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趁人之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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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份正是工作源源不断的时候,工作人员忙的不可开跤。郑洁“游手好闲”,她不闻不问。有懒散一点的工作人员只取自己的本职工作,有能力强一点的工作人员就多加点郑洁让出来的工作。由于工作太多,人们烦的只喊“忙死呀!”还有人发牢骚:“忙的忙死呀,闲的闲死呀!”。

当然,郑洁不以此作记较,因为这里闲人也不少,只不过是自己承认是个干活的,此时闲下来(那也不管自己的事)并不感觉别人在说自己,以那些条件自己也不能承认是自己的错。

主任可以不干活,书记新来的青年大学生有党务工作就管够忙的了。副主任因为捞不到个正的对办事处领导有怨气自己放荡了,给人感觉显得很不着调。主任是只要你不与我为敌就行,工作我也不给你分,就当你也是个领导,就闲着吧。

有些零时工也是些下岗职工,也是从工厂企业里闲出来的,沉痛的下岗教训自己都没有发觉,还是想在这里享清闲,常常发牢骚。这唯一一个担任重要工作的还给停职了。对于她们来说,主任就是抓住她们这此廉价劳动力不管不顾地使唤。

终于有一天,员工们忙的嚷嚷开了:“忙死呀!......”正好副主任也在,他也看在眼里,但他真把自己当领导了,不用干活理所当然。他过来对郑洁说:“你帮她们干点吧!看她们忙的。”副主任虽然是个小领导,但他没有一点决策权,郑洁也没拿当个命令来听,回答到:“我现在被禁止工作的呢,啥时候解除禁令这才能工作呢,还是你帮她们干合适。我干了也许还触犯‘条律’呢!”

闲人们整天呆在主任办公室里聊闲话,毫不关心其他人有多忙。被挤出到大庭里的副主任,看不下眼也想使唤一下自己的权力,结果是违反了禁令,所以也是白费了一圈嘴无果。

副主任虽然不被人看好,但他天智聪明,也有工作能力,他没有接手任何工作,在他自己来看那就是主任也把他当作是个领导班子成员,所以在员工们面前也是很摆普的。他逢人都要递上“贫困”的手;见人就要“求帮忙”,擦车、洗衣、稍个饭,在他们的上个班子里留下了不佳的名誉。现在他又瞄准这班子的人了。值此郑洁处境不佳时,他每天上午来这边办公室里坐坐,故作深表同情,过来卖弄风情。

有一天,他与郑洁聊天时,试探性地说:“郑姐,这几天心理是不是有点乱儿呀。”郑洁看的出,但不露神色,一本正经地说:“没有,反倒是轻松了,可不像前些那日子,单位忙完家里忙,弄的我焦头烂额。计生、民政、劳动保障天天有事,来不分时,它们几乎是同时的,要的又急。你可能也知道,上一次你还帮着弄计生,中午我拿回家去汇总,下午送过去还不行,又重弄,很是烦心的。”“啊,也是。不过上班有事做,日子过的快些,没事做也没啥意思,是吧!”郑洁反问道:“你感觉难受吗?我可能刚忙完,还没感觉到难过,反倒是很清闲舒适。”他非要引出些他乐意听的话,接着说:“用不了一周你就坐的难受了,你和我不一样,我早已习惯了,反而是有点事做稳不住了。”他得意地笑了,郑洁奉承了他一句道:“你们是领导,主观意识上就没有工作的概念,只有领导意识。”他内心得意地:你明白就好。他让郑洁感到自己也是个不可得罪的人,达到了目的,也不想说什么了,站起来向大厅里走去,寻找个可以坐的位置。

他站到谁的身边谁都可以让位,自己再找个地方坐。这次他坐到了接手郑洁工作的郭月英身边,想表示个同情。这个座位上的主人是主任屋里的常客,也是妨碍他回坐的人。他并没有去阻碍这两个女的行为,对于他来说坐到哪里都一样。出大厅里呆着,与其她大姐们聊天还能试探点情况,并且拉近关系或与新来的多熟悉熟悉,让她们了解自己,也是以领导身份出现的,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工作上也是一个工作精,那一行都懂。坐在谁旁边都能帮上忙,谁对我好也能给予大的支持。

副主任每天活跃在大厅里,居民面前可以显示出领导的范儿,员工面前不失权威。

正主任因不熟悉工作很少出来指点,靠着那几个老员工来协助。由于她们没有权威只能在主任需要时来告知一点社区内情况,个别的也能以此提升一下自己价值。

现在这个“老”副主任找到了狂妄的机会。

新班子也有半年的时间了,员工们也稍有熟悉,他开始“旧病复发”。他瞅准了一个机会一个决好的机会,这是他琢磨了一周的计划,应该能实现,除非她是个低智商吧!

