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到底發生甚麼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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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

徐夕思前想后,看来徐元失去了刚刚的记忆,那以自己的语言能力来看,一时间也解释不了什么,于是千言万语,滙聚成四个字。

“我不知道。”

徐元面对这位初三便辍学的人得出来的垃圾回答,早已习以为常,每一次她出事,那次不是自己帮她擦屁股的?

徐元只好强行从认知失调中回过神来,他吐出一口浊气,觉得唯有“以怪制怪”方能逃脱,便开始尝试与那把飞剑沟通。

徐元问道“你为什么跟着我们?”

碧剑不闻不理。

徐元试探道:“你能杀了后方的怪物吗?”

“⋯⋯”

“钝剑。”

“你才钝!你全家都都钝!”

徐夕挑眉道:“吓?”

碧剑:“嘻嘻⋯⋯我是钝剑。”

徐元恨得咬牙切龄,果然又是她的锅啊(#゚Д゚)!

徐元还未开口,徐夕便心领神会,代徐元再向飞剑问一次:“你能帮我们杀了那些怪物吗?”

“不能。”

二人异口同声的问道:“为啥(゚д゚)?”

“我怕。”

“滚!”

“好的!”

然后它就真的滚了。

但令人异想不到的是,那群怪物也跟着它滚了⋯⋯

徐夕徐元:“⋯⋯(゚д゚)⋯⋯”

你他妈在逗我?

⋯⋯

暂脱危机,即使身心具竭,出于谨慎,徐元还是坚持跑出树林,才放下徐夕,结果双腿一软,跌坐地上。

他心有余悸,终是放松下来,大字型的躺在地上,喘着气的追问徐夕道:“这是⋯⋯这是怎么回事啊?你最好⋯⋯一五一十的给我解释清楚。”

徐夕坐在地上,她自己亦搞不清楚,却对那些鬼的追杀有一些眉目,然后搞尽脑汁,总结道:“他们可能认错人了吧⋯⋯把我误会成另外一个人。”

“吓(゚д゚)?”

徐元一阵哑言,但紧崩的精神却以外得到缓解,笑着吐糟道:“凭我们的颜值的质素,很难认错啊!”

徐夕嗤笑道:“我倒还好说,你对自己的样子心里一点数都没有吗?”

的确,徐夕徐元虽说是双胞胎,但彼此的样貌却根本不一样。

徐夕一头及腰的长髪,脸尖唇红,柳叶眉,明明作为女儿身却有着男儿才有的英气,那双修长均衡的大腿在牛仔裤的包里下更添苗条,堪称足控杀手,尤其是她那深邃的双眸,如黑耀石一样,令人不禁沉迷其中。

唯一美中不足,莫过于那高挑却失丰腉的身材。

至于徐元,虽身材异常健硕,但脸容却非常平凡,就是那种在街上随处都能看到的大众貌,他们唯一相似的恐怕就只有脸型而已。

走在一起,行道之人望之,莫不感叹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根本不可能有人会联想到他们是一对孪生姐弟。

徐元转头看向徐夕道:“那你说清楚⋯⋯等等,你额头上有什么?”

“啊⋯⋯美丽?”

徐元一阵无言,挺身一看,只见徐夕眉额处有一个红色的莲花座印,和破庙内的道士雕像一模一样。

徐元站起,走近徐夕,打量着莲花座印,感叹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突然,徐夕神情恍惚,好像感知到什么,忽然紧崩起来,好看的眼眉皱成一团,严肃道:“快走!又来了。”

徐元立马把耳贴在地面,打听怪物步伐的方位。

徐夕勉强站起来,但步伐不稳,差点𨄮倒,声音疲弊道:“没用的,鬼没有脚步声的。”

徐元隐约听到沈厚的脚踏声自后方来,立马警惕道。“不,他们从后方来,快跑!”

