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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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铃铃…”除灵所中一台落满陈灰的座机电话响起。

一个紧张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您好,请问是除灵网上的咨询中心吗?”

“嗯”电话这头,是一个男人慵懒的声音。

“是这样的,我们村后面有一个小湖泊,这段时间我们村有不少人失踪,隔天就会在那里被打捞出来,打捞出来的尸体样子,不像正常淹死的,照片给发除灵网邮箱里了。我们想请您过来看看,是不是湖里出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可以吗?”声音有些急促,似乎心中很不安,紧张。

“地址发过来吧,来回的路费需要你们报销,费用面谈”男人习惯性地说道。

“没问题,大师您赶快过来吧”声音有些许的惊喜。

除灵所内,少哥盯着发来的地址,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黄土村?好土的名字啊。”温柔的声音,又带着些许戏谑的语气从少姐口中吐出。少哥没有管少姐的谩讽,告诉了少姐原由,就直接拉上少姐准备前往黄土村。

少哥,男,21岁,身高175,体重120斤,除灵所所长,精通刀术,懂得降妖伏魔的法术和很多花里胡哨的道术。少姐,女,19岁,除灵所的普通员工,做的事就是给少哥帮帮忙,打下手,打扫卫生,是少哥的跟班,略懂一些鬼怪知识,也是跟着少哥学习。他们原名分别为:刘子祥,孙梦娇。因为工作的特殊,圈子里的人们都称刘子祥为少哥,孙梦娇常常跟着少哥,也落得一个少姐的称呼。他们需要一笔钱 建造一个属于自己的家族,大概需要我5000亿。往后需要更多,所以只能先靠这小公司赚一些微薄之力。总要有梦想的对吧。

除灵所是一个建立在网上解决各大灵异事件,或鬼怪传说的公司。目前以网站的形式在网上接受委托咨询,暂无实体店。专业是处理灵异事件,猛兽凶兽等。除灵所目前加老板少哥,一共俩人。

少哥目前办公的地方是自己家,少哥吩咐少姐道:“梦娇,背包拿着,去取要用的法器。:寻鬼的玄天八卦镜,无根水两瓶,柳叶四片来开天眼用。红线、铜钱、三尺三寸的桃木剑,木剑拿那把没开光也没泡黑狗血的啊。那把可是百年老桃树的木心做的呢,对待鬼等灵体有奇效。拿好我们就走吧。”少姐听的晕头转向,手忙脚乱,东找西翻,从小房间里抱出一大堆东西,一件件小心翼翼地塞进特大号背包。

二人拿着东西下楼,走出小区,搭上一辆计程车。刚坐稳,少哥看了眼司机说道:“黄土村”。司机一听,看了眼少哥又看了眼车上的表,8点半多了,感叹道:“呵,那地方可真够偏的。这么晚了,到那估计得俩点,十点半到地方吧。”少哥没有理他,歪头静静地看着窗外。司机见少哥不理自己,自顾自的又说了起来:“听说那地方邪乎的很,这段时间可淹死了不少人呢,而且警方也说虽然是在湖里捞出来的,但可能不是淹死的,多吓人啊,湖里有没有水猴子还不一定呢。去那干嘛呀。不如休息一晚,明早再去,我知道一家……”还没说完,就被少哥语气犀利说出的话打断道:“师傅,您车上的小孩子很淘气啊,都骑在你脖子上了。平时没少折腾你吧,比如做噩梦?”随着车缓缓行驶,少姐紧紧抱着少哥的手臂,心里毛毛的,小心地偷瞄司机的脖子,明明什么都没有。而刚才还笑呵呵,慈眉善目的司机已经完全换了一副面孔,吓到满脸煞白,口齿不清略带紧张地问道:“什…什么小孩子啊,我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您可这会开玩笑,这可一点都不好笑,哈哈哈…哈”司机的演技真是有够差劲的,看着司机强颜欢笑,少哥也不愿多说。司机面色铁青的开着车,霎时间整个车里死一般的寂静。气氛下降到了极点,司机越开越快。少哥静静地从后视镜盯着司机,语气如同寒霜冰冷地说:“师傅,那孩子告诉了我一些事,关于你以前的事…”“您到地方了!”随着一脚刹车,司机几乎是咆哮着吼出这句话,他情绪十分激动,打断了少哥的话,不想他继续说下去。临下车的时候,少哥拉住司机,盯着司机的眼睛,透露出一丝狠劲,语气十分不善道:“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希望你好自为之。”司机抽出被少哥薅住的小臂。笑了笑,笑得很牵强。待少哥二人下车后,司机猛踩油门,一溜烟开出2里地,车钱都没收。原地留下的只有,被汽车震起来的灰尘和少哥少姐他们二人了。

