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看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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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免让自己的男神走入歧途,颜子芙主动让大名鼎鼎的贾导更改剧情,或者直接删减剧情。

只因某些片段颜色太深,画面太美,她没眼看!

当然,颜子芙更是确信,这是任何一个直男直女,都会不忍直视的,剧情。

可原耽女孩和男孩不知道呀,她们一听说月夫人的《男宜想象》要出耽改剧,立马就不乐意了。

她们四处抗议,但抗议无效,毕竟人家作者愿意啊。

作者颜子芙,她也不乐意——许嘉越竟然是演‘受’的戏份,她简直要崩溃了啊。

虽然,剧情早已不在‘春天百花齐放,颜色五彩缤纷’的设定中,沉浮。

但是,颜子芙看着贾导暗搓搓地想另辟蹊径的兴奋模样,简直内伤了有木有?

太有了!!!

如果这时候,有人问颜子芙,亲,请问你对于这部耽改剧的看法是什么?

颜子芙面上,一定会笑不露齿,态度恭顺地说:“挺好的,把我想要表达的心意,都含蓄地表达出来了!我很满意!”

面下,颜子芙神情凶狠,咬牙切齿,她会暴躁,会握拳,会跺脚,会怒吼:“真的是太好了,她已经可以想象下一部耽、美,哦不,不止一本耽、美,爱情故事了!”

然导剧的人是贾导,不是她颜子芙,所以,一切仍在继续。

这天,颜子芙又在盯梢的时候,逮到一个空窗期,有许嘉越的空窗期。

装作不甚在意的模样,颜子芙拿着剧本,表情傲娇地,一晃一晃地往许嘉越身边蹿去。

但还未走拢,她就看见许嘉越身边冒出来一个盛装打扮的古装妙龄女子,白湘钰。

“......”

颜子芙迈出的步子停住了,她沉默地朝一旁走了走,谁都没有发现。

她站在很远的地方,远得,她连声音都听不到,却还是固执地停在原地,望着那个方向,那两个人。

看了好一歇,即使没有听到任何语言,她也看明白了。

白湘钰,这是在教许嘉越跳舞呢。

颜子芙忽然想到两日前,她看到许嘉越的行程,就有一个综艺节目,需要他载歌载舞。

想必,许嘉越就是在准备这个吧。

正看得入神,颜子芙感觉身边有东西发出一声,咔嚓。

有人?!

她回头,就看到一个野人。

野人当然不是真的野,只是不是她们剧组的人罢。

野人,是一个小姑娘,看起来和颜子芙差不多大,十七八岁的模样,很是可爱。

她见颜子芙看着她,她羞涩一笑,呐呐道:“不好意思,吓到你了。你也是来偷看的么?”

颜子芙摇头,她道:“你在偷拍他们?是想干什么?这里不允许外人拍照的!”

小姑娘有些惶恐,她喃喃道:“额~我不想干什么的,我是一名摄影爱好者,那边的风景太好了,我拍拍!”

话毕,小姑娘匆匆道别:“不跟你聊了,我要回家写功课了。”

“......”风景太好?

颜子芙愣住了,她没有阻止,任由小姑娘跑远了。

那边,还在继续和谐的画面,美得惊人,颜子芙却转了头,往一边走去了。

哼,她就是不懂欣赏了怎么着!

但没过一会儿,气呼呼的颜子芙,便从另一个方向,转回来了。

颜子芙想:就算是吃狗粮,她也要吃第一手料!

不然,她不甘心!

而且这次,她走得更近了些,竟是想连他们的谈话都听清楚了。

但令她没想到的是,不过转眼功夫,许嘉越身边的人,都换了。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这次扮演‘攻’的演员,沈什么来着?

哦,沈墨。

沈墨是一个当红演员,江湖上有很多他的传言。

传言说,沈墨是一个标准霸总,腹黑,深情,多金......这些‘攻’的气质,他都有。

堪称,娱乐圈的‘贵公子’。

但眼下,颜子芙瞧着,却不太像,他沈墨活像一个、呃,一个流氓!

