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春江花月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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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们这帮酸人,谁给你们说我要做诗词与你们啦!只是方才听你们一个个摇头晃脑,不知所云的……”

听着台上的石文桥把夏国文人损的一文不值,角落坐着的萧岩一怒之下拍案而起!旁边坐着的钱程风灵忧皆是被他惊的一震。

本就被石文桥呛得一个个面红耳赤的学子们,听到有人拍案而起无不向那人看去!

萧岩起身很是愤恨地说道:“大胆,你一外邦之人,也敢如此羞辱我文邦骄子?”

瀛洲三国中夏国常常已文邦之国自居,因为靖国有半游牧的生活习惯,与狄国一道被夏国称为蛮邦!

台上的石文桥听了萧岩的呵斥,倒也没有生气,只是呵呵笑着说道:“这位公子是要作上一首,为众学子挣得三分颜面?在下乃蛮邦之人,却也知文字诗书皆为教化百姓,此为无量功德!而你们一帮酸人皆是追求沽名钓誉,你们所作文章一个个词藻繁琐,既不实用又拗口。若要有朝一日,由你们这群人替夏国的陛下管理国家,著书立文那百姓岂不是个个不知所云?谈何教化?”

听过石文桥的一席话,在场各学子多半已没了刚才的底气!个个如霜打的茄子般。

萧岩也没了刚刚义愤填膺的愤恨,转而开始有了心虚感!对方说的确实有道理,自己就算要为本国学子争面子,也不得不承认这石文桥所言极为站礼!

就在萧岩不知该如何回答石文桥问题时,钱程漫不经心地站起身,拱手说道:“石兄,请赐教读书之人,为官之人又该如何等心态,学先人之学呢?”

台上的石文桥看到台下说话之人,心中微微有一丝喜色!呵呵笑颜:“呵呵,总算出一个像样的书生,至少你懂的虚心求教。既然你问,石某就便为你聊上一二!”

“臣子职责介于百姓与君主之间,自然要处事行文皆得务实,不可沽名钓誉,就比如刚刚众人的诗词写月不名月,没有文词根底之人有几人听得懂?做文章如此久了岂不是做事也是如此?”

石文桥又是一番训斥口吻的说教!不得不说钱程也颇为赞成他的观点,听完对方的滔滔话语反喜不怒。哈哈开口言道:

“石兄所言极为有礼,小弟很是认同!行文也好,著书立作也罢却为教化百姓,当为通俗易懂为要点!否则著上一本大多数人看不懂的书,又有何用!来小弟敬石兄一杯。”

在场众人听钱程之言无不一个个目瞪口呆。本以为出来了一个提大家出气的,结果还未过招便敬酒认输了!

台下与台上二人放下一干而净的酒杯!钱程又言到:“可是文坛自然也需要华词美句,若打开书封皆是二狗子,大愣子,傻妞子……一类的俗词白话……哈哈,石兄这样的书您可看得下去?”

听着钱程后面的这段话,在场众人皆是捧腹大笑!

一位高个粉面书生捏声捏气的,学着自己心中二狗子应该有的语调说道:“哈哈……二狗子说今晚的月亮好大呦……”

另一边的微胖书生也拿着强调说道:“……大愣子,傻妞子想你啦………”

两个书生的玩笑之语,让在场之人又是一阵大笑!有的甚者是笑得拍起了桌子。

台上的石文桥很是尴尬的,看着台下疯笑的众人!

微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石文桥不紧不慢声音却极为铿锵有力:“不知台下兄台何许人也,可否上台作上一首,也好让在下这外邦之人心服口服?若只会打嘴仗却更让在下看不起贵国文人啦!”

钱程很是无奈,早就说过不可以再装逼的,奈何自己这爱抱不平的性格……“咳,看来又要拿先人的作品装一把了!”心里这样想着从桌后走了出来,向台上走去!

来到台上钱程拱手自我介绍到:“在下忘憂城钱程,钱子诚!在此见过诸位学兄,石兄!”

言语字正腔圆,不卑不亢!台下一直老老实实坐着,并未说过话的风灵忧一脸自豪的看着自己的情郎!

钱程思索片刻不紧不慢得开口道:“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玉 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9来。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一口气背完了一首春江花月夜,在场众人已是个个沉迷于诗中的意境,却未发现钱程已停口看着他们!台子后侧的纯白色纱帐上密密麻麻写着自己刚刚诵过的文字!

石文桥先是从迷惑中醒来,对着钱程拱手不解地问道:“子,子诚!你这大作名叫?”

“春江花月夜”钱程微微低首回到!

“……春江花月夜……子诚恕在下冒昧,这春江花月夜可是你所做?”

听到石文桥的疑问,钱程内心泛起了心虚!纵是自己再脸皮厚,也没厚道众人注视之下,拿张若虚的作品给自己长脸!

钱程很是光棍地回到:“这春江花月夜是我梦里一个叫张若虚的教与我的!”

