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遗憾之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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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洛闻言,忙即一敛悲容,微笑说道:“我们都没事儿,大家都好着呢!”

“这样就好!”陈缘义轻舒一口气,微微一笑。

陈缘义踌躇半晌,忽肃穆凝声说道:“戴兄,我重伤难愈,恐怕难逃一死了!”

“不,你不要这样说!”戴洛连连摇头,悲情难掩。

“戴兄,不、不必为我伤心!”陈缘义宽慰一笑,“我、我能为皇上而死,为朝廷而死,这是我的荣幸!只不过我······”

陈缘义的目光落在他身旁的青水剑之上,双目之中情感杂陈,似有万千之语将要诉说。

戴洛当即便会意,游目四望,发现曹季亦在身旁,心想不知曹季是否知晓太极门中事,还是不要提及为妙!

戴洛柔声说道:“陈兄,你是否担心家庭故事?”

“恩!”陈缘义自然知道曹季在身旁,有难言之隐,但好在戴洛能会其意。

戴洛此时心中愈发感到悲痛伤感,陈缘义不仅仅代表着他一人,其更肩负着父母家仇甚至于光复太极门的壮大事业,若是陈缘义死去,非但无法为父母报仇雪恨,恐怕太极门都会从此一蹶不振,迎来灭顶之灾!

戴洛沉吟片刻,凝声说道:“陈兄,你家中皆是忠勇之士,青水剑更是家传之宝!”

“皇上,依草民之见,您如今身无佩剑,不如这青水剑便由您使用?”

明桢皇帝的佩剑紫婴剑,如今已交给岳正刚,青水剑此等上品宝剑,所代表的更不只是寻常之剑,更是太极门历代相传之物,甚至于已成了太极门掌门的象征!

若是青水剑流于江湖四野,被不轨之人窃得,太极门势必更为混乱,说不定坠入邪道,甚至自此沦为其余势力的帮凶!

戴洛和太极门张秋水、陈缘义都是故交,甚至可以说得上是知己,他绝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事到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皇上代为保管青水剑,青水剑在皇帝手中,任谁都不能公然作乱。

陈缘义明白戴洛的一番苦心,便自含笑不语。

明桢皇帝沉吟片刻,凝声说道:“好,青水剑便由朕来保管,缘义,你可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事儿么?”

陈缘义凝眸张目,默然不语,有难言之隐。

明桢皇帝见状,豁然起身,目光掠过众人,说道:“除戴洛、晴茹之外,其他人都出去待命,没有朕的旨意,若是擅自闯入,杀无赦!”

“臣等遵旨!”领了圣命,众人各自退下。

军营之中,仅剩下明桢皇帝等四人。

明桢皇帝凝眸望着陈缘义,说道:“朕知你有难言之隐,如今别无他人,但说无妨!”

“皇上!”陈缘义此时神色紧张,浑身也仿佛有了气力,竟自坐起身来,沉声说道,“恕草民先前有所隐瞒,草民乃太极门掌门陈一鸣之子,而这青水剑也是太极门相传之物!”

“太极门?”明桢皇帝闻言,点了点头,说道,“朕知道所谓的江湖中有太极这样一个门派,他们素行侠义之事,不追逐名利富贵,实令人敬佩!”

“皇上谬赞了!”陈缘义此时没有精力和明桢皇帝扯那么多,直入主题,说道,“太极门中前些日子发生变故,草民此时的状况,实在说不清楚,只是草民要提醒万岁您一句,一定要小心曹季,此人野心膨胀,里外勾结,其目的正是我帝赤江山!”

“什么?”明桢皇帝虽心中怀疑过曹季居心叵测,但是却并无实锤,更不会想到曹季竟会野心膨胀到积郁江山社稷,甚至到了内外勾结的地步!

明桢皇帝凝眸说道:“陈缘义,曹季如今可是厂公,更兼有数个重职,你如此说,可有证据?”

陈缘义心头一阵血气上涌,极力压低了声音,沉闷说道:“证据?我父母丧命怅魂谷便是证据,王顺英他居心叵测,使尽阴谋诡计便是证据,这一切我都亲眼所见!”

陈缘义说得言辞激烈,心头一急,顿时喷出一口鲜血,咳嗽不止。

明桢皇帝忙即扶着他,轻拍他的后背,说道:“你不要着急,朕知道了!”

“皇上,草民今日为了万岁,为了江山社稷,死不足惜!”陈缘义泪水如泉涌,悲声说道,“但是草民父母家族之仇,却不得不报,否则我死不瞑目!”面部皮肉均攒成一团,甚显凄厉。

“好好好!”明桢皇帝忙即点头,说道,“缘义,事已至此,你不要激动,这件事儿朕一定会详查,如若果真属实,不必你说,朕自会严肃处置!”

明桢皇帝双眉微蹙,若是一切真如陈缘义所说,那么今日内贼叛反,是不是也和曹季有关呢?或许可以让岳正刚等人从这方面入手,查查看!

“皇上,其中更为详细的事情,恕草民不能在此说明!”陈缘义回眸望着戴洛,说道,“但是我都已告诉戴洛,他们为了我也曾详细调查过,剩下的事儿,便由他们来告诉你吧!”

“好!”明桢皇帝忙即说道,“你先躺下好好休息!”

戴洛和明桢皇帝扶着他躺了下来,明桢皇帝回眸对晴茹说道:“晴茹,让太医们进来吧!”

“是!”晴茹领命,便即照做。

片刻后,太医等诸人复又步入营中,曹季亦随同而往,来到皇上身旁,甚显关怀,说道:“皇上,您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明桢皇帝别的不知道,但是知道曹季为人十分机警,甚至有些狡诈,在他面前可不能表露出任何异样神色,便说道:“小曹子,朕不要去休息,缘义他为了朕都伤至如此,朕还怎么休息?”

明桢皇帝不顾曹季,对院令说道:“你们还不快快诊治?”

“是!”太医们得了命令,便又四处忙活,准备药膳等诸多事务。

时光如水,不止不息,方才的西天余晖此时已全然不见,天穹已被一张硕大的幕布所笼罩,没有半点星辰光芒,营帐之外,风沙裹卷,吹括不息,仿佛鬼哭狼嚎般肃杀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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