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随风律动(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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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男见状,笑了笑,然后便闭上眼睛,再一次的开始感悟之前所感悟到的风的呼吸!

随着司徒男再一次的静下心来,他首先感受到的,就是在耳边呼啸的风声。

“呼…呼…呼……”

仿佛一直存在,又像是一声接着一声,若是在平时,定会让人心烦意乱。

不过此时,司徒男却并不会觉得这风声刺耳,反而觉得这风声别有一番韵味,特别是当这空中的风声,和风穿过他衣裳时响起的“唰,唰”的声音相结合,司徒男感觉他便是随着这风声,成为了风中的一员……

张平感受到司徒男气息一变,顿时心中一紧,随后便发现司徒男果不其然的又一次要被风给吹走了,连忙出手将他抓了回来。

司徒男此时正在享受风带给他的逾越呢,突然被一道外力给打断,睁眼一看,发现此时张平正拉着他的手,顿时了然,“刚刚,我又要被吹走了?”

张平听见司徒男还好意思问,顿时没好气的说道,“你说呢?!”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种感觉实在太舒服了,我一时没忍住,就……”

一旁的影辰听到司徒男这般说,心中一动,“舒服?难道说……”

而张平听了司徒男的话,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你还舒服呢?我心可累着呢!怎么样,有什么进展吗?”

司徒男点了点头,“有!所以我还想再试一试。”

“得,谁让我摊上你这么个兄弟呢,接着来吧。”

司徒男听见张平这么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再一次的闭上双眼,感受风的气息。

司徒男有了之前两次的经验,这一次很快的就进入到状态中,在又一次的感受到风的韵律时,司徒男也再一次的被风给吹动,随后张平在将司徒男给拉回来,如此反复……

张平又一次将司徒男给拉回来后发现,这一次的司徒男,似乎有些不一样了,只不过这种变化很细微,张平还看不出来司徒男到底和之前有什么不同。

而影辰则是在司徒男一次又一次被风吹走的过程中,给深深地震惊了。

对于张平这种没有采用这种方式修炼身法的人来说,他只是知道司徒男每一次被风吹走的时间,在减短。

从最开始司徒男需要酝酿许久,到这一次司徒男只是刚闭上眼几个呼吸的时间就被风吹走来看。

要么司徒男就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力竭,体力不支,要么就是他已经做到,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进入到那种随风应和的状态。

但是从司徒男这幅样子来看,前者的可能性几乎没有,影辰基本上可以断定,司徒男是属于后者。司徒男已经可以做到自如的进入到风的节奏当中,去迎合风!

可就是这么一点,影辰当初也是用了足足三天三夜的时间才做到,就这样,影辰都已经被誉为族内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了。

不过让影辰稍微心安的是,司徒男此时的领悟还很片面,要知道,风可不止这一种!

“张大哥,我还想让你帮我个忙。”影辰正这么想着,司徒男又开口了。

“哦?”张平闻言,爽快的说到,“司徒,你说吧。”

“我想让张大哥拉着我,让我彻底体验一下这风的感觉。”

“没问题……等等,你说什么?”张平正答应着呢,结果突然发现司徒男说的这个帮助好像有些怪异。

“就是待会儿我会放掉自身对风的抵抗,然后张大哥你就拉着我的腿吧,就像拉着一根绸带一样,我想彻底感受一下。”

有句话司徒男其实没说,如果有条件的话,他是想彻底把自己放飞在这空中,如此,他才能更加彻底的感受。

不过仅是如此,就已经让张平有些不愿答应了。

“司徒,你是在开玩笑吗?这风速,你不抵抗?你能承受得住?”

张平说的没错,在这高空之上,狂风之中,他们之前虽然没有将自身灵力外放,但也都是内蕴自身,护住皮表。

不然就凭这风的威力,若是毫无防备的话,不到登封境,都是会对肉体有损伤的。

司徒男听出张平的担忧,微微一笑,“张大哥,没事的,我自己会注意的,若是真的有什么危险,我会告诉张大哥的。”

司徒男说着,注视着张平的双眼,用坚定的眼神表示自己的决心。

双方的对视持续十来息后,张平终究是拗不过司徒男,选择了妥协。

“我可说好,待会儿我一旦发现你的肉体有损,我就把你给抓回来。”

司徒男微微一笑,“好的呢。”

一旁的影辰在此时帮腔道,“若是司徒男他真的可以做到随风律动的话,这风伤不了他。比如说我,我就一直没用修为抵抗这风,不然我也扛不住。”

“哦?”张平闻言,撇了影辰一眼,“你用了多久做到这一点?”

