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二章 凭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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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样会不会又让陈长安的家暴属性再次启动啊?人压力一大不就需要找个宣泄的地方么?

嗯,好像如今可以发泄的对象也不仅仅只有何梦瑶了哦,而且陈长安应该也会投鼠忌器吧?季雨菲又再次暗搓搓地幸灾乐祸:如今何梦瑶贵为皇后,加上现在看着人也差不多恢复了,万一一个不慎再让她自杀,那…宫里可能连摆放多余棺材的地方都没有了!

可怜何总督还在替他这打女儿的女婿做事,也不知他现在知不知情,不过登基大典不是说他要来么,那这段时间总得保证他女儿的正常状态吧?

所以陈长安就算要发泄,应该也只会去找张琳下手吧?

但好像也不太可能,张琳毕竟是他亲表妹,朝她下手,搞不好支持他的外祖家都知道了,那…就不管了,反正不管陈长安如何变态,自己少进宫就是。

不是说家暴只有一次和无数次么,惹不起咱总躲得起。

季雨菲便不再多想,之后只安心宅在家享受古代奢侈的盛夏与冰块为伍、吃新鲜瓜果的舒爽日子。

中间收到了阿济让洪伯父转来的一封信,说是谢谢她之前的“探路”,然后洋洋洒洒写了整整八张信纸,描述了他在沈家书院的美好生活,还说自己也给赵佳宇写了信,希望他也能到那边一起读书。

季雨菲看了哭笑不得,这分明是一封红果果炫耀的信好不好?当初自己说阿济要转学,其实静娴郡主就已经心动了,如今阿济这么一“诱惑”,当娘的能忍住,赵佳宇小朋友估计也忍不住了。

毕竟照阿济信里所说,在沈家有吃有喝,下了课就能去书院外面草场跑马、下河摸鱼,这可是这个年纪的孩童所不能抵挡的,更何况是整天拘束在家里和学堂里的小孩,那简直是听了就要流口水的。

不过令人惊讶的是,赵佳宇有没有忍住不知道,但静娴郡主依旧是忍住了,不仅忍住了,之后不久,也不知她用了什么法子,还是刚好撞上了陈长安的什么心思,赵佳宇竟然被皇帝赐姓了“陈”,摇身一变成了“陈佳宇”。

这件事的风头,便彻底把张纪两家取消婚约的动静给盖下去了。要知道,开国以来还没有过这样的先例,尤其得此殊荣的还是一个没有任何功绩的小孩子,所以不能说一片哗然,但也算是众说纷纭,批判者有之,羡慕者有之。

皇帝倒是没说什么,闻太师便出来说话了,当着一众朝臣的面,从当年太祖皇帝的兄弟情深开始说起,说当年老信王爷的从龙之功有多么可贵,后来的信王爷夫妇又是如何在只有一个女儿的情况下坚持不过继,说到底,他们这一家人是对皇帝坚定不移地支持并且坚信皇帝定能照顾好他们的后人啊。

朝臣们:这,这好像偷换了概念吧?信王爷如今早就后继有人,先帝兄弟情深,可是把自家亲孙子过继给他续香火了啊!

闻太师的口才可不是盖的,要不然当初大年初一也不会是他出来打头阵了,所以虽然听到底下一片嗡嗡声,依旧面不改色地继续说下去,根本不给其他人插嘴的机会。

闻太师接着说,如今作为信王爷唯一后人的静娴郡主,膝下也就这么个儿子,他的父族犯了罪,静娴郡主不让须眉,已经痛下决心、彻底与之划清了界限。

朝臣们:太师,这时间先后,好像不是这么算的吧?静娴郡主和离在前,清远伯府犯事在后,哪里就至于不让须眉了?把嫁妆全数拿回、还带走了儿子,这事倒是不让须眉。

闻太师看大家的眼神,心里有数、面上不显,只一心按之前设计好的思路往下说:所以静娴郡主如此支持皇帝,面对这个失了父族的小表弟,作为兄长的皇帝,痛心之余,也觉得很有必要帮忙担负起教养之责。

朝臣们:所以这教养之责跟赐姓之间到底有什么关联?

不管怎样,闻太师说的这番话,你说他错,好像也不算错,虽然,听着总觉得怪怪的,但静娴郡主母子如今也可真正算是孤儿寡母了,跟这么一对母子过不去,大家也怕落人口舌。

于是大夏天的,这事便也就这么渐渐过去了,陈佳宇依旧在宗学里读书,不同的是,既然静娴郡主母子俩如今都姓陈,为了照顾年纪尚小的信王府世孙,皇帝恩准,母子俩搬入了信王府。

搬家那天,宗室很多人都去了,礼亲王妃亲自带着儿子打头阵,让静娴郡主不要客气,尽管使唤陈明华这个堂弟,忠王府的世子妃也带着陈永旭到场,让他陪着陈佳宇,害得旁边的季雨菲看着这对貌不合神更离的别扭同窗差点笑出声来。

但无论如何,之前消失了一段时间的信王府总算又在京城出现了,如果真要说赢家,按康王的话说,也就只有小世孙阿泽了,之前静娴郡主虽然一直在精心照顾他,但碍于她是出嫁女,不好意思直接住到王府里,如今倒好,不仅姑母住进来了,还有个表哥,自然是很开心。

可为什么不说静娴郡主母子也是赢家呢?季雨菲虚心跟她父王请教,这件事其实她也很好奇。

对此,康王先说了点题外话:“还记得之前父王让你不要直接去劝赵佳宇转学的事么?静娴自是有她的想法,如今看来,这一步步的,从阿泽过继过去开始,可能她就开始为儿子打算了。毕竟,其实她也早就看透了,哪怕是清远伯府的嫡子,前途也堪忧。”

“娘家再次起来了,又有了倚靠,便可着手准备和离,嫁妆什么的,如今想来是其次,目的就是为了她儿子,也算是一片慈母之心。”

“清儿你还记不记得,当时是静娴进宫找你皇祖母说了什么,之后就很顺利地和离了,对吧?”

见女儿懵懵懂懂地点点头,康王便给她解释:“当时你也可说是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心疼侄女,而且那时候感觉清远伯府太离谱,和离也是没办法的事,但如今静娴过得挺自在啊,夫家出事她毫发无损,也就儿子在学堂受了点欺负,对方也上门道歉了,彼此相安无事的,怎么就莫名出来了这么个赐姓的事呢?”

“换句话说,皇帝是她堂侄,宗室的人多了去了,可不是心不心疼这个原因能说得过去的。所以,静娴又是如何说动了皇帝来替她张目呢?”

康王这话一说,季雨菲也觉得,这位堂姑母还挺厉害的,之前蛰伏一般地隐忍了那么久,一旦看准了时机,出手便招招制胜,想来靠的也不仅仅是上位者的同情心,毕竟宗室一大堆,混得更差的人也有,同情心可不能滥用啊。

所以,最终父女俩的问题便是:静娴郡主到底是凭借什么条件说服了皇帝对她如此大手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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