二人一边往黄土村走,一边聊天。少姐看着少哥的侧脸,不解的问道:“祥哥,刚才是?”少哥抚摸着少姐的额头,微微一笑道:“没事,有只小鬼缠上他了,人小鬼大,比较贪玩罢了。”少姐惊讶道:“啊?那司机会出什么事吗?”少哥看了眼司机离开的方向意味深长道:“只要司机不再干伤天害理,人神共愤的事就不会有什么危险。只是小鬼难缠,会做噩梦,身体也会生病。也不能怪它,人和鬼是不可以待在一起太久的,小鬼不懂而已。鬼乃至阴之物,待在一起久了,孤、寡、贫、疾,必占其一!”少姐听后,缩了缩脖子,感觉身后凉飕飕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二人到达村口,少哥看见黄土村的结构感叹道:“呦呵,这村子不简单啊…。”二人进入村内,黄土村村口处,土里插着一块高三米,宽两米的黄泥色的大石碑,上面歪歪扭扭刻着“黃土邨”三个鲜红色的大字。整个村子地形,外高里低,形成了一个天然的洼地,常年气候温和,花草树木极为茂盛,使得整个村子看上去像是被绿植覆盖,阴森恐怖,透露着神秘的气息。村口挂着的动物尸骸,更让人毛骨悚然。村子里面的房屋建筑,大多是泥土稻草建造的土屋,较好的建筑就是散发着陈年气息的枯黄竹屋,这些房屋排列的井然有序,就像是上帝用刻刀一点点雕刻出来的那般整齐,精美。

村落的中心,有一座看起来神秘的巨大水井,水井表面是青石和白石英建造的,上面雕刻这奇异精美的花纹,花纹里用朱砂上色,惊艳无比。仔细看,在复杂精细的花纹中心有一只雕刻的生灵活现的神兽,玄武,这神兽是用朱砂和墨斗上的色,眼睛还镶嵌着昂贵的宝石。神采奕奕,透露着灵气。这么大口径的井足够两个村的人围在一起一起打水饮用了。

不久,远处亮起了星星灯光忽闪地向二人缓缓靠近。原来是村民们拿着手电来迎接少哥他们了。村民按照少哥的要求,把村子的建造图纸拿来了。少哥看着手上图画如繁星点缀的羊皮图纸笑了笑,地图上的房屋构图,星罗棋布般壁布在图纸上。少哥道:“不简单啊,阴阳八卦阵。还计算的这么仔细,能将图纸画成这样…啧啧啧,我没猜错的话,你们村之前有过一位大法师级别的道士吧。能布置这么大的阴阳八卦阵,还丝毫不差,来守护村子,道行法力,只有大法师能做得到了。”老村长摸了摸下巴上稀薄的胡须,豁然笑了笑道:“哈哈哈…,不愧是大师。不错,我们村的确出过一位德高望重的大法师。他老人家,亲自监工,看着工匠按照图纸一比一盖出来的房屋,临终前还嘱咐我们不要擅自改动拆迁屋子。所以我们村现在还是土屋,没有盖楼房。自从盖好所有房屋以来,我们村是风调雨顺,连年丰收,无灾无害,直到前几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村子就开始出人命了。”村长说完表情细微变化,少哥轻蔑一笑,拉着少姐转身就走。老村长见状,着急了,赶紧追过去,拽住少哥的手问道:“大师,大师留步,您这是干什么,有什么招待不周还请您明说。”少哥甩开老村长的手,看了一眼人心惶惶的村民,没好气道:“贵村这么没诚意,还请我来做什么?”众人疑惑,用求助的目光集体看向村长,意思是让村长想办法。

