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再 争 吵(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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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登记员工名叫郑洁。说也好笑,她的父母也不知出自怎样一种思维给她取名,可能那个洁字在当时来说就是个取名最时髦的字眼?可在当今她的名字却与清正廉洁沾边儿了,她做事、干工作经常用自己的名字来衡量,她自己内心里把郑洁两个字注解为清正廉洁,以此来自律行为。

郑洁原来是环卫局的职工,由于街道、社区实行社会化服务,办事处扩编而调转来的,由于工作需要她分到了康复街办事处美景社区。

美景社区是新命名的,因为是回迁小区,属于旧貌变新颜,故取名美景小区。由于这小区在辖区里占地面积大,人口数量多社区以这小区名得名。平房变楼房新社区居民增多,政府的惠民工作逐步“搬进”了社区,这样,由原来的居委会大妈兜里提着个章的传统转化为正规的政府主导管理。

这里的乱像从各大企业破产、工厂倒闭开始,下岗职工失去收入来源,转身冲向政府低保,慌流翻滚转化低保热潮汹涌,满足了大批来者。享受到了甜头的人们,让另一部分人眼馋,这样低保的惠民政策逐渐被变质。民政管理者的腐化,居民的贪婪,创造出又一份居民与政府的矛盾,并且日益尖锐。每一个居民来政府门上都是带有脾气的,随便发个脾气或诉一顿怨气工作人员就难以吃晓。有更大脾气的主还看不起这小社区,往往是办事处主任、书记的“访客”——辱骂或操家不时出现。领导们从那些恶语里也过滤出一些政府工作的过失。所以悉心调整班子,再派出一批正式干部到社区加强管里。特别强调民政工作必须由政府正式干部接任,这样原来的那些临时工大部分被撤换,为了协助新到任的社区干部工作,特别留用原来的政民工作人员在本社区居委会工作。

美景社区居委会原来的民政工作人员是个公益性岗位,她的名字叫金靓丽,也是个下岗职工。凭借她是本小区的人,对小区居民熟悉就让专管民政工作。

金靓丽人长得挺好看,小鼻子、小眼、小嘴配一副小脸,可就是她的本性有点古板,非要个自然美。如果用化妆品来装饰一下,人才一定可以倍增。中等个头,体型匀称,只是那张发黑的脸配合着她性格,给人的感觉她偏男相。这也是她能担任民政工作的一部分原因。黑森森的头,阴沉沉的脸,重淀淀的语气让一般人有点不敢靠近,也回绝了不少人。现在又留下来继续本职工作,她感到了自己的重要性,所以在社区也是耀武扬威的,此时的社区工作“非我莫属数”。她记下了那笔账等待日后算,让你这个正式人员狗屁不是;让你恢溜溜滚蛋;让你满身臭气;让你哭爹叫娘;让你跪地求饶。此时,她心里盘算着怎样收拾这些正式人员,特别是她——郑洁。

金靓丽的嫉妒心和平时自己不被抬举,这又附之“催化剂”,这些怨气促使她将要大发狼性了。

由于来了一帮新员工,组建了一个新的班子,金靓丽也就着一副陌生样,每天自己为这个居委会独揽“全居”,不管是正式干部,还是公岗人员都由她来指点干活。她也深知这此人员需要她指点迷津,自己也将身价自拔,并且常常蔑视她人,有时语出刺人,那个人写字丑、那个人不会言语交流、那个人懒惰、那个人高傲她都有评价,总之谁都没有她好。可惜自己“这么完美也不是正式人员”,她自己也很懊恼——要不是下岗我也不会低她一头。

这一段时间,她常常穿着一套紫色的短袖衫配中短裙,好象故意弄着这么一套服装——希望自己紫气东来,也成为这么个正式职工,来扬眉吐气。本人长得很飘亮,身材又是一米六三不高不低正好的个头,虽然皮肤黑,还黑里透着红,还有一双毛乎乎的眼睛。可能就是这个超人的外观给中和了自己政坛运势,但不管怎样自己现在就是处于优势地位,正式人员你也得听本人指划,咱们慢慢来。

郑结与那吵架女人的交流,让一边谁也没有在意的人给在意了。一直站在靠近主任办公室门口的金靓丽每每听到女人说办低保要钱的事如针穿心,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听到郑洁说“谁拿人钱说谁去”她就以为是在暗指她,不是怕暴露非想揍她一顿。金靓丽也觉得奇怪:为什么这么巧,正好是自己值日,而来了这么一桩子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要在这里证实吗!这也太害怕了!

