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郝正直父子之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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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定随手扔出的转头,碰巧砸在了人群中一位老人的头上!好巧不巧老者当下毙命。

一切发生的很突然,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措手不及!而站在石狮子头上上的钱程,却将整个过程看的清清楚楚。

刚刚还陷入困局的钱程,精准地找到了破局的突破口。虽然这个突破口是一个老人用生命撕开的,但这时并不是悲伤和哀痛地时候!必须快速抓住机会,再次将群众们的情绪推向高点,趁着这难得的机会除掉郝正直这贪官,也算是为刚刚死去的老者报仇了。

“他们身为官绅且受一县百姓奉养,不思忠心报国保护百姓,却玩忽职守致使城门洞开。害的咱们痛失亲人,家门被毁!现在他们不但毫无悔意,竟然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再次杀人!还我妹妹命来看我不宰了你们。”说完话一跃而下,凶狠狠地捡起身边的石头便向人群中走去。步伐每一步都显得无比坚定!带着凶狠的表情。

郝正直眉头一皱心想不好,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草包儿子郝定抢先说道:“你们这些低贱的人,也敢跟我们动手?看我不叫人来砍了你们,灭你们的族!”满脸的蔑视,态度嚣张跋扈到了极点。

此时的钱程已经走进了人群,手中的石头直接扔向郝定!人群中手里还有石块的人们,也跟着纷纷扔了过去。人群就像骨牌倒了一张,很快众人又再次捡起石块转头扔了过去。期间还有人喊到:“杀了他们,为遇害的亲人报仇!杀了他们为民除害……让你强占我家田地……该死的郝定,欺辱我闺女……”越来越多人你一嘴他一舌,边扔边控诉着郝氏父子的罪行!越控诉越气愤,扔起石块来也越来越兴致昂扬。

郝氏父子和王怀仁已顾不上其他,只得寻找着废墟的角落东躲西躲!郝定边躲边捡起身边的石块向着人群扔去,而郝正直和师爷王怀仁在闪躲间还喊道:“有话好好说,不要扔啦!”

但却并没有人理会他们,人们控诉的声音早就盖住了他们喊话的声音!很快郝定的还击更加激怒了已经渐渐开始失控的百姓们。人们情绪越来越愤慨!已经开始对废墟中躲藏的四人行程了包围之势。

钱程嘴里也是学着大家大骂郝氏父子,却是不被察觉地向人群外面走去。刚刚挤出来,人群就爆发了!人们已经不再满足于拿着小石块扔来扔去,十几个年轻人抽出废墟中的木棍,冲向躲藏的几人,很快更多的人开始效仿!失去了理智且满脑仇恨的人们,无情的将死亡的枷锁套在了郝正直父子和王怀仁以及那个贪财的小妾脖子上。

钱程再次回到高宠几人身边,好像刚才那个挑唆百姓的人不是他一般,又回到了冷冷的样子!李豹帮他再次穿上战甲带上头盔,坐在马上看着愤怒地人群。

长出一口气仿佛在惋惜着什么。也许只有他一个人明白,他惋惜的是自己的无奈!对自己所做所为的无奈,除掉本就该死之人还要用这种下作的手断!

而此时的高宠李豹等人只是陪钱程看着这一切。没有人张嘴问什么,也不知道该问什么!不管钱程的做法是不是君子之为,但是不得否认这是惩罚这郝正直这种人最好的办法,现在看来没有之一。

良久之后人群中拖出了四具尸体!光着的尸体没了华丽衣服的包裹,显得丑陋不堪!人们欢呼着雀跃着,拉着尸体跑向了城门的方向!人群所到之处都响起了人们的掌声欢呼声还有大仇得报欣喜的哭声。

而此时钱程几人驱马向着风灵忧所在的旅店走去!

“呵呵……你们是不是感觉我做的太卑鄙?并非身为君子所为?”钱程首先开口问。

高宠深呼吸后说:“悍帅,虽然手断不够光彩,但是这似乎是最好的选择!就如您之前所说,一旦将他们交给朝廷,最后很有可能还是个大事化小。所以末将认为您做的对。”

李豹也是点头答道:“嗯嗯高兄所言也正是我想说的。”

而一直未说话的刘继仁只是安静的跟在三人后面,他只是个排长,在前面三人面前他自是不敢多言!钱程却转身看着刘继仁,盯了他片刻微笑着摇摇头。

李豹用刀鞘导了一下还在低头不语的刘继仁,大着嗓门道:“刘继仁,你干啥呢?悍帅问你话呢?”

显然刘继仁在想着什么!被李豹这一提醒才回过神儿来,嘿嘿的傻笑着说:“嘿嘿,悍帅,我我我刚刚再想事情!”

“嗯!那你说说想什么呢?”钱程并没有生气,而是仍然微笑地问。

刘继仁想了想弱弱的问:“悍帅,您是怕这城里的百姓们记恨上朝廷是吗?”

高宠和李豹都是一脸懵的看着走在最后面的刘继仁,而钱程却是转身看向他!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盯着他。

“哈哈,刘继仁你是不是走神糊涂了,悍帅问得不是这个!你这说的什么啊!”李豹哈哈笑着说道,而一边的高宠却捋着胡子,点头想着刘继仁话中的意思。

钱程从不可思议又变成了欣慰的笑容,心中想到:此人是可塑之才。后又问:“那你说说为什么会我会怕他们记恨朝廷?”