“这个级别的风,一个月!”

“那现在司徒他才开始按照你说的,体悟了多久?”

“这个……”影辰虽然觉得司徒男此时的状态,很像已经在这一技巧中入门,但这也只是一种感觉而已,影辰也不好把事情说死。

再说了,若是司徒男真的这么快就体悟到了的话,影辰都想找个地方把自己撞死,太丢人了!

怼完影辰,拖延了一会儿时间后,张平还是要来抓住司徒男的脚,把他放飞。

知道这一点后,张平也就没在墨迹,看了司徒男一眼后,最后一次确认道,“决定了?”

“嗯。”

“不改了?”

“嗯。”

“行吧,走你!”张平说着,一个扫堂腿把司徒男打倒,然后就抓起他的腿,让他在风中凌乱。

“哼,老是让我做这种事情,我也是有脾气的!”

司徒男看着突然有些暴躁的张平,心里有些好笑,见对方攻来也没反抗,同时还将自己抵抗风的灵力撤去,开始进行与风更亲密的接触。

这灵力一撤,司徒男顿时觉得之前那种风的舒适已然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撕裂感!

那狂风的每一次吹拂,像下刀子一般,狠狠地插在司徒男的身上,与此同时,司徒男身上的衣服,也是“撕拉”一声,被风撕成了脆片。

幸亏张平眼疾手快,在司徒男身上的衣服完全解体之前,护住了司徒男身上最重要的一块遮羞布,否则司徒男此刻就要大白于众人之前了。

虽然司徒男此时也没好到哪里去,除了某一重要部位之外,司徒男身体的大部分地方都展示在众人眼前,不过好在,此时这里没有女眷,否则说不得就会有各种尖叫声响起了。

司徒男本身看上去并不健壮,但却也不显得瘦弱。若是要用一个词来形容他的身材,那就是匀称。

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但也没有夸张隆起的肌肉,一切看上去是那么的自然,以致于此时飞禽上哪怕只有三个男人,他们也是下意识的盯着司徒男看。

咳咳,当然是看司徒男有没有事,别想太多。

不过此时的司徒男可没有去在乎这些东西,他还要抓紧时间去顺应这风的节奏,跟随风的步伐呢。

怎奈何在这强风当中,司徒男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在下意识的抵抗,在抗拒这风,想要真正做到顺应风势,又哪有那么容易呢?

司徒男在这狂风中,首先要做到的,就是先压下自己的条件反射,压下自己身体各部位下意识的反应。

若是前一日,司徒男可能还很难做到这一点,因为那时他刚刚与这幅躯体产生了嫌隙。不过此时,司徒男他已经消除了这种嫌隙,方才使得他能够做到,完全的掌控自己的身躯。

放松全身,放松全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司徒男开始像真正的被风吹动的绸带一般,顺应风的方向,开始摆动。

与此同时,张平也是感受到了司徒男身上传来的阻力大了许多,也是跟着加大了力气,避免一个不注意就让司徒男脱手而去。

感受着与自己亲密接触的风,司徒男感觉像是躺在一条湍急的河流当中,在随着河流的方向,飘往远方。

可这水流太过湍急,让司徒男感受到了强烈的撕裂感,并且由于身处高空,在司徒男撤去防护之后,这刺骨的寒意,也是席卷而来,仿佛要将他冻结成冰。

渐渐地,司徒男发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在这狂风中被冻结了一般,他的每一次呼吸,都会吸进一口冰冷的空气,然后这空气便会开始摧残他的内腑,对他造成伤害。

可就算如此,司徒男还是要坚持如此,因为如果他都不能在这风中自由的呼吸,那他又谈何掌握?