老村长似乎明白了少哥的意思,一拍手,尬笑两声,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厚厚的红包,一脸笑意地将红包递给少哥。这一刻村民觉得老村长聪明极了,暗暗狠夸了村长一番。少哥都不屑于看红包一眼,不耐烦地说:“拿开,你在侮辱我吗?我要的诚意是你说实话,真心请我帮忙。我也好处理这些牛鬼蛇神的怪事。”此话一出,村民议论纷纷,觉得村长隐瞒了什么,会不会和村里死人有关系。村长面露一丝惶恐之色,拍了拍身边一位与老村长得有几分相似的青年的肩膀,在他耳边悄悄絮语几句,那青年脸色一变,偷瞄了几眼少哥,便拔腿跑走了。

村长脸色十分难看,走到少哥面前,低声道:“大师,可否借一步说话?”少哥微微点了点头,拉着少姐随村长走向远处的竹屋。三人进入竹屋,村民在外面等着。屋内弥漫着腐朽的气息,老村长颤巍地点燃一盏煤油灯。火苗仿佛注入了生命,随着火柴的熄灭,灯芯的火苗跳起了妩媚的舞蹈,闪烁着光芒照亮了漆黑的竹屋,屋内的墙壁上挂着一张老照片,照片中正是年轻的村长,和一个小男孩。在昏暗灯光的映照下,三人的脸像是风干的泥人,气氛说不出来的压抑。老村长给二人分别倒了两杯茶水,上好的龙井茶。老村长放下水壶,转身躺坐在竹制的摇摇椅上,椅子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老村长也示意少哥二人坐下。老村长喝了一口茶,眼神中透露着沧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把心中压抑许久的秘密讲了出来:“说来也十分惭愧,老朽有一个不争气的儿子。不怕大师笑话,老朽是在快五十岁才有的他,老来得子,我和他妈自然对他百般宠爱,要星星给摘星星,要月亮给月亮。都怪我们宠坏了他,这小子从小就爱惹是生非,我们也没有责怪他,帮他擦屁股,因为是村长的原因,村民也不追究,赔点钱就草草了事。就这样给他树立了错误的观念。就在一个月前的晚上,这个畜生竟闯下滔天大祸呀。把旁边村子的一个孕妇给玷污了…,他害怕别人知道此事,竟然用石头活活砸死了孕妇。一尸两命,伤天害理,人神共愤哪!随后那孩子慌慌张张地冲回村子,浑身颤抖的厉害。我见他一身血,再三逼问下他才将实情告诉了我。谁料他会闯下如此大祸啊……哎”老村长羞愧地低下了头,迟迟不愿继续说下去。

沉默良久,少哥怒拍桌子,猛然起身,指着老村长的鼻子怒呵道:“老东西,怎么不敢继续往下说了?你接下来是不是想说,你担心家中独子坐牢,就同儿子合力将孕妇尸体搬了回来,处理干净杀人现场,然后在家里用绞肉机搅碎孕妇的尸体,把搅碎的肉馅扔进了村中心的那口巨大的井里了?”少哥语气强硬,魄力十足,字字句句掺杂着怒气。老村长听完,冷汗直流,脸色煞白,不可思异地看着少哥,颤抖结巴的问:“什…什么!您是怎么知道的?”老村长吓坏了,这件事,老村长觉得自己干的是天衣无缝,堪称完美除了他和儿子没有人会知道。但少哥却把细节经过的大概讲了出来,就好像少哥当时在现场一样。不等少哥回答村长的问题,就听“噗通”一声,老村长直接跪在少哥的面前,低声下气地哀求道:“大师,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求求…”“嘭”还没等老村长说完话,少哥就一脚踹倒老村长。少哥气愤的看着地上的老村长,表情很奇怪似笑非笑,似乎是气坏了。冷嘲热讽道:“现在知道后悔了?晚了,你助纣为虐,本就罪不可赦,有什么资格求我?你问我怎么知道的?是我推理出来的,根据线索很简单就推理出来了,我刚进村子时,就发现这村子是被高人布成的阴阳八卦阵,这阵法是好,但是有一个致命的缺点,虽然外部的防御阻断能力坚不可摧,但内部一动,破坏了阵法位置,法力流失,全盘皆毁。这阵法中心法力汇聚之地是一泉眼,正是那口巨大的井,名为玄武两仪井,此井可吸收天地灵气,为阵法提供法力保护村子,也可以保证水质健康,堪比雪山矿泉,甘甜无比,常饮用可延年益寿,美容养颜。但这中心阵眼显然已经被破坏了,阵眼它不能沾怨气,沾血。二者同时满足,阵眼自然就毁了。一开始我也拿不准,也许是有人不小心弄碰破了点皮,心生怨气破坏了呢。按常理,井里一般都会放两只乌龟,来保证水质,有无人投毒。水一受污染,两只乌龟就会死掉,人们也就不会在喝了。井里也会有些小鱼小虾,但井里食物匮乏,自然十分瘦小。可你们村的玄武两仪井,虽说是阵眼法力加成,但也不至于长出两斤的大鱼吧。鱼的生长周期较短,数月间就可长成大鱼。所以我断定它们是在短时间内,突然获得了大量食物,来补充营养。还有一点,众所周知,无论野兽鸟虫一旦尝过人肉人血,就会迷恋上这种奇特的味道,并记住这种人类才有的特殊气味。当然了,这些尝过人肉的动物也不会再惧怕人类了。按照常理来说,鱼虫这类生物的胆子很小的,更别说是井中常年不见天日的鱼了。可我路过井口时,那鱼异常兴奋,都快激动的蹦出来了。所以我推断有人往这里投尸,但能瞒住全村人的眼睛,实施犯罪,还没人在意的人也只有老村长你了吧。所以我断定是你这老东西,玩忽职守坏了这守护村子数十年的阴阳八卦阵,害了一村子人!另外再送你一句话,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幸亏村民在外面等着,不然听到自己每天喝的用的水里,泡着死人,还是搅碎的肉馅,不得吐的人仰马翻啊。