刘继仁看看自家悍帅肯定得表情,转而继续说:“那郝县令一家鱼肉百姓,死不足惜!以悍帅当今之势想要他们的命易如反掌,没必要非借百姓之手,怎会还需您用如此不光彩的手断……”

听到刘继仁说如此冒犯的话,李豹双眼一瞪厉声打断他说:“大胆,竟敢用如此不敬之言!”

钱程倒是没有生气还是微笑道:“李团长,不可打断他!继仁你继续说。”

刘继仁闻言一挺上半身,在马背上行了一个军礼,继续说:“既然如此可悍帅还是选择借百姓之手杀了他们,定是想让百姓们将心中不平发泄出来,只有这样才解释得通悍帅的反常手断。可是以悍帅之威镇住这些百姓也不是难事,至于悍帅为何不用军威压制,末将还没想明白。”

“哈哈……嗯嗯!你未来定是大将之才啊!不错你说对了一半。我确实怕百姓们记恨朝廷!仇恨就像酒,时间越久自然越浓,军威压住一时又怎能压住一世?当今夏北乱局加上靖狄两国环饲,犹如一团乱麻头绪不清!万不可再埋一颗乱局的种子。有一句至理名言,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无论是政还是军,皆以民为本才能长久……”钱程洋洋洒洒讲了一大堆道理,再次找回了曾经在商城时,给自己公司给员工开会的感觉!

“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嗯嗯此乃大道!悍帅这话是何高人所言呐?”刘继仁认真求教的问。

过了嘴瘾的钱程,再次语塞!心中暗骂:操,自己怎么就是不长记性呢?

最后只得再次搬出自己那个根本不存在的师父,开口答道:“嗯嗯!这是我在学艺时,师父鬼谷子教导我和师弟的。咱们走吧回旅店看看你大哥怎么样了!李豹你去集合城中的悍军,然后分成组帮城里百姓清理道路,废墟!城里的孤儿也顺便一块统计一下,并集中起来。”

半个时辰后钱程等人再次回到旅店!首先来到了李继恩的房间,卫兵正在往他身上摸着药膏。经过清洗后身上竟然共找出来了二十道伤口,有四处是贯穿伤!卫兵也是刘村一起出来的兄弟,一边抹着药一边掉眼泪,伤口用纱布裹着整个人快成了木乃伊一般。

看了不多会钱程接过了卫兵手里的药膏,坐在床边细心帮刘继恩抹药!一旁的刘继仁连忙作势要接过来,被钱程拒绝后也不再坚持。站在一旁安静的陪着!

一边抹药一边对沉睡中的刘继恩说:“继恩啊,你小子命可真大,都被砍成这样了竟然没死!人家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小子看来是个福将啊!咳……其实也怪我,本来以为你们人少目标小,走着更安全!不曾想竟然会碰上这么多的山匪,是我失算了!”

身后的刘继仁连忙替刘继恩答道:“悍帅,我大哥一直都说我们这条命就是您的,能为您战死也是死得其所了。”

“你们的命不属于任何人,只属于你们自己!去派人回大营把这里的事告知给王爷和何相,他们会通知武阳知府来处理善后的事。”钱程放下手中的药膏转身说道!

刘继恩仍在昏迷中,从一边的卫兵嘴里得知郎中说,刘继恩虽然伤重但都是外伤,万幸没有伤及内脏!所以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会明天才能醒过来。听了郎中的医嘱钱程两人放心了许多。

随后二人来到风灵忧的房门外,正巧被从房里出来的李郎中撞了个满怀!后面的刘继仁本来打算呵斥一番,仔细一看开口说道:“李郎中?你竟然没有被山匪波及?”

因为撞到钱程而惊慌失措的李郎中,一听刘继仁的话立马黑起脸来,很是不满地说:“呸呸!你怎么说话呢,你是巴不得我被匪兵抢了是不是?你这是什么想法?”

看到外表文质彬彬的李郎中,被刘继仁所言气的发了火,钱程立马接话道:“李郎中您莫要生气,继仁他不善言辞,我替他向您道歉了!他并非那个意思。”说话间钱程拱手施礼。

李郎中此时才想起被自己撞了的钱程,上下打量一番眼前之人,仪表堂堂一身正气逼人!清嗓答到:“在下刚才冲撞了公子,实在对不起老朽莽撞了!”

“哈哈,无事无事!请问先生屋内女子身体如何可否碍事啊?”钱程仍然很客气的稳声问道。

李郎中往上挎了挎自己的木制出诊箱,说:“您是……?”

“呵呵,我是她的丈夫!所以还请先生如实相告。”钱程也是清清嗓子回答道。

听到眼前这人是病人的丈夫,李郎中再次抱拳点头说:“嗯嗯,贵夫人并无大碍,只是惊吓所致!之是……”

看到李郎中欲言又止的样子,钱程眉头一皱心想:既然无碍你皱眉头做甚?于是拉着李郎中的胳膊走到廊檐外问:“先生有话不妨直说,只要在下力所能及,定尽力为之。”

“呵呵不不,你误会了!我李某行医半生,从未做过趁人之危的事!不知你跟怀孕的女人是何关系?”李郎直言问道。

因为一直都对崔氏肚子里的孩子心有愧疚,一听大夫问的是这个问题,更是紧张起来!立马问道:“先生是说她肚子里的孩子……?”说道后面钱程声音低到几乎听不到。

“她肚子里的孩子怕是留不住了。”李郎中轻轻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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