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回家诉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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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至被贺良接回家之后第一时间便去找了谢夫人。

今日这个事情若真是他所为,即便是受些皮肉之苦,那他也绝无任何怨言的。

承担自己所造一切因所结出来的果那也是理所应当的,不是?

可关键是,他也没种下这个因啊。

先是,作为明君的弘治皇帝竟不等调查结果,便带着他老爹把他指责了一通。

这也就罢了,谁让原主留下的名声不太好呢?

可后来在事情真相一清二楚之后,他那老爹却还是他罚跪了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啊!大热天的,那可是要人命的。

既然找他老爹说不明白道理,那便换个角度去找他老娘了,在这个家中也就他老娘能为他做这个主了。

一见到谢夫人,谢至便声泪俱下,委屈巴巴的道:“娘亲,儿子今日好惨啊...”

也许是谢至的表情太过夸张了些,竟丝毫没能打动谢夫人。

谢夫人温婉中有些嗔怪,道:“你这孩子,有话就好好说,这是作甚?被你爹看到,又要与你吹胡子瞪眼了。”

剧本可不是这么演的啊,他都如此委屈了,他那么老娘不是应该急急忙忙的询问原因吗?

“娘,儿子真是冤枉的很啊...”

谢夫人无奈,笑着问道:“好,你就说说你有何可冤枉的?娘听着。”

这是明显的敷衍吧?

算了,敷衍就敷衍吧?总比一句不问的强。

谢至一五一十的叙述了今日所发生的事情,委屈的道:“娘,明明那张永已承认王先生是他所伤了,爹却依旧罚儿子跪了两个时辰,儿子到东宫不过才一日时间,连张永是谁都不认识的,与那个事情真就一丝关系都没有的。”

谢夫人这下完全收起了笑意,凝重的撩起谢至的裤脚,瞧见膝盖之处若隐若见的肿胀,起身取了药箱,拿出一瓷瓶所装着的黏糊糊,黑乎乎的药膏涂抹在谢至的伤患之处。

谢至是找人做主的,不是来上药的。

“娘,儿子自己能敷的。”

谢夫人手下动作不减,道:“至儿啊,别怪你爹,在当时那种情形之下,你爹若不罚你的话,太子被罚,你在一旁看着,难念会让太子心中不快,往后你在东宫还如何待的下去?”

与太子一道受罚是要比看着太子受罚好些。

可他从来就没想做朱厚照那厮的伴读啊。

就朱厚照那种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主,还不够连累他呢?

“若真待不下去了,儿子正好便不用去了,反正,无论是陛下还是爹都从来就不愿儿子能在东宫长待下去。”

谢至话音才落,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不屑的道:“混账东西,就知晓你狗改不了吃屎。”

谢至还未反应过来,便见谢迁抄起一鸡毛掸子就要朝着他身边飞奔而来。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谢至从椅子上飞奔起身,便朝着门外狂奔而去。

谢至跑的贼快,谢迁自是并未追着打。

见谢至跑了,谢迁便把鸡毛掸子扔下,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问道:“那小子是来抱怨的吧?”

谢夫人温婉的一笑,倒了一杯茶,没做回答,只是道:“老爷,喝茶。”

谢迁端起茶杯,并未喝下,只是道:“今日若真查出是那小子打了王德辉,往后老夫在朝中可就彻底没脸了,如今,虽有东宫内伺承认,但若说太子丝毫不知情那完全没可能,好在那内伺机灵,并未攀扯到太子身上,不然的话,可不止是罚跪两个时辰那么简单了。”

谢夫人温婉一笑,回道:“至儿年纪还小,将来会理解老爷的一片苦心的。”

谢迁脾气倒是也不小,仰头喝光了茶水,不屑的道:“老夫用不着他理解!”

......

谢迁昨日便承诺,让谢至与谢家人一道吃饭了。

自然,到了饭店的时候,谢至便自己出现在了膳厅。

在一大圆桌之上,谢家几个兄弟都已经在了。

谢至穿越过来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这么全乎的见识谢家的这几个兄弟。

“大哥!”

“二哥!”

“三哥!”

“四哥!”

“六弟!”

谢至一一喊了人,那几兄弟倒也不说,回应之后,纷纷喊道:“五弟,来,快来,坐这里,爹娘来了,便可开饭了。”

谢至一向都秉承,别人敬他一尺,他就得敬别人一丈之理,既然谢家几个兄弟如此客气,那他自然也就要礼貌回之的,笑嘻嘻的回道:“好,多谢大哥,二哥。”

谢至坐下不过才片刻的功夫,谢迁和谢夫人便出现在了膳厅之中。

谢迁沉着脸一句话都不都说,倒是谢夫人满是温婉,笑呵呵的吩咐了一旁的下人上菜。

随着几个小菜陆续端上桌,在谢迁拿起筷子后,谢家几兄弟才陆续拿起筷子,端起碗。

谢至端着碗,吃了几口米饭,道:“爹,娘,儿子吃了饭想去瞧瞧王先生。”

谢迁不做回应,谢夫人道:“这是应该的,你给王先生递交了束脩,那便是他的学生,学生探望先生那也是理所应当的,今日家里买了些桂花糕,你带去一些给王先生。”

谢夫人安排的这般妥当,谢至道谢便是,道:“多谢娘亲。”

谢过谢夫人,谢至正准备端起碗继续吃饭,谢迁却是开口,道:“王少詹事若是伤势颇重,今晚你便不必回来了,留下照顾着王少詹事...”

谢至正准备开口回应,却是没想到谢迁随即便叮嘱,道:“只能留在王少詹事家中,若敢出去胡作非为,老夫便打断你的腿。”

这也太不放心他了吧?他能干什么去!

谢至无奈摊手,道:“是,儿子知晓。”

饭桌之上的气氛颇为的沉闷,谢迁即便开口,所言的也不过是谢家几兄弟的课业。

谢至好歹也是谢家子弟,一个爹妈生的,坐在一起却显得有些突兀,除却端起碗闷头吃饭,却是一句话也插不进去。

看来,他还真就得抓紧时间读书了,不然连与谢家人坐在一块聊天的资格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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