少姐听的是一愣一愣的。老村长听完少哥的话,吓得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一下子瘫软在地上,内心的恐惧都呈现在脸上了。半天,老村长才从地上哆哆嗦嗦地爬起来,跪着爬向少哥的脚边。另一只手,顺势从床底拉出一个做工精致,边长约一尺半的正方形木盒,宝盒四个角镶嵌着珍珠玛瑙,一打开里面珠光宝色,十分耀眼。老村长抱着少哥的一只脚,苦苦哀求道:“求求您,您只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箱东西您想拿多少,拿多少。再说您也只是推理罢了,没什么证据吧……”少哥怒意已经爬到心头,依旧强忍怒气道:“你觉得一位大法师级别的的道士,会看不到你身上沾染着别人的怨气?”老村长闻声如遭晴天霹雳,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一边摇头一边絮叨着:“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打死他也想不到,一个普普通通的除灵网站上会有一个大法师坐镇。大法师也意味着背后有警方势力的支持,大法师级别的能人说什么警察都相信,是不需要证据的。一些解决不了的棘手案件,灵异事件都靠大法师才能解决。一般道士分为三个等级,最初级小法师,有些本事的中级法师,几乎无敌的大法师。林正英就是一位大法师,全世界一共才多少大法师?太稀有了。所以警方会不惜一切代价争抢一位大法师,所以大法师说的话就是最直白的证据。大法师的强大不光是法力高深,懂得道术的多种多样,肉体锻炼也是大法师晋级的必修课,肉体不过关是晋级不到大法师的,大法师的肉体极为强横,大法师是能与僵尸站撸的存在。僵尸什么概念?那玩意子弹都干不死,单论肉体强横程度,可想而知大法师的实力何等恐怖。

老村长本来是想随便找个小法师来看看,糊弄糊弄不安的村民而已,谁知道自己点子这么背,请来个大法师,还是这么年轻的,别人几辈子遇不到的事,让老村长给碰上了。

老村长跪在少哥面前,抱着少哥的脚,不甘心的继续求着少哥:“大师,大师,我求求您了,您就高抬贵手放我儿子一马吧,我这把老骨头无所谓了,他还小不懂事,人生未来还有好多路要走,谁年轻不犯错啊?而且那女人已经死了,是她主动勾搭我儿子的,是她不知廉耻,是她…”不等老村长说完,少哥已经忍无可忍,一脚踹飞老村长。老村长被踹的在地面翻了几个跟头,直吐血,脸也被地板磨破。老村长满脸是血,十分可怜,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浑身是伤的老村长,依旧向少哥爬过来,口中念叨着:“咳…咳,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箱宝贝都是您的”少姐也劝说道:“是啊,没人知道的,那姑娘也和我们没关系,这箱东西价值连城,我们就可以继续完成我们的事业了”少哥轻轻推开少姐,对着老村长怒吼道:“你在贬低我吗!?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拿了你这脏钱我对得起我师傅在天之灵吗?对得起那含冤而死的姑娘吗,对得起她腹中还未见天日就早早夭折的婴儿吗?对得起全天下,大法师的尊严吗?”几句话,铿锵有力,冲散了村长所有的幻想。

