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步步入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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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怎么样?苜蓿在心里问向他自己。不是他愚昧不堪,而是上官怜星当真是什么也没说!可即便如此,他也不能表现出来,便道:“公子,您这故事讲得很好,很感人。”

“感人?”

“嗯。”

“你知道我讲了什么故事?怎么能用感人来形容?”上官怜星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苜蓿,又道,“你的课业学习的怎么样?明浩教的那些你可都懂?”

一听上官怜星问向他学业的事,苜蓿便止不住发慌。事实上他除了认识几个字之外,旁的什么也不会!

明浩是很耐心地给他讲解,但是奈何他就是听不懂啊!这般一来二去,明浩没了耐心,他也不想再学,这学业的事就搁在一边了。关键是,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上官怜星会关心他,所以他的活法亦如他对明浩所说那般“反正我以后又不干大事,也不想做什么君子,让我痛苦学习,还不如让我开心活着。”

要是早知道会有这一天,他就算是学不会,也会努力去学。

见苜蓿眼神一会儿瞥向这,一会儿瞥向那,上官怜星瞪了他一眼,道:“还有小心思呢?本公子告诉你,不管以前如何,从这里回去你就跟着我学习!”

一听这,惊得苜蓿差点儿跳起来,忙摆手道:“不用了,不用了,公子您那么忙,不用在苜蓿身上花费时间。再说还有明浩在教我,不用麻烦您了。”

“就这么说定了!”上官怜星才不管你在想什么,他下了决心的事那是一定要做到的。眼见回天乏术,苜蓿在心里一阵儿哀嚎:“这下完了,完了!”

就听上官怜星又道:“也不知道那家伙还在不在金陵城?”苜蓿看去,见他打开门走了出去,也不顾他嘴里的“那家伙”是谁,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上官怜星口中所说的“那家伙”,不是旁人,正是沈沐年。

自从那日他们在林中一叙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看见他的身影。本来他还以为他潜藏在金陵城,可当谢清晚带人去除妖他还没出现,上官怜星便开始疑虑起他的下落来。

与他同一想法的还有远在长安沈府的沈夫人,柳兰芝。

“夫人,你莫生气,年儿也不小了,是时候要历练历练了。”沈志敖走到柳兰芝身边道。

沈志敖在见过沈沐年之后就负气回了长安,用他的话来说,既然没有生命危险,男人受点儿伤没什么。可他才一回长安,就被沈夫人狠狠说了一番。

“志敖,你是不知道年儿那孩子的脾性吗?你此时不将他带回来,他何时才愿意自己回来?”

“夫人多虑了,年儿不是那么没有分寸的人,我们要对他有信心。”

“有信心?你让我如何有信心?世道如此艰险,你让他一人闯荡,就不怕,就不怕有个万一吗?”柳兰芝说着就哭了起来。

沈志敖是个十足的宠妻狂魔,一听这,急忙赔着不是,道:“夫人,莫要生气了,我这就去将年儿给带回来。”说着拍了拍柳兰芝的背就欲离开。然而就在这时沈沐年的声音传了过来:“爹,娘,我回来了!”

眼见沈沐年好端端站在他们眼前,沈志敖与柳兰芝不免有些吃惊。然而还不待他们出声询问,沈沐年已向一边走去。

见他如此反常,柳兰芝不由眉头紧皱,急忙跟了上去。

“年儿,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给娘说说,娘帮你出主意。”柳兰芝跟上沈沐年道。

如果是以前,沈沐年铁定会停下脚步跑到柳兰芝身边,一把抱住她哭泣。可此时此刻他却没有一丁点儿要止步的意思,只是说了句:“太累了,我去睡了。”便头也不回地踏进了屋内。

见此,柳兰芝鼻子一酸就哭了出来。跟上来的沈志敖见状,忙安抚道:“夫人,年儿不小了,很多事他都要学着自己去解决,不能再像对待小孩子那样对待他了。”说完便将柳兰芝拥在了怀里。

沈沐年并没有回他与新娘子的寝室,而是转身进了李向白的房间。这间房子本是要拆掉的,但沈沐年坚持不让,所以又留下来了。

这里面的一茶一水,一花一物都是李向白走时的模样。

这里沈沐年时常来,每次来他都要坐上老半天。以前他不知道李向白的去处时,时常会回忆他们以前的点点滴滴。有时候他会情不自禁笑出声,有时候他会闷闷不乐,但更多的时候是在担忧,担忧李向白真的不在这个世上了。

现在他不仅知道他还活在这个世上,而且他们还见了面。他该是要高兴的,可是他为什么会觉得难过,为什么会觉得哀伤?