思索片刻后的钱程只能编出这么个借口!这瀛洲大地之上只有一条江便是靖国都城,梁城边的梁江!

若是说自己有感而发所写!这石文桥毕竟又会问自己有没有去过梁江,用不了两个问题就得露馅!

无奈只能编了个很是无厘头的借口!

听着钱程的借口众人更是一脸迷惑,这次就连石文桥也是一脸懵圈!心里暗暗骂道:“你丫的,你能里见了个高人,还有名有姓的?扮猪吃老虎还在这搞无辜?”

心里想着这些石文桥又是接话到:“哈哈子诚如此大财又如此谦虚,为兄敬佩……”

“石文桥,你别在这故弄玄虚了,子诚兄刚刚已作出一首,你可作的出来盖过与他?人家可是梦里小作,您这靖国来的大才,不会连人家梦里的文章都比不过吧?哈哈哈……”台下方才与石文桥对顶的年青书生笑着讽刺道。

他这一说台下众学子皆跟着起哄!石文桥看场面已然如此,自己也做不出来可以改过对方的大作!只能悻悻地下台而去。走之前还与钱程告辞说道:“子诚若有到靖国之日,石某定美酒以待!告辞。”

钱程倒也光棍地回到:“嗯,石兄再汇!”

台下众学子个个跃跃欲试,打算上台与钱程结识!有如此大才能与之相识,说出去也是很有面子的事!

就在这时只听从二楼木梯处,一男子拍着手哈哈哈说道:“子诚果然有才啊,看来家兄信中所言一点不需!”

“张堂主?额,张兄也在此……”钱程想到这樊楼本就是他们忠义社的产业!便也明了对方卫生会在此处!

张武挥一挥手十来个武士,隔开了萧岩风灵忧二人与其他学子,又哈哈说道:“子诚,你们随我上楼!众位学子们打扰了,你们可以继续!今晚的酒钱我忠义社全请。”

说罢带着钱程几人一起往楼上走去,剩下更加一脸懵圈的众学子,互相你看我我看你!众人各自明白这种大才,再看那钱子诚身边的女子才貌,又怎会是一般人。想到此处一个个便又恢复到以文会友,指点江山的状态!

过了此夜钱子诚大才之名,便被众学子传到了夏国各地!

来到二楼雅间,张武招待三人各自落座!桌子是一张茶桌,不得不说瀛洲大陆喝茶很是盛行!这里的喝茶文化比之钱程前半世的商城,有过之而无不及。

张武很是熟悉的摆弄着各种大大小小的茶具。茶桌很是精致看上去应该是一整块木头雕刻而成!

整张桌子被调成一条船的样子,船头还有一老翁双腿盘坐,手拿钓竿整个人的形态惟妙惟肖!

片刻后给钱程三人,分别满上了一杯茶水,张武做着一个请的手势!然后轻拍双手众人身后,两扇糊着白色宣纸的拉门,向两侧缓缓拉开!

门后是一间不大的房间,一长象十分妖媚的女子,轻抚古琴!应景的琴声缓缓响起!

抚琴女子神情肃穆,双眸略带忧郁,看上去很是认真!女子身着的轻纱衣袖,随着抚琴的双手似流水般飘逸。

风灵忧很是感触,认真的听着对方抚琴!

萧岩的目光从女子身上转向张武,开口言道:“多谢张堂主解围,刚刚要不是你及时出现,怕是我要跟着钱先生一起暴露啦!”

张武很是爽快的哈哈道:“哈哈,世子客气了,张某举手之劳,要不然明天岂不是满城风雨,都在说世子来逛青楼啦?在着我这樊楼与官府关系复杂,我也不想给官府添麻烦不是!”

“张兄果然想的周到啊,我等借花献佛,以茶代酒敬张兄!”钱程说罢与萧雍一起举起茶杯敬向张武敬到。

剩下的时间张武向钱程询问着忘憂城的近况!他也有好几年没有回去!自从兄弟二人接手忠义社,从一个地方小型帮派一步步做到如今地步,也经历了许多江湖争斗!

与钱程如唠家常般聊着自己和哥哥,如何从两个小喽啰走到今天的地位!

一边听着的萧岩也是听得激动万分!犹如一个小迷弟,很是憧憬那些快意恩仇的生活。

良久之后一曲抚尽,抚琴女子缓缓来到茶桌旁,端起茶壶向几人杯里续着茶水!

张武微笑地介绍到:“雪柔来见过钱先生,风灵忧姑娘和雍王府世子!”

“白雪柔见过钱先生,灵忧姑娘,世子大官人!刚才在栏杆处看到,先生在楼下一首春江花月夜!妾身很是佩服呢。”白雪柔声如其名,娇柔的声音让人听了骨苏了一般!

说完话的白雪柔痴痴的看着钱大才子……而风灵忧已然没有了听琴时的雅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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