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封魔之路 第一百六十六章 天地大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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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个你称之为瑶儿的女人,长得跟我很是相像之人?”

“嗯,”雷鸣仔细看看妖月姬,肯定回答道,“你跟她的确很是相像,除了气质上有些许不同,比起她来你要更加柔弱,就样貌上说一般无二,几乎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雷鸣忍不住端详眼前的女子,心中的爱慕油然而生,只是无论这份感情多么深厚都不是对眼前之人所发,记忆之中的那个人也不可能会对自己做出任何反应,哪怕是一句拒绝的话。

思绪飘扬,往事如烟,心愿往事俱忘却,却仍历历在目:

“那一年冥王大婚,我出外执行任务回来,途中遇到一支遭遇不明匪徒袭击的仙狐族人,我成功救下他们并对他们的公主殿下一见钟情,主动担任他们此行的护卫却不知道他们就是护送冥后下地狱与冥帝完婚的队伍,可笑我还浑然不知,自作多情。短暂的相处,我们两个互送真情,但也就是这个时候到了令我最是疯狂的一刻,已经到了地狱,不用谁人再多说什么,一切都已然明了,我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用你们人类道德标准来衡量,我就是爱上自己的主母,并试图私通奸情,大逆不道,十恶不赦。最后我还是理智战胜了内心的感情,没有逾越出一步,选择了祝她幸福,将这份感情永远埋葬在心中,只因为娶她之人是天底下最强大的男人比之我更能守护好她,给她幸福快乐。我继续做我的冥王,安分守己守护着这一切。”

“对于这份感情,我没说,她也没有说什么,但两人之间的情愫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冥帝看出来了没有过多计较,朝夕相处的兄弟也看出来了,想劝我放弃。当然我也尝试过结束这段没有结果的感情,另开启一段人生,想过离开地狱,最后却被阻拦了下来,这就是我与自己心爱的女人的故事。为了忘却这段感情,我却又选择了残忍的伤害另一个女人:我选择了迎娶仙狐一族的一名女子,也就是瑶儿的胞妹馨儿为妻,消除了我和冥后这段不该有的感情所带来的非议,去除君臣间隙,同时也是要将自己的心从一个女人身上转移到另一个女人身上,认为这样就真的能将这掩盖,其实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朝夕相处,日夜陪伴,我对馨儿的感觉都只是建立在对另一个女人的幻影之上,把她当做她,只可怜了馨儿这个傻女人的默默陪伴,毫无怨言...”

“后来冥后为垂涎她美色的帝释天施计强占夺走,冥帝大人为救出自己心爱的妻子冒险直闯天庭中计被杀,千年大战之中馨儿也因为救我而被杀...其实从一开始瑶儿对冥帝大人并没有什么感情可言,两人甚至都没见过面又从何谈及感情,选择了嫁给冥帝也是出于政治联

姻——她是仙狐一族的公主,自她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她的一生不能只是为了自己而活,一切都是为了仙狐一族,哪怕是葬送自己的幸福,她对我有过爱意这一点我是知道,但也被现在无奈放弃,后来在与冥帝大人的相处之中日久生情,爱上了冥帝,忠诚地做她的冥后,只是被帝释天这狗贼破坏。大战期间我曾趁着帝释天守备无力试图进去救人,却已经...”

说着雷鸣眼眶微微湿润,也不知道这泪是为了谁而流,是心爱的女人还是那个让自己心怀愧疚的女人?仔细回望其一生,两人的爱恋,身份与一族利益的冲突,对冥帝的忠诚,对明知对方对自己毫无爱恋感情确选择了朝夕陪伴最后甚至为了救自己而身死的妻子的愧疚,对毁了甚至杀死一生挚爱的贼人却为了天下苍生而出手相救,大义炳然却不忘儿女情长,一段孽缘,一段不了之情,道理清晰易断却情难忘。

“...”

“前面你提到帝释天在与那妖怪交手中自爆,那他到底有没有死去,同样远古天庭的其他三位大帝呢?”封晟突然这么问也是想起不久之前在源晶城那个秘境里遇见的那雷帝头骨,凭空出现于一口玉棺又凭空不知道飞往何处,又想到现在这么一番景象更是让人不解。

“首先,你对“死”的定义是什么?什么又是“死”?”

“本体消亡甚至灵魂湮灭!”封晟脱口而出,却又立马对自己的回答有所迟疑,“不知雷鸣大人为何会有这么一问?”的确要说到对“死”的理解上又有谁人能够比得上地狱冥王,虽然封晟年轻有为,道念深远,但是在这方面还真是班门弄斧了。

“本体消亡?按照你们人类的普遍认知来说的确如此;灵魂湮灭,能回答到这个程度看来后世小子修行不至于修成了个傻子。按照前者的标准,的确已经死去,不止是他们,就连我也是一样。在那场大战之中,我们地狱除了焱只是身负重伤以为,冥王以上的人都可以说是已经死去。”

已经死去还安然站在自己面前说话,而且实力也还这般恐怖,也只有修真界才会有这样奇异的一幕发生吧,换做是凡人界,说出去不知道要把人给吓成什么样子。

“简而言之,就是虽然已经身死但是还没死透的意思喽?”

