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章 一万够不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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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悬无寺门口的江一帆与宋小虹母子二人并没有被引入寺内,因为宋小虹乃是女眷,再加上又时值傍晚,为了避嫌她是不能进入寺庙的,于是宋小虹便跪坐在地上等候了起来。

盏茶时分,一个身披棕黄袈裟的老和尚当先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刚才那个值守的小和尚。

老和尚先是打量了一眼面前的这母子二人,之后就被宋小虹怀中的江一帆吸引了目光,这老僧不由自主地惊叹道:

“好重的怨气呀!煞气也不轻啊!”

宋小虹想要起身行礼,但是还没完全站起便又倒了下去。

老和尚当即对身边的小和尚吩咐道:“赶紧去给这位施主准备些恢复元气药汤,记着把方丈师兄也请出来。”

小和尚立即就进寺去办了。

老和尚这才对宋小虹解释道:“施主请见谅,过了申时后,女眷就不能再入敝寺了!”

宋小虹也虚弱地回了一句:“大师客气,妾身明白!”

此时的江一帆正好也醒了过来,一顿大哭自是免不了的,只是这哭声比之几天以前要小了许多。

老和尚又打量了一眼江一帆,这才接着道:“这小娃被这么强的怨念缠身,却能够活着来到悬无寺,老衲若没有猜错的话,施主是一路跪拜至此吧?”

宋小虹答道:“大师慧见,正是如此!”

“施主可是得了高人的指点?”老和尚又问。

“妾身正是得了一位行迹逍遥的大师指点,只是却不知那大师的法号,只听得了一句禅言!”于是宋小虹便将疯和尚的吟词重复了一遍,“空容三界乃虚有,海纳百川是真无!”

老僧道:“原来是空海师伯,看来这小施主与敝寺有缘呐,施主请放心,我们不会见死不救的!”

听到此话的宋小虹终于把心放了下来。

宋小虹没有等太久的时间,就又见一群和尚从寺门中鱼贯而出。

为首的是一个身披赤色袈裟的老和尚,这身装扮是悬无寺的方丈无疑了,这和尚生有齐胸的白须,眉毛也是一片雪色。

棕色袈裟的老和尚立马就迎了上去,双手合十给白眉和尚行了一礼:“慧明师兄!”

“慧觉师弟!”方丈也回了一礼,其身后的一众和尚都向慧觉禅师行了礼。

此时又有和尚端来了汤药,可宋小虹却没有要服用的意思,她挣扎着站了起来,勉强给众和尚见了一礼。

然后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话:“敢问诸位大师,犬子这种情况,还能否救得回来?”

“施主不必过于担心,令郎只是被怨念缠了身,可能是前世造了太多的杀业,虽然麻烦但却没有性命之忧!”方丈答道。

听到此话后,宋小虹又松了一口气。

“事不宜迟,我们几人这就进去起坛作法,施主今晚就先在寺外将就一夜吧!”

慧觉和尚说完此话后,就接过了啼哭不止的江一帆,并与方丈二人联手打出了一团金光,把江一帆护在了其中。

只听方丈一声大喝:“众弟子听令,摆出天罡锁魔阵!”

余下的和尚没有丝毫迟疑,立刻将中间的二老一小围了起来,双手合十,脚下踩着玄妙的步伐,隐隐生成了一个圆形法阵,阵纹上有金光流转,圣意不断。

众僧刚踏进寺门,江一帆的身上就倏地迸出了浓浓的黑气。

慧明与慧觉两个老和尚同时大喝,打出了更加凝实的金光,摆阵的众僧也猛然加快了步伐,而且口中还诵起佛经来。

这一幕看得宋小虹是心惊肉跳,脸色马上就白成了一片。

“小施主身上的业障太深,进入佛门圣地时会导致怨念的失控,从而会生一些小小的变故,但是有方丈跟慧觉师祖护法,施主大可不必担心,再加上天罡锁魔阵,小施主不会有碍的!”

原来是给宋小虹送汤药的和尚,此刻的他正端着盘子,注视着进入寺门的众僧。

“好了!施主你还是先将此药服下吧,这场法事一时半会不会结束的,你可不要先累倒了!”

这和尚说完就把盘子放在了台阶上,最后一个走进了寺院,然后就重重地关上了大门,将宋小虹一人留在了寺外。

宋小虹也没有介意,坐在台阶上端起瓷碗便一饮而尽,筋疲力竭的她躲在寺前的石狮子后面悠悠地睡了过去。

她原以为有这么多的得道高僧,江一帆用不了多久就能好过来,却没想到这场法事却持续了七七四十九天,更是动用了寺内上千的僧人,这才给江一帆止住了大哭。

在这四十九天当中,宋小虹就一直守在悬无寺,白天她在寺内等,晚上她就在寺外等。

直到最后一天时,江一帆的父亲江志强才悠悠地寻到了悬无寺。

宋小虹之前背着江一帆离开时,并没有跟家里人说,家里人也并不知道宋小虹来到了悬无寺,所以江志强才会如此之晚地寻到这母子二人。

夫妇二人对悬无寺的众僧自是感激涕零,于是乎便拿出了身上所有的元石,全部留给了寺院,足足有两千多块。

而悬无寺的老方丈却不以为意,他说,这是悬无寺与江一帆之间的善缘!

