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你不过是,觉得我……我舍不得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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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又补拍了一条,幸好只需补拍吻戏的最后一个镜头。

不过,这次又出错了,不是站位的问题,是程宗情绪不对。

于是,再次补拍了一条。

寒风刺骨,程宗一张小脸都快吹青了。

魏凛垂着眸子在她脸上扫了一眼,没再说什么。

拍摄结束,元祺让工作人员赶紧给程宗披上衣服。

程宗道了谢,匆匆沿着魏凛离开的方向去了。

现场气氛从紧张变成了微妙,不一会元祺拿着喇叭喊了一嗓子。

“今天片场发生的事,不许外传。”

此地无银三百两,程宗和魏老师果然确有其事。

程宗离开后,任远行依旧悄悄跟在后面。

魏凛走的很快,不一会就消失在走廊里。

程宗脚步虚浮,看着走廊里几乎一样的房间,心里发慌。

她就要回医院做手术了,如果不能见他一面,说什么也不甘心。

突然一股力道,捉住了她的手腕。

程宗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拉进了一个房间。

“啪”的一声,门被摔上。

程宗被人压在门板上,身子被一股烟味与冷木香混合的味道包围着。

“魏老师?我……”

男人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冷漠的唇齿在她颈间啃噬,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

程宗察觉到他的愤怒,忍着不适,放软身段,任他他予取予求。

“不是想试试新动作吗?那就在这里试吧!”

魏凛的手很冰,撕扯着程宗的衣服,在皮肤上染上一股带着火花的凉意。

程宗瑟缩了一下,抬头望去,这应该是剧组的道具间。

察觉到她分神,魏凛手上力道加重了些。

程宗莫名颤抖,觉得一股带着羞耻感的快感涌了上来。

她咬着唇,竭力不发出声音。

但委屈的眼泪还是掉了下来,落在魏凛侧脸上。

灼热的泪滴在脸上,让魏凛清醒了几分。

他停下动作,声音沉哑:“程宗,你如此玩弄我,不过是觉得我……我舍不得你。”

冷意褪去,魏凛的声音有一瞬间哽咽,只剩下疲惫和失落。

程宗颤了颤唇,想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

“两年前,我曾经去英国找你。你就是那样和任远行并肩走在一起,甚至还依偎在他怀里。”

程宗的睫毛颤了颤,泪珠哗啦就掉了下来。

魏凛没再说话,默默给她拉好了衣服。

就算再怎么生气,他还是不忍心伤了她。

他一转身,程宗两条手臂就下意识抱住了他的腰。

就像每次,他被她撩到语塞,只能落荒而逃。

魏凛双手放在腰间,覆盖在她手上,虽然没怎么使劲还是轻而易举就掰开了她的手。

他不想回头,但背后传来她压抑的抽噎声。

这是他从十六岁就放在心上的女孩,他怎么忍心就这么走。

他还是转过身来。

程宗的眼睛哭出一层朦胧水雾,眼角泛红,睫毛如打湿的蝶翅。

说不出的楚楚可怜。

魏凛心尖猛地一痛,长臂一展将她搂进怀里。

夹杂着烟草味的唇舌在她唇角描绘,和刚才的狂风暴雨完全不同。

温柔如水,洗涤着程宗颤抖的灵魂。

程宗搂着他的脖子,紧紧贴着他,生怕他突然消失了一般。

末了,魏凛缓缓与她分开,艰难开口:“程宗,以后别来找我了。”

程宗能感觉到他的言外之意,是她再一次伤了他的心。

他应该是不想再体会这种患得患失的煎熬了吧!

程宗只能眼睁睁看他走了,无力的靠在墙上。

怎么回的医院,程宗已经不大记得了。

只知道任远行把她带回去,就直接办理了住院手续。

她的身体情况已经不能再拖了,手术就定在第二天早上。

晚上,任远行打来的粥,她一口都没喝。

任远行也没强迫她吃,交代了护士小姐多照看她一下。

又叮嘱她:“我回家拿点东西,你有事就和这位护士小姐说,可以吗?”

程宗点了点头,神情厌厌的。眼睛看着前方的白墙,不知在想些什么。

任远行又蹲在床边,跟她说:“你好好准备手术,明天从手术室出来我给你一份惊喜。你一定会喜欢。”

程宗淡色的嘴唇扬了扬,笑说:“又不是什么大手术,你不要那么担心。我也不是孩子了,还要什么惊喜?”

任远行拍了拍她的脑袋,赞许的点了点头。

病房里灯光调了夜间模式,光线昏黄温柔。

程宗不知任远行什么时候回来的,就蜷缩在病房的小沙发上睡着了。

程宗眯着眼,看见他唇角青了一块,不知出了什么意外。

程宗看了看表,才凌晨四点。

时间还早,让他多睡会吧!有什么事,天亮了再说。

她一动,任远行就醒了。

“睡不着吗?”他坐了起来。

程宗摇了摇头,有些局促。

任远行一下就明白了,叫了值班护士陪她一起去卫生间。

他是个男人,还是这种尴尬的身份,留在这里照顾她终归是不方便的。

程宗回来,护士扶她躺好。

任远行又给她倒了杯温水,说:“喝吧!天亮了就不能再喝水或吃东西了。”

程宗小口的喝着,想到魏凛也曾亲手把牛奶喂到她唇边,忍不住分神。

剧烈的咳嗽把任远行吓了一跳,程宗咳着咳着就泪流满面。

终于熬到进手术室,程宗反而放松了。

不管伸头还是缩头,大不了都是挨一刀。还能比车祸现场更惨烈吗?

从手术室里出来,程宗已经过了麻药观察期,意识是清醒的,各项指标也已经恢复了正常。

手术很成功,每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她侧着头,看到任远行就站在手术室门外,不仅嘴角有伤,脸颊上也有。

程宗想说话,但还是没有力气。

有一双有力的手扶住了她的病床,推着她往外走。

那手青红交错,仿佛是锤到了石头上造成的外伤。

“魏老师?”

程宗像从胸腔里勉强挤出了这几个字,然后她听到魏凛低低的应了一声:“我在。”

她想起任远行昨晚离开时说的话,从手术室里出来送她一份惊喜,她一定会喜欢。

她没想到任远行会违反他们之间的约定,把她受伤和做手术的事告诉魏凛。

一时间心里百感交集,五味杂陈。

病床在病房内停好,周围突然安静下来。

只有机器规律的滴滴声,还有魏凛轻轻的脚步声。

程宗闭着眼睛,感觉魏凛俯下身子,在她抖动的睫毛上轻柔的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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