徐夕灵机一触,抬头一看,只见白日下有一影飞掠,竟是朝他们而来,仔细一看,原来是那把飞剑,她又飞回来了,而且带了个更麻烦的东西回来。

“来不及了。”徐夕苦笑道,她早已体力耗尽,犹其双腿,而且精神颓靡,刚才站起来已非常吃力,现在她只能靠树而立,更不用说跑了。

徐元抬头一看,只见飞剑之后,是一袭黑袍,艳红的双眼忽暗忽明,在空中划出一条红线,随着飞剑俯冲而下。

已容不得他们思考对策,剑未到人先至。

“嘭”的一声,黑袍落地,激起漫天尘土,两滴鲜红自黄沙弥漫中左右荡漾,隐约听到阵阵低吟从中而出。

尘土漂散,只见中间有黑袍人身肢不稳,头部摇摆不定,彷如颈骨折断,看不清样貌,一只枯干的手找住了那把碧绿长剑,碧剑欲争脱,却被他牢牢抓紧。

一把沙哑的男声缓缓传出,“莫儿⋯⋯”

徐元冷汗直流,现时所发生的一切完全超出他的认知,他唯一想做的,或者说,生物面对未知恐惧时的优先本能,就是逃跑。

然而,比起恐惧,徐夕想更多的是,如何打败他。

逃跑已不可行,唯有死战!

但徐元岂会如她所愿,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他甚至不知自己有驱鬼能力,应该说,正因为他有很强的驱鬼之能,所以他根本不相信有鬼的存在,正常的鬼隔着数条街巷都可以感应到他的存在,他们宁愿立地成佛也不愿与他相遇。

他便犹如烈日般,在其照耀之下群阴退散,想撞鬼都难。

在这科学主义打破迷信思想的年代,鬼才信有鬼。

徐夕,正好相反,她对鬼而言,却是沙漠中的绿洲,自小只要不在徐元身边,鬼便会找上门来,在这种环境下长大,她就只能硬起来,顶下别人看不到的负担,被别人当成精神病。

每次徐夕打算向徐元解释,却只是对牛弹琴,初头还是半信半疑,但人愈大,又觉得自己被戏弄了,他变得只信自己看得到的东西,每次徐夕说有鬼,都会被他呛个半死,而他亦会被她打得个半死。

但此时此刻,一个未知的世界,正向他们拉开序幕。

徐元拉起徐夕的手,欲再奔向树林逃走,但此举反而刺激到呆在原地的黑袍男子,他立马冲上前,徐元被风吹挖得闭上眼睛,只觉徐夕的手突然挣脱自己,他立即睁开眼睛,徐夕已被黑袍男单手握颈提起,双腿离地,脸色泛红,双眼红筋暴现,双手尝试扯开那木乃伊般的枯干手指。

“连白歌!”黑袍人对着徐夕嘶吼道。

徐元发抖,汗水划过眼角、划过脸颊、划过颔首,只不过是一𣊬间,却要决定一个至关重要的决定,跑还是不跑?

在恐惧面前,在生命受到威胁时,亲情倒不像电影中那般难离难舍,人终究是动物,加上一些灵智而已,何况徐元不笨,反而非常聪明,而聪明的人总能在任何情况下作出最有利的决定。

反正他的目标明显不是我,我又何必冲过去,被他一个反手拍死⋯⋯才怪啊!去你的!

徐元立刻冲向黑袍男,一拳打向他持剑的手。

徐元在赌,赌那黑袍男真正的目标是那把长剑,只要令长剑脱手,飞剑必然会飞离这里,到时他便会放下徐夕这个累赘去追剑!

而已现实总不如理想。

长剑没能飞走,倒有一只手飞起,鲜血如柱般喷涌在半空中,落下点缀黄土。

徐元呆在原地,思绪凌乱,瞳孔收缩,看着自己的断臂处血如泉涌,再看向地上的断臂,最终双膝跪下,捂着右手伤口,蜷缩在地,病苦地呻吟起来。

徐夕目睹徐元被黑袍男断手的幕,一丝丝不愤的嗓音自快被握至变型的颈中传出,不甘的泪水自眼角流出,滴落在那枯燥发黑的手。

然而黑袍男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徐元,他不急不缓地走向徐元,踢到徐元翻身,然后对着他倒持长剑。

徐夕不顾窒息的风险,拼命挣扎着,在半空中涤荡的身影却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她从未这样恨过自己的!她明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但是她从未想过连累自己的弟弟,他的人生不应在这里结束,他还要上大学,用他的材智出去挣大钱,自己便不用再从事这份危险的工作,又可以有钱去给阿爸和玲玲治病,然后娶妻生儿育女,自己便有个侄子可以把玩⋯⋯他不能死在这里,他不该死在这里,他不可死在这里!她愿意一命换一命!

可怜苍天没有回应那女子卑微的要求,即使身负异能的她亦没有什么力量觉醒,有的只是插在徐元左胸上的碧绿长剑,这血淋淋的事实。

徐夕双眸失焦,意识矇糊,即将闭眼之际,只觉颈上一松,隐隐看到一个闪亮的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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