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翅膀的少年（中）（1 / 1）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梦凌都和墨语黏在一起，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还有星云这件事，也因此和珞宜的接触多了不少，现在活动时间三人，在操场上散步。

“你本来就比我认识墨语要早，了解的比我多不是当然的吗？”

“不不不，这种事和时间无关，心意相通的两个人可以跨越时间的距离的。”

“那是什么，听上去好不科学，墨语，你男友好像出问题了。”

墨语打了个哈哈应付着。

“不觉得在物理上接近对方就能证明自己比别人离对方更近这种想法更不科学吗？”

“啊，我知道了，你羡慕了是吧。”珞宜挽着墨语的胳膊特意地晃了晃。

“没错，可以把那个地方让给我吗？”

“哇，还真的承认了啊，墨语，他某种意义上感觉很厉害啊。”

“也许吧，呵呵......”墨语不动声色地想抽出胳膊，但被握的死死地。

就在两人聊的似乎认识很久了一样，梦凌突然停了下来，因为在不远处，星云正在看着他。

“怎么了梦凌？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你认识星云吗？”梦凌将视线拉回来。

“不认识啊，不过有听说过哦，据说是个自残男，怎么了吗？”

“没什么，对他突然产生了兴趣。”

“不会吧，墨语，打败你的是个男的哎。”

“......我想不会的。”墨语还在试图逃离魔爪。

“别这么说嘛，人家很可怜的，性格阴暗又不会说话，一个朋友都没有的。”梦凌没理会她的挖苦。

“是吗？好像是有点可怜。”

“是啊，所以我想和他做朋友。”

“没想到梦凌你还挺善良的。”

“其实也不是啦，是奉师命来的。”

“哇，班主任说的吗？看不出来你和班主任关系那么好啊，这么信任你，我是不是也应该和你打好关系啊。”

“小墨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不错不错，我很满意，墨语就交给你了。”

“不辱使命！”

“......”墨语还在奋斗。

“那我先走了，还有点事。”

“你能有什么事，不就是想去玩了吗？把我家墨语一个人丢下。”

“啊哈哈，就拜托你了。”

梦凌离开后直径来到633班，还好在活动时间，教室里人没有太多，梦凌将其叫了出来。

“有什么事吗？”梦凌直接了当的问道。

“没什么，刚好看见你在那，你不是班主任派来看我的吗？我可只看见你在那打情骂俏。”

“羡慕了？”

“怎么可能？我对那一点兴趣也没有。”

“是吗？我以为每个男生都会幻想后宫呢。”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

“那你又想怎么了，不是喜欢自残吗，现在怎么不做了？”

“哈？你管我，我想就做，不想做就不做。”

“是吗？我以为你已经放弃了。”

“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吗？你是觉得我不敢吗？”

“是有一点，毕竟那么疼，我是不敢。”

“什么啊，说了半天不过是个怂包嘛。”

“是啊，那你怎么不拿刀砍自己一下呢？”

“这种激将法说出来不觉得自己很幼稚吗？”

梦凌没有理会他，自顾自地说到，“我很喜欢小墨，理由也很简单，她既漂亮又温柔，我没有理由不喜欢她。”

“哈？”

“但小墨身边还有一个朋友，叫珞宜，她很可爱也很黏着墨语，像个小猫一样，说话的语气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孩子，让人看着充满了保护欲。”

“你在说什么啊？”星云显得有些不解了。

“这么好的女孩是男生都会喜欢吧，所以也包括我，我甚至幻想如果她是我女朋友会不会也这么贴着我，听她楚楚可怜地对我说‘人家想让梦凌多陪陪我啦’之类的。”

“你是人渣吗？你不是有女朋友了吗？而且她可是你女朋友的闺蜜啊。”

梦凌没有理睬，“我甚至幻想她穿着情趣服的样子，渴望得到她，能够整天和她黏在一起。”

“你简直不可理喻。”星云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当然，我还会幻想小墨和她一起服侍我的样子，比如珞宜穿着女仆喊我‘主人’之类的。”

“闭嘴......”

“或者穿着兔女郎躺在我怀里任我抚摸。”

“闭嘴啊！”

“又或是全裸......”

