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暗流涌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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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过来啊!不然,不然我就毁了这个木牌!”声音之凄厉,猛一听到还以为是光天化日之下发生了什么伤风败俗之事,因此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叶冠宇和叶珍也不例外,当二人向那边看去,只见一名旁系子弟已经被逼到了擂台边缘,此时他面色惶恐的坐在地上,对着身前的少年胡乱的比划着,不敢让对方再进一步,那样子就好像他面对的不是人,而是吃人的恶鬼。

“你别激动,有什么话好好说,我们只不过是在比斗,你别一副会被误会的样子。”门客少年则面露尴尬,反而安慰起了对方。

这一幕出现在成人礼的现场上,属实有些滑稽,包括台下的围观之人,都露出了嘲笑的表情。

“这不是一直跟在冠宇少爷身边的人嘛,没想到这么脆弱,居然被韩大夫吓哭了。”

“就是,又不是生死决斗,至于吗?难道旁系就这水平?真是丢叶家的脸。”

“这算什么男人,下去,下去!”

“吁……”

众人的起哄让那子弟的情绪更激动,只听他歇斯底里的喊道:“你们给我闭嘴,你们懂什么,他,他……”

那人对台下众人大喊时,一直用余光看着韩林,仿佛害怕一不留神韩林就会冲上去伤害他。但这种状态并没有维持多久,当他想要形容韩林时,突然就沉默了,双眼开始直勾勾的盯着韩林,表情也变得疑惑。

台下观众只以为他是无话可说,因此嘲笑声更大:“他什么他,话都说不明白了,赶紧下去吧。”

“下台,下台。”

那名旁系子弟没有再理会众人,只是一直看着韩林,同时表情不断变化,半晌之后才吐出一句话:“想要我的木牌?我就是把他毁了也不会给你,咱们一起下地狱吧!哈哈!”

在狰狞的笑容中,那人直接捏爆了手中的木牌,之后跳下擂台飞也似的离开了训练场。人虽然走了,但他狂暴的行为却瞬间引爆全场,所有人都在好奇这人为何表现的这么反常,没人理解他如同神经病般歇斯底里的原因。

“叶幽怎么回事?”作为自己的跟班之一,叶冠宇十分清楚对方的性格,虽然他确实有些胆小,但不至于无缘无故的发疯。

“难道是这小子搞的鬼?”

现在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个叫韩林的人动的手脚了,但看当事人一脸疑惑的样子却又不像是装的。而且旁边一直有负责人监视着比赛,就算他再有本事也不可能瞒过他们。

心中这样想着,叶冠宇又转头看了看台下的张家长老,见对方没有什么反应,也就不再怀疑韩林。

“大人,这种情况怎么算,我击败了他,那应该默认为我拿到了他的木牌吧!”在围观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当事人韩林倒是先缓了过来,并且一开口就问出了一个被众人忽略却非常重要的问题:击败对手却没拿到木牌时该怎么算。

韩林说话时略显自得,完全一副已经晋级的样子,但是长老的回答却给他泼了一盆冷水:“之前说的很清楚,只有凑齐阴阳木牌方才晋级,你现在拿到了对方的木牌了吗?”

“可是我……”听了这话,韩林犹如五雷轰顶,他还想解释什么,但长老已经看向别处,显然不打算听任何解释。

“怎么能这样啊。”

“就是啊,韩大夫明明都击败对手了,那要是这样,以后失败了都把木牌毁了还比什么。”

“哼哼,活该。”

比赛继续进行,擂台上众人继续缠斗到了一起,只留下观众或是遗憾或是嘲笑的讨论,表示世界还没有忘记那个定在原地的少年。

只是,众人不知道的是,韩林表情虽然失落,内心却暗笑连连。从对叶幽下手,到现在众人的讨论,除了叶幽反应过激让韩林有些意外,其他一切都在韩林的预料之中。他要的就是对方毁掉木牌,借此观察裁判的判决,事实证明他想对了。

“我就说,叶家高层怎么可能预料不到现在的情况,会不提前布置。答案果然在这个反复强调的木牌上。”

这一场破局的关键就在于木牌——这个叶家高层做的兜底布置上。而且只要这个布置被激发,效果会立竿见影。

果然很快,又有一名属于主系的子弟受不了围攻,在即将落败之时,他没有选择交出木牌。

“想拿我的木牌,你做梦!”随着一声怒吼,木牌直接变成碎片,可他却没有一丝失败的愤怒,反而一脸得意的盯着傻眼的几人。

不仅仅是他,在场地边缘,一位不愿意加入阵营之争的仆人子女,也由于不堪旁系的侵扰而选择毁掉木牌。对手尽管愤怒,但众目睽睽之下又没办法再攻击,只能放几句狠话后去找其他人。

刘安就是围攻人之一,作为叶冠宇的贴身仆人,他对于主系的憎恶可以说不亚于叶冠宇本人。

在参加成人礼的时候,他就决心要力压主系一头,虽然第一场试炼出乎他的意料,好在拼尽全力下终于还是通过了文试。

本来当天知道结果的时候,他还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少爷,但少爷却兴致不高,还告诉他让他明天不要待在自己身边。虽然不知道少爷为什么要这么说,但也正好顺了他的意,没了少爷的约束,他就可以随心所欲,好好教训教训主系的人了。

