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早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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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依旧是泡面，比昨晚还简单一些，只是加了生菜和鸡蛋，吃完早饭之后，郑明阳才一口气喝掉感冒灵冲剂，穿好外套，出门上班。

今天天气很好，太阳早早就悬挂在东方的天空，毫无保留地照亮大地。

尽管早晨是一天中气温最低的时刻，穿着皮夹克的郑明阳也没有感到寒冷，路上起了一些雾，穿过时有凉丝丝的水分落在脸上，非常清爽。

八点多一点的时间段，路上卖早餐的小摊早就出摊了，一阵风吹过，郑明阳觉得自己好像闻到了鸡蛋灌饼的香气，顿时就勾起了他的馋虫。

可惜，他已经吃过早饭了。

郑明阳颇有些可惜地咂咂嘴，快走几步到了岔路上一个买粥的推车面前。

守在这里买粥的是一个看起来大约五十几岁的大娘，鬓角已经有了些许岁月的白发。

她穿着整齐，腰间还系着一条明显有些旧的白色围裙，但围裙被洗得非常干净，上面一点污渍都没有，让人看着就心情舒适。

这也是郑明阳选择这个粥摊的原因，他并不经常在外面吃早餐，买粥也是寥寥几次，所以这位大娘对他并不熟悉。

看到郑明阳站定于摊前，大娘便在围裙上搓了搓手，语带笑意地问道：“小伙子，要粥吗？”

“对。”郑明阳点了点头，他看到粥摊上面塑料打印的招牌上罗列着粥的种类，略微一思考之后便道：“给我来一杯紫米粥吧。”

“哎哟，这可巧了。”大娘一听，顿时露出几分抱歉的神色，道：“这紫米粥啊大人小孩儿都爱喝，刚刚就卖完了。”

“这么受欢迎？”郑明阳也没想到自己选的粥竟然在八点多就卖完了，他只好问道：“那大娘，现在还剩下什么粥？”

“不好意思啊小伙子，我看看……紫米粥没了，牛奶燕麦也没了，现在还有雪梨粥、小米粥、八宝粥，你看看喜欢哪个？”大娘边说边指着摊位上的保温桶，挨个数了一遍。

“小米粥是小米南瓜粥吗？”郑明阳略一思考，就有了想法。

“没错，是小米南瓜粥。”大娘点点头，介绍道：“这粥里面的南瓜，不是家里常做的那种南瓜块儿，而是打碎之后煮的，方便用吸管喝。”

“那不错，就来一杯小米南瓜粥吧。”郑明阳一听顿时乐了，和大娘闲聊起来：“我这个人啊，最不耐烦吃小米粥里的南瓜块了，打碎正好。”

“好嘞。现在啊，好多年轻人都喜欢喝碎的，看来时代变咯。”

大娘显然对自己的粥摊面对的消费群体有一些了解，笑呵呵地给郑明阳舀了一杯粥，盖上盖子之后，又用毛巾擦了擦粥杯的外面，确认没有溢出之后才开始打包。

“谁说不是呢？”郑明阳顿时失笑，他没想到自己随口的一句话，大娘竟然还能说得头头是道。

他从口袋里超出钱包，问道：“对了大娘，这粥多少钱？”

“两块钱一杯。”大娘手脚麻利，此时已经将粥打包好了，递到郑明阳面前。

“好嘞。”郑明阳接过粥，掏出两张一块钱的票子准备付钱，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

“这样吧，大娘。”郑明阳从钱包里换出一张十元面额的钞票，递了过去：“再帮我拿四倍小米粥，我给我同事带去。”

“没问题！”大娘接过钱，收进了推车内侧的小抽屉，拿围裙擦了擦手。

有了一笔还算大的订单之后，大娘对郑明阳的态度顿时更好了，舀粥打包还需要一定的时间，两人干脆又随意聊了几句。

“小伙子，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大娘一边打包吸管，一边好奇地问道。

郑明阳顿时有点哭笑不得，不过还是回道：“我是警察。”

“哟！警察啊。”大娘顿时有些惊异，仔细看了郑明阳一眼，犹豫着道：“你们警察不管我们这些路口卖早点的吧？”

“呃……”郑明阳非常无语，不过他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很快收拾好心情解释道：“在不允许摆摊的区域抓小摊小贩是城管，不是警察。”

“哦哦，这样这样。”听说警察不管这事，大娘顿时放下心来，和郑明阳唠叨道：“这个路口有时候会有穿制服的来赶人，我也分不清那是什么警察还是城管，反正看到就跑。”