“都说了，闭嘴啊！”星云扑了过来，一副要和梦凌拼命的样子，梦凌尝试躲过，但失败了，狠狠地挨了一拳，接下来被按在地上一拳，两拳，三拳，直至数不清楚。

“住手！”墨语不知道从哪里跑过来，一记飞踢救出梦凌，“知不知道打架是什么后果？”

“后果？我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后果，那边的女人别自作多情了，你知道他怎么想你的吗？她可是看上你的好姐妹了。”

墨语皱了皱眉，没说什么。

梦凌挣扎着要站起来，但失败了，墨语走上前将他扶起，“没事吧。”

“没事，早做好挨揍的准备了。”梦凌挣扎着站了起来。

“别逞强了，不是我你现在还在挨揍。”

“小墨好好哦，果然最喜欢小墨了。”

“看来是没什么事了，要说什么就说吧，我在旁边看着。”墨语顺带给了梦凌一记手刀。

“就是，说啊，有本事说出来啊！”星云在一边叫着。

梦凌深吸一口气，“我甚至幻想她全裸躺在床上挑逗着我，还想象了我和珞宜水乳交融的场景，”

“你，你这家伙，疯了吗？还有你，听到他在说什么了吗？”星云已经不知道该震惊还是该生气了，一旁的墨语不为所动。

“早上起来的时候，珞宜赤裸地趴在我身上喊我‘哥哥’，当我想起来的时候，珞宜温柔地让我再睡会，起来给我做早餐，小墨躺在我怀里酣睡着。”

“都让你别说了，你这疯子。”星云仿佛又要失控了，墨语只是皱了皱眉，依旧没有行动。

“我甚至想过更变态的，比如和珞宜玩SM之类的......”

“****你想死吗？”星云说着又要扑上来，墨语走上前去挡住他。

“给我滚开，你没听到他说什么吗？他可是个人渣，是变态啊！”

“我一直都知道。”

“你也是个疯子吗？”

“我很正常，你现在应该冷静下，没看出来那个男人就是想让你生气吗？”

“我冷静你*****，给我滚，不然我连你一起揍！”

“看来答案已经很清楚了，”梦凌突然开口道，“你喜欢珞宜吧。”

“你管我喜不喜欢，我****现在只想揍你。”

“那我就按喜欢处理了，毕竟你发那么大火，你不是说什么对这种事不敢兴趣吗？怎么又喜欢上珞宜了啊。”

“你****谁啊，管的着我吗？我喜欢谁和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没关系，但毕竟班主任给我派的任务嘛，我自然要管。”

“你****是装****，给老子滚。”星云说着就又上前想动手。

“看来还是要让你老实一点。”墨语也往前走一步。

两人扭打或者说只是星云在单方面的挨揍，就在墨语将其按在地上将他制服时，突然星云从口袋里拿出一把莫约二十厘米的刀子，朝墨语刺过去，墨语一时没反应过来，手臂被划了一道口子，但也顺势夺下了刀子，并将星云踢到一边。

“小墨！”梦凌顾不得浑身疼痛，连忙跑过去查看伤口。

“别看了，你看的懂吗？没事的。”墨语强撑着说到。

“走吧，赶紧去医务室包扎一下。”

“你蠢吗？不就是不想把事情闹大才来这里的吗？”

“那种事情根本没有小墨重要。”

“别给我贫嘴，要说什么赶紧说。”墨语按住伤口吩咐道。

“是真的，先去医务室吧。”

“行行行，是真的，先把事情办完好吗？”

梦凌看了眼星云，又看了看墨语。

“快说啊，你想让我就在这疼着吗？”

梦凌以最快的语气说到，“你喜欢珞宜但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想用自残提高自己的知名度吸引她的注意力，时机差不多后就向她告白，成功了的话就没什么了，失败了的话就打算自杀了吧，真是幼稚的想法，我劝你还是放弃吧，我要走了。”说着就要拉墨语离开。

“什么啊就完了，不是让你说清楚吗？说的这是啥啊，完全不明所以。”墨语想挣开他的手。

“都说了随他去吧，现在最重要的是小墨受伤了啊，为什么要为他浪费小墨的时间啊？”

“都说了我没事，你......”

就在两人争论的时候，星音摇晃着站了起来，“我以为你要说什么呢？所以才说你是个怂包啊！”星音又要扑上来。

墨语刚想阻止，就看到梦凌将刀子拿起，“敢过来的话，我不介意杀了你，你已经让我愤怒到极限了。”

“来啊，你个****，怎么？现在知道难受了，刚刚不是说的很爽吗？老子过来你能怎么样？怂包。”说着星云往前走了一步。

梦凌没有废话，直接冲上去朝着胸口刺去。

“你......”星云满脸震惊地看着梦凌。

梦凌没有丝毫犹豫，第二刀随之而来。

此时墨语也反应过来，连忙过去将刀夺了过来，“你疯了吗？星云，星云，看着我，看着我啊。”墨语不知所措。

“放心吧，小墨，没事的。”