刚刚,颜子芙差点就出去了,他他居然摸许嘉越的腰,还说,“嘉越弟弟,腰真细,我真喜欢!”

好在许嘉越十分不悦地,把他的手拍开了,还说:“出来。”

出来?

出来!

颜子芙脸上带笑,端着编剧的范,上前,哈哈道:“好巧,你们刚刚,嗯,练舞呢?”

“你觉得呢?”

许嘉越危险地半眯着眼睛,看着颜子芙,又意有所指道:“看了这么久,也没看清楚?”

颜子芙还在想怎么圆这个话,许嘉越旁边的沈墨便不怀好意地道:“某人刚刚,好像是腐眼看人基了呀。呃,我和你?哈哈哈~”

他说罢,还指了指自己和许嘉越,笑得夸张。

“......”颜子芙和许嘉越。

俩人都默默地瞥了一眼笑得合不拢嘴的沈墨。

十分无语。

颜子芙更是暗骂,傻子。

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笑笑笑,乐乐乐,也不看看人家,人家好尴尬的,好吧!

好在,小傻子,没一会儿,便结束笑声,去对戏了。

徒留俩人在原地,你瞧我,我看你,半晌无言。

又是一阵儿夏风,一吹,不凉,反而解暑得很,舒适。

可颜子芙怎么感觉更加不自在了?

尴尬下,颜子芙总有办法脱离尴尬,她借口道:“啊,初白,这会儿应该也上戏了,我去看看他!”

她说完,转身,便打算朝着人多的地方,跑去。

不料,她刚刚举步,身后便传来了一声叹息,伴着风,她没怎么听清。

许嘉越低垂着眼眸,沉着声音,十分阴郁的模样,但他语气却截然相反,很是云淡风轻的感觉,问道:“你,还是和他关系这么好?!”

一语毕,他盯着地,瞳孔幽深,手紧握拳,青筋隐现,忍住了心中良多话语:就算经过那件事情,你还是选择了他吗?是吗?我这么努力,难道你都看不见?!

“......”

闻言,颜子芙有些懵,她以为许嘉越问的是,她和韩初白儿时的情谊。

当下,头也不回地道:“和以前一样啊,一直都没怎么变过。”

“......”许嘉越。

没变过吗?

果真如此!

许嘉越近乎颓废地想到:他没有机会了!

就算,他再怎么努力,可人家早已认定了她的青梅竹马。

这样,他还有什么理由往人家身边凑呢?

人家根本就不在乎他啊。

他这是努力让人家笑话还差不多!

身后没声音了,颜子芙本来是很想问问许嘉越,为什么这么关心她的私人感情,但又一想,人家估计是随口一问,压根不在乎她的答案,她这会儿上赶着去解释,倒是让人无语了。

她还要脸,所以在原地静静地等候了半天,期待许嘉越再说些什么,什么都行,但什么都没有,他什么都没再说,颜子芙就感觉自己真的是孔雀开屏了。

这么想着,恼羞成怒的她,故作潇洒的本领便显露了出来。

颜子芙:“那啥,没事情我就先走了哟!”

她说完,还朝这会儿紧紧盯着她的背影的许嘉越,摆了摆手,模样镇定地缓缓走远了。

而许嘉越呢,他当然没有挽留,他甚至没有回话。

颜子芙心想:看吧,他多不在乎她!连话都懒得和她多说一句。

她这个青梅竹马可真是一如既往的高冷啊!

