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天亡我矣!(1 / 1)

加入书签

徐元气喘吁吁,独自回巢,见不到徐夕。

他立即蹲坐无影凳,又拿出方块,一边修炼一边读书,一心二用。

老子一边煲剧一边读书所炼成的神功终于大派用场了!老子要榨干每一分每一秒!燃烧吧,我的小宇宙!

只觉大腿肌肉不断燃烧,真气随着吐纳流转,每当流至处于高度使用状态的肌肉,即使极度微少,但仍能觉感到真气若有若无的增长。

不过十分钟,徐元大腿抖震剧烈,跑上来时大腿已消耗过大,立即原地倒立,锻练双手,仍不忘读书。

也不知过了多久,轮到双手抖震,徐元立即转为平板支撑,突然灵机一触,躺卧在地,开始锻练腹肌。

不可以!平板支撑会用到全身肌肉,不能现在就做,否则撑不下去(・᷄ὢ・᷅)!

徐元大量出汗,挥汗成雨,身体似是发烧般高温,身边的溪水潺潺彷如恶魔的耳语,不断蛊惑着徐元投入它的怀抱。

一下去就前功尽废了!一下去就再也上不来了!给老子咬紧牙关(・᷄ὢ・᷅)!

正当徐元摆弄着各种健身姿势,独自热血时,老人已乘着月色而来,放下一具“尸体”,又扬长而去,“明天如常,不要过度训练,只会适得其反。”

正在使出密技来回左右跳的徐元打量徐夕,只见趴在石地上的徐夕东张西望,然后翻身叹气,一脸坚决的道:“我要逃课!”

“吓(゚д゚)?”

“神他妈格物致知!去你的四书五经!老娘不干了!”

徐元不明所以,依旧没有停下动作,皱眉道:“物有本末,事有始终。知所先后,则近道矣。格物致知可是大道理啊。”

“谁他妈的九年免费教育是背这些?”

徐元停止运动,拉着筋道:“请讲出你的故事。”

⋯⋯

徐元听完徐夕的唠叨,只说了句“自作孽不可活”,又重新投入训练。

“呜~你不能这样(つД`)ノ⋯⋯话说你在干啥?十年都不做一次运动的你发什么神经?”

“我是少做,不是没做。”徐元平板提膝转体,开始讲述因由。

⋯⋯

“真想和你交换呢⋯⋯”

“我也是⋯⋯能坐着读书的你不满个屁?”

徐夕挥了挥拳,不满道:“生命在于运动!你可以不断活动身子又有什么不满?我今天根本没有运动过我!肌肉会流失的!”

二人争持不下,最后在徐夕的拳头下终结。

徐夕摔了摔手,说道:“不跟你一般见识,我也要修炼。”

徐元顶着额顶上的一个大包,幽幽道:“都没灵石了你炼个毛?”

“筑基前期不用灵气的。”话毕,拿着舞手留,徐夕走进木屋,盘脚而坐,横剑于膝,暗自嘀咕道:“真硬,还是要加紧修行,否则就打不倒他了⋯⋯”

徐夕闭目凝神,回想老人的教导。

筑基,就是大道之基,对未来的成就有着巨大的影响。筑基其实就是开辟一条从丹田连接至密轮的桥,从而令灵根上移丹田,最后开启中脉,铸造金丹。

第一步,筑桥,在脑海中构思一条连接丹田与月窟的桥,构思成功后,两轮间便会出现一条虚幻的桥梁,才能进行第二步,用元丹,即虚丹,把灵气转化为灵力,并以灵力注满桥梁,才能进入最后一步,结成金丹。

而灵力就是炼气士的能量,人身脉轮处虽皆可储存小许灵力,但唯月窟大而紧密,可大量储存灵力而不泄流,故筑桥后,炼气士就可预先把灵力储进月窟当中,需要使用时以虚桥作引子,引气入丹田分配使用。

徐夕挠了挠头,她不知道如何“构思”,老人也说得云里雾绕,什么用意识去想像,她实在搞不动这些山上人,说话就不能直白点吗?

徐夕想不了这么多,索性凝神于丹田和月窟之间,看看能有什么变化。

徐夕冥想入定,静静的感受全身气的流动,只觉全身的气终会流自丹田,然后再从丹田重新出发,却只有月窟密轮这一环是缺失的,他们看似没有关联,但深入探索,却能感受到它们的藕断丝连。

“这就是桥的引子?”徐夕不禁怀疑,应该就是顺着这条丝去“构思”吧。

徐夕开始想像,不断自我催眠,去构思筑基的蓝图。

你看那颗黑丹又大又圆,又大又圆,那里有条大桥又长又宽,又长又宽⋯⋯

⋯⋯

两人各自修行,不知不觉已到深夜。

徐元锻炼读书两不误,虽然疲累,思绪却愈发清明,读书的速度越来越快,几乎过目不忘,深奥而未曾听闻的知识更易理解。他的认忆力和悟性一直都很好,但自从修行以来,两者越发强大,这可能就是逆返先天的好处吧。

他还记得宣明曾言,不是修行令人变得强大,而是生而为人本身就是件强大的事情,修行不过是令人回归本性,学会使用自己的身体,仅此而已。

但当他全神贯注的读到“修行阴阳篇”时,他裂开了。

阳极生阴,阴极生阳,正午是阳极生阴之时,午夜是阴极生阳之时。修士宜按天时之变化,而及自身之需求,按时吞吐天地之精华⋯⋯

换句话说,就是要吐纳阳气就曾朝早,要吐纳阴气就曾夜晚。

他自大约深夜十点开始修行,到现在大概凌晨三点,是最少阳气的时段⋯⋯难过他的真气整夜都没有多少增长⋯⋯他只是傻傻的锻炼肌肉。

想到自己的目的,根本入不敷支,完全不合符经济效益,徐元差点一口老血喷出。

一想传闻中狠人大师兄,下午一定是魔鬼般的训练⋯⋯徐元就被自己的妄想吓昏了。

天亡我矣!

