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吃运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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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贺不易的话语,厉伥抚须笑道:“老夫看见道友以及道友的修为,就只是觉得若是老夫对上道友怕是不能在道友手上走过一合。”

贺不易拇指依然搭在剑柄上道:“前辈是六十岁的沧海修士,以及武道六境的灵渡武修,若是一边出拳一边祭出杀伐法宝的话晚辈还是很难招架的。”

厉伥摇头一笑: “老夫当不起前辈二字。”

贺不易笑眯眯道:“走过了一合之数就当得起。”

说完这句话,贺不易不再理会众人,独自一人走到溪边一块石头上坐下看着溪水发呆。

厉伥并没有去椅子上坐下,他跑去端了两块西瓜坐在离贺不易很近的地方。

木桌前,贺不易吐掉口中的鸡骨头看着光幕道:“拔剑砍他,这人的眼神让我很不爽。”

说着,贺不易又抬起桌边的酒饮了一口。

“看不出来,你这假身脾气很不好啊!”将贺不易拘入此地的老翁现身抚须笑道。

啃了一口手中的烧鸡,贺不易道:“没办法啊,毕竟像我们这种人脾气都不太好,虽然只是个假身,但怎么说也是个剑仙假身,所以脾气自然不太好,不过我这个正主的脾气就要好那么一点。”

老翁嗤之以鼻: “你们这些家伙的脾气确实不太好,不管是曾经我初开灵智时遇到的那一批,还是像现在你们这样的年轻人,脾气都不太好,做事出剑完全看心情。”

说到这,老翁话锋一转道: “虽然你们这类人脾气不太好,不过你们身上所有的一种东西可是我很喜欢的食物。”

贺不易笑道:“是那种只能用不寻常之法才能看见的气运吧,毕竟像你们这种靠吃气运增长修为的吃运鱼对于气运一物可谓是很懂啊!”

老翁眉毛一挑:“哦,竟然知道我的大道出身?”

放下手中的烧鸡,贺不易看了眼前的老翁一眼道:“据《奇经志》记载,在一万年前的天阙洲的某条河流中,诞生了三条专吃气运的鱼,那三条鱼乃是天地所生,它们开始也只是吃些附近的山水气运来增加自己的修为,当然它们也不是只会吃,吃到一定程度它们还会吐出一些气运来反哺那些山水。可当它们都跨过金丹境这个相当于妖之天堑的境界之后,它们开始不再满足于山水间的气运,它们开始吃些凡间王朝的气运,不过它们一开始也会吐些气运来反哺那些王朝,不至于让那些王朝覆灭,这其中当属最大的那一条吃运鱼吃的气运最多也最自私,被它吃了气运的一地山水以及王朝皆逃不过长存在了历史的书文中的命运;吃了些王朝气运又觉得不过瘾的三条吃运鱼开始打起了那些修行宗门气运的主意,不过还未到不拘境的三条鱼也不敢太嚣张的吃那些宗门的气运,毕竟那些宗门的人脾气虽然不坏,但是境界高,一个手指头就可以捻死它们。”

老翁双目微沉,“没办法啊,那时候谁实力高谁就有说话的权利。”

说到这,贺不易抿了口酒继续道: “因为三条吃运鱼中的老二老三会反哺气运,故此有些宗门倒也乐意让它们吃些气运,不过三条鱼中的老大也就是你就没那么好的生意了,毕竟你反哺的气运少之又少,那些宗门吸取了曾经某些将宗门气运借你吃去却惨遭覆灭的教训,不敢轻易将气运借与你。倒是你的两个弟弟,混的很是风生水起,只不过你那两个弟弟反哺出去的气运比它们吃的还要多,所以它们破境没你快,在它俩还是七境的时候,你已经是伏舟修为了。”

老翁笑着道:“我在我刚到伏舟境那天,我就亲手将一个一直看不起我的六境小修士给宰了,而后我又吃了他的修行气运,也就是那一次,我才认识到原来修行之人也有气运,而且味道更好,所以我开始疯狂的去找那些之前看不起我的人的麻烦,不出所料,他们不是我的对手;所以他们的气运也都被我给吃了个干干净净,直到那天我杀了一个刚到五境的小剑修并吃了他的气运之后,我才认识到原来还有一种气运比我以前吃过的气运味道都要好的人,那就是你们这些剑修身上所负的剑修气运,不得不说,你们剑修身上的气运味道确实不错。”