“你在说什么啊，他可是......”墨语惊讶的发现自己的伤口愈合了，一旁的星云虽然倒地不起，但身上的刀伤也没了。

“什么啊，到底怎么了？”墨语有些混乱了。

“抱歉了，小墨。”梦凌轻轻的说到，随后墨语仿佛失去了意识，倒在地上。

梦凌温柔地将墨语靠在自己的怀里，静静地看着那边的星云，等待他醒来，不知过了多久。

“那边的，起来了，冷静下来了吗。”

“我很冷静，**，发生了什么啊？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

“没什么，说到你喜欢珞宜。”

“那又怎么了！”

“看来已经冷静下来了，我就直说了，你大概很久以前就有厌世思想了吧，但一直压抑着自己，珞宜只是一个导火线吧，你发觉自己喜欢上她后就一直烦恼自己找不到机会和她说话，于是你更加苦闷，最终你想出来的办法就是自残，让珞宜知道你的存在，之后再装作偶遇聊几句，尽量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悲情角色换取女生的同情心，时机差不多后就去告白，成功最好，失败也没什么，毕竟你本来就打算自杀的，将自己带入一个悲剧角色自我演绎然后自我满足，我甚至在想或许成功了之后你是不是还会选择自杀，并且自杀前在说几句悲情的话让自己显得更加凄苦，达到你想要的目的就像是悲情剧里的男主角。”

“......”星云显得有些恼羞成怒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别自作多情了，死是很简单的事，根本不用装模作样的用刀子，也不必大喊着要跳楼什么的引人注目，你不过是想得到所有人的关注，想告诉别人你比他们看的都清楚，你想通过证明这种方式告诉人们你不怕死，死亡根本不值一提，就如同蝼蚁一般为了炫耀自己的强大将比自己更大的东西举起，可你眼的巨物真的就是巨物了吗？”

“你懂什么？不过就是一个怂包，只会在嘴上说说到头来还不是躲在女人后面吗！”

“是啊，你说的对，我真是个怂包，你让我看清了我的弱小，说到底我也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寄生虫，居然妄想着按自己的计划走，真是愚蠢，否认拳头的重要性就像是否认狐狸看不起狮子的爪子，我还真是蠢啊，我要感谢你，你改变了我。”

“......你在，说什么啊！”

“早在很久以前我就在想人为什么要活着这个问题了，是什么时候呢......大概在我三年级的时候吧，那时候我整日思考但毫无进展，于是我第一次主动问了问题，我说：“妈妈，人为什么要活着？”

很遗憾，母亲似乎根本没有在意，只是说着哄小孩的话，“你想这个问题干什么，在你这个年龄，应该想的是要怎样活着，这都是七八十岁的老人该想的事。”

这种回答根本不能让我满意，终于在某一天我反应过来了，既然不知道为什么要活着，尝试死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我在父母出门的时候到厨房拿起菜刀，将刀口放在手腕上，按下去的那一瞬间，我突然感到莫名地恐惧，条件反射般将刀扔了出去，我看着刀口按下的痕迹，想着为什么自己会害怕，然后我明白了。

我害怕的不是死，而是疼，因为会很疼，我不敢按下去，所以我选择了活着，但我很想知道，不怕疼的人为什么要活着？因为怕死？然后我想到了我的父母。

“啊，是啊，如果只有自己的话，是不是都无所谓了。”

如此这般，我感觉自己找到了答案，我不在想着为什么要活着，我开始思考要怎么活着，终于，我制定出了最适合自己的人生，绝对完美的人生，我只用按计划一步步走下去就好了，一切都会理所应当。”

“......”星云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不管你是想死还是想活，我说过那种事与我无关，我在乎的现在只有小墨，你的悲情剧也和我无关，我只是想告诉你，和你一样想法的人不止你一个，大家都在忍耐，为什么你就不行？现在你知道有我，以后你还会遇到更多和你想法一样的人，你就会知道自己有多么渺小。

死亡？活着？你不就是觉得这种事很重要才一直强调自己要死要活的，你以为没人理解？那只是大家都在同情你，大家都知道只是在迁就你而已，好好感受这世界的温柔吧。”梦凌抱了抱怀里的墨语，看到发丝有些乱了，轻轻地用手捋平。

“我说完了，自己选择吧，就算你现在在我面前自杀我也不会阻止你，我要走了，该上课了，小墨很努力的，我不想因为这种事耽误她。”梦凌抱着墨语本想起来走的，但无奈自己的体力值实在难以直视，只好轻轻摇晃着墨语将她唤醒。

“起来了小墨，快上课了。”

墨语缓缓地睁开眼，“我怎么了？”

“小墨太累了，就睡着了啊，真是的，我明明说过要注意休息的。”

“睡着了？”墨语不明所以，看向了那边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星云，努力回想着什么。

