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自求多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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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郎中在月儿的带领下,来到云水瑶的房间!一个十六七岁的小丫头,正红着眼圈端出来一盆装满血水的水盆往外走!抬头看到是月儿带人进来,便向后退了两步,行一个半蹲礼低头不语!

月儿向这小丫头问:“小姐怎么样了?醒了嘛?”

“没有,刚刚给她擦了伤口,不停的往外渗血。可怎么办呀!”小丫头一开口就带了哭腔说道。

月儿的眉头一皱,摆了摆手让她下去!擦了一下自己眼里的泪珠,继续带着傅郎中转过一扇屏风,来到了云水瑶的床前。

“傅郎中,这就是我家小姐,您赶快给看看吧!”月儿带着哭腔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一直守在云水瑶床前的白雪柔,也是擦着眼泪站起身向月儿问道:“月儿这位是……?”

从云水瑶受伤晕倒,白雪柔和月儿就不再斗嘴,倒是变得和睦了许多!

“这位是傅郎中,雍王府专门为王爷看病的!”月儿简单的介绍到。

白雪柔闻言连忙闪身道:“傅郎中,您赶快看看吧。”言罢也不再多言!

傅郎中捋了把自己的山羊胡,并未多说话,放下自己的急诊箱子,取出诊脉垫手的小布包。一边捋胡子一边眼睛微闭点着头开始切脉。

过了半晌傅郎中睁开眼睛,开始收拾起自己的急疹箱子,看样子是要出去!

白雪柔和月儿看的不明白这是何意!二人面面相觑,白雪柔抢先问道:“傅郎中,你还没说怎么办呢?”

傅郎中仍然继续收拾着箱子,冷冷地回道:“她的伤,你们当不了家!”

月儿一听便知郎中的意思,立马接话道:“哎,好嘞!我前面带路,先生是要跟老太公说是吗?”

傅郎中点点头,又转身看了一眼躺着的云水瑶,摇了摇头跟月儿出了房间!

来到外面中堂,坐立不安的云慕天不等傅郎中进来,便朗声急问道:“傅郎中,您看的怎样?”

月儿将傅郎中带回堂中后,行了礼又着急的回了小姐那去!傅郎中表情无奈地顿了顿说:“云大小姐有身孕?”

云慕天连连点头道:“是,是啊!”

傅郎中忽的拱手说道:“老太公,来过的几波郎中并不是不会治!是不敢言呐!方才我查看了伤口,已有高人给小姐封了血脉,所以才不至于流血过多!可是她腹中胎儿,经过这次惊吓加上气血亏损已经死在腹中。现在不但要箭头就紧挨血管,一但把箭头时有一点不小心,血管就得破裂到时血流不止!人就保不住了。可就算这一关过了还得服药将肚子里的死胎化了排出来,也就是打胎。可这打胎之药对小姐现在得身子来说,就是虎狼之药啊!这就是来了几波郎中都说治不了的原因。”

暮云天听了傅郎中的话,犹如被天雷击中!两眼一黑便软了下去。

众人一看连忙扶住他,这才没有倒在地上!方忠也算在云家待了半辈子,虽然多在南洲但对云家也是有着很重的感情。

托着云慕天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带着哭腔地唤道:“老太公,老太公?您醒醒!”

此时一个临危不乱的声音说道:“都起开,让傅郎中瞧瞧!”众人转身才看到是赵显在说话。

也都是才想起还有一个郎中在这呢,连忙都是闪身给傅郎中让开路。

傅郎中拉过云慕天的左手,又次开始切脉!片刻后从自己背来的木箱子里取出针包,开始针灸起来!又软又细的银针,在他行云流水的手法下,时软时硬!一刻钟的时间,看到云慕天缓缓睁开双眼!

王茂贞很是担心,皱眉问道:“朗之,你怎么样了?感觉好些了吗?”

“云老太公是急血攻心所致,刚才已经用针给他疏通了心脉,现在无大碍!”傅郎中收起银针说道。

众人这才欣慰地点着头!

赵显和王茂贞紧皱的眉头也稍稍舒缓,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云慕天语气哀怨道:“守正,明达!你们说我云家到底做了什么恶事?以至于让我丧子丧孙?就连仅剩的这一个孙女,如今也是岌岌可危!傅郎中,你给我说实话,水瑶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唉!也罢,也罢……”说道最后,云慕天好像仍存着侥幸之心,但还是问到一半只剩下了哀叹。

“唉……朗之你也要保重啊!天意如此我们人力无能为力!为今最主要的事,还是要想想怎么救水瑶啊!”赵显语气低沉地劝说着云慕天。

傅郎中抱拳对云慕天方才说了一半的话:“云老太公,您要速速决断啊,虽然一线生机那也是生机啊!时间再拖久了就连这一线生机恐怕也是……!唉,如今之计就看小姐的身体,能不能挺过这个难关了!”

白雪柔忽的冲过来对众人说道:“水瑶醒了,醒了!”

云慕天十分利索的起身,向屋外冲去,其余人怕他年迈再摔出个好歹,连忙也是紧跟了上去。

赵显和王茂贞因为是外人,不好往主人家卧房里去!便继续坐在堂中等候。

一直站在众人后面不语的桑格,也跟着人群向云水瑶房间走去,趁众人不注意拉住白雪柔走向了无人处!

“桑格,你干嘛呀!水瑶醒了我得守着她。”白雪柔生气的甩开桑格的手说。

桑格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其余人才低声说道:“雪柔,你傻啊!你还在这!云小姐是为你中的箭,现在她命在旦夕,趁没人顾得上找你麻烦赶快跑!等他们都缓过劲来,还等饶得了你?就算那云老太公年龄大了,可是云大小姐她相公呢?你我都尝试过他的手断,你想等他回来嘛?”