幸亏她们再不往下说了!

幸亏还都是些新人,这要是原班人员我还有地能容吗!她站在那里黑着个头脸,郑洁在不经意间,目光向她这边扫了一下,感觉这束撞过来的光线有点力度,但她没拿当回事——没拿当回事,可是有大事苗子的。

把吵架人送走,员工们各自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安静了一阵,一会儿有气流形成的语言的交流声,悄悄话不是,因为主任这屋的人也挺多。当大厅里的人正要判断是谁在发气功时,又变作脚步声,越来越近。“小郑,主任喊你呢!”郑洁答应着:“哎!好的!”她起身跟着金靓丽到东屋主任办公室,两个人也没有坐处就站着。

主任红着他的那张近似抹粉过的脸,心里明镜似地对郑洁说:“小郑,你刚才处理的事情不怎么好。”郑洁有点懵了,问:“我哪里做错了?”主任生气地说:“你不知道哪里做错了?别人都能感觉出来你不知道?!”郑洁没有做声,心想:我刚才说了那么多话,都是为了证明你我的清白和无辜,估计你还能有所感恩没想到你没觉得。

主任接着嚷道:“我们是个集体,你是不懂得呢,还是故意的?”听到此话,突然那束强光从那凶狠的眼里与她对撞的瞬间猛地掠过郑洁的脑海,看来事由此生。郑洁明白了,但她觉得自己就是没错,向主任说:“我哪里错了?”主任坚定地说:“你哪里对了?”主任好像让郑洁自己觉醒,郑洁感觉金靓丽从中挑拨,就是猜不透她给说了什么坏话,又从主任的话里听出了点什么——难道是怪我没有起来拉架吗!她想到这里,心里有底了。不管是他听到啥,她也知道他此时要生气了,她心中对这个金靓丽有看法了,她再次向主任询问:“我哪里有错了!”郑洁暗自埋怨:女人瞎说还不能辩解了,还是我给人家登记错了,应该跑过去拉架吗?办公室里这么多人还用得着都来拉架吗?况且是你要起来和人家吵,又不是人家要和你吵。我在那里登记不就是为了尽快登记完让他们快些走吗!我在那屋也不就是为了稳住那男的吗!我为了不让那男的出头,说了多少好话呀!到头来你还给我来个费力不讨好。

郑洁很委屈地想着。主任更加生气地喊着高腔:“你那里对了!这屋闹事,你在哪里稳如泰山,你在看笑话儿呢!”郑洁明白他的怨气之因,就是那姓金的在这里搞坏。她冤枉地哭了,并以哭声仗着劲与主任顶撞起来:“我那不是工作吗?我登记不是为了缓冲不愉快的气氛吗!要不是那男的早就过去和你打起来了,你知道不知道!你怎么不知道好人心呢,反到来责怪我,主任你是不是听到什么谗言了。”郑洁暗指金靓丽。

在坐的人也感觉郑洁有所猜测,也为此事舒了一口气,她们也不希望郑洁对主任有看法,也希望她去指责那金靓丽,终于看到一线希望。这时,她们认为郑洁与主任症结解开了,就从床边站起来,劝说郑洁:“出去吧!有啥呢,还至于你们再闹点意见。”姜美颜边说边推郑洁出来,郑洁感到还没有说出自己的冤屈,不肯走,那金靓丽看到要暴露,赶紧过来拉着郑洁说:“小郑不要吵了,走吧。”郑洁使劲摔了她一下,自己到办公室趴在办公桌上哭去了。

