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会议与进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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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闻言，张帆和蒋婕二人立刻收拾好表情，拿出了严肃认真的态度。

“嗯。”郑明阳对他们俩很满意，该工作的时候工作，不工作的时候性格也好，只不过，按照他的脾气，轻易不会很直白的夸人。

“昨天我们去马尚镇水落村的调查结果，我已经报告给薛山了。”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后，郑明阳缓缓道。

“不过，虽然艾洪涛对案子的推进可能有很重要的作用，但我们却不能通缉他。”

“为什么？”提问的是张帆，他此时一脸困惑。

“证据不足。”郑明阳简短地解释了一下：“我们只是猜测他与案子有关，并不能认定他是杀害艾洪波的凶手。这点也是我考虑不足了。”

“……也是。”以张帆的智商，此时自然一点就通，他想了想，道：“那我们怎么办？这条线总不可能放弃。”

“还能怎么办？像以前那样查呗。”郑明阳没忍住白了他一眼，感叹道：“这样也好，没有大张旗鼓通缉，也能不打草惊蛇，说不定会有奇效。”

“没错。”蒋婕点点头，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郑队，报告你写了吗？等下我去交吧。”

“报告啊。”郑明阳一脸正气，丝毫没有心虚的意思：“当然没写，这项光荣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啊？”蒋婕顿时傻眼了。

旁边张帆还在偷笑，他当然知道郑明阳不爱写报告这件事，自然不会去触这个霉头。

事已至此，蒋婕只好点头答应了。

没办法，谁让她是实习生呢？

“好了，我就是先和你们说一声这件事，顺便送个粥。”郑明阳摆摆手。

原本他没打算这么早就开会的，但既然通缉行不通，也该召集大家集思广益，进行一次头脑风暴了。

“通知一下，九点半全体去会议室开会，有事可以请假，最好都来，昨天的调查有些发现，想让大家听听。”郑明阳直起身来，提高了一些声音，在刑警支队办公室内通知道。

“知道了，郑队。”

“九点半我刚好能看完这点监控。”

不多时，就有警员陆陆续续地回答道。

“好，大家先忙着，我去会议室准备一下材料。”郑明阳点点头，就走出了办公室。

刚到走廊，郑明阳却忽然想起了宋晴，也不知道她想不想旁听这场会议。

想到这里，他步伐一转，改变了方向。

再次走到法医室门口时，郑明阳心中忽然有些尴尬，一早上就打扰人两次，也不知道宋晴会不会生气。

他敲了敲门，这次却没有人应。等待几分钟之后，他只好擅自推门进去。

不出意外，宋晴果然不在法医室，粥已经被喝完，扔在垃圾桶里，白大褂则不见踪影。

应该是在解剖室，思忖片刻，郑明阳就有了答案，转身走向挨着冷库的解剖室。

果然，这边门上挂着请勿打扰的牌子，郑明阳犹豫了一下，还是敲了敲门。

这次等待了差不多五分钟，解剖室的门才咔嚓一声打开，宋晴冷冷的脸颊顿时出现在门缝中。

“干什么？”明明挂了牌子还要被敲门，宋晴自然不太高兴，即使面对的是郑明阳，语气也冷得好像结了冰。

“九点半我打算召集警员开个会，你想来吗？”郑明阳自觉理亏，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要来找宋晴，只好赶紧解释。

“开会啊？”宋晴闻言想了想，点头道：“那我还是去听听吧，说不定会有什么新思路。”

“打扰你了，其实你也不是必须来的……”郑明阳心虚地又补充了一句。

“说什么呢，我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吗？”宋晴见他这副神情，顿时有些好笑，道：“你来是为了正事，我怎么会生气？”

“好了，你先去准备吧，我得去换掉白大褂。”宋晴的心情莫名地好了起来，她开玩笑道：“看在你给我带粥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你浪费我一双一次性手套了。”

“应该的应该的，下次遇到了还给你带。”郑明阳何等敏锐，赶紧打蛇随棍上，笑嘻嘻地道。

“去，就你贫嘴。”宋晴白了他一眼，砰的关上了解剖室的门。

郑明阳摸摸鼻子，心里没有一丝不满，转身走向了会议室。

时间过得很快，郑明阳整理了一下现在已有的证据，调试好投影仪后，就有警员陆陆续续进来等待了。

大多数警员都保持着安静，只有少数几个低声打了招呼。

九点半，会议准时开始，郑明阳简短地寒暄了两句，而后便直接进入了正题。

蒋婕的效率很高，这么短短的时间之内，已经将他们昨晚获得的情报整理成书面形式，并增加到了档案库中。

这也省得郑明阳说不清楚，他将那份报告放大并投影在幕布上之后，缓缓开口。

“昨天的会议中，我们因为法医解剖最新的进展，确定了两名死者，即艾洪波和段一峰的死亡时间。”