郁闷不已的颜子芙,最后还是依言去了片场,去观戏去了。

她这个人是连敷衍的借口,都会认真对待的。

更莫提她对感情的执着,对许嘉越的专一。

那只会让她更加死脑筋,方脑壳,不死不休罢。

到了现场,颜子芙见大家各就各位,已经在拍戏的钢丝线上,上纲上线,抡火球了。

她便没好意思打扰,更没好意思上前,独自找了一个视线与听力俱佳的犄角旮旯,站着,默默地观赏着,眼前的美景。

真的是美景,不是不忍直视的那种。

看,在彼岸花丛生的火红妖艳中,一个同样妖而不俗、媚而不骄,浑然天成的美女,正缓缓地朝着水流湍急的忘川河河畔的北边,走着。

这是白湘钰扮演的吾必言,传说中的剧中女二,实际上却拿着女主角戏份的人。

颜子芙仅瞧了一眼,便知道这闺女是准备干什么去了。

她,吾必言作为奈何桥下,洞里的千年常住客,在对过往奈何桥的所有亡魂,司空见惯,且百年如一日的攀谈中,得知了忘川河畔北上有仙境的信息。

故而在化形的当天,她便在好奇心的鼓动下,赶去一探究竟了。

想着接下来的好戏,颜子芙眼中的欣慰更浓郁了。

果然,不肖一会儿,吾必言就遇上了本书中的女配和男,唔,该叫他男二,还是男三呢?

颜子芙蹙眉,嘀咕了一声,果断道:“男三,男三!不能比这个更恰当的角色位置了。”

噗~这就很还原原著了。

不过,颜子芙也真的是没想到,以韩初白如今的名气,什么好的角色拿不到?

他用得着来混一个男三?

她也是难以置信,纳了闷了。

额,好吧,实话实说,咱们贾导的名气固然是响当当的亮,但名震四方的导演,在如今这个花团锦簇的世界,不说多如牛毛,也是无独有偶的嘛——谁也不能独享尊崇!

他韩初白......

啧啧,她应该说他像小时候一样,不爱计较,还是说他有自己的计较和努力的方向?

或者说真像网上传闻的那样,他和许嘉越不对付了,什么好事情都要横插一脚?

嗐,不得不说,咱们的键盘侠的脑洞比她们这批所谓的优秀作者还要‘秀’啊。

眼前,吾必言还在讶异,她迷茫地看着这俩躺倒在地,宛如尸体的俊男美女。

她嗅到了濒死的气息,明白她若是今日置之不理,这俩人估计就真的完蛋了。

想了想,本着今日是她化形的大喜之日,不能见死不救的善心,她决定救了他们。

掏丹药,捣命根,混彼岸花汁,一系列动作下来,吾必言不费吹灰之力便救了二人。

很快,那其中伤得较轻的女子,悠悠转醒了。

她自述自己乃是百花祭祀主木子画,身旁那位是她的未婚夫,他们是在摆脱魔君擎御时被其重伤......

吾必言睁着纯澈无比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自述完,面上一副耐心倾听的模样,甚至在女子刚刚说完,便好似安慰他人似的,微微一笑,随后才不发一言地走了。

任那女子眼睛如何晦涩,精明,也没有看出吾必言的表里不一。

当然,说吾必言表里不一,并不是说她就是坏心眼,瞧不起人,她只是对陌生人的陌生事情不感冒罢。

而不言不语,更是因为吾必言是个开不了口的哑巴。

不是那所谓的‘高冷’。

颜子芙看着饰演木子画的女演员裴茗,暗叹一句,演得不错,最后那一副暗暗失神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啊。

贾导眼光不错嘛。

何止是不错!

在吾必言又兜兜转转地走了一歇,连家的影子都望不着了,还是没看到所谓的仙境,倒是又在水流滚滚不断的忘川河畔一角,捡到了一只看起来比她大不了多少的纯白幼兽,猫咪。

猫咪是妖兽,没有受伤,但吾必言还是一边忍受着麻烦,一边抱起了它,回家。

没办法,久寻仙境不至,身侧累赘熬狐。

吾必言作为一只异类九尾狐狸,就算是化形后白的发光,也掩饰不了她的原型皮毛黝黑和她尚且年幼的事实。

她还只是一只依附于孟婆安觅,给其打杂使唤的小婢女,一般的存在。

她自由是自由,就是有点穷。

吾必言看着家徒四壁的桥洞和在洞内一角,蜷缩着身体,发呆的小猫咪,迫不及待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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