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伸出援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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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什么在喊他的名字?他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谢清晚不由自主就想到了这些。只是还不容他细想,就见他又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一脸震惊的表情。

他这是怎么了?他怎么能如此想?他与他是何种关系又跟他谢清晚何干?他不该是这个反应,他是他的仇人,他应该关心的是该如何从他嘴里得知想要的答案,而不是在这里争风吃醋。

争风吃醋?对,他怎么会争风吃醋?这不是他,一定又是他蛊惑了他。想到这里,谢清晚像是发疯了一样冲上前抓着李向白的衣服开始摇晃起他来,嘴里还一直喊着:“给你我起来!谁让你睡了?这里是你该睡觉的地方吗?”一声比一声大声,想是这地方在地底,又是石壁,要不然,整个谢府的人怕都听到了他的声嘶力竭。

只是喊着喊着他却突然停了下来,像是受了惊吓的猫咪一样,迅速向出口跑去,连头都没敢再回,像是再不快点儿离开这里,他就会死掉一样。

飞鸢同卿一刀聊了很久,见谢清晚还没有回来,便向卿一刀抱歉一番前来找寻他,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竟会看见这样一番景象。当真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

衣衫不整,发带松散,鬓角的发丝还有一撮浮在了脸上。看着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厮杀,只是在飞鸢的印象中,从来没有那一次的厮杀会让他如此狼狈。

他靠在假山后的石头边上,眼帘微垂,双腿拱起,双手无力的耷拉在腿上。俨然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飞鸢踌躇半晌,选择默默地离开了。

谢清晚想不到,真的想不到他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如此失态?刚刚喊出那些话的人是他吗?他何时变得如此心胸狭窄,尖酸刻薄了?

不,不是的,他一定是受到了他的蛊惑。他是魔教的教主,一定擅长蛊惑之术,一定是他在他不注意的情况下向他下了迷幻之术,一定是如此的,一定是。想到这里的谢清晚这才有了一丝一毫的松懈,只是稍纵即逝,一股无法言喻的苦闷,失落,彷徨,又像是潮水一般向他一齐涌去,逼的他连呼吸一下都觉心疼不已。

然而,他究竟为何会如此,他当真不清楚吗?

沈志敖经历打击之后,一病不起,眼看沈沐年还有柳兰芝已经把能请的能人异士都请来了,可还是回天乏术。柳兰芝被沈志敖这些年宠的像是一个孩子一样,早已把她年轻时果敢,英勇,坚强的本性丢了,如今面对事实,早已情绪崩溃。

沈沐年让花烟照顾着柳兰芝,他则守护在沈志敖身边。看着已到弥留之际的沈志敖,沈沐年总觉得他父亲还有事瞒着他,譬如,为什么那些人说他不姓“沈”?为什么他听到旁人这般说时会那么激动?

还有《无量集》,这本书为什么会在沈府找到?他不是说他从来没有拿过这本书吗?倘若真是如此,那是谁冤枉了他?是谁想让他们沈府没落?而他,他的父亲,到底还有何事隐瞒着他?

沈沐年满脑子都是疑问,都是疑虑。可是看着气若游丝的沈志敖,他的父亲,便又不忍,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开口询问。

“哎。”想到这里的沈沐年不知不觉又叹了口气,这已不知是第几次如此了。

沈玉听到这个消息后已经从昆仑山赶了回来,这边已在屋外等着,与他一同的还有阿俊和阿勇。

三人面目凝重,尤其是沈玉,一脸的恨意与杀气。

“吱呀”一声,门从里面打开了,沈沐年走了出来。

“少主,庄主他还好吗?”沈玉道。

“进去看吧!”沈沐年说着走到了院子边的桃树下,桃子已经泛了红,再过几日该是可以吃了。

又可以吃桃子了。。。。。。

“爹爹,我要自己摘,我要摘最大的。”

“年儿啊,你摘最大的给谁吃?”沈志敖笑得很是和蔼可亲。

“不告诉你。”

沈志敖架着沈沐年站在桃树下,那时桃树还没有这么高,正好同沈志敖一般高,沈沐年自然是将最大的,最好的,最红的桃子尽收眼底。

“快来接住啊!”沈沐年费力摘了一个大的,嚷嚷道。

柳兰芝笑着坐在院中的石凳上,一脸宠溺的看着他父子两。

“一定要接住了,千万不能掉在地上。”沈沐年奶声奶气的对着提着篮子的师兄道。

“没问题,少主你只管摘,师兄只管接住。”

那时多高兴啊!多无忧无虑啊!沈沐年记得,他找了一个又大又圆又红的桃子咬了一口,又让他父亲沈志敖咬了一口,还让他娘也跟着咬了一口。他说,这样他们就不会分开了。

沈沐年记得他父亲沈志敖笑的很开怀,像是这世间的烦闹都跟他没有一点儿关系一样。而他娘也笑的很欢快,像是这世间的一切幸福都在她身边一样。

只是他没有想过,这样美好,安宁,幸福的生活竟然这么快就被打破了。这让他不禁要问,为什么啊?为什么一切美好的东西总是无法长久?为什么总要有那么多的恩恩怨怨,尔虞我诈?