“我就不信明天还是文试。”离开少爷的房间时,他心中想着。

结果第二天果然不再是文试,更让他高兴的是,那没规则的混战可以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凭他的武艺再加上其他人的帮助,主系众人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得知规则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想好了,除了叶珍和那个小女孩交给少爷外,其他主系的一个都别想跑,他要全部收拾掉。

在比赛刚开始时,事情完全是在按照他想象发展,在他和另外一人的合力下,那些落单的主系人可以说是一抓一个准,直到那个叫叶幽的公子哥突然发疯。

“我早就知道那群公子哥靠不住,一群酒囊饭袋。”刘安在心里想着。

刘安虽然是仆人,但是他的心性却很高,在他心中,同龄人他只服叶冠宇——那个天资聪颖、文武双全的少爷,其他人都根本入不了他的眼,尤其是那些不学无术的公子哥,真是白瞎了那么多资源。

他相信,要是他能得到那些人十分之一的资源,以自己的天赋,早就不是现在这副样子了。每每想到这里,他都气不打一处来。再加上今天叶幽那无能的样子,更是让他气愤不已,因此在恢复秩序后,他下手又狠了几分。

但让他很难受的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对手像是突然变了一个性子,完全没了之前的畏惧,下手也凶狠了不少,完全就是一副以伤换伤的打法。

更让他难受的时,在合力击败对手后,对方却毫不犹豫的毁掉了木牌。这种事情不知发生了一次,他先后两个对手都是这样做的。

在这样的消耗中,就算是有人和他配合,刘安也有些吃不消了。但心中的愤怒却让他强打精神,继续寻找起了下一个目标。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比赛,那些单独行动的主系人也已经不多了,扫视一圈,一个选择进入他的脑海,就是那个姓韩的门客!

但仔细一想,这样想法又被他抛到了一边,因为根据姓韩的小子对于叶幽的执念来看,他手上拿的应该是和叶幽相反的阴木牌,和自己所持的一样,那就没必要费力不讨好的再找对方麻烦了,毕竟时间也过去一大半了。

思来想去,刘安发现他只能参加场地中央的大混战了,也就那里说不定还能混到一个木牌。

说到场地中央,也就是叶珍和叶冠宇附近了,那里从开始就是整个场地争斗最激烈的地方,但危险与机遇同在,那里也是最容易拿到木牌的地方。可惜刘安不被允许靠近叶冠宇,因此没能参加到其中,但现在为了晋级也顾不了许多,想来少爷也会理解他的。

这么想着刘安就要向中间位置靠去,但没走几步,他却突然发现一直跟他配合的那人却并没有动。于是一个不好的想法出现在他的脑海,但是他还是假装不解的问道:“赵公子,为何不上前,可是有什么顾虑。”

犹豫了一会,叫赵楼的男子才缓缓说道:“这……实不相瞒,在下却是有些身体不适,可能无法再助刘兄一臂之力了。”

“哦,是这样啊……”刘安露出了沉思的表情,其实心里已经在骂娘,这个赵楼是他刚认识的,据对方所说,其是叶家远房的一位公子哥,这次是随父母来参加成人礼的。

其实参加成人礼也只是个借口,本意还是赵楼父母希望借此盛会拓展一下人脉,顺便借本家的面子想做成几笔生意,这个想法一直持续到赵楼通过文试。等到好消息传来,二人想转变想法关心儿子却也晚了,一直不声不响的赵楼已经在心里恨上了那个让他父母奴颜婢膝的主系。

这也是刘安和他结成暂时同盟的原因,因为二人有共同的敌人,当然更重要的是,二人木牌颜色一样,而为了表现诚意,刘安还将得到的第一块异色木牌交给了对方,因此见对方关键时候居然要退缩,心中难免有些不悦。

“不知公子身体哪里不适,有没有小人能帮到的地方啊。”对方装病,刘安就装傻,怎么说也要恶心恶心对方。

“不用,休息休息就好了,刘兄不必操心。”

“小人略懂医术,不如就让我帮公子看看……”说着,刘安已经伸手摸向对方的怀中,那里就放着已经凑齐的一对木牌。

“不用不用。”赵楼虽然嘴上客气,但也是一把抓住了刘安的手。两人相隔三尺,暗暗使劲,僵持了好一会,刘安才含怒挣脱赵楼,在狠狠的刮了对方一眼后,转身离去。

虽说赵楼因为这不义之举内心也承受了不少煎熬,但在他看到刘安迟迟得不到木牌,最后甚至把主意打到了小孩子身上后,他心中的愧疚就烟消云散。

“对这种欺软怕硬之辈,有什么好内疚的!”赵楼在心中想着,全然忘了他这枚木牌是怎么得来的。

这边刘安悄然靠近目标,已经开始行动。另一边擂台中心却突然听人喊道:“所有人都给我停下!在这么下去叶家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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