如果是在自己的家里干了一中午活下午就是一个常有理,谁都得给予干活人以尊重、礼让三分。可是,郑洁被无端训斥感到非常之冤枉,此时哭的有点伤心。

窗户外边有午睡后出来散发满身汗臭而为了躲避火热的太阳的灼烤来窗根底下享受那点轻微的凉快的居民听到了,扒在玻璃窗户上向里望,并且还在议论纷纷:“这肯定是被欺负了,瞧哭的那个伤心样。”“中午还冒着酷署弄选票呢。”“内里的事情谁能猜得准,还不知怎么了。”

同屋的两个大学生看到有围观者,就起身劝阻。女大学生书记王静静过来推着郑洁说“郑姐不要哭了,办公室和家里不一样,影响不好。”经王静静这么一提醒,郑洁慢慢地止住那伤心劲儿,以长呼短吸紧急刹住那惯性的尾声。另一个男大学生为了表示自己的同情感递上一张纸巾。两个年青人的举动让郑洁倍受感动,她一声不吭地坐着,脸部涨的通红。夏日的闷热加着她内心的热流涌动,她大汗淋漓,自己又在柜子里摸了一张纸巾擦着。这个屋此时哑雀无声,服务大厅里的另一个值日人员,为了显示中立的态度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忙乎她自己的。

主任办公室里都是些自己认为是聪明的人,为了让主任感到自己是最近乎的人,此时,正好献殷勤。姜美颜坐在跟前带有挑唆意味地说:“自己感觉是个正式人员比别人高色,女人过来吵架她跟没事人似地,幸亏跟前有我们,要不让那女人把主任脸还抓一把呢。”

胖子田常蓝也毫不逊色,她因离的稍远点声音稍加高点也正好这个屋里能听到,说:“后来那个男的也跑过来要干仗,她就不能在大庭里给拦一下,我看她就是在看热闹呢。”她的眼睛从主任那里开始将其她的几个人轮翻的看了一遍,几目相对好像在理。两个女人能说的都说了,金靓丽坐的离主任远一点,还是对面,她此时直勾勾地盯着主任的脸,希望主任脸色变差,主任此时也心中有数,默不作声。

下午,天气稍微能够让人们喘过点气来,居民陆续来居委会登记,这才把那紧张的气氛给平息了下来。

第二天,知道昨天吵架的人神态非常严肃,且提心吊胆,蹑手蹑脚只怕击起一阵响声打破这安静的不能再安静的空气能引来杀身之祸似地。她们都早早地到了,不知道的人则是准点到相对晚一点,她们的动静给这屋里增添了往日一贯的气氛,好象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主任好像一刻也不能再等,到点就拿着他的笔记本出来坐到往日坐的位置上,表情没有往日那么的愉悦了。大家也习性地坐在原地,“哜喳”声依稀可听,主任提高了嗓门说:“大家请不要说话了,总是这么不懂规矩。”突然安静,有些人感到意外。主任接着说:“咱们今天这个会,与往日不同,往日呢布置上面给传达下来的任务,给大家安排。今天是当着大家宣布本社区的事务。第一件事:暂停郑洁手头工作,三个月后以观后效。”大家还是有一部分人莫名其妙地吃惊着,一部分人全身发麻——这事这么严重啊!太可怕了。新主任好利害呀,大家不约同相互对视了一阵。给了大家一个暗自发问时间,主任继续说:“第二件事:大家一定要一条心,一致对外,相互关照,不要让来人把自家人给袭击了。这么多人,有来袭者还能让咱们的人受伤,明白了吗?!”“明白!”“那就这样!散会!”主任说完,拿着他笔记本回办公室了。

郑洁听到主任的宣布如临大敌,感到非常可怕:这是什么人呀!什么领导呀!他有权不给自己工作,有权镇压自己,可办事处能同意自己不干活吗!哪条规矩能让他这样对待自己?以观后效是他一个人能这样处理的吗!此时,她感觉自己身处险境,满身竖起鸡皮圪塔。她莫名地回到自己办公桌前坐下,直直地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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