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劫难满中土 第十八章姐妹差异 恶人恶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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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你说相隔十多年了,还能找到证据吗?”

“证据?这里经过三次兵灾,就算有证据也是湮灭其中了?”

“您不是告诉我让我不要管闲事吗?”

“嗯,你管叫闲事,是自己解决不了给我惹麻烦,我管的是事,我是能解决。”

得益于柳冕的名声,柳真全和柳馨儿居住条件也是大大提高,掌柜敬佩柳冕为人,特意找出自己也不肯多喝的茶叶招待二人。就连小二也是时常在柳真全门口候着,美其名曰沾沾正气。

第二日柳真全以客栈为大堂,询问狄雨生,本来不多的城中居民都跑来听审,都好奇柳文正的族弟怎么才能审理十多年前的旧案。

早上狄雨生早早就来到客栈,今日的狄雨生特意梳洗打扮了一番,虽然衣物还是陈旧,明显当晚回去浆洗过了,头发也被梳理的整整齐齐,再也不是此前的蓬头垢面。

柳真全轻声说道:“此前案情大家也都知道了,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重新复述一遍。”

“学生,狄雨生当日带着妻子前往丈人家,一切都很正常,入夜妻子说想与多日未见姐姐一同休息,由于我不会带孩子,就将孩子一同交给了亡妻赵氏,清晨当我起床之时,发现赵氏躺在我身边,尸首分离,孩子也摔死在床前,我手握屠刀,身上满是血迹。”

柳真全制止了其再说,问道:“你是说你什么都不知道睡到天亮,起来看见妻子具亡于床前?还尸首分离?”

说完柳真全起身,捏了捏狄雨生的手和胳膊,说道:“你手上的刀是几尺?”

“四寸短匕。”

柳真全问道:“有谁知道此案?狄雨生描述的情况是不是这个情况?”

掌柜说道:“柳道长,当时我去听审,大堂上乘上的物证就是四寸匕首。”

“哈哈哈,狄雨生,你将上衣脱下。”

虽然疑惑狄雨生还是将上衣脱了下来,柳真全指着狄雨生手臂说道:“此人腕骨并不粗大,显然没有练过武艺,身上筋骨松弛,根本没有多少力气,他根本不能砍下妻子头颅,而且谁人砍人头颅会用到匕首?”

众人纷纷称是,此时有人疑惑的问道:“道长,他满身是血,难道不能用匕首慢慢切割吗?”

柳真全说道:“昨夜我托掌柜已经找到当年验尸的老仵作,此人就住前面义庄,他告诉我,当年他查验赵氏头颅是被人用利器砍下,且切口平整。”

“狄雨生,为还你清白,你可以愿意带我们去查验你妻子尸骨?”

狄雨生说道:“如能还我清白,我愿意。但是那是我押入牢房,根本不知道妻子尸体被埋哪里。”

正想卖弄一番宋提刑《洗冤集录》中的知识,突然被中断,那种感觉可真不好。

“这可难办了?”

“对了听闻你父亲留给你偌大家业,你入牢房的时候难道没人打点一二?”

“那是学生入狱,岳父岳母恨我异常,在狱中也不知道家业去向何处,等我装疯躲避被抓民夫之时,只留下一片狼藉祖宅。”

“各位相亲,请问谁知道狄雨生家业去向?”

“我知道。”一个须发灰败的残疾人走了出来,“当年我在衙门里当小吏,专管户籍,狄雨生家店铺田产皆被其小舅子霸占,说是赔偿其父母。”

柳真全说道:“既然人是在赵氏大宅院中死的,可有盘查赵氏?”

“先生,赵氏作为苦主,老父母并未盘查。”

“今日虽然不能断定,是谁戕害了狄雨生妻子,但是各位还认为狄雨生这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书生能杀妻灭子吗?”

“听先生所说还真不可能。”

“是啊,被先生这一剖析此案真是有很多疑团。”

柳真全说道:“各位能否容贫道走访一番,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此间再莫将狄雨生当成杀妻灭子的恶徒了。”

“道长说的。”

当众人答应后,柳真全对着狄雨生说道:“现在已经洗去冤屈,你也不必再装疯卖傻的活着了,回去好好活着。”

......

第二日柳真全问清如何前往赵家,独自一人前往寻访,屋内柳馨儿十分不乐意,当大家知道柳馨儿乃是柳文正的嫡女之后,总是有人前来拜会,更兼柳真全为狄雨生洗脱冤屈之后,更多人希望能见见这对叔侄。

“烦死了,柳叔自己跑出去躲清闲将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好没道理,还说带我见见世间之事。”

“老羊你说我偷偷跑去看看热闹,师叔应该不会怪罪吧。”

......

柳真全来到赵家庄,此地本来应该有两三千户人家,经历过乱局根本没有多少人家居住,碰到一个老妪问道:“这位居士,贫道路过此地腹中饥渴,想要套碗水喝。”

老妪颤颤巍巍的说道:“这个道长,稍等片刻。”取了一个葫芦瓢给柳真全舀了一瓢清水。

柳真全就这清水和老妪聊开了。

“居士今年高寿啊?”

“五十三了。”

“哦,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龄了,龙兴之地遭了兵灾为什么不出去躲躲?”

“老婆子都半截入土了,还是在这里埋了好。”

“故土难离啊。”

“居士在此地多年,可知此地赵员外家?”

“哎不说也罢。这老赵家每一个好人。”

“竟然如此啊,可有何说法?”

“这老赵家中无善人,本来大女儿还算心善,结果嫁给了豪猾胥吏周家,那周家出了名的石中榨油,不知道弄出多少冤狱,小女儿子有尖酸刻薄嫁给了城中狄家,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狄家少爷杀妻灭子,依我说杀的好,那狄家少爷根本知道赵小娘子给他带了多少绿帽,不过自从狄家少爷下了大狱,他家财产全被赵周两家给侵吞了。”

“还有这样的事?”

“都一个村子的谁不知道谁呢?”

“居士那赵周两家还在吗?”

“赵周两家早就不在了,大兵过境两家不舍得财宝都被杀了。前面被火烧毁的大院就是以前赵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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