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派贺良回京(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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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好伴读正文卷第132章派贺良回京五日时间,县中百姓该递交诉状之人也都递交的差不多了。

王守仁指着一大摞整理出来的诉状,道:“知县,按律例,这些诉状是要上报大同府,由大同府上报山西按察使,再由山西按察使核查报于朝廷的,可如此一来,待朝廷旨意下来,至少得一月时间了,县中百姓等不及,以云中目前这种情况也耗不起如此之久。”

若一个无背景小县令往朝廷奏报是只有如此一个办法了,可谢至是那个无背景之人吗?

谢至嘴角扯起一道笑容,道:“非常之时自当得行非常之事,某写道奏折,由贺良携带着这些诉状一并带入京师,只是,家父不方便出面,到了京师,恐得去麻烦一下恩府了。”

谢至不过一个小县令罢了,这些东西他不论递交哪个衙门,恐都无名无分。

既如此,唯一的办法也就只能是直接呈请弘治皇帝了。

可直接呈请的话,贺良又无法见到弘治皇帝,去找谢迁的话,又公私混淆之嫌。

王德辉是谢至恩府,可他也是詹事府少詹事,办成此事也有朱厚照一份功劳。

不论从哪方面来讲,由王德辉转交弘治皇帝都是最为合适之法。

但,王德辉毕竟也还是王守仁的老爹。

好歹也还是得征求一下王守仁的意见的。

王守仁并未做深层次的考量,随即淡淡回道:“这个是应当的,也是目前最为合适之法。”

征求得王守仁的同意之后,谢至着手开始了提笔书写奏折。

这也是谢至第一次写折子,虽说是第一次,但好歹他也是见过猪跑...呸...也是见过别人呈上去的折子的。

格式什么的,他也还算是清楚的。

开头一句,直接写上臣请圣安。

之后,便开始直接点明,上书此折子的用意。

臣自云中上任始,察云中弊端甚多,经名擦暗访知县中土地皆被一姓马大户所占,民多为为佃户,少量之民占有山涧沟林之地,然却以良田交税,困苦之余,有民落草为寇...

谢至好歹是状元出身,写个简简单单的折子,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述说明白,对他来讲倒也不算难事。

谢至把折子完成之后直接拿给了王守仁。

这个折子呈上去,能看到的也不仅仅是弘治皇帝一人。

这个事情最后得以解决,弘治皇帝势必还是要把他这折子拿给一些相关大臣去研讨的。

本来他越级上报就已经很落人口实了,若是因这个折子再被挑出麻烦来,只能是为此事的解决增添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不止是明朝,前朝后朝因折子之事被廷仗的只是最小惩戒,因折子之事被充当由头杀了之人也是比比皆是的。

王守仁仔细瞧过奏折后,才传阅到了朱厚照和唐寅以及徐经手中。

“折子如此写,可有问题?”谢至问道。

王守仁是最先看的,最先发言之人自然也应该是他,笑了笑,率先回道:“这折子在下也是第一次经手,应当是没问题了吧?”

说着,便问向已经瞧过的朱厚照,道:“殿下,怎么样?可有问题?”

朱厚照把折子递与唐寅,摇头道:“某怎能知晓?某也就是勉强知晓这折子长得怎样?如何写又岂能知晓?”

王守仁无言了。

在徐经最后瞧过折子后,回道:“应该是没问题吧?用词恰当,没有污渍,没有需避讳之言,也没错字...”

谢至扯起一道笑容,从徐经手中接过折子,道:“既然几位都觉没问题,那便发了,此事我等本就越级上报,若是真落到杨泰和手中的那道靠山手中,少不了要在此事之上做一下文章的。”

谢至话音刚落,朱厚照便恶狠狠的道:“杨泰和背后之人究竟是何人啊?若知晓此人是谁,某定砍了他脑袋!”