沈玉从房间内走了出来,见沈沐年站在桃树下,便走了过去。

“少主。”

“昆仑山学艺如何?”沈沐年像往常一样问道。

“昆仑术法与师傅传授的术法有相似之处,但晦涩难懂。”

“不碍事,慢慢琢磨就会了,毕竟昆仑术法比中原术法高深许多。”

“谨遵少主教诲。”

见沈玉很是规矩,沈沐年锤了他一拳头,道:“阿玉啊!这才去了几年,怎么这么古板了?叫我师兄不行吗?什么少主不少主的?”

“师兄。”

沈沐年笑了笑。只是此刻纵然他一忍再忍,哀伤还是溢出了周身。

“师兄,你接下来,作何打算?”

“。。。。。。”

沈沐年没做声,只是用手不停地婆娑着眼前的一颗桃子,像是要将它上面的绒毛搓干净一样。

柳兰芝哭的不能自已,一直在问花烟,为什么?为什么他们没做坏事,坏事却缠上了他们?为什么沈志敖会一病不起?

面对柳兰芝的悲痛,花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是抱着他,由着她一直哭泣,一直哀叹。其实她也是被逼无奈,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她不想如此,但又不得不如此,只是希望他们日后明白了,莫要怪她才是。花烟轻轻地拍着柳兰芝的后背想着,想着,不知何时,眼泪已滑出了两行。

引起沈志敖病重的罪魁祸首,尹正楠,此刻正在前往无花城的路上,只是相比较去前几日被人簇拥的雍容,此刻他则孑然一人。

“你他妈的,敢偷大爷我的东西,是活腻歪了吗?给我打!往死的打!看他以后还长不长记性。”一个穿金戴银的胖子,一边搓着大拇指上的殷红扳指,一边骂骂咧咧道。

事发之地在沿途中休憩的客栈,来人往往,都只是看热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却是没有一个人上前帮那乞丐一把,那怕是他被打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众人依旧笑着,说着,没有要伸出援手的意思。

尹正楠也不是一个好多管闲事的人,像是没看见一样,越过他们走进去坐了下来。

已到了盛夏,又是午间,可想这天气是有多热,人是有多渴。

“来碗凉茶。”尹正楠取出铜板放在了座子的右上角。

“好嘞。”小二哥将茶端了上来,是大碗茶,一口而下,甚是凉快,舒坦。这时他才有心情去看这场像是耍猴一样的热闹事。

“快打死人了!”一位看热闹的大爷终是不忍心,道。

“嚷嚷什么啊嚷嚷?是看我没打你是吧?”胖男子像地上吐了口唾沫,闪着腿,笑嘻嘻道。那大爷便不敢再多言语,低下了头。

“还有谁想充好汉的,站出来,大爷我今天心情好,给你们一个机会!”胖男子说着用右手小拇指抠起了牙,这才让人看见,竟满口都是金牙。瞧众人的表情,想必定在感慨:“有钱人啊!”

尹正楠笑了笑,道:“再来碗茶。”

天气太热了,一路而来他也确实累了。

“大爷,估摸着是死了。”打人中的一男子弯着腰小心翼翼道,一脸的害怕。

“瞧你这熊样?滚!”胖男人踢了那人一脚,挺着肚子一摇一晃走到了乞丐身边,用脚将他踢得翻了个,道:“死了?”

“应当是死了。”一人又道。

“丢出去喂狗吧!”胖男人又啐了口唾沫,上了马车。三人便将乞丐拖向了一边。

尹正楠恰好瞅过去看了一眼,不由心中一颤,忙道:“住手!”

三人理都没理,继续将人拖着向前走去。见状,尹正楠一个跃身站在了他们眼前,还不等他们咋呼,一脚就将他们三人踹得跌在了马车上,滚下来时顺势掀翻了马车。

围观之人不禁喊出了声,看去,却见他与地上的乞丐不见了,不由吓得连连逃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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