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7章 冷宫凄凉,我是你娘~(39)(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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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津帝的一生,以四十岁为界限。
四十岁后,大权在握,俯视苍生,四十前,则颇为坎坷。
幼时永巷的岁月就不用提了,勉强吃饱,后来登基,又给太后当了七年的眼中盯,好不容易,把太后干掉了,又成了三个辅政大臣手下的儿皇帝,卧薪尝胆五年,把辅政大臣们一个一个地宰完,他的嫡亲弟弟老代王长大成亲。
他的母族、外家、妻族以及一大批拥护嫡脉的文人,围在他身边,意欲夺位,偏偏,那时边关藩王造反。
平津帝内忧外患,过得艰难极了,直到他拼死一搏,御驾亲征,收了藩王的兵权,手里有人了,才稍微喘过口气来。
他开启了跟老代王长达十年的明争暗斗,直到技高一筹,把老代王彻底压下,甚至把他气死了之后。
平津帝终于大权在握。
老代王是他一生中,遇到的最强的对手,所以,他对其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伏惠是老代王的嫡出独子,是否皇家血脉?
这点……平津帝比在场所有人都确定。
伏惠肯定是。
毕竟,当年他都快把暗子插到老代王被窝里了,连他穿什么色的裤钗都知道,偷龙转凤这么大的差错?他哪有可能查不出来?
那可是天大的把柄。
而且,齐王妃肯定是病死的,他亲自下旨埋葬,太医院验明的正身,根本不可能假死的了,所以,平津帝断言,所谓偷龙转凤就是骗局,伏惠是冤枉的,眼下不过是场有心人编造的闹剧,但……
那又怎么样呢?
他没替伏惠申冤,所以……
“齐王妃!”平津帝玩味的笑笑,垂头看齐9527王妃,不咸不淡的道:“你说说,朕听听!”
“怎么回事啊?”
朕品品你怎么编,看你瞎话说得圆不圆润。
“呃……”齐9527王妃眨眨眼睛,莫名感觉平津帝的眼神,呃,怎么形容呢?有点像娆姐平时看她似的,就那种!
——我已看穿你的一切,所以,尽情表演愉悦我吧。
不,不对!
世界上不可能有第二个娆姐。
平津帝都被娆姐唬弄成老大儿了,他不是娆姐的对手,不要怕,99,你要镇定,你要坚强,你要把范儿端起来。
齐9527王妃深吸口气,忽略厉害的是自家娆姐,而不是她本统的事实,强行把自信心找回来,但也没敢再多话,而是一五一十地把事情重新禀告了一回。
“……皇兄,就是如此,伏雍罪在恶极,弟媳也是一时糊涂,为了男嗣,做下那等混淆皇家血脉之事,弟媳自知罪不可恕,也愿意接受惩罚,只求我那可怜的女儿,能得回她应得的一切。”
齐9527王妃说着,并且,回身一把抓住跟在伏斋身边,那个面容憔悴的中年贵女,泣不成声地道:“长乐啊,娘对不起你啊!”
“呜呜呜!”
“王家太不是人了。”
“那个,呃,母,母妃!”长乐郡主猝不及防,被嫡母抱了个满怀,面上既惶恐又尴尬,她搓着手站在那里,僵硬地被抱着。
整个人有些不知所措。
身为老代王的庶长女,她生母出身低微,就是个七品小官的女儿,连庶妃品级都没有,区区侍庶而已,且生她的时候难产而亡,而府里嫡长子伏惠跟她同日出生,所以,哪怕是长女,长乐也不怎么受重视。
就那么平平常常,谨小慎微地长大,十五岁的时候,被老代王嫁给荣恩候王家嫡次子,两家算是联姻。
王府庶长女嫁候府嫡次子,长乐又有郡主之名,她算是下嫁。
那时候,齐王妃还活着呢!
“母亲,您,您真的是我的生母吗?”长乐郡主噎声,表情颇为复杂。
“我的女儿啊,我怎么会骗你?呜呜呜,你真的是,真的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否则,我年过半百,土埋半截的人了,为什么要跑出来指证这个!”
“混淆皇家血脉,我也是死罪啊!”齐9527王妃痛哭,不惜一切代价地抹黑伏惠。
反正,她是系统,哪怕被判死刑都无所谓。
她可以把主系统给她的这具身躯扔下,直接变回光团。
“您既是我母亲,那,那为何又把我嫁到王家?”长乐郡主咬牙。
“孩子,伏雍那老东西,给你找了那样一个‘生母’,你,你身份又有异,娘以为,你下嫁能过得好,谁知,谁知……”
齐9527王妃泣声,仿佛痛彻心肺。
长乐郡主咬唇,脸色惨白。
昔年嫁到王家时,最初还好,婆家对她颇为客气,相公跟她不说恩爱,最起码相敬如宾,但老代王去世后的那几年,伏惠被平津帝打压得挺狠,王家颇为势力眼,瞬间变了面孔,抢了长乐的嫁妆不说,还给嫡次子抬了表妹做贵妾。
长乐回府哭求,伏惠不管。
后来,好不容易,伏惠被平津帝看中,呃,或者几方运作,进了宫中做嗣子,长乐觉得自己苦尽甘来,可偏偏,伏惠看她三十几岁的人了,膝下无子无女,觉得她不能做伏王府和承恩候府的纽带,就送了王家嫡次子两个贵妾。
那贵妾还怀孕了。
她还公开笑话长乐,在长平郡主的赏花宴上,说她是‘不下蛋的母鸡’。
当然,她是背后嘲笑,从没想过当面如何,但……架不住有人听见了啊。
人家还给传出去了,京城人皆尽知。
偏偏,代王府和承恩候府根本没给出半点反应,就连那个怀孕的侍妾,都只是象征性地罚了两个月的月钱。
长乐郡主丢尽了脸面。
齐9527王妃也因为此事,终于忍耐不住,从‘假死’状态愤而复活的。
嗯,反正她是这么说了。
“我可怜的女儿啊,你本该是天之娇女,比那小杂种强上百倍!”齐9527王妃指着伏惠,破口大骂。
伏惠瞪着眼睛,百口莫辩。
他还没从眼前这个细作,怎么可能那样像他母妃的疑惑和惊恐中,挣扎出来。
整个人的状态就是,我好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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