“哎～小墨意外地很爱撒娇啊，在我怀里躺这么久都不愿意离开吗，虽然这样的小墨我也很喜欢了。”

“别说没有意义的话，只会暴露出你可怜的词汇量。”墨语摇晃着站了起来，还在整理思路。

“好过分，明明刚刚还那么黏着我。”

“闭嘴好吗，我现在头好痛。”墨语揉着脑袋。

“那我帮小墨揉揉吧。”梦凌说着伸出手揉着墨语的太阳穴。

“咦！”墨语发出一声怪叫。

“‘咦’？”

“突，突然干什么，离我远点，别过来变态。”墨语这么失态的样子梦凌还没见过几次。

“不会做什么啦，我只是担心小墨。”

“如果真的担心就赶紧从我眼前消失，我现在感觉好乱。”

“那我更不能走了，万一小墨出什么事我会后悔一生的，不过现在快上课了，我们先走吧，当然小墨要是累了，我可以帮你请假哦。”

“不需要！”墨语没心情和他吵，整理着自己的思路，慢慢往教室走着，一旁的梦凌不急不缓，始终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啊，对了，可以告诉我了吧，我可帮你这么大一个忙，拜你所赐，现在全班......全校同学都认为我在和你交往。”

“哎？不是吗？”梦凌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是不是太迁就你了让你忘记了你的身份了。”

“怎么可能，我记得很清楚，小墨的忠心男友。”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不想骨折的话就好好回答吧。”

“讨厌啦，小墨真是的，明明自己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非要问我。”

“我有做完题对答案的习惯，不然心里不踏实。”

“小墨明明那么优秀，为什么这么没自信呢？”

“我并不觉得自己很优秀，而且所谓自信在我看来如同烈火，靠近只会烧伤，我宁愿受冻。”

“好帅啊！小墨是那种不惧风雪敢于披荆斩棘的人哎。”

“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种解读，那么，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我陪你演那出戏了吧。”

“到底为什么呢？不如小墨先说说吧。”

墨语看了他一眼，“在第一次你找我的时候表现的那么异常我第一反应是，这个男人终于坏了......”

“喂喂，什么啊我就坏了，这么突然吗？”

“之后我在书上写了‘别烦我’这几个字，虽然不想承认，但你确实在这方面总是很听话的，只要我让你走都会走的，在看到你没走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要又我帮你干什么了。”

“毕竟我也很困的嘛，每天和小墨一起培养感情也是很麻烦的，谁让小墨不给我好感度一百的道具啊。”

“然后你给我下套了吧。”墨语突然声音变得阴沉起来，“说‘比赛’什么的到头来只是想把我骗过去吧。”

“讨厌啦，怎么会是骗呢，我也很想和小墨两个人坐一起啊。”

“餐厅的时候你把我叫到那个人身边我就在想是不是和他有关，听到你告......咳咳，告，告白的时候我就在猜测你在试图引起他的注意了。”

“啊！你刚刚说告白的时候有点高兴了吧。”

“笨蛋，别打岔，我也很不好意思的，被你告白还要装的心动一样简直就是黑历史好吗？”。

“绝对是高兴了吧。”

“都让你别打岔了！咳咳，总，总之那天暗示过我要经过624班，我想是有什么人在那里吧，于是就看到餐厅的那个人......也就是星云坐在那里，为了吸引他的注意，我还挑弄了珞宜一番呢，不过还好他在，要是不在你要我回来是想干什么？”

“这样啊，小墨真是帮大忙了啊，我还担心你就这么走过去没被发现呢。”

“再怎么说我也不会蠢到这份上，你会理会珞宜是因为她也和这件事有关吧，那么能想到的就是他们之间有什么了。”

“不是哦，和小墨成为恋人也是我的目的，不觉得很棒吗，一箭双雕哦。”

“算了，不想和你争论了。”

“不过小墨演的好好哦，尤其是珞宜说我们是恋人的时候小墨一脸害羞的否认，看的我都心动了呢，啊，当然平时也被小墨吸引着呢。”

“......”墨语沉默不语地转过头。

“......哎？怎么不说话啊，是演戏吧，绝对是演戏吧那个，不是本色出演对吧。”

“哎？啊......是，是啊，是演戏。”

“不要现在摆出这副样子说啊，我真的会伤心的。”

“咳咳，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不要这么明显转移话题好吗？我要哭了，真的哭了哦。”

“就算你这么说......”墨语看了眼表情淡然地梦凌。

本来墨语还打算继续说下去，但也快到教室了也就忍住了，当俩人回到教室的时候，已经上课了，但幸好是语文课，班主任还没回来，上的是自习，于是梦凌准备好悠闲的度过一天，突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