桑格的话让她浑身一颤,心想:“对啊,那个魔头!如果他回来了再不听我解释,那岂不是要将我挫骨扬灰?不,我不能走,水瑶是为我才受的伤。我就这么走了,如何对得起她呢!”

白雪柔坚定的看着桑格,开口道:“谢谢你桑格,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我不能让水瑶失望!我得回去了。”

说罢白雪柔转身向房间走去。桑格气的一跺脚恨恨地说:“傻女人。”

来到房间时,云慕天正坐在床边,握着云水瑶的手抽噎道:“水瑶,你不会有事的!你不是天天都想着子诚回来嘛?他又打胜仗了,哈哈以前没看出来他还能有这番本事!你现在已经是将军夫人啦。”云慕天一边苦笑着宽慰自己的孙女儿,一边老泪纵横。

云水瑶气若游丝,伤口的疼痛使她皱了皱眉头!而后又勉强微笑着开口道:“爷爷,水瑶让您担心了!”

“水瑶你不要说话了,好好休息吧!王府的傅郎中专门来给你治伤,你不会有事的啊!”云慕天拍了拍孙女的手面说道!

云水瑶看了一眼月儿后面站着的白雪柔,对爷爷说道:“爷爷,我从小没有求过您,能不能求您一件事?”

云慕天掉着泪珠,想到自己这孙女儿从小听话懂事,从不给自己找麻烦!不免更是觉得亏欠她,双手颤抖着握住她那已是没有血色的手说:“好,好好!水瑶你说是什么事!我一定给你办到。”

听到爷爷的话,云水瑶呼了两口气,看上去却是十分费力!缓了片刻后才继续说:“不要怪罪雪柔,她是个好姑娘!如果我死了就让她好好照顾您。”

听到她的话,在场之人无不感动!云慕天泪目看了一眼白雪柔,最后咬牙点头答应道:“好,爷爷答应你!定保她周全。你不要说话了,好好休息!你不会有事的。”

云水瑶实在是太累了,最后微微点头不再说话!

云慕天摆了摆手,与众人出了房门!站在屋檐下看了眼天上的月亮,又抹了一把眼上挂的泪水,对傅郎中冷冷得说道:“拔吧!”

再次回到堂中,赵,王二老起身问:“朗之,怎样了?”

云慕天摆着手,被白雪柔扶着坐在椅子上!刚刚在椅子上坐稳,就见白雪柔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你起身吧!我既然已经答应了水瑶护你周全,就不会说话不算话!”云慕天将脸转向另一边,躲开跪着的白雪柔,声音颤抖地说。

只白雪柔哽咽道:“对不起老太公,要不是我让她带我出去就不会遇上刺客!若不是遇上刺客她也不会替我挡那一箭。雪柔百死也不为过!”说道最后白雪柔连连在地上磕头。

她磕头的声音,一声一声就像敲钟一样,敲在云慕天的心坎上!满头白发的云慕天现在脑袋里都是云水瑶,从小到大的样子!醒过神儿来缓缓转过身,扶起磕头的白雪柔,说道:“你的命是水瑶救下的!你得爱惜,去吧!去照顾水瑶吧。如果这是天意也是她的命,云家的命!”

赵显和王茂贞也是见势搀起白雪柔,劝说着让她回了云水瑶身边照顾着。

“朗之,水瑶的事……子诚那边要不要给他说一声呢?”王茂贞磕磕巴巴问道。

云慕天当然明白王茂贞的意思,悍军现在面临的局面正是关键时刻!前方的战局都是有消息传回忘憂城的。这一仗要是成了,就打通了无忧山北边和南方诸州府的商道,更会巩固北边对南边的控制力!

在夏北现今的局势下,巩固南洲的统治迫在眉睫。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为未来平定夏北奠定基础!

在这样的背景下,钱程用自己做诱饵牵,引出无忧山的各路山匪,就成了一劳永逸,解决无忧山匪患最好的办法!云慕天当然明白其中厉害,所以他不能感情用事,深呼吸一口缓声说:“前方战事重要!还是先不要给他说了,水瑶定能挺过这一关!”

云水瑶房内,傅郎中已经在月儿和白雪柔的辅助下,做好了拔箭头的准备!最后一次对二人嘱咐道:“记住我拔出箭头以后,立马用棉布按住她的伤口,一定要按住!箭头正好压在她血脉上,只需轻微的触碰都有可能划破血管,到时血流不止,所以我把箭头时不能停也不能分心。”

两女一人手里拿着白棉布,一人拿着止血的药粉!都是面色严肃地点点头。

两刻钟后,傅郎中将拔出的箭头扔在了一旁的水盆里!在另一个水盆里洗着手,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云水瑶的伤口也已经包扎完毕,月儿给她整理着床铺!

“傅郎中,水瑶的伤口是不是没有危险了?”白雪柔轻声向傅郎中问。

傅郎中擦了擦手上的水说:“嗯嗯,伤口持续换药就可以了!还好刺客用的是短箭,所以箭头也小一些,如果是正常弓箭血管肯定会划破。但是现在只是第一关!”

“郎中您的意思是……?”白雪柔语气变得急切了起来问道。

“小姐因为气血不足,加上惊吓胎中的孩子已经死了!现在等于重伤之下还要打胎,这关才是最要命的。能不能活就看她服完药以后能不能扛过去了!”傅郎中很是可惜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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