这天,他满怀信心地又一次溜达到郑洁办公室心怀鬼胎地坐到了她的对面,不等郑洁开口他先说了:“郑姐,你仍然像劳累后歇息,还有累的感觉吗?”郑洁笑道:“不干了,还累吗?”“我看也是。”“那你是明知故问了!”他也笑了,用手有节奏地拍了两下搁在右腿上的左脚腕。郑洁反问道:“你是不是呆的难受了。”“我更才是了,各个屋子溜达溜达就到点了,有你们这么多人陪着,怎么会难受了。”郑洁也不好说什么了,看着他笑了。他调整好谈话的氛围,觉得可以实现理想了。鼓起勇气大胆地说:“郑姐,带钱的没,借给我个两三千,我这几天手头有点紧。”郑洁被突如其来的提问镇住了,没有及时回答。他怕她使出对付的招数,把需要钱的原因编出来说给她听:“这段时间我们家好几个亲戚办喜事,有娶的,有嫁的,实在供不上了,不参加又不行,唉!”他不露神色地说着。郑洁被弄了个无法拒绝,但兜里又没那么多钱,离他要借的数目实在是太远了。该怎么和他说呢,太为难了,说少了那和拒绝一样,多了又没有。他借钱不还的毛病郑洁有所耳闻,但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自己头上,这难道不是看在自己现在落难,他来个趁人之危吗!

郑洁是个既刚强又倔强的女汉子,对于他的择时显的非常讨厌,再则说,自己本来也没有多余的钱往出借,如果说现在没有,他还要等你下次来给带上呢,干脆就把没有钱的原因和说一下吧!她慢慢地说:“小何,不瞒你说,我母亲患脑梗住医院也需大笔费用,我得送上一份孝心呀!并且还得比别的姊妹多一些,因为我没空去伺候,要不是那还不行,关键时候暂用一下,要不是不给了。可实在是顾不上你了。”

他抓不住大的,小的也不放过,既然开口了,就不能错失良机,能弄多少弄多少,他不失时机地说:“那郑姐你现在手里有多少,没多的就少借给我点,给兄弟解决个饭钱。”这下必须借给了,因为他不嫌少。郑洁答应了,说:“不好意思,我的包里只有两百元钱,我平时也不多带钱,因为怕公交车上被盗了。”他感觉有望,很快接话说:“只要姐能借给我,多少都是心意。”他心里暗想:多少都行,反正也不打算还你,不要白不要,之前也是碰运气想多要点呢!郑洁把钱拿给了他,他赶紧站起来接,生怕她撤回去了。他拿着钱装模作样在地上溜了一圈,慢慢地溜了出去。郑洁因借给的钱少又有点过意不去,又有点感觉他卑鄙。

这个副主任机关算尽太聪明,他挺会利用时机的,终于达到心中的计划再也不会过来坐了。

副主任现在又担心工资下来,别人问他要钱。现在又改坐为大厅了。因为这个社区居委会办公室是在小区里,居民楼最前排的一处平房,结构就和居民之前的平房一样,大厅是所有员工的办公服务大厅。书记与主任一个办公室,因为平时,有那几个女人在这里做了常客,并且有些开玩笑的话不适合她在这里听,自己坐到西屋。小蔺后来也过来了。只有那正副主任在东面办公室,副主任无聊时在电脑里玩,对于这屋子里的闲话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太烦了就出来坐在那空着的位置和其她员工或居民闲聊。

副主任小何,现年三十四岁,高大个头略显胖,人才帅气,人见人夸。美中不足的是自己不自律,我们中华民族几千年文明传统所厌恶的东西他都够得上,正值找对象之际,他也没收住恶习,严重影响成功率。这几天,显得有点责任心,每天在大厅里指手画脚,回收到了一些人情。

主任这几天连郑洁看都不看一眼,更不用说她怎么样上班了。

一周后,郑洁受纪工高官之命离开了社区居委会,开始正式停止一个月的社区工作。

这段时间里,忙的人总是嘴里不停地喊着不公平,不忙的人听了有点不高兴,有直性子的人干脆就当着主任的面敲打这些闲人。得罪了主任,还遭到无所事事的人的谩骂。这样在工作范围内又增加一项不可回避的内容,它酝酿着派系分裂的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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