⋯⋯

东日熠熠升起,远处的橘霞漫延开去,照亮天山。

徐元再度睁眼时,只见徐夕用脚不断踩踏自己,他呆呆的挺起身来,看着徐夕,伸了个懒腰,口齿不清的问道:“你不是逃学吗?这么早起来干嘛⋯⋯等等!现在几点了?”

看着顿时清醒的徐元跳起,徐夕无好气道:“太阳才刚刚升起,钟声也未响呢。另外我是逃课不是逃学,我现在就去剑庄求学。”

徐元松了口气,上谏徐夕道:“我现在就去拳庄报道,至于逃课一事,我劝你还是不要了,你哪逃得出院长的手心?还是去乖乖读书吧。”

徐夕愤然道:“他已不是院长了,无权管我!我现在就去拉拢那个教剑的,我就不信看到了我的资质还不肯教我练剑。”

徐元一阵无言,唉声叹气道:“你好自为之吧,自己作的死含着泪也要撑下去,这句你自己讲的。”

徐夕咬牙切齿,还敢噎老娘?

徐夕给了徐元一记板粟,只觉不太对劲,踮起脚打量徐元,疑惑道:“你又高了?这手感不对⋯”

徐元揉了揉后脑,无奈道:“你还是收敛一下脾气吧,不然我不觉得你能拜师成功。”

“少给我粗心,不然你以为我当年是如何拜师习武的?”

“鬼知道⋯⋯我先走了。”

“等等我⋯⋯”徐元已一溜烟的跑走,留下一脸懵逼的徐夕。

“这小子什么时候跑得这么快了?”徐夕自言自语道,于是走回屋内,背剑出门,悠悠下山。

一路无人,徐夕走到剑庄,穿过青䓤木林,顺着道路登临剑庄。

一路上,她不断踌躇着说辞,思索如何给对方一个好印像,又应如何狡辩抗课一事,直到她来到昨天的演武场,𣊬间石化。

只见一众剑庄弟子整齐排列,有男有女,身穿练功服,耍剑演武。

众人有节奏的划出一道道声势具备的剑气,衣袖鼓荡作响,每一剑都孔武有力,却又是翩翩舞姿,刚柔并济,富有美感,可谓亦剑亦舞。

徐夕看着被吸引过去的灵气,才得知这是剑庄动功,练剑亦炼气。

这原本是样赏心悦目的事情,如果徐夕没有看到那袭青袍的话。

只见青袍女子头系云鬓,皮肤苍白,那若有若无的皱纹遮盖不了女子仍存的风韵,反而更显魅力,是熟女独有的气质。

如果不是看到那双哭得臃肿的眼睛,徐夕会是这么想的。

徐夕𣊬间石化,美眸几乎瞪了出来。

那不就是昨天那个狗血剧的女人Σ(゚д゚lll)!好像是糟老头的相好???她是哭成这样的吗???她是剑庄的什么人╭(°A°`)╮???

徐夕摄手摄脚的靠近,偷偷摸摸的躲在树后观察,只见女子在耍剑的弟子之间里来回穿梭,也不怕被斩到,时而点头赞赏,时而更正弟子动作,似乎是在监督演武。

徐夕眼睛打转,大脑急速运转。

是代师指导吧?等等⋯⋯好像是老头的师妹⋯⋯又一个千年老妖⋯⋯不会是因为自己而哭惨了吧╭(°A°`)╮?她是教头??徐夕不要慌!!没有什么是解释不了,现在最紧要是去认错!

正当徐夕思索第二十种道歉的方式,突然“咔咔咔”,只觉自己抱着的大树一阵晃动,她探头一看,是三把小剑。

徐夕毛骨悚然,扭头便跑。

她想杀了我(;´༎ຶД༎ຶ`)!我的剑生还未开始就结束了!天亡我矣!!!!!!!

⋯⋯

青袍女子揉了揉眼,早已用了法术治疗,但还是未散肿。

昨天教训了师兄一顿,又煲了一整晚剧,结果就哭惨了,实在太感人太虐恋了!令她不禁将师兄与剧中的男主角相比,自己老公实在太废材了⋯⋯不禁又哭了起来,结果哭到清晨,眼都肿了。

只觉不远处的草丛一阵蠢动,肯定又是有臭小子迟到了,竟想曾自己不留意时偷偷归队。

老娘哭到眼痛也没有迟到,你丫的敢迟到(#゚Д゚)?

她看也不看,𣊬间丢出三把飞剑,以作警示。

岂料那人竟逃走了⋯⋯

青袍女子一阵疑惑,不至于吧?我又不会体罚⋯⋯也罢,等等点名就知道是谁了。

⋯⋯

一位弟子从另一个草丛中偷偷蹿出,不发出一点声音,成功抵叠,立即舞剑跟上。

“你真幸运,有人送头了。”

“这是经验和洞察!谁先出谁傻逼,还不用静音诀,蠢死怪谁?”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