到,被他们看不起觉得不必在意的雨妃此时已经将他们给恨上了。

这个最受皇帝宠爱的女子,日后或许会成为他们最大的绊脚石也说不定。

平静的几日过后,谢暮和江清浅大婚的日子也终于来到了。

他们的大婚比之前太子和杜依云的的婚礼更加盛大,几乎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皇帝亲自赐婚,凌王唯一的儿子和漠北王唯一的妹妹,都是身份尊贵至极,他们的结合,必然是能惊动整个季渊的。

大早上,江清浅还没被宫中的女官嬷嬷叫起,却被江清树拉着起来了。

“臭小子,你要做什么,不知道扰人清梦,是最十恶不赦的事情吗?”

江清浅睡得正香,却被从被窝中拉起,当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你怎么如此没心没肺,不管怎么说,今日都是你大婚的日子,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江清树对自己这个有些脑抽的姐姐很无语。

“不就是结个婚吗,有什么屁的感觉。”

江清浅打了一个哈欠,还想倒头继续睡,只是却被江清树给重新拉了起来,然后将她拽着坐到梳妆台的边上。

“江清树,你要干什么,你不会要给我梳妆吧,这么多年了,我竟然不知道你是一个娘炮。”

江清浅看着少年满脸惊讶的说道,那震惊的眼神让江清树暴打她亲生姐姐一顿的冲动都有。

“没错,郡主大人,我就是要给你梳头。”

按着江清浅不要她起来,摆正她的头,从梳妆台上拿起一把木梳。

“你是我唯一的姐姐,大哥唯一的妹妹,更是娘亲唯一的女儿,娘亲之前给我写过一封信,对不能送你出嫁,她心中很不是滋味。”

江清树梳着头,江清浅也不动了,想起了漠北那个虽然唠叨,但是却爱护自己到极致的娘亲,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在古代的,女儿出嫁都是大事,父母亲人不管有多重要的事情,都会送女儿出嫁,看着她成为别人的新娘。

“有什么关系,你要是见到娘亲,就说以后我必然还会再成婚的,到时候她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江清浅状似满不在乎,摆摆手,豪气万千的说了一句。

“有点正形吧你,坐好,别动。”

江清树难得以下犯上,拍了一下江清浅的脑袋,而江清浅也很罕见的没有还手。

“其实娘早就料到凭我会偷偷到京城来一趟的,所以她早早便交代了我,让我替她为你梳发。”

自古以来为女子出嫁是梳头的不是全福婆婆,就是娘亲亲自动手。

江清浅眼神慢慢低垂,不再说话,静静等着江清树的动作。

不管远在漠北的亲人能不能送她出嫁,她都庆幸,此生有如此疼爱她的就家人。

“一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

江清树生涩地拿起梳子,轻轻为江清浅一梳到底,虽然祝福的词说得不流利,可是他的神情却无比的凝重和认真。

“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

“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珮。”

看起来娘亲是一句一句将这些话交给这个臭小子的,江清浅笑着,可是眼角却涩涩的,鼻子又酸酸的。

“有头又有尾,此生共富贵。”

最后一把梳下,江清树也念完了最后一句。

江清树看着镜中倒映的美丽清秀的容颜,心中都是愧疚还有担忧。

他最亲近的姐姐,今日终于要嫁人了,可是他作为亲弟弟,只能趁所有人都还没醒来的时候,偷偷为江清浅梳发。

本该尊贵至极的人,却如此,真是让人恼火又无奈。

“老姐,你成亲之后我就要走了,以后你在京城要好好保护自己。”

江清树拂着江清浅的发丝,难得郑重的说。

“我会的,你放心好了,还有你以后独自闯荡江湖也要同样保护好自己。”

昨日他们和南门语林都商量好了,今日把江清浅送出门之后,江清树就离开京城。

"好,还有这两件东西都给你。"

江清树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了两样东西,其中一个是一个莹白温润的玉佩。

“这是娘亲捎过来让我亲手给你带上,也算是她给你带上了。”

抓起江清浅的手腕,江清树将那个被他们娘亲珍视非常的玉佩戴在江清浅的手腕上。

“你若是回去的话,告诉娘亲我很好,让她不用担心我,她的身体不好,要好好的保重自己的。”

江清浅还是忍不住叮嘱了江清树一句,看到他点头,才放心,随后又将目光看向了他手中的另外一件东西。

“这是大哥给我的?”

江清浅不明白大哥除了会送自己的兵器,还会送什么。

打开布袋,里面竟然是一个黑色令牌,上书一个的古朴大气的江字。

“我江家在京城还是有一些人手在暗处的,要是你遇到了什么麻烦,用这块令牌,就可以命令那些人。”

江清树说的简单,可是江清浅的心中清楚,那必然是江清晖几年经营的成果,此时却全部都交给了自己。

“我知道了。”

她没有客气,因为只有这样,远在漠北的娘亲和大哥才会安心。

“郡主你起来了吗?要开始梳妆了。”

门外有女官在轻声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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