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农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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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已是秋季,这个瓜熟蒂落的时分。

这就不得不谈论到我最喜欢吃的瓜果一白地瓜。

白地瓜是不等同于红薯的一种品种。

虽然有的地方会认为红薯有个别名叫地瓜。

而白地瓜呢,作为一种时蔬瓜果,既可以炒着当菜吃,又可以当水果吃。

因为它的果实非常具有水分,且果实甘甜。

有白地瓜的时候,其实还只是刚刚入秋的时候,所以天还散发着夏天的气息,某些时候,我仿佛还处于夏季。

今天就是如此。

虽已入秋,我却还是身着一件短袖体恤,搭的短裤和一顶大大地带着蝴蝶结的遮阳帽,只觉天气与夏季无异。

其实,不止我如此,大家亦然。

这会儿,正处于早上最清凉的时刻,我跟着妈妈和姐姐来到离家不远的干田里。

从这里可以直接望到家门,期间没有任何阻挡物,可以阻挡我的视线。

远处,也有几户人家在趁早上清凉的时候,在收获农作物,花生,棉花,红薯等等。

旁边,是妈妈和姐姐在干田里掰包谷。

她们,一个背着大背篓,一个背着小背篓,可动作都是一致的,她们一边掰包谷,一边往后背的背篓扔。

其实,掰包谷的事,大部分是妈妈在做,姐姐主要是负责从地上捡起包谷,装进背篓,一筐一筐的往家里背。

因为年幼的姐姐,实在是难以够到长的高高的包谷。

而我这会儿只是蠢蠢欲动的站在干田的田坎小路上,因为妈妈不叫我下去,说让我在田坎上,玩就是了。

她说,我下去只会帮倒忙,我想说不可能!却迫于妈妈的淫威,不敢反驳她。

站得久了,我有点儿累了。环顾四周,身边除了几颗矮矮的桑葚树之外,就只余满地青草,而且因为早晨的缘故,都积满了露珠。

我有点儿无奈,也有点儿烦躁。

我既不想就此回家,也不想在这里干站着。

对于妈妈的命令,我十分不满意!

隔了老远,我朝妈妈喊到“妈妈,我来了啊?!”

我不知道妈妈在想什么,还是没听到,总之她没有回答我,让不让我过去的问题。

可我就当她默认了我过去的想法。

我蹲下去,双手把着青草,慢慢地爬下去,然后朝姐姐跑过去,中途,差点让青草给绊倒在地,我也不在意。

跑到姐姐身边时,她正专心地在捡妈妈掰下来的包谷。

见我到来,姐姐一副不悲不喜的模样。

没人欢迎,我也不在意。

有样捡样,我像姐姐一样,把包谷往背篓里扔。

有的包谷很听话,嗖的一下就进了背篓,这令我很开心。有的包谷不听话,扔了两下,还是没有进!我也不伤心。

等妈妈发现我的时候,我和姐姐已经捡了一大筐包谷了。

妈妈拿我没办法,只好同意了我的做法。

太阳逐渐展露头角,风不动,而云止,人们也渐渐力不从心。

这时妈妈发话说,早上就到这就行了,咱们收拾收拾就回去吧。

一直没开口,默默做着事儿的姐姐只是淡淡的道了一声,“好的,妈妈。”她便又开始捡起地上的包谷来了。

倒是后来加入行列的我,跳起来欢呼了一声,对妈妈喊道“妈妈,万岁!”。

随即也弯腰下去,双手快速的从地上捡起包谷,朝背篓里用力一扔,也不管它进没进,周而复始,乐此不疲。

很快,地上的包谷都被我们拾掇完了。

于是,打道回府。

我抱着两个还未完全老去的包谷,哼着不成调的儿歌,走在最前面。

后面是姐姐,背着小背篓,双手捏着背带,埋首走在中间。

妈妈是最后走的,她把包谷杆都用短刀砍断,摞一块儿,然后全部抱到干田的田边树立放着。

据妈妈讲,这些以后,都是要搬回家的,它们是引火的好材料。

我和姐姐是先到家的。

回到家以后,姐姐打来了水,她唤我过去,“妹儿,过来。姐姐给你洗个手,再玩。”

