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令人炫目的手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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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瑞林那里的电话自然没什么结果,在彭杏南的担保下,易梓潇第一次以主刀身份,进入到了设备齐全的无菌手术室。

同时带进手术室的,是几根探喉用的篾片和一个改了口的滴定球。

在彭杏南与陈瑞林的共同见证下,在那间无影灯下的手术室里,易梓潇开始了他的手术。

开颅是强力与巧劲的结合,顺利得让人胆颤。用探喉篾片掀开左脑切除肿瘤,准确得让人目眩,稍有不善,便是植物人的结局。吸尽残留的血液又是那么的细致。

彭杏南与两位高手六眼灼灼,目瞪口呆,手术的精妙让他们叹为观止,四个小时,易梓潇便做完了这个目前国内难度极高的手术。

厉害的是,整个手术过程中,易梓潇完全避开了对薄壁细管的损坏。

尽管彭杏南做了充分的估算,也知道易梓潇能做好薄壁细管的缝合,但这个情况没有出现,这还是人吗?两个高手甚至有跪拜的冲动。

切片确诊是良性肿瘤,彭杏南与易梓潇的判断不是盖的。

用医院诊治喉炎的蔑片和吸气球治好了生死一线,确诊为颅内肿瘤破裂出血,不能自主呼吸的局长夫人,医院在疯传着。

人们好奇打量着这个平时在医院默默无闻的实习生。对他的一切充满着疑惑,四处在探听着他的消息。

他的沉静、他的勤奋是能说出的两个优点,其它的人们就一无所知。

爱八卦的护士们心中充满不可思议,不是说易梓潇只是领导的儿子吗?原来他还有这么厉害的医术。某些人自己就得掂量掂量,那些想法靠谱吗?

无知产生的崇拜让易梓潇笼罩在光环里,那耀眼的光芒让人不能逼视。

易梓潇倒是云淡风轻,对敬佩的追问不肯多说,只是说:“医生的存在就是为了救治病人”。至于那精到的手术,好像理所当然。

陈瑞林以感谢的目光久久注视着易梓潇。

他问彭杏南:“这样的手术在国内,应该是最高水平吧”。

见个大世面的彭杏南也不禁高兴地说:“不要说国内,就是世界上也属于最高级别的手术”。

陈瑞林一件心事忽上心来,继续问道:“要是心脏方面有问题,易医生能不能解决”。

“他要做不了,这个世上恐怕能做的就不多了”,彭杏南赞赏地回答。

只是彭杏南也与大家一样,这个二十一岁的年轻人,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

住院部后面的假山下,有一条幽静的小路,通向医院的后门,这是为医职人员准备的。

彭杏南第一次见到这么牛的手术,当天晚上并未回省城。手术后的第二天,他与易梓潇慢慢地边走边谈。

“你这些手术都是跟谁学的呢?”这是他最想知道的事情。

易梓潇不想跟一个不太熟悉的人谈论自己的过去,便泛泛说道:“也不怎么高明,大都是是我爷爷教的,有的是自己瞎琢磨的”。

见易梓潇不愿就这个话题展开,自己在西医方面好像没什么能跟他讨论的,就说道:“你对中医有没有兴趣”。

彭杏南有如此地位,中西医都是高手。

易梓潇回道:“我本来是要填报中医学院的,语文老师知道我的古文水平不好,就劝我填了阳城医学院。

我也自学过一段时间的中医,但是中医太难了,不要说古文深奥,就是诊脉,我学了很久都没能搞清楚,玄之又玄,我太蠢了,没有这方面的才能。不过,那些能悬丝诊脉的高手,我真是很佩服的,就想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你现在想不想继续学习呢?如果有个师傅指导,学起来可以事半功倍”,彭杏南面有喜色的说道。

易梓潇淡淡地回答:“不用了,我爷爷说了,艺多不养身,我连西医都还未搞清楚”。

彭杏南有些愕然,这还叫未能搞清楚,那别人怎么办。这倒是探听他的顶点在哪里的好机会。

于是,闲闲的问道:“你都想搞清楚些什么呢?”

易梓潇有点憧憬地说道:“多了去了,脏器器官置换的排斥反应,干细胞的培养等等”。

彭杏南有点反应不过来,这些研究在当时,都是世界顶尖的难题。

易梓潇有点沮丧地接着说道:“这需要很多的实验材料,要求研究人员专心至志的探究,不是一下子就能得出结果的,也许穷我一辈子都不能搞清楚”。

彭杏南不要说收他为徒,自己反倒像是颜渊看夫子,仰之弥高,钻之弥坚,瞻之在前,忽焉在后。

他的顶点高不可测,这样的大手笔,没有大财力的支撑,他稚嫩的肩膀能扛得起吗?一有风吹草动,便是颗粒无收的结局。

科学的探索从来都不是一帆风顺的,没有大智慧,没有大毅力,最重要的是没有大机缘,一切也许就是一场空话,这要冒多大的风险。人生短暂,值得吗?

这不是彭杏南想要的答案,这么大的问题也不是一下就能想清楚的。

沉默了一下,他改变话题问起易梓潇:“你对毕业分配有什么打算,愿不愿意由我出面给予安排”。

易梓潇回答说,“我将来是个医生,到哪里都是为人看病,不愿自己搞特殊化。况好处易得,人情难还。如果可能的话,以后有什么医疗方面的疑问,希望能及时得到您的指点”。

彭杏南有点惭愧地说:“在医术方面,我能指点你什么呢?”。

彭杏南接着问道,“有这么多的手术工具,为什么要用探喉篾片和吸气球呢?”

易梓潇笑笑回答:“我用起来趁手,探喉篾片比金属片要轻,不会损坏脑部细胞。残留的血液虽由双氧水冲洗,毕竟不如吸气球来得彻底”。

彭杏南相信,易梓潇说的是实话,这更是经验之谈。他能想象,铁丝与火柴都是现成的东西,那探喉篾片却是机器生产的,自己要做好这样的木片,这得花多少心血。

交浅言深是人生大忌,虽然彭杏南最想搞清楚的是易梓潇医术看来源,有些话题随着慢慢了解再说。

于是,彭杏南将自己家里地址与电话号码告诉了易梓潇,反复邀请他回学校后,一定到家里来玩。

随着彭杏南的调查,易梓潇的家庭情况都被医院的人知道了,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山村孩子。

带着疑惑,彭杏南下午回了省城,他到底没搞清楚,易梓潇高超的医术来自哪里,这般小小年纪,难道真是天生的?如若不是,他的从前,又是怎样的一种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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