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欠债还钱,必须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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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正宇微微勾唇,缓缓靠回去,淡漠的回了一句:“在浪谷。”

“那就好。”

展潇潇阴阳怪气的说着话,手里的美人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可是天经地义的。”

白正宇含笑不语。

许莫坐不住了,立刻用上了传音之术:斩主,你想干嘛?白正宇是正直不是傻。你这招不灵!

展潇潇斜睨一眼许莫,冷冷的回复:

我知道啊。

这不是找个理由住下来吗!

咋呼啥。

赢同义是她的启蒙老师,跟着老赌徒混的孩子,长大了也不会是个君子!

斩主我得为自己铺条路吧!

要不然,将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许莫眯眼,不悦的提醒着:老骗子,你最好悠着点。免得施恩不成反成仇。

两个人在白正宇眼皮子底下完成交流,白正宇却一无所知,静默的等待着这个女子的下文。

展潇潇说谎张口就来,顺便给白星宇来个栽赃陷害:“你家小妹把我的新裙子弄了一个洞。”

白正宇淡漠的回敬:“若是赔衣服,紫薇阁的库房有。天外寸金寸丝的软凌纱;宇内精品月影烟罗;水火不侵旳君凌丝;不惧严寒的凤凰火;少次一点的金线绢,五色锦,千金裘······”

许莫翻眼瞅着吃瘪的展潇潇,用眼神提议:认输吧。再怎么穷人家也是苍天家的大公子。别说一条裙子,你就一沓他也赔得起。

“停,玉龙公子,奴家知道你有钱。”

展潇潇立刻换一副可怜兮兮神情,双手不停地摆弄着美人扇,“我一个女子出门在外,这不是怕遇到歹人吗。找个借口,想要留在这里。”

说着,双膝一曲,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带着哭腔,“还请玉龙公子收留。一条裙子而已,若是公子愿意的话,就赔一条软凌纱的吧。”

你抢劫呢!

一条破裙子就想换人家的软凌纱!

许莫收回手,立刻坐直了身子,很不友好的看向展潇潇,“展潇潇,你咋不去抢呢?”

“我倒是这么想的,不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下手吗。”

展潇潇扭过脸看这许莫,给她一个警告的眼神,“我这裙子,可是被小龙儿弄坏的!赢谷主可以作证。”

“既然如此,展姑娘就在玉衡洲住下吧。”

白正宇明白了,感情你是趁火打劫呢。看在你的救命之恩上,这些小错误就算了吧。

展潇潇面露喜色,急忙起身,接着讪讪一笑,扭捏道:“公子。这裙子······”

白正宇浅笑着,“既然谷主可以为小妹作证。就等到谷主回来吧。横竖在下都不会赖你一条裙子的。”

展潇潇抿了抿唇,不情不愿的退后一步,转身向着门外走去,走到门口,抬脚跨过门槛时,停顿一瞬,扭脸看着白正宇,不放心的叮嘱:“那个,玉龙公子,你可别忘了呀。”

白正宇浅笑,“在下记性很好,不会忘记的。”

展潇潇这才安心的跨过门槛,一扭一晃的离去。

“许副关主,不知道你老人家何时动身?”

白正宇还是不愿意把他留在这里,留下九凌关副关主在身边,对自己来说无疑是“引狼入室”,“需要多少盘缠?玉龙一定如数奉上。”

“大公子这么不遗余力的赶我走,所谓何事?”

展潇潇一顿神操作,不仅坏了自己的计划,也让白正宇警惕起来,许莫不敢再挑战玉龙大公子的耐心,索性开门见山,

“小公子天赋异禀,这是不争的事实。比起当年大公子的风采,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白正宇收起笑容,冷冷说道:“许副关主很关心在下的家人啊。”

“玉龙公子心思缜密,明察秋毫,本座不信你没有打算。”

许莫自顾自的自说自话,“现在玉衡洲面对的是玉宁山的挑衅,玉宁山天魔族,恶名在外,只要你打的赢他们,就没有什么顾虑。”

白正宇面色更冷了。

许莫故意停了一瞬,“但是,修罗大陆上何止有天魔一族。难不成,玉龙公子变身第二个天魔王,为了护佑妹妹不惜杀戮八方?”