村长跪坐在地,眼神生无可恋。过了许久,村长,气力不足,绵绵地说:“大师,村后面有条小水沟,最近几年连下大雨涨大水,已经形成了一个小湖泊了,淹死了不少人了,死相惨不忍睹,麻烦您去看看吧。外面会有人带您过去,我去把我那混蛋儿子找来。”明知道完蛋了,在最后一刻还能为村子着想,冲这点,少哥决定不把他的罪行公布于村。少哥道:“我不会把你的事告诉村民,刚才在村口,你拍肩膀的小子是你儿子吧,把他找回来,我给你留个好形象。”村长笑了笑,又像是哭了,道:“谢谢您了,我会带他自首的。村子麻烦您了”,随后,少哥走出竹屋,跟着村民一起前去那所谓的“吃人湖”。

村后面,是一大片柏树林,越往深处越茂密,杂草也长到半米之高,少哥看了一眼时间,十一点多了。走了几分钟,他们一行人走到了湖边,潮湿的泥土,漆黑的夜里,弥漫着雾气,月光将湖面映照的波光粼粼,显得十分诡异。少哥突然停下脚步,嗅了嗅鼻子,脸色骤变,连连惊声道:“快!快!梦娇你带上所有村民赶紧离开这,回家去!在我回来之前,谁都不许进入这片林子!把工具放在这,你赶紧带他们回去,动作快!”气氛突然就紧张了,少姐明白,这次是真遇到棘手的东西了。她知道自己留下来只会给少哥添麻烦,现在她力所能及的就是把少哥安排的事做好。

少姐带领村民回到村里,少姐将少哥教自己画的隐身符画给村民。隐身符是贴在身上的一种护身符,效果是让鬼看不见符纸贴的生物个体的一种低阶符咒。这隐身符是少哥教少姐的第一种符咒,也是少姐最熟练的一种符咒。画符咒的墨水用朱砂,无根水,草木灰按比例调配,还得口念隐身诀画出来的符才能用。朱砂加强符咒能力,无根水有巩固符咒法力把符咒效果扩散全身,草木灰是主要材料,其实光把锅灰涂满全身鬼就看不见人了,以前锅灰都是草木灰,哪里有煤气这说头啊,但太麻烦,还不好洗。祖先道士们就用符号和其它材料创造了隐身符。符纸也大有说头,符纸的颜色越深代表向神明自然借用的力量越强,但反噬的力量也越强,越强大的道士可以用的符纸颜色也越深,符力效果也越强。第一代天师张大帅,用的就是纯黑色符纸,白色符文,单单一张黑纸白字阴阳符纸就可以抵几百张黄色符纸的力量。少姐道行尚浅,现在只能用淡青色的符纸,符纸法力能发挥的效果较弱,但达到支持隐身的效果绰绰有余的。少姐画了几十张分给每个人后,再三叮嘱不要出门后,少姐回到村长的竹屋,为少哥默默祈祷着。

是怎么回事呢,刚才少哥一靠近水边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腥味,是那种混杂着鸡毛烧焦的特殊腥味。附近有这种腥味说明附近有大蛇,很大的蛇,能生吞活人的大蛇。少哥看了尸体的照片,都是腐烂不完整的尸体,少哥推断因该是这畜生啃的,胃液腐蚀到一半吐了出来,尸体才会这样。但觅食的冷血动物是不会这么浪费食物的,而且短时间不需要进食这么多。这么蹊跷的事,少哥也头一次遇到。