郑明阳顿时被逗乐了，笑道：“您的身子骨挺结实啊，推着车还能跑。”

“那可不！”说到这事，大娘顿时得意起来：“我年轻的时候也是种地的一把好手，现在推个车那也是不在话下。”

“好好，我绝对没小看您！”郑明阳笑眯眯地附和道。

“唉，我们也都是为了糊口才在这里摆摊，那城管怎么就非要赶人呢？”大娘说罢，摇摇头：“这一片的还好，听说有的地方啊，摊子都要被掀掉，可怜哟。”

“还有这事？”郑明阳一听，先替城管队伍解释了一下：“大娘，你也别怪他们，都是上级的命令。况且，有的小贩推车就停在马路上，堵住机动车出行，这样的难道不得赶走吗？”

说完，他又面容一整，严肃的道：“不过动用暴力手段绝不可取，如果以后的确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你们可以留好证据后去投诉。”

“哟，小伙子，看不出来，你还挺有正义感。”大娘笑着把打包好的粥统一递给郑明阳，道：“来，粥好了，小心拿稳别撒了。”

“哎，好的，您辛苦了。”郑明阳赶忙接过了粥。

他也不知道大娘有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不过至少他已经提供了一些解决方法，以后就算遇到这样的事情，也不至于不知道怎么做。

萍水相逢，能做到这样，他也已经尽力了。

左手提着四杯粥，右手则拿着自己的那份边喝边走，很快就到了警局门口。

昨天的门卫师父已经下了夜班，今天换了一位，也和郑明阳相熟，见他走过来，顿时笑道：“哟，郑队，这是给同事们带粥？”

“是啊。”喝了暖呼呼的粥，郑明阳的心情也好了起来，点了点头道：“昨天出外勤的兄弟们辛苦了，都没来得及吃晚饭，这不，我给带点粥犒劳一下。”

“那敢情好。”门卫师傅开门放行，郑明阳没法挥手，干脆举起粥示意了一下，这才走向办公楼。

他首先去了自己的办公室，顺手将自己那杯已经喝完的粥丢进垃圾桶，和来得早的同事们打了招呼。

将粥放在办公桌上之后，郑明阳单独提起一杯，走出办公室门，经过走廊之后，来到了局长办公室门前。

局长办公室的门没锁，虽然以他和薛山的关系，并不会介意敲不敲门这件事，但毕竟是工作时间，郑明阳还是敲门喊了报告。

待听到薛山“请进”的回答后，郑明阳才推开门走进去，顺手再把门带上。

薛山正在办公桌前看一份材料，听到开门的响动抬头一看，立刻就看到了刚刚走进来的郑明阳。

“我说怎么声音那么耳熟呢，感情是你小子。”薛山顿时有些失笑，放下材料摇了摇头。

“连我的声音都认不出来，薛局可真是……啧啧。”郑明阳故意摆出被抛弃的表情，最后半句没说完就晃了晃头，很有点言犹未尽的意思。

“去，少在我这儿耍宝。”薛山整理了一下桌面，笑骂道。

“没有，这不，我还亲自给你带了粥。”郑明阳一点也不生气，立刻把那杯粥放在了薛山刚刚整理出空位的桌面上，还贴心地扶了扶让粥不至于摔倒，污损文件。。

一串动作做完，他还介绍道：“小米南瓜粥，养胃暖心。”

“看着还行。”薛山没搭理他关于暖心的言论，隔着透明塑料杯盖看了看里面的粥，问道。

“说吧，你来找我有什么事？你小子，就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肯定有什么事才来找我。”

顿了顿之后，薛山又补充道：“连粥都带上了，你啊，该不会违背什么纪律了吧？”

“怎么可能？”郑明阳一听这话，顿时就不满意了：“我是那种人吗，这次来是有正事。”

“没违背纪律就行。”薛山顿时放下心来，他最担心的就是郑明阳因为一时冲动，违反了警局的纪律。

这样的情况下，他不可能做出包庇的行为来，只是郑明阳就会被罚得很惨。

郑明阳这人哪里都好，破案追凶都是一把好手，唯一就是自从五年前那件事之后，他的性格就变得有些嫉恶如仇。

当然，这并不是说嫉恶如仇不好的意思，只是，这样有些极端的情绪，很容易影响郑明阳冷静的头脑，让他做出一些冲动的事情来。

想到这里，薛山施施然给粥杯插上吸管，喝了一口后才道：“说吧，具体什么事？昨天你们不是去出外勤了吗，难道和这个有关？”

“是这样的……”

郑明阳略一思忖，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继续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