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蛛丝马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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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明阳没有一点儿隐瞒，收回眼，对薛山说：“大部分吧，但也是为了多多学习。”

薛山会意，笑着一边点头，一边拍着郑明阳的左肩：“案子要查，也要注意场合，今天是交流会，你小子可不要想一出来一出，给我惹祸！有什么发现先藏着按兵不动？”

听到薛山的叮嘱，郑明阳向领导回应：“是，薛局长放心，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宋晴在一旁被郑明阳的举止逗笑了，看到郑明阳回头看她，她连忙收起笑意，假装在欣赏会议厅内。

就在两人打算在宽大的会议厅看看时，他们看到了一男一女，两个人。

“是黄波！”宋晴站直了身体，看着离他们几步而已的男女。

黄波正在询问一位女警员一些必要的安全知识，两人看起来谈得很愉快。

“呵呵，现在又多了一个怀疑的！”郑明阳看着他们，像是在自己说，又向是问宋晴。

现在就他们两站在一起，宋晴自然而然的把郑明洋的话收入耳里：“这不正好，一起去看看？”

说罢，他们就朝着着会议厅里黄波所在的方向走去。

郑明阳和宋晴还没走到位于讲台处的黄波他们那里，就看到黄波跟着方院长一行向会议厅中间走去。

于是他和宋晴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说是随便，其实就是在他们的后面几排。

“我们这样看不出何凯洋有什么问题，黄波也是？”宋晴经过细心观察，得到这个结论。

郑明阳听了，却笑着说：“眼下没有别的线索，先静观其变吧。”

两个人对查案其实都是急切的，可是现在两个案子证据不足，疑点重重，着实让他们着急。

“快到中午了，大家都要离开去吃饭，下午还有工作。”郑明阳心里已经在算时间了，他估计这样观察下去会没有收获。

宋晴表示赞同的点点头，说道：“早知道我不该告诉你的。浪费时间。”

正在他们以为白来一趟时，却看到何凯洋朝着洗手间走去，下一刻黄波也起身而去。

“我去看看。”郑明阳站了起来，不容迟疑的跟去。

宋晴则默默的看着郑明阳离开的背影，坐在原位，男厕所她还是不方便跟去的，就是再查案心切。

“何医生等等！”黄波上完厕所，来到洗手台洗手，叫住了洗完手要返回的何凯洋。

何凯洋回头看去，笑着问：“黄医生有什么事吗？”

黄波有些不好意思的点头：“我其实佩服仰慕何医生已久了，想向你请教手术方面的问题，明天晚上你有空吃个便饭吗？”

何凯洋脸上仍然带着笑意，回绝了眼前的黄波：“不好意思，我从来不在外面吃饭，觉得不卫生。”

“等等！”黄波再次叫住何凯洋，他用纸巾搽干手，说道：“那我在家做，我女朋友做的菜很好吃。”

何凯洋听了，微微皱眉：“黄医生不用客气，有什么事你在医院问我就好。”

郑明阳躲在女厕所内，听到了这番并无异样的对话。

就在他想着等两人一走，就也回去的时候，只听黄波突然问何凯洋。

“何医生最近我身边有个认识的人被杀了，据说身体被放干了血不知道死因，身上却没有伤口，我很好奇，从医学角度来讲，一定有原因。”

听到这话，在女厕所的郑明阳为了听得更清楚，往前挪了两步。

何凯洋止住了脚步，在前面沉默了片刻，回头口气格外认真：“不好意思，我想这应该有其他原因吧，也许和医学上的事联系不到，我先回去了。”

黄波站在原地，有些摸不清头脑，何凯洋只大他六岁，为什么人家年纪轻轻就成了名医，自己干了两年，还是个普通医生。

回到原座时，郑明阳却不见宋晴的身影，但她的米色手套还放在椅子上，于是他决定静静的等她回来。

果然五分钟不到，宋晴就从门口返回来了。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宋晴一坐下，就向郑明阳问。

郑明阳无意间看到何凯洋在向他和宋晴点头微笑，于是他面无表情的回敬他。

“黄波向何凯洋提到了艾洪波的死因。”

“那何凯洋怎么说？”宋晴没有感到惊讶，而是想也没想直接问郑明阳。

“他绕开话题，说或许不是医学上的原因。”郑明阳头脑里一直在反复的回想刚才何凯洋的神情举止和说的话。

宋晴点了点头：“跟我上次问他时一样，很自然平常的回答。”

“恩，不过黄波是怎样知道艾洪波死因的？”

