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北齐七皇子(1 / 1)

加入书签

韩亦雪眨眨眼睛,为岔开话题也不接话,赶紧打开下一个锦盒,“爹你看,这个是给姐姐的。”

就见方形锦盒里安放着七只小巧精致的东洋琉璃杯,在夕阳光辉照射下泛着璀璨耀眼的七色光,甚是好看。这可是她在苇州淘了好久才买到的,用来盛果酒最好不过。

韩将军一看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他挑了挑眉,道:“这个杯子...爹怎么记得你用过?”

她一听垮下脸,“爹,这杯子我可宝贝得紧,自己都舍不得用呢,定是您记错了。”

韩亦雪去年的确因为韩将军来田庄看自己,一高兴就拿出来用过一次。可她记性差,实在不记得自己用过了,所以在挑选礼物的时候还纠结了半天,狠狠心就把这套琉璃杯拿来送姐姐了。

韩将军见她神色有委屈,心一软就立马改口道:“好好好,是爹记差了。爹都先收下了,回头就给她们送去。”

韩亦雪闻言又笑了,问道:“爹,你此去戍边要多久呀?过年能回来吗?”她的生辰离过年很近,如果爹能回来过年,应该也能陪自己过生辰。

论到军务,韩将军收了笑,“不好说,北齐七皇子近来频频出现在边境,他神出鬼没,小动作不断,不知道要做什么。皇帝不放心,一定要让我亲自前去镇守。”

“北齐还有个七皇子啊?我怎么没听说过。”韩亦雪想着该是自己孤陋寡闻了。

“你没听说过很正常,北齐人对他也知之甚少。十几年前,他的生母被揭发是前大周朝的皇室遗脉,妄图复辟大周。她以死表忠心,保下了刚出生不久的七皇子。但他终究还是受到牵连,从小被流放苦寒之地,从此杳无音讯。所以他突然出现在北齐边境,的确是很蹊跷,不知意欲何为。”

韩亦雪挽过父亲的手臂,正色道:“爹您一定要平安归来。马踏北齐七皇子!”说着另一只手还向前用力一比划,雄赳赳气昂昂的,好像要上战场的是自己一样。

韩将军被她逗笑了,“好,本将定早日拿下七皇子,回来帮你过生辰。”他说罢把几个锦盒盖子都盖好,温声道:“好了,爹也该走了,不打扰你吃饭。”

他又朝门口招招手,管家赶忙进屋行了个礼。

韩将军对他吩咐:“慕兰苑以后吃穿用度你这里要多留意着,切不可怠慢。这几个锦盒拿上,小心别摔了。”

管家恭敬应了声是,捧好锦盒随着韩将军离开了。

送走父亲,韩亦雪吃过饭就来到书房,进门软塌旁还放着两箱没来得及整理的行李。

韩亦雪从其中一个箱子里取出一本新的笔记本,然后在桌前坐定,咬着笔头,思绪纷繁而至。

须臾,她用炭笔在封面落下“宁都见闻”四个字。随后翻开第一页,在上面记录下目前自己所知的有关靖安侯府的听闻。

关于宁都,自己知道的东西太少了,该寻机会去见见故人了。眼前就有一个家人不在的机会,就是太子大婚,此机会不容错过,她那颗蠢蠢欲动的心已经开始盘算了。

翌日,韩亦雪起了个早。她带着纸笔爬上房顶,细细打量起周围的环境。她扫了一眼靖安侯府,隔壁院子十分安静,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那院子白天看来更加亲切文雅,竹林曲廊、小河亭阁、卷檐斗拱,目之所及之处都自成风景,怎么看也不像是个会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韩亦雪收回视线,小心翼翼地慢慢站起身,为的是看得更远一些。她现在就是把自己院子与外面相连街道的地形都看清楚了。

慕兰苑后墙外是一条横向的小巷子,巷子两旁都是高门府邸的后院,来往行人很少。

她的目光顺着小巷子往左望向尽头,那端行人数量明显增多,说明很可能连着一条主街道。而巷子往右太远了,根本看不清尽头。

她又坐下身子,把纸摊放在腿上,一边简单画着地形草图,一边计算着行人数量,大约一炷香功夫才能看见行人走过。

旁边的靖安侯府青竹院,玉子书正缓慢通过一条四面封闭、光线昏暗的石墙暗道。他转动机关,暗门应声打开,他缓缓走了出去。这里连接着他的书房,视野顿时明朗起来。随着暗门自动关闭,一幅山水壁画在他身后铺陈开来,根本看不出墙壁后别有洞天。

似是寒邪顽疾发作,此时的玉子书与韩亦雪初见那晚判若两人。他的脸色虚弱苍白,面上失了血色,眉上似乎也结了一层霜,嘴唇也泛着病态的白。整个人白得近乎透明,甚至连呼出的气都要在空气中凝结成冰。

可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他依然能敏锐捕捉到韩亦雪的气息。

他透过窗户卷帘,静静地望着隔壁房顶的那抹纤细柔弱的身影。

小姑娘站在屋顶上,烟紫色长裙被风一吹,四下漾开,就像一朵嫣然绽放的紫藤花,明媚娇艳,国色天香。

玉子书那绝世璀璨的瞳眸映着韩亦雪的身影,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一抹灵动和生机。

直到韩亦雪离开后,他才轻声唤道:“十炎。”

蓝衣青年闻声而至:“小侯爷。”

“拜帖可送至太子府?”玉子书问。

“已送达。太子很欣喜,早早便在府中等您了。”

“准备马车出发吧。”

十炎默了默,“主子您一定要亲自前去吗?”小侯爷一向不与任何皇子来往,长期维持中立姿态,就怕此去会让有心人误以为他倾向于太子一边。

“我许久不曾露面,也该出府透透气了。”玉子书嗓音清淡。

“是。”刚要离开的十炎又折返回来:“小侯爷,还有一事要禀。”

玉子书应了声:“说。”

“隔壁那姑娘好像绘制了周围的地形图,我怕会泄露对您不利的信息。”

玉子书沉吟片刻,道:“无妨,总归就住在隔壁,还能把这院子遮起来不成?就随她吧。”

十炎默默退了下去。他总觉得主子对隔壁姑娘的戒备心太低了,完全不像是他的行事风格。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