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小吃摊问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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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这么具体的事情，我可记不清楚。”问到这个问题，顿时就把老板难住了，他回忆了几分钟之后，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我一直在厨房里，对外面的事情不是很清楚。”老板憨厚的面庞上露出了苦恼的表情，他挠了挠自己分布着一些胡茬的脸庞，然后继续说道。

“况且，我家一向是先付帐的，客人走的时候也不需要再过来结账，所以我是真的对他什么时候走的一点印象也没有。”

“那你这店里，就没有别人了吗？”郑明阳眉头紧皱，他想了想之后，试图从另一个方面帮助老板开拓思路。

“我的意思是说，你这店规模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总不能就你一个人吧？有没有负责收拾桌子的服务生之类的？”

一听到郑明阳这话，老板顿时就被提醒了，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店里的确是有其他人的。”

说完之后，老板提高声音，对着外面呼喊道：“刚子，过来一下，有事儿！”

张帆和仇菲雨这时就守在外面，他俩自然也听到了这一声呼喊，只是声音并不是郑明阳的，所以也只是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他俩在外面已经悄悄交换了一下情报，这时也没什么话可以聊，况且这种情景之下，也不是很适合聊天，只能不时把目光投进店里。

而就在这一声呼喊之后，外面桌子的角落坐着的一个年轻人顿时站了起来，应道：“来了！”

“这是什么情况？”张帆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仇菲雨的手臂，有些疑惑地问道，他全程都在外面看门，还真不知道这是在弄哪出。

“暂时没咱们的事，先等着吧。”仇菲雨就显得镇定了许多，甚至开玩笑般的用前辈的口吻教育他：“你也学得稳重点，省得郑明阳老是不放心。”

“你说谁不稳重呢！”张帆被仇菲雨这么一说，顿时就有点着急，声音也不由自主地大了起来。

他这声音一高了，周围吃饭的客人顿时就听到了异常的动静，纷纷抬起头来四处查看，寻找声源。

“小声点。”仇菲雨也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顿时有点后悔自己玩笑开得不合时宜，赶紧拦着他肩膀假装看风景，一边目不斜视地说道。

“行了，我就开个玩笑，你可别冲动了，省得给郑明阳惹事。”

“我……”张帆十分委屈，但刚才确实是自己有错，因此也忍气吞声地不再说话，别别扭扭任由仇菲雨的手臂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我知道了，你可别和头儿说这事啊。”张帆的眼睛看向路边行道树上停着的一只麻雀，目不斜视地说道。

“嗯？我没听错吧。”仇菲雨内心的邪恶因子却在这时候作祟了起来，他低低笑了两声，不动声色地回答道：“你这是在求我？你有求人的态度吗？”

“……仇菲雨！”张帆咬牙切齿地低吼。

“好了好了开玩笑的，这事儿我肯定不说啊，就让它烂在肚子里行吧？”仇菲雨捏着张帆的后脖颈一边安抚一边说道：“小声点，小心等会儿郑明阳出来正好听见。”

“……嗯。”因为仇菲雨立刻就答应了他的要求，张帆也就平静了不少，这么一番闹剧下来，他心中的焦躁也消去了许多，不至于坐立不安了。

而在小吃摊里面的郑明阳，则和老板一起等着那个年轻小哥走了进来。

只见他穿着纯白色的背心和黑色短裤，脚上则是一双拖鞋，但身手非常敏捷，迅速从桌腿和人腿的缝隙中穿了过来，走到了老板面前。

他自然也注意到了站在旁边的郑明阳，只是上下扫了他一眼后，小哥还是先和老板说了话。

“叔，啥事啊？哪桌吃完了我等下收拾呗。”他的声音听起来也很年轻，还微微有些沙哑，头发剃成板寸，看起来非常干练。

“不是这事儿。”老板摆摆手，让他再靠近一点，像间谍接头那样鬼鬼祟祟地在他耳边说道：“看见旁边这位没？是警察，人家有事问你。”

“哎哟。”一听这话，被叫做刚子的小哥也吓了一跳，本来有些睡眼朦胧的眯缝小眼都瞪大了不少，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郑明阳，然后问道。

“警察同志，啥事啊？我们店可是诚信经营的。”

郑明阳一直在旁边冷眼看着，不由得有些好笑，他在想自己要不要提醒他们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说话，但也有可能是因为店里太吵，不贴近说话互相都听不到。