在郑明阳刚说完这话时，宋晴即刻说道：“我们那天没告诉过他！”

郑明阳眼中闪过疑惑，眼珠一亮：“所以黄波说了谎，他早就知道艾洪波死了！”

宋晴赞同的点头，回答：“到底他是怎样知道的？如果他是凶手不会这么问何凯洋？”

“你的意思是他没有杀艾洪波？”郑明阳虽然这么问宋晴，但他心里也有了同样的答案。

十二点整，警医联动交流学习会正式落幕，大家都纷纷离开。

“咦！人都走完了，明阳和宋小姐去了哪里？”文倩在会议厅里看了一圈，问身边的薛山。

薛山转了转发酸的脖子，背着手往门口走去：“他还能去哪儿，又去查案子了呗！”

作为多年好友，薛山怎么会不知道郑明阳的性子，自从他女友意外死亡，他就变了，外表他玩世不恭，又不求上进，但骨子里那股劲儿还和当年刚认识他时一样。

“听说局里最近出了两桩分尸杀人案？”文倩跟上薛山，一脸认真的问。

薛山出了门口，止住脚步，轻轻叹了一口气，才说道：“ 所以郑明阳才百忙之中来这里啊。”

文倩听了点了点头，转念想了想，明白过来：“你是说他来交流会，是来跟踪和案子相关的人，找案子的犯罪嫌疑人？”

“恩，他总说查案子就查案子，一心不能二用。”薛山抬步往外面走去。

今天是星期六，黄波本来打算开车把女友送回家就去医院上班的，谁想和楚昕在车子里吵起来。

“现在好了，你看你惹的麻烦，警察找到医院来问我那老头的事，还是坏了我的名声，我们就分手！”黄波很生气，把气都发在了女友身上。

楚昕哭着哀求道：“亲爱的你别这样好吗？我为你付出那么多，我爱你不想离开你。”

黄波甩开楚昕抓在他右手臂的手，瞪着她说道：“我忍你很久了，哭哭哭，滚！我们分手！”

就在楚昕痛哭流涕，伤心不已时，郑明阳出现在驾驶车窗前。

听到耳边车窗被敲响的声音，黄波按下一点儿缝隙：“又是你！”

郑明阳笑了笑，见黄波要踩油门离开，扯开车门抓住了他。

“警察先生，求你不要抓他回警局，他真的没有杀艾洪波？”楚昕哭着替男友向郑明阳求情。

郑明阳这才松手放开了刚才还在反抗的黄波，问道：“说，你是怎么知道艾洪波被放干血，身上没有伤口？”

黄波犹豫了一下，连忙伸手指向女友：“她告诉我的，是她说的，不关我的事。”

宋晴看到这一幕，突然为付出全部的楚昕不值，这个黄波根本不爱她。

楚昕却毫无责怪之心，哭着对郑明阳说：“艾洪波对我其实很好，算个温和有礼的人，他死后的第二天早上，我去他老婆的服装店和她谈了一番，向她道歉，希望看他最后一眼，他老婆说他死得很惨。”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黄波会知道艾洪波的死状，郑明阳心想。

宋晴开口又问黄波：“那你问何凯洋相关医学知识是为什么？”

黄波不敢，也不想隐瞒，于是说道：“对我来说这是个难解的医学问题，所以我想到了大名鼎鼎的何医生，谁知他对我爱搭不理的！”

宋晴一脸冷意，淡声说道：“只有没能力的医生才问别人，没事去书上找原因。”

黄波觉得眼前的女人，气势气势十足，本来他就心虚说了谎，于是说道：“我自己也可以看书了解，不过多问问而已，虽然上次我对你们没说实话，但他是警察也不应该打我，我，我要告他！”

郑明阳听到这话，呵呵笑了起来：“要告我，你被我打伤了？”

黄波看了眼自己周身，明明很痛，但身上没有一处看得见的伤口。

郑明阳理了理衣服，笑着说：“我只是在执行必要的公务，是你动手袭警，我可以反过来告你？”

说完，宋明阳还不忘扬起手背，那上面有黄波的牙齿印。

郑明阳拍了拍手，拎起黄波的衣领：“自己小心点儿！”

楚昕看到此，以为郑明阳是在记恨刚才黄波和他动手，连忙求情说道：“对不起郑队长，他刚才是一时冲动。”

郑明阳听了笑了笑，转身说：“我是在提醒他，以后说话要注意。”

宋晴明白郑明阳的意思，如果何凯洋真的是杀人凶手，那黄波之前的一番问话，势必给他自己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