唐寅也是疑惑道:“也不知晓是何人,身居庙堂之上,不言忧其民也就罢了,竟能纵容恶绅为非作歹到如此地步。”

他们现在对这个背后之人根本就无从查找起来的,唯一的线索也不过就是,此人乃好色之徒。

谢至扯起一道笑容,道:“任何身居庙堂之上的高官,皆都可能是,此事暂且不论,静等朝廷处置吧。”

接着谢至之言,朱厚照脱口而出,道:“对,有道理...王师傅,谢师傅...”

朱厚照注意到谢至和王守仁投过去如刀锋一般的眼神,咽了口吐沫,道:“你二人怎这般看着某,某是想说,王师傅和谢师傅绝不可能是这类人。”

别以为这厮开始想如何说,他们就不知晓,现在他既改了口,也就不与他计较了。

谢至扯起一道笑容,道:“殿下多心了,某是想说,某是想问殿下,可有书信要写给陛下,某让贺良一道带回京师去。”

朱厚照都没做认真考虑,便连忙摆手道:“不必了,某若写了,父皇便又得从中挑某的毛病出来了,某好不容易出来,耳根还没清净几天呢。”

这厮真是什么话都敢说,没瞧着王守仁等人瞧他的表情都不对了?

谢至微微一笑,语重心长的劝道:“殿下还是写个吧,陛下对殿下甚是关切,殿下出来几日,陛下想必是担忧坏了,即便殿下的书信被陛下挑些毛病出来,那也是爱之深责之切,你瞧某,家父对某轻则责骂,重则棍棒相加,这才使之某有所今日之成就的。

再说了,殿下若能写个问陛下安好的书信,陛下心中也是高兴的,必认为这是殿下长大了,若陛下心中一直如此想,往后殿下即便犯错,不由自主的便会觉着这是殿下身不由己所为,对殿下苛责自是也会渐渐少了的。”

谢至带着朱厚照出来,那可比保姆还尽心,能想到的都为之顾虑到了。

又是对比,又是设身处地的相劝,终于说动了不肖子朱厚照。

出门在外,往家中报个平安,那还不是应当应分的吗?

这个事情还要谢至去劝,不是不肖子,又是什么?

朱厚照终于恍然大悟,道:“对对对,言之有理,某得让父皇放心,只有父皇对某放心了,那某往后还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呃...

谢至和王守仁几个也权当是没听到朱厚照所言了。

“贺良,贺良...”谢至朝外面喊了几声喊来了贺良。

贺良从狱中带走了马进前,在外面待了一日,在马家的事情处理完毕后,当天晚上的时候便带着马进前赶了回来。

在带着马进前才刚回县衙,谢至便把之投到了马天南所在的牢房中。

马天南不是担心自家儿子吗?谢至也算是体谅他们,能让他们在牢中相遇。

谢至喊了贺良,便吩咐道:“你把这诉状和这道折子进京去交于恩府,请恩府即刻呈交陛下。”

贺良点头应道:“放心吧,少爷,小人定当把这些诉状完完整整的交给王少詹事。”

安排好重要事情后,谢至和王守仁先后写了家信一并交给了贺良。

刚刚,谢至还以为大道理教育了朱厚照一顿,他自己若是连封家信都不写,怎还充当这个榜样。

谢至在给家中写了家信后,还特意写给了王德辉一封。

毕竟王德辉也并非言官,呈交这些懂些也全属谢至的私人请求,一些感谢之言还得是说一下的。

在一切皆都准备妥当之后,贺良并未再耽搁,直接便带着这些东西往京师的望向赶去。

云中距京师的时间并不远,后世若坐汽车的话,也就是两三个时辰便能到。

现在骑着快马,至多一日便也就到了。

派出贺良之后,谢至便笑嘻嘻的道:“直接进京乃是越级上告,往后若想在云中这一亩三分地上做些事情,还得是打点好大同府的,时辰还早,去大同府点个卯,提前把此事与大同府通个气,正好也瞧瞧大同府在此事之上又是何种立场,毕竟,就云中的这些事情,大同知府不见得不清楚。”

决定下此事之后,谢至带了王守仁和朱厚照便直奔大同府而去。

去大同府纯属拜访,可并非是打擂台的,因而不适合太多人,只能把唐寅和徐经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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