闻言,我听话的朝姐姐跑过去,但手仍然未放下纸飞机。

纸飞机是姐姐用过的作业本,折成的。也是姐姐亲手折给我的。所以,我很喜欢它。

待姐姐抓着我的左手,洗干净、擦干后,我把纸飞机又换到左手拿着,把右手递给姐姐,清洗、擦干,然后便跑到堂屋里玩耍去了。

姐姐却并没有玩耍。

因为这会儿接近响午了,她准备做午饭了。

她把灶台上的汤铁锅,拿下来,从木桶里用瓢瓜舀出一瓢清水,倒在锅里。清洗了两遍,又跑到堂屋找到放置米缸的地方,从米缸拿出格筒,按量装了米,准备蒸干饭。

格筒是一个小小的,塑料筒。一格筒大概能装一个大人能握住的两把米,半大孩子能握住的四把米。

照例淘洗了米,参了水,盖上锅盖。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火这股东风吹到位就行了。

姐姐,又搬了一根小板凳,到小灶前。

小灶的旁边有一大片空地,是放置柴火的。

柴火的种类挺多,主要有竹笋壳,竹叶,竹枝,竹筒,其次是些干柴,木棒什么的。

其中,竹笋壳是最容易引燃的,我们也叫它毛毛柴。因为它是带着绒毛的。

值得一提的是,我家旁边有一片竹林。

竹林一年到晚都是茂密的,即使在秋季,有竹叶、竹枝、竹干不堪岁月的打磨而老去枯落,也丝毫不影响它的密度。

因为有竹林在,我家总是处于冬暖夏凉的境地。

每当我这样感叹时,婆婆总是说,这是竹林神在保佑我们家,风调雨顺呢。

即使后来我发现这只是一个迷信的说法,但我依然憧憬着,真有这样的一个神在。

随着火越烧越旺,锅中的水慢慢烧开了,姐姐揭开锅盖,用汤勺打去多余的米汤,再把锅盖合上,改小火焖干饭。

做完这些,姐姐又走到厨房的拐角,从挂在墙上的菜篮子里,拿出两根黄瓜,一把青椒,洗净。

这时,在外务农的妈妈,也回家来了。

她背着一背篓的包谷,手上还赚着一把短刀,来到屋檐下,街沿边上的一块大盘石边,背对着把背篓放在上面。

我是第一个看到妈妈回来的。

“妈妈,你看我的纸飞机好不好看?它飞得可高了…”我举着我的纸飞机跑到妈妈面前,兴奋的问道。

“嗯,好看。颜颜自己玩去啊,妈妈要做饭菜了啊。”妈妈脱下肩上,背篓的背绳,直起腰,放下手中的短刀,这才瞧了我一眼,连带着看了我的纸飞机一眼,淡淡的回答。

“妈妈,我把水放这了,你一会儿过来洗手吧。”厨房中的姐姐听到我和妈妈的对话,打了一盆清水出来,说了一句话,就放下手中的盆子,走进了厨房。

妈妈简单的洗过手后,也走进了厨房。

她俩在厨房忙的不亦乐乎,我在堂屋里也玩的不亦乐乎。

午饭后,妈妈拉着我进了房间睡午觉,姐姐却并没有睡觉,她在敞开的堂屋里,写作业。

其实我不困,只是妈妈觉得我困了,非要拉着我睡觉。

我不想惹她不开心,便也跟着闭上了眼睛。

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妈妈已经不在房间了,没开窗、没点灯的卧室,一片昏暗。

我匆匆忙忙地爬下木床,光着脚,跑出卧室,来到堂屋,堂屋的大门已经关闭了,也没有见到姐姐身影。

像是突然惊醒了一样,我心慌得不行,眼泪开始在眼眶中打转。

我像是入了魔似的,垫着脚去开堂屋的大门,可我忘记了一过于矮小的我,完全接触不到大门的门栓,四下看了看,处于绝望中的我,没时间,也想不到去搬那架在木桌子上的高木板凳。