一呼一吸,如此反复。十来息后,司徒男便是在这个过程中,渐渐失去了意识。

察觉到司徒男状态的变化后,张平连忙将司徒男给拉了回来。此时的司徒男给张平的感觉,已经不像是一个活人的腿,而是像一条冰棍一般寒冷。

张平连忙用自身灵力为司徒男驱寒,同时隔绝掉这迎面而来的狂风。

几个呼吸后,司徒男方才是缓了过来,以他目前的肉身硬扛这狂风,实在是艰难了些。

冲着张平点了点头,然后司徒男便盘膝坐在飞禽背上,开始修复之前那段暴露的时间里,狂风对他造成的伤害。

张平见司徒男如此,心头一松,他还真怕司徒男一直死磕。此时看司徒男这个样子,想来是知难而退了。

至于一旁的影辰和塞班此时心中所想与张平也相差不远,不过他们并没有因此对司徒男有所看轻,毕竟在这种地方做这种事情,本来就不是一般人会去选择的。

哪怕影辰族内世代都要去理解这风的奥义,但也鲜少有人会选择从这等狂风开始入门。

因为如此做,其实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选择狂风入手,或许会比选择微风入手,入门更快,初时作用更大,但却会产生很大的局限性。

在各种风中,往往是风势越小的风,越难以察觉,也是越难以利用。可你若是想要理解风的真意,却又必须要感悟到这最微弱的风,因为那是各种风的基础。

常人觉得无风之处,你却觉得有微风拂面,那你的适应面也就更广。

举个简单的例子,像司徒男这般,即便是成了,日后借风而动的时候,定然是狂风相随。虽然声势有了,但却少了一丝隐秘。

而身法,恰恰需要的就是隐秘!

可如影辰这般呢?你连风都没有感受到,他就已经踏风而来,走到你的面前,虽无声势,但却能够做到来无影去无踪,其中优劣,可见一斑。

不过对于司徒男来说,他又不需像影辰那般,做到来无影去无踪。他只需要体验到这一种风的威势,为自己增加一些技能,如此足以!

……

“张大哥,还得麻烦你一下。”

张平之前的那个想法才持续没一会儿,司徒男就已经将之前受到的一点伤势给恢复了,再一次站起来,看着张平。

“司徒,你什么意思?”

“我想再来一次!”

“你怎么又要?之前的苦头没吃到吗?”

司徒男笑了笑,“张大哥,这不是很明显吗?我若是放弃了的话,之前我为何不将衣服穿上。”

张平闻言,有些无语,“鬼知道你不穿衣服是因为这个,还以为你有暴露癖呢!”

不过张平已经将就司徒男好几次了,也不差这一次。于是张平冲着司徒男点了点头,“那行吧。”

张平说着,故技重施,又是一个扫堂腿踢出,看样子他是已经喜欢上这种感觉了。

司徒男也很配合的被张平给踢倒,然后再一次的整个人横空于风中,独自凌乱。

有了之前的经验,这一次的司徒男在控制好自己的一些本能反应之后,便是开始抓紧时间接着体悟风的奥义。

从之前那一次的情况来看,司徒男一次能够承受的时间,大概在十五息左右,也就是说,司徒男若是在十五息之内不能领悟到的话,那他就得等下一次了。

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已经快到他们此行想要去的那个小镇了。

依旧是那条河流,依旧是那湍急的河水,只不过这一次的司徒男不再认为自己是河水中的一块异物,而是想象自己是一条小鱼儿一般,本就生活在这条河流中,在这河水中徜徉。

在这个过程中,司徒男渐渐地发觉,这风声,似乎变小了。那狂风吹打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也不再像之前那般,冰冷刺骨。

渐渐地,司徒男觉得自己真的好像一条鱼,在这天空的海洋中,游荡!

此时,除了司徒男以外,其他人中只有一直抓着司徒男的张平,才对司徒男此时的状态感受的最为清楚。

张平能够察觉到,此时从司徒男身上传来的巨力已经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张平明明清楚地知道自己抓着司徒男,但却并没有从司徒男身上感到一丝牵扯的力量,就好像他抓住的不是一个人,而是抓的空气一般。

这样说都不准确,因为在这种情况下的风,都会给张平一个很大的力量,但他却并没有从司徒男身上感到一丝一毫的力量。

也就在这时,司徒男从之前的那种感悟状态中脱离出来,脚轻微的摆动了一下,张平便是识趣的松开了手。

随后只见司徒男在飞禽背上一跃,随后便稳稳的站在飞禽的背上,一直飞舞的头发,此时也耷拉了下来,从司徒男的身上,不能再看到一丝,被狂风吹拂的样子。

张平见状,惊喜的说道,“成了?”