白正宇干脆闭目养神。苍狼山一战,耗损灵力,伤了筋脉,纵使有张景淳妙手回春,静养也是必不可少的。

·······

陆路换乘水路。

赢同义没有走云河回浪谷。而是绕道淡江,坐上了开往玉衡洲南大营的船只。

碧绿的江水,荡漾着波涛。在船头位置,不时有浪冲上来。

船舷上停歇着,海鸥,海信,仙鹤,一身金色羽毛的神鸟金翅鸳,还有那身披五色羽毛、日行万里、一飞冲天的火灵鸟又名冲天燕。

船帆的顶端,一个较小的身影坐在横杆上遥望着前方。在她上方天空,一只头顶长着三枚金羽的鲲鹏展开双翅,缓缓滑行,为她遮挡头顶的烈日,却不会遮住她看向远方视线。

倏尔,另一条较小的身影犹如飞鸟一般落在横杆的另一端。

只不过,他是站立的,负手而立,站在高高的桅杆颇有俾睨天下之意。

“水泊滢滢,浪花朵朵。更有这许多象征祥和的神鸟来栖,真是天降祥瑞也。”

沈悦宾故意为沉默的龙儿解读着船头的景色,“说是百鸟朝凤也不为过吧?”

龙儿侧眸看了他一眼,继续看着前方,“没看出来你那里像只凤凰。”

“唉,我是说你,”

沈悦宾叹息一声也坐了下来,“我是男的,怎么能是凤凰呢。”

小龙儿鄙视的哼了一声,“少见多怪。凤凰不光是雄的,还是一只很漂亮的七彩凤凰。凤凰里的王者!”

她隐去拔了人家七根彩羽之事不提。

“你怎么见到他的?他是不是很丑?”

沈悦宾突然很厌恶这只臭凤凰,怎么可以在我之前认识龙儿呢!心中厌恶,言辞更加犀利,“哼,你不说我也知道,他一定很丑。一个大男人。穿一身花花绿绿的衣服,那不仅仅是丑,是另类。不,是异类。是败类,是男人的耻辱······”

龙儿倏尔抬手,手中握着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冷气深深抵在沈悦宾脖颈,“小子,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出现在我家的船上?”

我的个乖乖。

你做什么人都这么暴力吗?

就你,我喜欢。

沈悦宾不慌不忙的伸手捏住匕首,小龙儿手腕轻轻一抖,沈悦宾捏着匕首的指头鲜血直流!

“你?”

“老实回答问题。”

小龙儿凶巴巴的看着他,“为什么出现在我家的船上?”

“我说是巧遇,你信吗?”

沈悦宾用另一只手握住流血的指头,无可奈何地解释,“不信也没关系,你可以去问问赢谷主。”

“我们认识么?”

小龙儿不屑的瞥他一眼,在他衣服上蹭去匕首上的血迹,“你说去问老赌徒我就得去?”

沈悦宾自动忽略后面那句话,用衣服包着手指,笑得一脸甜腻,“认识,肯定认识。你没听过吗,前世实的五百次回眸,方能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我们不光是同车同行,还同船共度。”

小龙儿收起匕首,瞪他一眼,骤然打断他的话:“笑什么笑?我很好笑吗?”

“我一见你就想笑。开心吗?忍不住的。”

沈悦宾腼腆的低下头,接着低头的瞬间,迅速梳理前世的记忆:前世里,她因为天下而回归。这一世会有什么麻烦呢?

“相信前世吗?我们上辈子都认识。”

“妄想是病。有病,”

小龙儿一脸认真,抬起一脚踹在他的腹部,沈悦宾瞬间飞了出去,“得治。”

“我是说真的。”

沈悦宾在空中快速飞了一圈,像鸟儿一样重新落在横杆上,抱着桅杆,仍然好声好气的对龙儿说,“你所认为的初次见面,其实,是我求了千百万次的重逢。”

“病入膏肓,必须治。”

小龙儿微怒,抬手一掌,一股劲风向沈悦宾而来,突兀的一阵眩晕,沈悦宾身不由己的跌落桅杆。

“雨玄。卓芳,有病人。”

站在甲板上闲聊的二人,急忙飞身接住从天而降的沈悦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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