“嗯!小姑娘这个解释很是贴切!”

“你为何要这么去问?”

“不久之前我曾经在某一个秘境之中看到过一副仙气缭绕的头骨,虽然不能确定这到底是谁人,但有不少证据表明这很有可能是远古天庭四帝之一的雷帝的头骨,后来头骨像是活过来一般突然有了自己的意识大闹一场之后凭空消失。”

“是嘛。”雷鸣没有给封晟再多的回

答,但那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已然将心中所想写满脸上,

“看来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

“话说那个妖怪既然没有被帝释天所杀,以他滔天本事,凶残本性,会就此罢休从此销声匿迹下去?”

“这个当然不可能,但是在跟帝释天的两次交手让它也是受伤不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现在双方都是尽可能的积蓄力量看谁先恢复过来,力量更大以一举消灭对方,结束这数万年的争斗。”

“那么雷鸣大人,依你之见,这最后的战斗究竟是那一边赢面更大?”妖月姬说这话的时候,在场所有人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了,凝神静气,全神贯注听他的每一个字生怕错过了什么,误解了对方的意思,这话问出了大家心中最关系的事,虽然不是自己发问,却关乎每个人的命运。

“希望渺茫,两次大战帝释天也受了重创,实力经过多年调养逐渐恢复过来,但现实看来对方的恢复更快,不仅如此实力更是有所精进,实力可能已经比之前要更胜一筹了。”

“怎,怎么会这样?”

“因为这段时间里那妖怪也发展了自己的势力,有人选择跟他勾结。原本以为数万年休养生息过去,就算帝释天失败了,天地间也能再出现能够肩挑重担,挽救世间,打败那妖怪的人物,没想到最后却是对方实力日益壮大,愚蠢自私的人类不断走上自我毁灭的道路。”

“怎么会这样?到底是什么会选择和那妖怪勾结在一起,就算是对方给他们许下诺言,真当那妖怪把这个世界毁灭了又还能剩下什么?难道他们就能幸免?”听到雷鸣说到有人同那妖怪勾结的时候心中的愤怒是再也难以抑制,恨不得当场将这些人一一诛杀,哪怕是自己再心善,到了这个地步也是忍无可忍,绝不姑息。

“...”

看到封晟这般反应,众人包括妖月姬在内像是看着个弱智一般可怜兮兮看着他,封晟人虽好,心存正义,心地善良,讲求仁义道德,但也实在是单纯得可爱,思考得太过简单,也许这就是每个人境遇的不同吧——你看到了民生疾苦,会心生悲悯,但那也只是停留于一时的同情与不忍之上,对于水深火热的他们来说却是人生!你封晟家世良好,天赋异禀,成就别人一生难以企及的高度,但对于别人来说可就未必,你也许不为被重利所动,就一定要别人跟你一样心存正义?站在大义面前他们当然是这整个世界的罪人,可站在他们的立场去追求自己的私利也是无可厚非。当然这并不是说他们这种行为就是正确的,可取的,以一种巧言善辩去扭曲事实,而是在强调一个原则:

公利和私利之间必须得需求一个平衡点,得而兼之,否则都

是错误。公而忘私,提倡奉献精神是好,但不能全然抹灭人的私欲,否则哪怕是一时的和谐也会随着事情发展而不断积蓄矛盾,到了最后美梦易破,不可持久;一味鼓励私利,不惜损害公利,最后怕也只是唇亡齿寒。

“他们究竟是谁,是哪一股子势力,我又没跟他们打过交道又从何得知。”

“前辈,既然你与那妖怪曾经交过手,对它的了解得肯定比别人更多更深更为真实准确,不知道这妖怪具体情况为何?还望告知。”

“我知道的不多,只是知道这妖怪自打出世以来就打着什么“血神”的名头,全身上下就像是一团子血水一般,看不出它是什么怪物,就是五行之灵也没见过长得这般丑陋的,好像还能够将生灵一身精血全部吸干化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血神?吸干精血?”听到雷鸣的这般描述,封晟脑海中不由得想起之前在源晶城雷渊秘境之中遇到的那群黑衣人,听高昇说过他们好像是来自一个叫做什么“血神教”还是“血魔教”的组织,当时在跟他们交手的时候逼得其中一人自爆开来,对方临死之前喊得“血神荣光”之类的话,这两个“血神”会不会就是同一个人?如果是,那事情怕是已经变得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严重得多,按照高昇提供给自己的情报来看,这血神怕是已经跟现在八域最强的天域的某些巨无霸势力勾结,或者说是控制住了,又或者说它已经将整个天域给控制住了,剩下的就是向其他七域进军了。

“嗯?怎么了,我说的是让你想起了什么?”

