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九章 令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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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随林景堂而来,得益众多。

太上离尘天玥宝珠且不说它。

而朱果使自身本源补足,顺势龙虎交汇,省去了秦先羽今后多年的修炼时日,这便是极大的益处。

至于抱婴诀,点化之术,都对自身有极大用处,此刻未曾用到,但秦先羽往长远处看,这两道法决对他用处极大。

而一气化三清,此刻虽未修成,但却也是极为高绝的道术,尤其是要以先天混元祖气施展,便让秦先羽隐约猜测这一道在各大典籍中都有记载的秘术,究竟是何等品阶。

至于剑风,反倒不算多么厉害的手段,只是补足了短板,对于所谓剑意的领悟,又有许多帮助。

“这令牌又是什么?”

秦先羽行走于山林之间,背负长剑,手中翻看那个令牌。

林景堂给他三件物事。

太上离尘天玥宝珠能使人化凡为仙,消去仙凡壁障,而秦先羽不走这一条路,又有道祖使用的点化之术相传,用以顶替太上离尘天玥宝珠。道祖使用的法术,其珍贵之处,自是不必多说。

一气化☆,三清之术,玄之又玄,亦是非凡。

而这块令牌,又算是什么?

秦先羽左右翻看,没有什么特定的标志,也不像是象征什么身份或背景的令牌。

这令牌约半个巴掌大小,属玉质,色泽洁白,却有些许淡淡的青色之感。而外边一层边缘,则显得稍黑一些。像是嵌上去的。

但秦先羽用手抚摸。却发现这令牌通体圆润。乃是一个整体,不论是内中呈现青色之感的白玉,还是外层边缘的黑玉,都是整体,并非后来嵌套上去的。

玉牌一面,刻有一片延绵山脉,十分精细,而主峰延伸至云霄之上。有许多云彩点缀。而在云霄之上,云朵之上,便有一柄剑,无雕饰,无点缀,只有一股沧桑古朴之意。

无法想象,这玉牌只有半个巴掌大小,但却能刻画得这般精细,雕工之精,比之头发丝儿都要精细千万倍。

秦先羽自饮下灵水后。便有特异本领,他把瞳孔一缩。便发现那延绵山脉仿佛实物,竟像是把方圆数百里的一片山林都搬进这个小小玉牌之中。

一草一木,一鸟一兽,一个鸟巢,一个小石儿,乃至于一只小小虫豸,都栩栩如生。

常人无法看得这般精细,而秦先羽看得越是精细,便越是骇然。

正因为那山林仿佛实质,因此这通体洁白的白玉,便泛出了青色之感。

分明是白玉质地,分明是白玉雕刻而成的山林,但却有了青山绿水之感,正是因此,这白玉令牌便有了许多青意。

“巧夺天工……”

秦先羽倒吸口气,脑袋几乎空白。

他下意识翻过来,才松了口气。

另一面,并未有这等惊骇之状。

这一面绘有大片云雾,而云雾之中,隐约之间有条横线,若隐若现。

这条横线,像是一柄横在云雾之中的剑。

他尚自沉浸在那山林纳于方寸之间的精妙雕功之内,犹自惊骇,对于这一柄横在云雾中的剑,倒没有想过其寓意如何,再者说,就算他回过神来,仔细揣测,也未必就能猜测得出。

“难道这种玉牌,其实只是一个代表身份的玉牌?还是有什么用处?”

秦先羽想起林景堂给他的功法道术以及宝物,都是极为实用的东西,这玉牌应当不会是无用之物。

他尝试把法力灌注其中。

按说只有法宝之类才能接受真气或法力,这类经过炼制的法宝,内中都有纹路,仿佛人身经脉,可使得真气在内运转。而其他物件都算死物,内中没有纹路,无法承受真气或法力,根本无法让真气流通,最终便会把这东西崩毁。

就像是一柄凡柄刀剑,只能用真气加持在上方,根本无法把真气运用到剑体之内。若是强行把真气灌注到剑体之内,要么真气不够强横,无法倾入,要么便是剑体被真气冲撞,崩碎成渣。

这玉牌,怎么看也不像是法宝。

秦先羽尝试着把法力灌注进去。

虽说是法力,但本质上还是先天混元祖气,他缓缓把法力倾注进去,便发现那玉牌并无阻塞之感,把法力吞噬进去。

嗡地一声。

秦先羽便见到了一处虚空。

那里空无一物,没有苍穹,没有土地,只有一片虚无,一片空寂。

这片虚空上下左右前后,四面八方,都是虚无空寂,内中约有方圆一丈,相当于一座房屋大小。

秦先羽浑身一震,那一处虚空便即不见。

然而秦先羽已然知晓,那方圆一丈的虚空,就藏在这个令牌之中。

“这……”

秦先羽受观虚师父笔记影响,向来喜欢剖析事物本质,钻研根本,但眼前这一幕,简直违反常理,就算是观虚师父亲至,都不可能有任何解释。

纳须弥于芥子?

缩千里于方寸?

袖里乾坤?洞天福地?

掌中世界?

秦先羽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

这半个巴掌大小的玉牌,藏有一个方圆丈许的虚空。

“怎么可能?”

他反复端详,仍觉不可置信。

即便自身是修道之人,且是龙虎交汇的真人级数,有望登仙,但他对于这种事情,依然难以相信。

就在这时,他又发现一处异状。

当玉牌翻转过来之后,内中虚空似乎有些不同,但具体如何不同,却又感受不出来。

他自知受到太多激荡,就地盘膝而坐,默念静心诀,过了片刻,才算静心。

秦先羽也不起身,就坐在这山中,翻看那玉牌。

当玉牌翻了过来,现出延绵山脉的那一面之后,秦先羽终于发觉不对。

“两面?两处虚空?”

秦先羽仔细翻看,终于发现,玉牌正反两面,其实各有虚空,并非同一处,而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枯寂虚空。这一处虚空,有方圆三丈许,比另外一面的虚空,大了三倍。

只是因为内中虚无空寂,空无一物,才难以辨认。

“这一处虚空,似乎大了不少……”

秦先羽连番确认,自知不是错觉,才算接受事实。但他心中仍有疑惑,这两处虚空,有何作用?

正在他疑惑之时,就见雪蚕蛊立身于玉牌之上。

而此时,秦先羽的法力还灌注在玉牌内,内中虚空仍在眼中。

倏忽一下,雪蚕蛊已然消失不见。

然而在秦先羽的眼中,它已经身处于那处虚空之中,只是闭目沉睡,并未醒来。

秦先羽心中一动,就把雪蚕蛊从虚空中摄了出来。

雪蚕蛊立时醒转,欢呼雀跃,低鸣柔弱。

“这虚空竟是可以用来储藏物事?”

秦先羽既惊骇,又欢喜,“那边是方圆一丈,这便是方圆三丈,这般算来,我岂非随身带着三四间房屋草舍?”

他惊喜交加,对玉牌爱不释手。

就在这时,前方传来一声巨响。

秦先羽脚下大地剧震。

他连忙收了玉牌,拔出清离剑来,朝前看去,就见前方有一座佛像。

那是处在火焰燃烧之中的佛像。

那佛像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声如洪钟,传遍百里。

“天上地下,唯我独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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