方丈还说,江一帆体内的怨气并没有祛除,而是封印了起来,因为其体内的怨气并不是普通的怨气,众僧连一丝都拔除不了,只能封印起来。

只是怨气被封印了之后,就不可避免的留下了一个后遗症——身瘦体弱,容易招邪引祟。

哎呀!

我这一不小心就扯远了,诸位莫怪!

这全赖我那浓重的好奇心,当我用眉心轮洞见周玉静的心思后,便忍不住翻了下江一帆的过往,没想到还真有一段奇特的经历,索性就穿插在此处,虽然有拗故事的连贯性,但好在不伤大雅。

下面就言归正题。

“我孙儿是容易招致邪祟,这五年来,家中也没少请和尚道士拔灾除晦,但也不至于也容易招致欺负吧?难不成这张卓善是个邪祟?”周玉静又仔细打量了一下张卓善。

又见他丹唇贝齿,明目浓眉,虽然是个男孩子,可鼻眼之间透着的清秀,即便是女孩子也难以相较啊,怎么看都不像是个邪祟。

周玉静还想继续想下去,可一声急呼却扰乱了她的思绪:

“善宝贝,姨娘来了,发生什么事儿了?你被人欺负了吗?”

只见一装扮艳丽的女子夺门而入,一袭翠衫惹人眼目,一头乌发如绸子般丝顺,金钗插扮贵气凌人,粉色薄靴尽显女儿心态。

这女子肤白形瘦,凹凸有致,只能用一个俗气难耐的词语来形容——人间尤物是也!

张卓善淡淡地扫了这女子一眼,并没有要跟其交代此间事情的意思。

赵树信刚想上前客套几句,此女却很没有眼力见儿,竟然先开口说道:

“你就是赵树信吧!?知命境的修为,七和学府德育处的主任,看过你的资料,说说吧,唤我来此,所谓何事?”

面对这非常不礼貌的言辞,赵树信眉头一皱,并没有答话,而是问道:“你就是张卓善的姨娘?”

这女子冷笑一声,答道:“尽说一些废话,没错!我就是善儿的姨娘于一丹,家夫乃是季阳城主张嘉宏……”

“你够了!”

听到这呵斥声后,赵树信等人都有些错愕,因为这三个字竟是出自张卓善之口。

张卓善马上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又忙说道:“姨娘,赵主任是我的老师,你说话……呃,客气一些!”

听到这话之后,赵树信若有所思地打量了这母子二人一眼,而后又若无其事地说道:

“于夫人,是这样的,你儿子张卓善挑拨同学打人,被打者就是你面前的这个小孩江一帆,打人者业已受罚,但这件事情,说到底错的还是张卓善,你们总得给人江一帆一个说法不是?”

“原来是这样!”于一丹好似不经心的扫了张卓善一眼,但见后者面无表情,心下便有了考量,于是便赔笑道,“赵主任说得是,必须得给一个说法,自家的小孩平白无故遭人欺凌,换做是我,也不答应!”

周玉静问道:“那你打算如何给这个说法?”

“我们赔钱!赔钱!”于一丹的态度与刚进来时,可谓是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语气诚恳不说,姿态也放低了不少。

“哼!”周玉静冷笑一声,“这是赔钱就能解决的事情吗?”

“那你说怎么着?”于一丹的眼神倏地一冷,“你可不要忘了我家善儿的身份,他既有如此天分,在季阳城主府的地位怎么会低?”

周玉静脸色骤变,活到她这个岁数自然不会听不出于一丹的言外之意,这张卓善定然是季阳城主张嘉宏的心头肉,所以让其受罚是不可能的事。

于一丹之所以没有明说,是因为这中间蒙着一层窗户纸——学府的颜面!

赵树信自也是心知肚明,于是便圆场道:“既然打人的是邓子若,而他也受到了相应惩罚,张卓善虽说是主犯,但毕竟没有动手,赔偿些医药费,我看倒也不是不行!”

说完此话之后,赵树信又立马向周玉静传音道:

“周前辈,我看此事就次作罢吧!好歹也能拿些元石,要是把事情弄得太僵,我们学府倒是没什么,可江一帆就遭了秧啊,这张卓善可是有元力在身的,要是他心怀怨愤,这两个孩子又同在一班,你就不怕江一帆被日日欺凌吗?”

听完了赵树信的传音后,周玉静黑着脸问道:“你们打算赔多少?”

于一丹:“一万够不够?”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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