说到这,老翁伸出舌头意犹未尽般舔了舔嘴唇。

老翁低沉地说道: “虽然你们剑修身上所负的气运味道不错,但是我很是讨厌你们这些剑修,不管是万年之前还是现在,你们这些自命不凡的人的那副嘴脸真的不太好,我当初不就是遥遥看了一个刚踏上剑道的小子一眼,就被那小子他师父说我对他徒弟心怀不轨,然后还不待我辩解两句那厮就一剑斩去我两个境界,让我从九境伏舟直接跌回到了七境玉婴,这让我很是不甘,所以我恨你们这些剑修。”

“确实有点惨啊!那后来呢?”贺不易问道。

想到这,老翁脸上划过一丝激动之色,“后来啊,那该死的剑修被他的一位仇家找上门来,他那仇家也是一位剑修,还是一位女子剑修,两人境界也相差无几;正好他们厮杀的时候我就在附近一座山头上吸食着气运,很容易就看见他们的战斗之地,他们两个人拼了个两败俱伤,我乘着他们两个重伤未愈实力低微的情况下先将那该死的剑修打死并吃了他身上的气运,而后我强行与那位女子剑修行了那鱼水之欢,我们俩做了一对为期三天的露水鸳鸯,那三天是我化身成人之后过得最为舒畅的三天,也是我唯一一次没有站起来的三天,我在那位女子剑修身上尽数发泄着我心中的怨恨,不过我也从她身上感受到了什么叫润物细无声,那三天我们将天为被地为床发挥到了极致,虽然没有离开那个山头,不过我们都在享受着彼此所带来的那种如潮水般汹涌的感受。”

“我们虽然做了对露水鸳鸯,但是我也没有心软,我先是吃了她体内的气运,然后将她所剩的境界也全部打散,只留了一口气吊着她,三天之后,彻底精疲力尽的我终于挣扎着从她身上爬起来,然后我亲手结束了她的生命,我看着她挂着笑容在我眼前缓缓死去,我心想我以后应该不会再爱上任何一位女子了。”

“借着他们两人的气运,以及某些被我吃了的法宝,我的境界再一次回到了伏舟境,后面经过我的不断努力,我在半年之后便已经是不拘修士了,我刚到不拘没多久,我那两个弟弟也是达到了不拘境,我也为他们感到高兴,我们三兄弟约好一起渡天劫化去这低贱鱼身,我们要渡劫化龙;只不过那些天劫……”

见老翁突然停下,贺不易接话道:“只不过你们渡劫那天的天劫很是强烈,你们拼尽全力抗住了前面的所有天劫,可最后那一道天劫来得很慢又很强烈,你的两个弟弟因为硬抗天劫直接被打回原形,所有修为气运全部消失,而你就更惨了,原本劈向你的那道天劫是可以直接将你劈得灰飞烟灭的,只不过你吃了太多气运,有许多你未曾消化的气运被你祭出来帮你挡下了那道天劫的大半,渡劫失败之后,你们三兄弟被一位十七境的大佬给带走了,书上就记载到了这里,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呢?”

“我都有点好奇写那本书的人是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的了,只不过有点出入,渡劫失败之后我见我那两位弟弟真身还在,一身血肉保存完好,而我当时在吃了半道天劫的情况下,我的肉身已经有了崩坏的现象,于是我用了一篇融血之术将我两位弟弟的血肉及灵魂融成一团血气来补足我的真身,也是吃了它俩的血气之后,我辛苦凝炼出来的人身得以存活,我就不需要再走那炼形之路了。”

贺不易看了眼被赵汐月捞起并放在桌上的两条鱼骨道: “所以那两条白玉鱼骨就是你的两位弟弟吧?”

老翁笑道:“没办法,他们一身的血肉都被我吃了,他们还能保持完整的鱼骨形态已经不错了。”

贺不易话锋一转, “看来你们当初是被村长给带到这来的,这村子里很多人都身负气运,你怎么不敢吃他们的气运,反正也就是张张嘴的事。”

老翁白了贺不易一眼: “我为了登天化龙可以什么都不要,但是命还是得要。”

“你要这么说的话…”贺不易登时来了兴趣继续道:“那上面四个人中,撇去刚来的这俩人,那不是还有俩吗?你怎么偏偏把我给拘到此处了?她们俩一个九境法修,一个刚破境的金丹修士,味道肯定比我好啊!后面来的那俩还身负武道气运,味道肯定不差啊,况且那少年和那少女也身负自家宗门气运,你吃他们不是一举三得嘛!”