再次尝试了一下,踮着脚去够门上的木栓,又徒劳无获的我,不得不放弃了这个愚蠢的想法。

这使得我不得不老老实实的,右转,迈进厨房这个耳门,左转,打开厨房的大门。

入目,是极其娇羞的天,猝不及防地闯入我的眼帘。

天空中,红霞遍布,夕阳西下,已然日入黄昏。

耳闻、目及之处,鸟雀归巢,蛙鸣四起,一片生机盎然。

但我却漠视了这副似水年华的美景。

没忘记,妈妈常常对我和姐姐叮嘱的话,出门要关好门。

我把门拉上,拴上。

这才往干田的方向跑去。

果然,妈妈和姐姐就在干田里干活。

看到她们,我内心刹时间,暖暖的,像是被一缕阳光照亮了一样。

波动、低落的情绪,瞬间消失的样子。

宛如我眼角那两滴被炙热地太阳的余温蒸发的眼泪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天渐渐地暗了下来。

秋风随意地吹拂着它能触摸到的一切。

玉米杆尤其受秋风喜爱。耳边除了蛙鸣和蟋蟀的声音,便是风吹玉米叶的沙沙声音,格外响亮。

远处,有昏黄的零星灯光,在夜色朦胧的衬托下,显得越发飘渺虚无。

回到家中,夜色已经擦黑。

妈妈把堂屋和厨房的电灯,都打开了,便由着我和姐姐在里屋,翻看着家里唯一一部黑白电视机。

而她自己却踏进厨房弄晚餐去了。

印象中,记得最清楚的两个台,便是湖南台的金鹰卡通和CCTV的少儿频道。

动画片成为我们童年时代一笔不可替代的一抹色彩。

但那时候,信号普遍不好,家里的电视机也只搜得到最多十几个台,而且因为卫星的不稳定,常常停台。

值得一提的是,因为信号不好,那时候就流行放DVD.

DVD是一种播放碟片的播放器。

而碟片却并不便宜,甚至可以说昂贵。

因为家里并不富裕,所以家里大多数碟片,都是租来的。

晚餐很快被妈妈做好了。

晚餐吃的是面条,配料很简单,猪肉,莴苣叶,辣酱和盐。

辣酱是自家的红辣椒榨的。新鲜、卫生、无添加剂。

吃过完饭后,妈妈洗了碗,又用大澡盆子打来了水,给我和姐姐洗澡。

说是给我和姐姐洗澡,其实妈妈只给了我一个人洗澡,姐姐她自己就洗了,她习惯了自己洗澡澡。

我却还不会自己洗澡澡。

每当这个时候,我最开心了。大澡盆子真的很大,我仰躺在里面,妈妈在一边给我洗澡,打香皂泡泡,我可以玩好久。

可妈妈却老是不让我玩太久。好多次我玩得正起劲的时候,妈妈总是会打断我!

“妈妈真讨厌!”这次也是。我还想再玩玩水呢,妈妈就用一块毛巾把我从大澡盆子里,捞了出来。

“好了好了,乖,颜颜。一会儿去和姐姐玩。妈妈也要去洗洗澡了啊。”妈妈这个时候也总是笑着安慰我。

“哦,知道了。妈妈”不甘、失望的我,还是妥协了。

每到这个时候,姐姐就会上前来拉着我,给我轻轻地擦干身体,穿上漂亮的睡衣或睡裙。

妈妈很注重我们的睡眠时间。

我们的睡眠时间都是在她的严格监督下,进行的。

而妈妈说了,我们必须在晚上9点钟之前,上床睡觉!

仿佛是一种习惯成就自然。我们每每到了妈妈规定的时间,总会犯困。

一般情况下,我们都会在妈妈的引导下,乖乖就寝。

但凡事都有例外,比如不速之客的到来,就会扰乱我们的时间安排,但我们并不排斥他们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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