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辩护(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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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没有!不是我!”柳先生说话支支吾吾,只会一味地否定,完全没了之前在知府面前伶牙俐齿的样子。

“不是你?”田季瑶往前一步,逼得那柳先生哆嗦了一下,“不是你你为何要逃跑?”

“我没有逃跑!我那时,那是……那是要出门!”柳先生眼珠子咕噜噜转,想到什么说什么,他自己觉得好不容易将田季瑶的逼问圆了过去,可其实在旁人听来就是漏洞百出。

“成四海。”田季瑶冷哼一声,叫来成四海。

成四海从人群中上前一幕,目光紧紧盯着那柳先生。

“柳先生就是要逃跑,连细软都收拾好了!如若不是我抓他回来,这人早就跑没影了!”成四海说得铿锵有力,像是有一集重锤砸在柳先生脑袋上,将他砸得有些懵。

他佝偻着身子,大口喘着气,许久才颤颤巍巍直起腰,指着田季瑶,目光恶毒,“是你叫他看着我的?都是因为你!”

“如果你不是畏罪潜逃,那为何害怕有人看着你?”沈筠站出来,挡在田季瑶面前。

田季瑶看着倏忽多的一面人墙,心中暖暖的。

堂上田季瑶和沈筠步步紧逼,柳先生根本就不敌他们,将那柳先生彻底辩驳得哑口无言。

张宝此时正躲在堂后,听声音心中隐隐感觉田季瑶要赢,这怎么行!

拿捏不了沈筠,让田季瑶吃吃苦头也好!

想到之前被打,他更是恨得牙根痒痒。

只听外面的田季瑶又说:“柳先生可还有话说?”

那柳先生完全慌了神,支支吾吾半天没有说出来个所以然。

张宝直接就走上前,完全顾不得自己还是那“闲杂人等”,直言道:“你们这样逼迫一位老先生,简直就是故意逼他认罪!”

田季瑶看着义愤填膺的张宝,还妄想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责自己?

公堂之上,只有法律。

“我们三人互相辩驳,怎么还变成了逼迫?若是柳先生有理,何不说出来?支支吾吾半天,还叫我以为就是他干的呢!”

张宝看田季瑶略带嘲讽的笑意,刚想开口为柳先生辩护,一个声音忽然响起。

“张宝,你站在这里真是让我失望!”

张宝看向从旁听人群走出来的张琦,一瞬间噤了声。

“本以为上次的事会给你教训,能叫你安分守己,没想到你还是这般!”张琦说得严厉,面上带着怒意。

张宝见了张琦自然不敢说话,顿时焉了。

但是张琦并不打算放过他,他对张宝真的是失望至极,“如今看来,你就是德行有亏,是非不分,这么明显的事情,你居然还站出来为柳先生辩护,你什么心思我想我不用指明!从此之后,莫要说你是我的学生!”张琦猛地摔了一下袖子,那声音震得张宝险些站不住。

“张学政说得对!张少爷就是再有关系,也不能扰乱公堂秩序!”

“这张少爷就是作威作福久了!这次看他如何威风!”

旁听的人突然自发喊起来,情绪激昂,愤慨不已。

他们平日里对张县令和张宝的所作所为都很看不惯,可是因为他们的身份尊贵,根本不敢有任何意见。现在又有提督学政打头阵,各个都将心中不满发泄出来。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到张宝身上,张宝看着这个情形,在老师面前也不敢有什么举措,只能赶快下去。

张县令看着堂上乱糟糟地,又因为张宝没能成功替柳先生辩护,心中更是不满,猛地拍了一下惊堂木。

“何人胆敢喧哗!”

本都些老百姓,对县令还是有些畏惧的,张县令故作严肃一说话,众人皆是噤声不再言语,一时间堂上鸦雀无声。

张县令满意点点头,但是想到刚刚张宝吃瘪,心中不满再次涌上来。

张琦他不敢拿捏,但是对于田季瑶和沈筠,他还不怕什么。

“张宝也是心善,你们对柳先生的步步紧逼,人人看在眼里,也确实是你们不对!”

“我们不对?对峙公堂,还有错对之分?”沈筠率先开口,一点都不畏惧张县令的怒意。

“张县令不愧是百姓的父母官,如此替柳先生考虑,但是柳先生值不值得您这般考虑,还不知道呢!”

张县令一想自己刚刚的话确实有维护柳先生的嫌疑,余光一撇旁听的人都有些不满,心中暗惊。

可是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根本收不回来,只能自圆其说。

“你说得对,我是百姓的父母官,自然要为百姓考虑。柳先生现在只是有嫌疑,所以你们步步紧逼,就是不对,张宝为他辩解,你们还可以针对,简直是让我大失所望!”

失望?

沈筠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勾了勾唇角,“张宝本就是这场案件的闲杂人,贸然上公堂就是不对,还为嫌疑人辩解,有何身份?”

张县令刚要说话,沈筠就堵住他的嘴继续说道:“张县令不管好自己的表弟,任由他上公堂胡闹,张学政都看得出来,难道您看不出来?”

言下之意就是说这张县令眼瞎。

张县令气得吹胡子瞪眼,可是也不好对沈筠做什么。

这沈筠,之前怎么看不出他如此伶牙俐齿?

田季瑶微微侧头,看着身上似乎都在发光的沈筠,突然笑了。

夫君就是厉害,日后一定是个人才!

“张县令还有什么问题?难道张宝不该好好管教吗?”沈筠不打算就此放过张县令,依旧逼问道。

“这……”张县令暗暗咬碎一口银牙往肚子里吞,堆出来一个笑意,“是是是,该管教,该管教。”

“如此便好。”沈筠气死人不偿命,又继续追了一句。

张县令彻底气得不行,想要直接站起来,奈何身形庞大,腿被桌子挡道,不但没起来,还险些将桌子给掀翻了。

“怎地,张县令想要作甚?”沈筠假装惊讶,眼里却是道道精光。

“无事无事,都是意外,呵呵……”张县令皮笑肉不笑,看着沈筠,眼里藏着一抹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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