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 奉 献(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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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的一天,秋高气爽,湛蓝的天空中头顶飘着一对像眯眼微笑的灰白色云朵。郑洁习惯性地每天出门仰头看天气,以备好出行预防工具。今天被这别有意味的云朵迷住了,她看了好一阵,在心底里解读这别人都不在意,而专为自己形成的云。

——这就是一双朝向自己微笑的眼睛,被自己看到了,自己是不是要有什么时来运转的美事。

想完马上收回,自己摇摇悄悄地笑了——这可能就是白日做梦吧。

郑洁进入办公室就开始忙乎她那一大堆事务,一个人在这边坐下桌子上写写,那边蹲在档案柜旁边的地上翻翻,外面大厅里工作人员看到满地是档案袋无从入脚,不便进来帮忙,怕越帮越忙。

一会儿,书记静静站在门口对其身边的一个女孩子说:“这就是郑姐,你就自己进去和她聊吧,就坐在那个座位吧”静静指着她的座位对女孩子说罢自己退出去了。

郑洁看到女孩子找她感到有些意外,便问道:“你找我有事吗?”女孩子对自己的盲目行动感到穷迫,小心地说:“姐你先忙,我有点事也不太大,等你忙完我再和你聊。”郑洁听到找自己有事也不忙了,收拾起东西坐在座位上,边打量女孩子边问:“姑娘有什么事吗?”女孩儿笑着说:“我听说郑姐有资助贫困孩子的想法,我是市里电视台的记者,想对您作个采访不知道郑姐同意不?”

郑洁知道这是书记静静和她说的,要不她怎么能知道,所以自己也不回避采访了。但是肯定不会被传出去的。

她回答说:“我以前有这个想法,但自从我来到这个社区接任民政工作,接触到那么多低保户后,好像找到可以帮助的人了。低保户里有很多需要帮助的人,我就把对一个人的资助分开来用,帮助一下那些急需用钱的人,或许可以救条命,或许能挽救一个家庭。”

记者听着索性爬到郑洁跟前把麦克风移到了郑洁的嘴边,并且说:“您继续说。”

郑洁把她对那些可伶之人的帮助讲述给了记者:“我们辖区里困难户非常多,尽管有低保资助,他们仍然是那么贫困,所以每次来了向我要求资助实在是无法满足他们的生活需求。

有一个单身汉因身体有病不能从事体力劳动,还供养了一个女儿上学。有一次,因感冒无钱医治而拖延导致心肌积水危及生命,邻居把他领来求助。

由于他是个下岗职工,又缴不起医疗保险,居民医疗又不能缴,所以无处报销致使他不敢住院。突然来求助又无法解决这急需的费用,我看到这样危急赶紧把身上仅有的200元给他了,让那邻居领着赶紧到社区卫服务站输液去。这样的人来了,你不能不动心去帮助他。身形骨瘦如柴,双眼凹陷,躬着个瘦腰,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唉,真是可怜。政府救助那得申请,一下子哪能批下来。百元能治好的病何不去帮她一把,本来就有困难,再引上个大病更不可想象了。这种情况不止一次两次了,不时会有人来,那么可伶,咱还感觉不表示点欠妥,礼节性的都得送上点儿小礼——给点钱。所以非常抱歉没有能配合你的工作,让你失望了。实在是没办法再去顾及其他的人了,这里的可怜人太多了,老弱病残谁有个意外都得帮。”

记者收起了她的麦克说了一句:“你这是属于肥水不流外人田吧!”“哈哈哈!”郑洁笑了!记者也跟着笑了。

记者自觉尴尬,“淘金”助他不成,反落个“截二劲儿”的骂名,不行!不行!

正要走,又觉得与大姐交流没有尽兴,又想和这位大姐多坐一会儿,返身来对郑洁说:“我得改变看法和大姐多坐一会儿。”她又回到了原来的座位。

郑洁又回到座位上坐下。刚坐好,记者就迫不及待地对她说:“我看姐在单位是个有故事的人,您就给我把你平时有趣的事给我讲述几件吧,我回去写一篇文章关于您的事迹。”郑洁并不在意地说:“也没有什么有意义的事,有趣的事到有。我就把记得最清楚的事和你分享一下吧。”

记者高兴的不由得双手拍了几下,说:“好!好!”郑洁漫不经心地讲起来:

我不是自夸,我对每户低保户都很尊重,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来找都得很耐心的给予答复,人们也很感激我,但也出现过误会。有个低保户因为特困,我给于他帮助多了一些,可他误会了,以为我向他暗示爱意。

有一天他来了,看到屋里没人就展示开他的示爱“艺术”,倒是想起他的想法有点可笑。想到他那“艺术”真是有一套,他以一个自以为是的八卦先生来观察我的面相,并且还让我盯着他看。

郑洁说到这里已经不由自主的笑开了。但并没有停止说话:

我并没有去盯着他看,我故意看着桌子,没有抬头也没有低头。但他却弯下腰把他的头摆在了我的眼前,我还是不与他对视。他又一次邀请我看着他的眼,说他研究什么算卦书了,我并没有去盯看他,而是瞟了他一眼。只见他那渴求我看他一眼的愿望是那么的强烈,我感到很反感,但又不好意思表达出来。

一眼瞟坏了,他又走到我的跟前。用手来在脸上指画着,还揪了我的耳朵。我把他的手推下去,可事不凑巧,正好被到水池洗手的郭月英看到了。

我正想求助的时候,也是我正出手的时候被她看到了,我想别让人家感觉到我从他的手里拿到了什么。

不过,我也正好找到了催他离开这里的理由,说:“你还有什么事吗?没什么事就回去吧。我不相信算命先生的话,自己的命自己一清二楚,已经都到这个岁数的份上了,还需要什么预见呢?”。他仍然不肯离去。我装着找郭月英有事喊了一声:“郭月英?”“啊!”“进来,我这有点事你来帮一下。”他看到没有机会了,站了一会儿走了。

以后,每次来了都要等待机会,我总是不给他机会,并以领导者的身份去可怜他,让他有所认识、有所体会,让他觉得这是对他的同情、帮助让他死心,以命令的口吻和他对话、去指挥他。看到他不走,有点儿还是趁屋里没人的时候想发挥他的机智,我不能给他一点儿机会。他不走,我就以到大厅里干活,自己出去了,他也就没有希望走了。

记者弄到了一些素材走了,临走时对郑洁说:“好的,姐就这样吧,等有结果我告诉您。”“好的!”“谢谢!”“不谢!”“再见!”“再见!”

其实,郑洁只是把一些有趣的事讲给了记者听,真正涉及服务居民扶贫帮困、爱岗敬业在她身上体现出来的事迹,她都隐藏起来了,她不想张扬自己,也不想刚做几件事就来推崇自己。再说,就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算不了什么。

确实,对于她来说,自己乐意做的就不算个什么,而最受益者那里就是一份永远的感激。也有不知好歹的人、也有想歪的人,这一类人都觉得郑洁是拿公家钱给他们呢,毫不领情,甚至还嫌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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