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停 职 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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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洁没有工作可干,这几天,她也感到了一丝轻松,再也不用把活拿回家来中午加班干了。这样既能给正在上学的女儿做饭,又能饭后休息。按正常情况那可是巴不得的好事呢,可这样她有些不服气——为什么自己的工作要由一个居委会主任来决定呢!办事处如果同意自己这么闲着才行呢!这样既能清闲又能确保自己工作问题不受影响。

她找了街道党工委纪检书记说明了原因。书记是个女同志又有多年的工作经验,把这件事处理了个两全其美——为了给主任一点面子同意“停止”郑洁工作,但是没有同意三个月,郑洁这面也照顾到了。

那天,黄主任被叫到了书记办公室,因年纪大显得有些拘谨进门就贴着沙发坐下了,书记面带微笑,以遵重长者的口吻问:“怎么啦?两个人弄的这么强,还用得着这么处理问题。”主任并没有用那天的吵架原因去回答问题,而把对他最有益的话胡编乱造说给了书记道:“她这人脾不太好,动不动发牢骚。”书记马上接话,嗓音稍高了一些,说:“她身上担任的工作太多,压力太大,任务重又繁多忙不过来,免不了发点牢骚。你让那些大学生多担点,年轻人家里又没啥事,她又是家里又是单位忙的那能有个好心情呢,该谁也受不了。”

书记的一席话让主任没了话说。稍息,突然感到书记招他有事,于是把他私自处理郑洁的结果,向书记说:“我估计她也和你说了,书记你也知道了,你也总不能让我既没面子又没信誉吧!”书记略显严肃,认真地说:“咱们没有权利不让人家工作。再说她拿了工资凭什么不让工作。这么吧,为了照顾你的面子,就暂停一个月吧!”主任有些大仇未报气难咽下的样,又来个“讨价还价”,他仰求似地说:“书记,要不给我把她换走算了。”书记坚定地说:“不行,你同意要人家谁,不一定人家同意来呢!就这么着吧,你回去两个人好好沟通一下吧!”

送走了黄主任,又把郑洁喊过来。郑洁从楼上下来,进入纪工高官办公室,纪工高官让了坐。郑洁有点内疚地坐下来等待书记的处理结果。她刚坐稳,书记就开口了说:“刚才我和主任谈了谈,也没什么大不了事。本来也不同意停止你的工作,因为他没有权力这么做,你就不要在这上面纠缠了。因为他也是一时有气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咱们呢也为了把它平息下来,给他个面子你就暂停一个月的工作吧!”

郑洁听到书记说能停止工作很高兴,她说:“书记,要不停上两个月吧。”令书记没有想到是郑洁不但没有纠缠停止工作的事,反而,提出再停一个月的要求。书记正色道:“你也给自己留点面子吧,我这考虑的是既给他点面子,又给你留点面子。”郑洁毫不掩饰地说:“书记,我需要这一个月呢,他不让我干正好,我母亲脑梗需要我侍侯呢,这样正好给他多留点面子。”书记听到后感觉事虽重大但不能违背原则,并说:“那不行,你伺候母亲需要时间你就再写一个请假条交到政办吧,我们这是个工作单位不是你们的恩怨交易所,也不是额外开恩的地方。”

就这样郑洁开始履行主任的承诺了。

郑洁来到单位,她是按照自己的意思来的。也是这天早上最早的一个,有居民也来的很早,她在没人的时候帮着干点力所能及的工作,等再有工作人员来了她也就不去管了,毕竟“你自己家里”的情况也不能让别人知道,还不能让居民感觉来了无人搭理。

一会儿,主任也来了,他看到郑洁,直接进入这个办公室里板着脸对郑洁说:“你不用来了,回吧!”郑洁说“你停了我的工作我可以不为你办公,但是来居委会是办事处给我的权力,你哪有权力阻止我来办公室呀!活没有想干的,你不给我可以不干,这居委会又不是单独给你提供的畅所!”主任恼羞成怒反过来就是一顿讥讽,但从中也不乏实在,底气很充足地说:“你说,你工作给谁干!”郑洁很干脆地说:“当然是给我自己干了。”“好!给你自己干呢!”

这时,主任把她的话记在心中:我看你是给你自己干,还是给我干了,等着瞧吧!说罢,离开这个公办室,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值日的已经给泡好了茶,边给擦桌子,边静静地听她两个人的对话,看到主任进来,她加快了速度。她也是这次新调换过来的,与这两个人也不太熟悉,她没有过来相劝,而是忙她自己的。擦完后,把杯子端到主任跟前说:“主任,喝水吧!”主任没作声,阴沉着个脸。她又到大厅里忙她自己的了。

郑洁此时心里非常难受,感到这个主任很可恶,他这是想置自己于死地而后快,这工作幸亏不是赚在他手里,要不马上就能解退了,就这么点权,就对自己不依不饶了。郑洁心里有底了,自己一定不能被他给抓住任何把柄,否则能被他逼疯了。她有了主意,黄主任不让自己来上班,就是想让自己留下一个缺口,万一有机会就以经常不来上班做文章而下套。他停他的工作,自己来上自己的班,不让干坐的。

从打郑洁与主任事件之后,其他员工在单位也是谨慎行事,不敢越雷池一步。个个压抑难奈,看头识脸,希望啥时候云开雾散呀!有的人怪郑洁,有的人讨厌主任,觉得他有点杀鸡给猴看,以牺牲郑洁一个人,镇压了所有人。郑洁是正式职工他都可以免职,我们这些其它性质的临时工和公益性岗位,那不就是他一句话的事,小小居委会也太可怕了吧!员工们在心里自己琢磨着,谁也不敢说出来,万一被谁出卖了,那还了得。员工们各自默默地干自己的活,不敢有何与工作无关的语言,更不敢向往之前那样放得开,压仰极了。

居委会里每天死一般的寂静,偶尔有个翻纸页发出点“哗哗”的声音,人们都害怕,赶紧悄悄地放慢,再很拿捏地用指甲掀开个缝慢慢地揭开轻轻地放下。

姜美颜和田常蓝这几天对郑洁也是特别反感,是她给办公室里制造了不快,破毁了气氛。两个人总是在背地里骂她:“好好的单位让她弄的公办室里阴森森的,真是个害群之马。”姜美颜说着看着田常蓝等待她接话。田常蓝却递上了一副发愁的眼神没有说话,姜美颜不死心,总要挑起她的想法,用自己的N极磁化田常蓝出个S极,接着说:“领导说你几句,你听着就行了还来辩解了,那是个辩的。”果然田常蓝将这几天的郁闷一气倒出来,她口若悬河,报怨地说:“最后还弄的吵起来了,有你的好果子吃了!自己以为是正式的了不起了,看看你了起了不起,居委会不要你连个去处都没有,牛啥呢。这回也算打击一下她的嚣张气烟。要不咱们这些人她更不拿当回事。”“是呀!这回主任给做了一件好事让她们些正式人员看看,你们没什么了不起。你就是个员工,和我们一样是个干活的,不是领导。”两个人眉来眼去一阵,不约而同站起习惯性地往主任办公室里去,照例一个坐在床边靠近主任一个坐在床角靠近电脑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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