少哥缓缓靠近湖的最边缘,随手掏出一张六丁六甲起爆符,心中默念起爆咒,符纸瞬间燃烧,少哥将符纸丢向湖中心,那符纸如飞镖一般,径直扎入水中。开始水里冒了几个泡泡,然后“咚”伴随着沉闷的爆炸声,水面掀起巨大的波浪,水面瞬间波涛汹涌。被激起数米的水花从空中落下,水面波纹的中心有一位红衣女子,以坐姿漂浮在水面之上,哼唱着唱着一首古老的歌谣,旋律动听。歌声中伴随着哭泣声,悠长婉转的女高音显得格外凄凉。

少哥直接踏水而行,向红衣女子大步走去,双脚踏水而不沉,仿佛在陆地上行走一样。走到红衣女鬼面前,少哥毫不关心女鬼哭泣的原因,厉声问道:“那畜生在哪?”面对少哥的问题,女鬼好像听不到一样,继续哭泣,都不带搭理少哥的。女子身体洁白如玉,只是被湖水浸泡的,略有些浮肿,尽管这样也可以看出她生前是个美人胚子。可少哥并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更别提是对待一只被水泡的浮肿的鬼了。少哥一把拽住女子头发,把女鬼提了起来,盯着女鬼血红色的眼睛威胁道:“死水鬼,老子特么问你话呢!信不信老子杀了你。赶紧把你收村民的魂魄给老子放了,让人家投胎,他们命不该绝。”

那女子倒也听话,乖乖从红色的衣服里掏出一个颜色发黑,长满了深绿色水草的竹筒,一打开竹筒盖子,里面传出嘶吼呐喊,哭泣的声音,几秒后几点微弱的绿光缓缓从竹筒中一跳一跳的飘出。直至绿色光点消失在林子中,那女子这才缓缓开口,声音细柔空灵,鬼的声音本就是空灵的吧。“求大师饶小女子一命,小女子从未害过人,这些游魂四处游荡我才收来当做替身好投胎转世。证据就是之前的那位张道长没有为难小女子,留我到现在。”女子胆怯的求饶。

少哥转身离开,鄙夷不屑道:“哪那么多废话,你算什么东西跟我讲条件?水鬼常年在水中浸泡,生性多疑,狡诈无比,没一句实话。我定留你不得!免得你祸害一方!”也不是少哥多绝情,少哥心里明白鬼也分善恶的道理,但是鬼实在太狡诈,防不胜防。如今阵法被毁,无法恢复,之前被阻挡在外的妖魔鬼怪,牛鬼蛇神心中肯定是积存怨气,等少哥离开后,一定会蜂拥而至,让黄土村血流成河,生灵涂炭。杀了这女鬼,也算杀鸡儆猴,告诉其它鬼怪,这个村子请的法师不分善恶,正邪不两立,见之诛之,警告它们,好让它们不敢来为非作歹。少哥转身离开湖边数米,回首一挥,手中甩出一道黄符,那黄符似箭射出。随后少哥头也不回地走了,那道符,画着风火令。符纸只是沾到水的一瞬间,就被女鬼阴气引燃,湖面“唰”一下,燃起了熊熊大火。整个湖水像汽油一样被大火点燃,燃烧着。

火海中,能听到女水鬼那痛苦的嘶吼声。隐约能听清的是,女鬼说要用自己百年修为和少哥同归于尽。说完这句话,女鬼的声音戛然而止,火海中迅速飞出一只被烧的焦黑还带着火焰的鬼手,那鬼手好似有眼睛一样,直冲少哥。少哥继续走着,口中不屑地念叨着:“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区区百年修为算得什么…”话音未落,少哥迅速侧身抽出不知哪里掏出来的桃木剑,单手挥剑,三尺三寸长的桃木剑在少哥手中如同神兵利刃,锋利无比,一剑将燃烧的鬼手整齐的切成两半,两半的鬼手掉落在地上眨眼间就被火焰灼烧的连灰都不剩。桃木剑,劈开鬼手时还从剑身中飞出一道逐渐变大的赤红色剑气,这剑气正是少哥的法力所化,呈赤红色的光芒,膨胀到数米长沿着鬼手飞出来的路线原路返回,飞向火海中女鬼的位置。女鬼惨叫一声,就再也没了动静,火焰因为没有阴气当做燃料,火焰逐渐熄灭,风火令的火焰以阴气为燃料,不可烧凡间物,所以林子幸免于难。剑气将湖水劈打到数米高空,湖水掉落之势,如滂沱大雨,倾盆而落,几个呼吸间,湖面便恢复了以往平静,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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