想到这里沈沐年叹了口气,他不想如此哀怨,但哀怨却缠着他不放,让他的身心都沉浸在一种无法言喻的苦闷中。

得知沈沐年归来,新娘那叫一个开心,一番盛装打扮就坐在房间里等他了。但从一开始的满心欢悦,到忧愁,到现在的落寞,她还是没有等到他。

已经三更天了,新娘子不得不又开始卸妆了。

彼时,一间朴素而又不失身份的卧房里传来了一阵谈话声,仔细听去是沈志敖与柳兰芝的谈话。

“志敖,你是说阿白还没有死?”柳兰芝惊讶道。

“没错。他不仅没死,反而有了新身份。”

“什么身份?”

“咱们是做梦也没有想到啊,他竟然入了魔教,还是魔教的教主!”

“你说什么?”柳兰芝不甚相信道。

“他现在已经不是跟阿年一起长大的李向白,他现在是魔教教主,李向白!”

沈志敖的话让柳兰芝久久不能平复躁动起来的内心,她怎么都不会想到她一手照顾大的孩子最后会跟魔教染上关系。

“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怎么可能有误会?这事已经传遍了,没有人不知道。”

见沈志敖如此肯定,柳兰芝的泪水又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见她如此哀伤,沈志敖叹了口气,道:“夫人,莫要再伤心了,现在最主要的是要阻止年儿同他来往。”

一听这,柳兰芝停止了哭泣,一脸无助地看着沈志敖,道:“年儿与阿白情如手足,要阻止他们来往,谈何容易啊!”

“即便是难于上青天,我们也要阻止他们往来。”沈志敖说完又看向柳兰芝道,“这事关我们沈府声誉,以及年儿的未来。”

这般柳兰芝便不再开口,应是默许了沈志敖的意思。只是这世间的事,有多少是人为可以改变的?

次日一早沈沐年还未睡醒,新娘子的声音就在房门口响了起来。就见他很是不耐烦地扒拉了下头发就去开门了。

“你是?”见是位姑娘,沈沐年一时还有些恍惚,可转念一想就意识到他唐突了。遂道:“是花烟啊,大清早的有事吗?”

沈沐年的话犹如一盆凉水,直接浇灭了花烟一路而来的热情,就见她不太自然道:“夫君一路颠簸,必是很辛苦,花烟为夫君准备了早茶。”

“不用费心了,我是御剑而归,不累。”

见他这样说,花烟一时语塞,就听沈沐年又道:“还有事吗?”

“没了。”

“没有其他事你就回去吧,我再睡一会儿。”沈沐年说着就走了回去,连带着将门也关上了。

眼见这幕,花烟甚是委屈,不由就红了眼眶。回去时正好碰见柳兰芝,就听她道:“烟儿,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了?”

“娘,没有,是眼睛不太舒服。”花烟说着还揉了揉眼睛,以便让柳兰芝可以相信她所说的。

只是柳兰芝毕竟是过来人,什么事她没见过,什么事她看不清,就听她道:“委屈你了!”又道,“年儿被我们宠坏了,你要多担待些。”

“嗯,知道了,娘。”花烟道。

就听柳兰芝又道:“男子成了婚,慢慢就知道顾家了,这需要一个过程。”

花烟并未言语,只是点了点头,跟在柳兰芝身后离开了。

沈沐年说是小憩一下,可这一休息就到了日上三竿。

“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沈志敖气愤道。

柳兰芝站在一边也是一脸为难,已到了午饭时间,却听沈沐年还在睡觉,这无论如何也是说不过去的。

“爹,娘,我再去唤唤阿年。”花烟小声道。

“不用了,我们吃吧,不等他了!”沈志敖缓和声音道,就在这时沈沐年的声音从外边传了进来。

“为什么不等我?”沈沐年笑着道。

柳兰芝一见,忙道:“年儿,快入座,饿不饿,吃饭了。”说着花烟就为沈沐年布好了菜,却听沈志敖厉声道:“已有家室的人,行事还是如此无规矩,以后这家业你能担得起?”

沈沐年心中本就一肚子苦水,正好无处发泄,被沈志敖这般一指责,当下就烧了起来。就见他猛地站起来,道:“家业,我从来没有说过我要继承家业。”说着飞快地向外跑去。

沈志敖见状,气得一拍桌子,大喊道:“逆子啊!”

柳兰芝见状也是一脸难过,只能眼睁睁看着沈沐年跑远了。

花烟毕竟是沈沐年的妻子,这般情况下她自然是要跟在自家夫君身边的,就见她已追了出去。

“夫君,你等等我。”花烟气喘的声音从沈沐年身后传了过来。

“你干嘛跟着我?”

就见花烟无措地停了下来。见她这般,沈沐年有些不好意思来,遂轻咳一声,道:“要跟就跟紧了。”说着又看了她一眼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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