说到这里，郑明阳稍微顿了顿，会议室内的警员则轻轻颔首，表示他们记得这件事。

“并由他们的死亡时间为依据，发现了波涛游泳馆监控录像的矛盾之处。”

简单两句话回顾了一下昨天的会议之后，郑明阳继续开口道。

“因此，昨天下午我和张帆、蒋婕同志，一同前往艾洪波的老家，即马尚镇水落村进行调查。”

“调查后的结果就在我身后的屏幕上，目前艾洪涛一家人下落不明，但他们并不是杀人犯，不能使用通缉的方式进行寻找。”

说到这里，郑明阳把双手撑在会议室的桌面上，恳切地道。

“案情进展就到这里了，接下来我希望大家畅所欲言，提出一切可能性，寻找案件的突破点。”

随着这句话的话音落下，会议室内顿时响起了些许交谈声。

不多时，便有一名刑警起身发言。

“艾洪波和艾洪涛是亲兄弟，但艾洪涛却助纣为虐，帮杀害自己兄长的人掩盖真相，这不符合常理。”

这名刑警气质沉稳，讲话也井井有条，他继续道。

“这其中或许存在什么隐情，我认为应该查清楚，或许有助于案子进展。”

“老黄说得有道理。”另一名刑警也附和道。

“不排除他被蒙骗的可能性。”这时，坐在他们对面的一名刑警却摇了摇头，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调查结果有写，他们两家人在很久之前就不互相来往了，感情并不深厚。也有可能，艾洪涛只是为金钱所动，装作自己的哥哥出现在游泳馆一次。”

“没错。”郑明阳点了点头，道：“或许艾洪涛连自己的哥哥已经死去这件事也不知道。”

“有道理……”

关于这件事的讨论顿时引起了刑警们的热情，激烈地讨论起来。

“对了，头儿。”

就在这时，从会议开始就在沉思的张帆忽然凑过来，低声问道。

“这两起案子，现在被划为连环案件了吗？”

“暂时还没有，我打算会议结束之后再去申请一次。昨天太匆忙，没来得及，这次有了死亡时间的证据，应该就可以了。”郑明阳稍微偏过头去，同样低声回答道。

“行。”张帆点了点头，举手示意自己要发言。

“张帆，你说。”郑明阳立刻看到了张帆举起的手，虽然他也有些意外张帆突然的发言，不过这也是他乐于看到的。

“现在的两起杀人案件，凶手的手段之残忍，布局之狡猾，都是我们前所未见的。”

张帆平时看起来有些不着调，一旦认真起来，却还是非常严肃的。

会议室中的刑警被他的话吸引了注意力，纷纷点头。

“在发现尸体的形状像字母的最初，我就曾经提出过那个电影，《ABC杀人案》，因为这两者之间的手段和凶手的逻辑都很相似。”

最初的时候，张帆就是最先提出模仿犯罪可能性的那个人，此时大家自然纷纷赞同。

“这些我们当然知道。”黄姓刑警接住了话茬，问道：“你现在是有什么新的想法吗？”

“没错。”张帆认认真真点头：“我确实有了一些思路，虽然只是猜想。”

张帆的想法其实是昨天做梦梦到的，或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他总觉得字母之间应该有逻辑上的关联，没想到梦境中竟然出现了这个可能性。

“你说。”黄姓警官有些惊讶，立刻坐下，示意张帆继续发言。

郑明阳自然没有意见，点了点头认真听着。

“从字母的方面考虑，艾洪波代表的是A，发现他的游泳馆冷库形状是B，信封中的线索则是C。”

“长通路的首字母是C，段一峰代表的自然是D，铁罐内的线索是E。”

张帆首先带着大家梳理了一下字母表面上的逻辑，而后才道。

“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凶手留下的线索，其实是关于抛尸地点的信息？”

“这……”

会议室中的众人顿时纷纷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沉默一段时间后，依旧是黄姓警官发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