司徒男闻言,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张平看见司徒男的反应,不由得有些无奈,“你这是个什么意思啊。”

此时影辰看着司徒男说道,“他还没有完全掌握,不过已经能够在这风中稳定的存在了。”

司徒男点了点头,“嗯,和影辰说的差不多。”

张平听了这话,还是有些犯迷糊,毕竟他也没研究过这东西,此时他们俩人说什么,他也不是很明白。

至于塞班此时虽然面上平静,但内心却是躁动不已。

“真成了?这法子有用吗?我也来想来试试啊!”

不过塞班此时虽然心动,也就只能在心里想想,因为他自己明白,他只是看着司徒男有所成才产生的羡慕之情。

可他自己在观看了司徒男体悟这风的能量的完整过程后,都没有产生一丁点的明悟,也就让他知道,他并不是这块料子,所以他也只是在心里羡慕,却并不会有所举动。

“你很聪明,悟性也很高,不过你应该能够感觉到,你现在的方法是错误的。”影辰来到司徒男的身边,看着他说道。

司徒男闻言,微微一笑,“我现在大概知道你的意思,可是我并不是像你们族人那般,选择的那种职业,这悄无声息,对我并没有太大的作用,我能掌握狂风一种,也就可以了。”

影辰闻言,看了司徒男一眼,点了点头,随后也就闭口不言。毕竟司徒男说的也没错,适合影辰的,未必也适合他。

倒是一旁的张平听到司徒男提到影辰族人的职业,不免有些好奇,“影辰他们还是什么职业?”

司徒男闻言,转头看了一眼不言语的影辰,和在一旁探头探脑的塞班,笑了笑,“张大哥,以后你就知道了。”

张平听见司徒男这般说,也就没再追问,他也只是一时好奇,至于影辰究竟是做什么的,倒是和他没有什么干系。

一旁的塞班心中好奇,但也知道在这群人中,只有他才算是外人,所以也不好开口询问。

一时之间,飞禽上的气氛倒是冷了下来。

影辰和司徒男接着体悟风,塞班和张平就选择在恢复巩固一下自己的修为,四人各做各的,互不相干。

时间没过多久,一座城池便是遥遥在望。影辰最先看到这种城池,于是便向司徒男三人示意,将他们从半入定的状态中叫醒,然后告诉他们前方的情况。

在飞禽落在城外后,司徒男几人看着这种城池,人来人往,倒也热闹。

不过塞班此时却是有些疑惑地问道,“这座城,我以前竟真的没有看到过,奇了!”

张平闻言笑了笑,“大陆辽阔,城池众多,你也不会每一座城池都看过吧。”

塞班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

不过他心中疑惑却是颇深,以他的身份,在这青龙帝国内竟然会有他不知道的城池存在,实在怪异。

之前看地图的时候他就觉得有些奇怪,只不过当时他以为是他记忆出现了偏差,可此时一见,便是让他确认,他确实没有见过这座城池。

司徒男有些好奇的看了一脸疑惑的塞班,就像张平所言,大陆城池数不胜数,即便是这青龙帝国内的城池,也是多如牛毛。这个塞班为何就会因为,这座城市是他没见过的,而感到惊奇呢?

虽然司徒男也觉得面前这座城池不凡,他总觉得看着这座城池的时候,像是在看流动的血液一般,一种原始的欲望,在涌动。

不过见塞班不愿说明,司徒男也没有出口询问,不过他却将这件事情,默默地放在了心上。

此时司徒男开口岔开话题道,“好了,既来之则安之,我们先入城去看看吧。”

张平和影辰听了司徒男的话,自然是没有反驳。哪怕是此时还觉得很是疑惑的塞班,也没有多说什么。

毕竟这座城池本就是他们的目的地,难道会因为塞班的几句话,他们就改变想法吗?显然不可能!

随后司徒男四人便是来到了城池的大门口,门口有两个兵油子模样的守卫看到司徒男几人走来,喊了一声,“令牌!”

“令牌?”司徒男楞了一下,然后想到对方或许说的是之前让找的宝石,于是便从储物戒指中拿出宝石,开口问道,“是这个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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