“是这样的,不知道前辈你是否听说过血神教或者是血魔教这么一个教派组织?...”当即封晟将自己在雷渊秘境遭遇到黑衣人的事对雷鸣大人说了一遍,特别是在提及那个所谓血神的一切和他们的行事风格上着重回忆。

“抱歉了,这个还真没有听说过。自打千年大战之后我便选择在这儿沉眠养伤,距离上一次苏醒过来也是好几千年之前的事情,当时我以分体状态出去打探一番,大致了解情况对这这么隐蔽之事是知之甚少,不过按照你所说的,这血神教或者血魔教的作风还真的跟那妖怪很是相似,在没有证据面前我也只能说他们是一群丧心病狂的邪教徒,无论是不是留在世间就是个祸害。”

距离现在好几千年之前的事情?可恶啊,就是有这么一段漫长的时间也足以让一个默默无闻的野鸡门派跻身一流势力,而且还是传承久远,根基深厚的那一种,更何况是那妖怪为首的势力,就算这期间它一直沉睡养伤,将势力交由它的代理人去打理,怎么的也足够他们成长起来变成一个庞然大物了都。

可笑那些个自诩名门正派

,修仙世家,维护世间正义,锄强扶弱的正义之士,整天就知道惦记着自己那点苟且,争相内耗,却对暗中潜藏已久的危险浑然不知,徒然不察,小人嘴脸还谈什么的修仙修仙,维护世间大道?拥有神通广大之力,却不修私心,拥有异能,武力非凡,只为争强斗狠,欺压弱小,耀武扬威,建立自己的万代基业,以为有点家族势力做依靠就肆意妄为,无法无天,这算哪门子的修仙?邪魔之害有如刀剑砍伐伤人致命,可这些食禄无为,空耗资源的害虫却有如跗骨之蛆,危害同样不下于邪魔祸害,并且还更加的隐蔽,不为人察觉,在缺乏一个统一领导的时代里甚至还被人推崇备至:

你是出身贫苦,饱受欺压,饱受各种不公的待遇,任人宰割,在道义上你就是无辜,理应得到同情的人,应该被人保护的弱小之辈;而我养尊处优,坐拥资源,肆意妄为,欺凌弱小,杀人放火,奸·淫掳掠,无恶不作,甚至什么最凶恶最无耻最下流最惨绝人寰最毫无人性我就做得最是欢快,什么道义批判的恶人也不及我的丝毫。可那又怎么样呢?在这个混乱无序的修真界里,你就是那个正义一方,而我就是恶人?不,悄悄相反,我才是世人眼中的正义,而你就是恶人!不因为别的,只因为我比你强,我的拳头比你的硬,无论我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都是对的,当做真理被人奉为圭臬传承下去,流芳百世,而你依旧是不知道趴在哪个泥坑里挣扎的一只猪,一条狗,旁人心情好会像是对待宠物一般同情抚摸一下,心情不好就会被肆意宰杀,未来而不可期。等待着身为强者的我的怜悯施舍才能够得以存活的你又有什么资格非议我的不是?拳头就是天理!并且这情况会代代相承,永不改变,奴才就是奴才,主人就是主人,想要改变你的命运就拿你的拳头来说话。这就是这个以武为尊,以暴制暴的混乱世界的罪恶与不堪!

这就是现实!

“前辈,我还想要多问那么一句,那妖怪还有几时才会苏醒过来,准备完毕动手?距离天地大变还有多长的时间?”或许封晟自己也想象不到,自己在无意识之中相信了对方的身份,接受了他们所说的一切,甚至对对方有了一丝的依赖。

“这个我也说不准,我个人以及焱都并不擅长占卜之术,演化天机,不过从种种迹象表明,距离这个时日不远了,不出百年,天地就将迎来一场大变,是生存还是毁灭,希望就全在你们这些年轻人身上了,个中肯定会有偏差,但也不会太大。”雷鸣大人无奈长叹了一口气,看向封晟还是止不住摇头,实力太弱了。

“百年吗?这样也足够了,”这算是封晟自己在跟雷鸣谈话以来

听到的稍微算是好一点的消息了,百年时光也许对于凡人来说就是一世之长,但对于修士而言也不过短短时日,转瞬即逝,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又能够做些什么来提高自己的实力,将之拔高到超越远古天庭帝释天或者地狱之主冥帝大人的水准,不,是要到两人实力的总和之上?时间虽然短暂,但也留给自己不少的可能性,总比好过现在或者明天就要到来要强上千百万倍吧。

“虽不及帝释天和冥帝,但是我封晟愿意去做那个挽救世界于危亡之间的人。我能以七百年时间成就天武,也依旧能在这百年时间里达到他们曾经的高度,根除那个祸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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