老翁叹了口气道: “没办法,柿子还得挑软的捏呀!这九境的女娃子是村长看中的人,我不能动,那黄毛丫头和那小子是我两位弟弟选中的人,作为他们的哥哥,我自然不会去动他们看中的主人,而且他们身上的气运没你身上的那么浓,而那个灵渡武夫的话不太好下手,吃起来还有点塞牙;那选来选去不就是你最好下手了。”

贺不易故做惊讶道:“唉呀,我一个逍遥境的剑修都成为软柿子了。”

““最起码在我这十二境的人眼里算个软柿子,更何况这是在我的道场,更容易下手。

“好了,废话不多说,你已经吃饱喝足了,那也该轮到我鱼尺饱餐一顿了,你放心,我只吃你的气运,不会打死你的,你损失了那些气运的话也只是影响你后面的破境只之路而已,并且我保证你不会跌境。”

说着呢,名为鱼尺的老翁已是缓缓走向贺不易。

贺不易并未去走向自己的鱼尺,而是随手拉出一柄洁白如玉的长剑放在身前细细打量着。

看着贺不易拿出一把长剑,鱼尺笑道:“怎么,这是在做垂死挣扎呢;还是要拼死抵抗一下,何必呢?二十出头的十境剑修的身份已经很耀眼了,何必自找没趣,你我之间境界的差距可是隔了两个境界呢,哪怕我把自身境界压在十一境蝉鸣境你也不会是我的对手,更何况这是在水中,于我更有优势呢!”

贺不易眼皮轻抬:“我将自身的剑气全部释放出来,再配上手中长剑的话,勉强可以算个十一境,十一境打个十二境还是有把握的,更何况境界这东西对于我们剑修来说有没有都一样。”

“唰…”

坐在溪水边的贺不易突然拔剑出鞘,并对着眼前溪水一连数剑劈出。

“休得放肆。”厉伥暴喝一声,丢掉手中西瓜,一拳砸向贺不易后心。

正挥剑的贺不易抬手一道剑气挡下厉伥那一拳,而后继续向着溪水劈中挥剑。

见自己一拳被挡,厉伥直接祭出了一件杀伐法宝攻向贺不易,而后又是递了两拳出去。

贺不易一边朝着溪水中挥剑,一边运转剑气将厉伥的攻击全部挡下。

约莫是又挥了数百下之后,贺不易终于停止挥剑转身看着厉伥道:“莫不是活腻歪了,我喊你几句前辈还别真太把自己当回事,如果你想看一下什么叫剑仙风光那我成全你。”

说着,贺不易不再压着身上的气息,一股十境剑修的气息直接席卷四周,又一抬手,数百道剑光将赵汐月以及李桦二人围住。

随之传来的是贺不易那泛着些许冰冷的声音,“你们两个人只坐在位子上看的话啥事没有,如果离开了那位子三尺的距离,我的剑光不会找上你们,但是我就会视你们要和他一同向我出手,如果觉得自己的命不值钱的话就大胆走出来就是,另外,我不会接受那所谓劝架以及突如其来的道歉,我现在心情很不好,希望你们不要傻乎乎地往送死这条路上去。”

抬手,就是几道剑光朝着厉伥劈去。

仓促躲过几道剑气的厉伥急忙道: “前辈,晚辈一时冒犯,还望前辈原谅。”

“晚了,只要你今天打赢了我,我给你赔礼道歉。”

说完,贺不易直接一剑刺出。

……

鱼尺看着突然出现在小天地中的剑气道:“你这假身很符合你的剑修身份啊。”

贺不易站起身道: “前面不都和你说了,他可以是我,也可以不是我,最主要的是我们剑修哪有脾气好的。”

“那我就想看看万年之后的剑修的的剑术高低了。”

鱼尺说着,已是几道水法砸了过去。

贺不易挥了挥手,那些突然出现的剑气将那木桌以及水法全部卷成齑粉。

贺不易举起手中长剑指着鱼尺开口道:“大胆孽畜,死到临头还不束手就擒。”

这一声,宛如惶惶天威,震人双耳…

“哟!就打起来了,你不帮忙撤销一下压制吗?”

院子中,胖子捻起一枚黑子并落于棋盘上道。

花邗棠笑道:“这还用得着我帮忙啊!这就是村长一个念头的事,来,接着下棋。”

胖子搓了搓双手,笑眯眯道:“我能不能悔几步棋啊?”

“自然可以,谁让我是个臭棋篓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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