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蜷蛰待春”(十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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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蜷蛰待春”(十七)

十七、

俩人来到酒楼,刚要进门,却被门口的一个伙计拦住,伙计说话倒是还客气,冲着侯富車微笑道:“爷,请问您找谁?”

“刚才一个穿西装的瘦高个,是不是进去了?”

“哦,是不是还有一位太太陪着?”

“正是,我要找他。”

“爷,您找他不打紧,可您身后这位……”伙计露出满脸愠色。

“是谁呀?”一个肥头大耳的脑袋,从门内的柜台里探出来,冲着门口粗声粗气的问。伙计急忙闪到一旁,那个大脑袋一见门口站着侯富車,慌不迭从木制柜台边上的小栅栏门钻出,满脸赔笑地冲侯富車点头哈腰道:“呦!富九爷,是您呐,您有什么事儿就招呼一声,让伙计们办不就成啦?干嘛还得您亲自操劳呀?”大脑袋又用鄙夷的眼神,扫了一眼侯富車身后那个叫花子模样的人,又看了看侯富車紧握着他的手腕,露出僵硬的嗤笑道:“富九爷,您找的人二楼宴请贵宾,您若怕这家伙跑了,不如在这儿稍等片刻,我去把他请下来,如何?”

听到这话,侯富車这个窝火呀,什么球贵宾!我富九爷平时也没有少帮衬你们这些杂碎,敢情穿身西服就成贵宾了!竟还把我挡在这门外?可转念一想;掌柜的也没错,人家这是做生意的地方,我拽着这么个‘叫花子’进去,也着实大煞风雅,遂满脸和气地道:“行,掌柜的,那就劳您的驾了。”

“哎呦,您客气了!我还得劳您驾跟这儿受屈呢,请您稍候,我这就帮您请去。”说着话,冲侯富車一抱拳,转身大步流星上了二楼……

掌柜的走后,侯富車这才注意到,进出酒楼的大门,被他俩挡住一半儿,里里外外的人,都用诧异的眼神望着他和身旁的‘叫花子’,尽可能地离他们远一点儿,侧着身子从门边儿挤进挤出。那‘贼’轻轻拍了拍侯富車的手背,用嘴呶了呶门旁那些人,悄声道:“您看,他们都是属黄花鱼的——溜边儿!”侯富車使劲攥着他的手腕,往门边儿上拽了一把,那‘贼’夸张的“哎呦!”一声,这声嚎叫,惊得众人更加好奇地将目光投向他俩。

侯富車狠狠地一把将‘贼’拽到门外摁在门柱子上,压低嗓子呵斥道:“你叫唤什么?你不嫌丢人我还嫌呢!”

那‘贼’嬉皮笑脸地说:“富九爷,您撒开手,我保证不跑。我好不容易才引起您的注意,再跑了不就白忙活了吗?”

侯富車这时候攥‘贼’的手,已经酸疼酸疼的了,就是不想撒手,也坚持不了多久了。这会儿又听‘贼’说出这话,甚是纳闷儿,遂撒开手,揉着自己的手脖子,盯着‘贼’那脏兮兮的脸蛋儿问道:“你是哪来的?找我干什么?”

“听说您需要帮手,我知道,没有二把刷子,您是看不上眼的,所以我就在您眼皮子底下,闹大点儿动静,您若肯收留我,我保证……”话说一半,侯富車突然伸手捂住‘贼’的嘴,并快速将他扳过身,面朝墙壁摁下头。

原来,扈仁跟在掌柜的身后,正朝门口走来,侯富車本想迎进门,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俩人已经来到他的跟前,走在前面的掌柜,侧身让开扈仁的视线,冲侯富車一摊手,冲扈仁卑躬一笑道:“是这位先生找您。”

扈仁摆出一副荷包鲤鱼的嘴脸,冲侯富車冷冰冰地道:“多日不见,没想到你还在呀?”

“哼哼哼!”侯富車一串冷笑后,眯缝着眼瞟着扈仁道:“我要不在了,那你丢人可就丢到法国去喽!”

“嗯?”扈仁被这话蒙的一头雾水,诧异地望着侯富車道:“你什么意思?”

侯富車伸手扥了扥扈仁的衣襟,嘲弄般地;“穿的人模狗样,兜里镚子儿没有,是打算吃霸王餐吗?”一听此言,扈仁下意识地摁摁自己的衣兜,脸上迅疾泛起一阵红晕,转而又是一阵青紫,接着又手忙脚乱地到裤兜里四处摸索……。“别找了!”侯富車将钱包举到和鼻子前:“闻一闻,看少了吗?”

扈仁急忙一把夺过钱包,打开翻看,瘦小的腮帮子鼓的像遇到威胁的河鲀一般。钱包里的钱是一分不少,可令扈仁不解的是;这钱包怎么会到侯富車的手里?恍惚间他意识到这里面有猫腻,又隐隐约约地发现侯富車身后有什么东西在动,遂一把推开侯富車,见先前从他身边擦肩穿过的那个衣衫褴褛的‘流浪汉’,面朝墙柱蹲在墙角处,扈仁顿时气从胆边生,攥拳捋袖要上前教训教训这倒霉的小偷,谁知刚一抬手,胳膊却被急匆匆赶来的扈太太拽住,扈太太嗲声嗲气地呵斥道:“你把客人都晾在那儿,在这儿抖什么威风呀?!”

气急败坏地扈仁,无奈地瞪了侯富車一眼,从牙缝里蹦出一句:“管好你的人!”遂挽着太太转身返回酒楼内。

??侯富車原想将“贼”交给扈仁,也算是自己兑现承诺,证实一下自己的实力,不料这“贼”一句话,竟然使得侯富車陷入一片懵圈。扈仁的钱包失而复得,却丝毫没有意识到,侯富車的举动,乃是助他破案立功的绝佳机会,竟依然故我地虚伪傲慢,并对侯富車出言不逊。那贼到底来自何方?侯富車又将如何处置?请亲爱的文友们静待下文,并恳请留下文墨,品头论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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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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