等听到小哥的问话之后，郑明阳还没来得及回答，老板就先在旁边给了小哥后脑勺一巴掌。

“去，还用你说？别油嘴滑舌的啊，等人家问你你再说！”

说完之后，老板又陪笑地道：“这是我家侄子，您问他就行哈。”

“……行。”平白看了这么一出，郑明阳险些忘了自己想说什么，闻言赶紧脸色一整，严肃地说道：“没事，我就是叫你来问点事，别紧张啊。那个……你怎么称呼？”

郑明阳在名称上犹豫了一下，因为刚子听起来怎么也不是全名。

“哦哦，他叫王刚，您叫刚子就行。”这次，还是在一边的老板赶紧回答道。

“我还是叫王刚吧。”郑明阳点点头，将目光转向那名年轻人，这才继续说道：“王刚，是这样的，今天早上你是一直在店外面的吗？”

“呃，也不完全是。”被老板拍了一巴掌之后，王刚顿时就老实了，有些拘谨地回答道：“我有时候会进来收拾桌子或者端盘子之类的，也不是一直在外面。”

“好。”郑明阳问这个问题也是为了了解大致的情况，他点点头，紧接着就拿出了那张艾洪涛的照片让他看，然后问道。

“照片上的人，仔细看一下，有印象吗？”

“这个……”王刚看到照片被证物袋包着，也不敢伸手去拿，就这样在郑明阳手上仔仔细细地看了一会儿，半晌后有些犹豫地道：“叔，这个是不是早上来店里的那个？”

“你也有印象？”老板点了点头，然后提醒道：“就是来得特早还非得大早上吃面的那个，你记得啥就说啥就行。”

“哦哦。”王刚点点头，把目光转向了郑明阳，然后说道：“这个人我见过，就是特别早的时候，几乎店刚开门他就来了。”

“嗯，这些我都听老板说过了。”郑明阳颔首表示肯定，有两个人都表示有印象，那这份情报的真实性又可以上升一个档次了，他继续说道。

“其他事情你还记得吗？比如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什么时候走了，走的时候有没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我想想啊。”一听郑明阳问得这么详细，王刚顿时就犯了难，他挠了挠自己头上短短的毛寸，一边回忆一点边说道：“每天的客人太多，我也记不住太多，就尽量回忆一下吧。”

“没事，你尽量说，记不清楚也没关系。”郑明阳立刻开口表示理解，生怕给王刚造成太大的心理压力。

保险起见，郑明阳拿出了手机，然后问道：“不介意我录音吧？”

“啊？没事，您录吧。”王刚有些茫然，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行，那你开始说吧。”征得同意之后，郑明阳就打开了手机的录音功能，看向了王刚。

“好。”王刚听了郑明阳的话，顿时就吃了一颗定心丸，他的脸上露出了回忆的表情，慢慢说道：“这个人我的印象不算深，也只是在他刚来的时候注意看了一眼。”

“不过，因为他吃东西吃得很慢，在外面那个位置坐了很久，所以我后来也难免多看了他两眼。”说到这里，王刚似乎思路清晰了一些，语速也加快了。

“要说奇怪的话，就是这一点比较奇怪吧。”王刚看向了郑明阳，然后说道。

“面食放得越久味道越差，但他却吃的特别慢，一边吃一边看手机，我后来过去看的时候，他碗里的面已经坨了。”

“看手机吗？”郑明阳略一思索，他也不清楚和艾洪涛联系的究竟是什么人，不过这也算是一点，又或许艾洪涛只是习惯在吃饭的时候看点新闻也说不定。

“你继续说吧。”想到这里，郑明阳决定不在这个话题上耗费太多时间，因此果断地说道。

“嗯。”王刚听到郑明阳的话后，继续冥思苦想了一会儿，然后才有些犹豫地说道：“除了吃得慢以外，还想就没有别的了，最后他走了之后我去收碗，发现他只吃了一半。”

“你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吗？”郑明阳听到这里，立刻就发现王刚在艾洪涛走之前就对他有过关注，立刻就问道。

“什么时候走的？”听到这个问题，王刚顿时就犯了难，为难地道：“警察同志，我也不会一直看时间，只能凭感觉和你说，我觉得应该在你叫我过来的半个小时之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