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骄婢欺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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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丽笙闻言不觉好笑,这宫婢好像忘记了这是边塞。是玉衡洲,是云河边境,淡江隘口,是十万铁骑盟主的宫门。

一个婢女而已,竟敢吆五喝六,耍起公主的威风来。

哼,即便是你的主子来了,怕也要软语温声的讨好我等。不知死活的东西。这么捉急给你主子上眼药,我若是不成全岂不是太不给你主子面子了?

“来人呐,既然这位姑娘说话了,各位十位大哥还是以她所言才是。”

赢丽笙抿嘴一笑,打个响指,朗声说道,“但是,姑娘,迎接仪驾的规矩我们倒是知道。迎接君王,我们双膝跪拜;迎接娘娘,我们单膝跪拜;迎接公主,躬身即可。姑娘,接下来,我等边关宿将,该用何种礼仪迎接你?”

站班的侍卫异口同声,声如洪钟:“我等边将,皆是粗人,礼仪生疏,烦请姑娘赐教。”

匆匆赶来助阵的楚江雪看到这里乐了,“赢丽笙,你行啊,某家还以为你会哭鼻子呢。”

“我是没出息,可是,也不至于面对一个小小的侍女就束手无计。”

赢丽笙毫不避讳自己的忧伤,“若是她的主子,兴许我还真的认怂了。但她只是个侍女,一个奴婢。”

“还是一个敢跟师小姐叫板的奴婢。”

楚江雪大声说,“姑娘,她就算不是赢少主,也还是雪云山主的徒弟。你算不算是奴欺主?”

花车里的栾柔完全没有想到这一层,她只是摆了她是谁的侍女的架子,平日里那些人可没敢这么嚣张,这个赢丽笙真是厚颜无耻,惦记着驸马不说,还敢让我难堪?

一个边将而已,还是一个不招人待见的浪谷的边将。真是不知死活。

人在矮檐下,本姑娘今天就饶了你们,若是将来犯到我手里,小心你们的皮。

栾柔在车里脸色变了变,道歉的话始终说不出口。

车夫忍不住提醒:“栾柔姑娘,这位是赢少主,依据身份你确实僭越了。”

“要你多嘴,赶你的车!”

栾柔怒道,“我可是公主的贴身侍女,我若是不道歉,她还能动手不成?”

武人的听力一贯挺好,栾柔以为自己做的很小心,说话很小声了,还是被这帮人一字不落的听到了。

车夫听完无奈的叹息一声,小声提点:“栾柔姑娘,你这样会把公主害了的。谁不知道赢少主那点心思。”

栾柔一听立刻来精神了,缓缓起身,优雅的探出手来,将车帘挑开一条缝隙,目露鄙夷,言辞挑衅:“赢少主,不提我家公主奴婢倒还忘了,少谷主对我家驸马可谓是用心良苦。倒不知驸马可曾在乎?”

“你?”

提及白正宇对自己的态度,赢丽笙心里真可谓是五味杂陈,师兄在别的方面处处让着自己,唯独情感这块儿,那是一座永远无法翻越的高山,这小婢女,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着实欺人太甚,赢丽笙一时气急,竟没有想出合适的词怼回去。

栾柔更加得意了,“这是被我说着了?惦记我家驸马被无情拒绝了?哼,也是,我家驸马对公主那可是忠贞不二。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是谁?竟然肖想我家驸马?也是,天高皇帝远的边塞蛮人,什么龌蹉心思没有?”

“小贱婢,你敢侮辱我。我抽你!”

赢丽笙一时心急,竟然撸起袖子大踏步上前要抽栾柔。被身边的楚江雪一把拦住,“消消气,消消气。你堂堂一个少主,咱不和一个奴婢一般见识。”

“她不是一般的奴婢!”

赢丽笙挣扎着,“她是她的奴婢!”

“所以更不能动手了。”

楚江雪死死抓住她的胳膊,好声好气的劝说,“她是他的未婚妻,你打他未婚妻的奴婢就是不给他面子。说句不好听的: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何况是奴婢?还是那个人的奴婢。”

“就这么算了?我咽不下这口气!”

赢丽笙更生气了,憋屈的向楚江雪吐露心声,“师兄心里根本没有我!我做再多都是徒劳!”

“哎呀,你傻呀。不行,就用美人计呗。”楚江雪笑得一脸猥琐,“生米煮成熟饭,看他还敢抵赖?”

“哼,他不好色。”

想起来自己心血来潮的那次试探,赢丽笙更加失望,“别瞎说了,我先揍她一顿出出气!”

“这样更不行了,你不能把对白正宇的失望,怨恨,发泄在一个婢女身上。”

楚江雪把她推到自己身后,义正言辞的说到,“这种事情怎么也该是我来!”

赢丽笙一怔,“为什么?”

楚江雪嘿嘿一笑,从侍卫手里夺过一把大刀,就要冲过去,“因为我不是你呀。”

车里的栾柔背后发凉:这都是什么人!竟然······接下来她放心了些许。

“不行,这可不行。”

赢丽笙反应过来了,瞬间揪住她的衣领子,“你把她打了,我怎么交差呀?”

“谁说是我把她打了?我这是替你教训这个不懂尊卑的骄婢!”

楚江雪本就不喜欢仗势之人,何况还是一个侍婢,“奴大欺主,这种骄婢的主子也不是什么好鸟!我今天你就是替你师兄管教管教这没有眼力见的骄婢。你撒手。”

赢丽笙与楚江雪相互拉扯之时,栾柔心底甚是满意,脸上不自觉地流露出洋洋之色:到底是畏惧擎天山的势力,这不是就是虚张声势。

车夫眼底划过一抹狡黠,不动声色的挑拨:“姑娘,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些人都是莽夫,蛮人,不懂礼数,若是真的伤到姑娘就不好了。以在下之见,姑娘还是避其锋芒的好。毕竟来日方长。”

栾柔轻蔑的一笑,傲慢地说道:“就算是借她个天胆,她也不敢动姑娘我一根毫毛。若是本姑娘少一根毫毛,雪云山和大公子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那是,也不看擎天山住的是谁。”

车夫继续吹捧她,“只是,姑娘,他们终归是野蛮人。和野蛮人讲礼数那是对牛弹琴。在下还是劝姑娘早早回小栈为上。”

“哼,我都说了:借她一个天胆也不敢动本姑娘一根毫毛!”

当栾柔看楚江雪被赢丽笙拉住时,嚣张的气焰更胜了,“穷山沟沟出来的野丫头,竟也敢肖想我们驸马爷?真是不知廉耻!”

不知廉耻?!

赢丽笙眼底划过狠凛,松开拉住楚江雪的手,冷笑一声,“都是女子,何必为难女子。”

“咳咳,”

楚江雪一抹鼻子,咳了两声,“放心吧,本将军出手一贯有分寸。”

赢丽笙咬唇,“别打脸吆。”

“得令。”

楚江雪一脸阴深深的笑,一步一步向着华车走去。每走一步身旁的风雪便加强一分,风雪形成的威压,以有形之势向华车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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